林乔身边时,他扑过去拉住工作人员……
闭了下眼睛,林乔定睛细看,是一具女性尸体。
这时,管事警察把他拉过来,扳过他的肩膀,大声的说着法语。
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林乔拿出手机,拨了几次才拨对陈淼淼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一言不发的把手机交给警察。
警察接过来,和淼淼说了一会儿话后,把手机交还给他。
“林乔,你还好吗?警察说你情绪不太稳定。”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乔应道,“我没事,只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现在现场还没有清理完毕,普通人不能留在这里。他说,你可以留下朋友的名字、特征还有其他信息。”
“名字你记一下,ray tse,r-a-y t-s-e,他持美国护照,会**语。”和淼淼说了几句话之后,林乔已经镇定不少,“特征?你是说长相吗?”
“对,长相。但最好……”淼淼沉默了一下,轻声说,“最好是容易辨认的纹身,或者随身佩戴的饰品。”
刹那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林乔只觉得头晕目眩,手机都快要握不住。
几秒钟后,他艰难的说道:
“ray应该戴着一条项链,坠子是两枚……镶了蓝色钻石的戒指。”
……
管事警察仔细记下了林乔说的信息,又留下他和陈淼淼的手机号码。
伤亡者的名单还没整理出来,在林乔的催问下,他被告知目前重伤者已经陆续送往医院,而轻伤者由于人数众多,暂时被安顿在附近的一所学校里。
林乔提出要去学校看看,管事警察同意了,叫来另一个警员,用警车送他过去。
警车在没有路灯的小路上行驶,车上的顶灯一下一下闪烁着,间或照出小路两边载种着的葡萄藤。
年轻的警员一路上不停跟林乔叨叨,看样子是想要安慰他一下。可惜,林乔连朝他笑笑的力气都没有。
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了一所学校门口。
警员下了车,把林乔带进学校的礼堂。在和负责伤员的护士交谈了几句后,他拍了拍林乔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相比人间地狱般的事故现场,学校礼堂虽然仍是血腥味浓重,却是希望之地。
受伤的人们或躺或坐,痛苦呻|吟声不绝于耳。
林乔沿着顺时针的方向,仔细又焦急的寻找着谢锐的身影。他虽然不信教,此刻却在心里反复祷告,祈求上帝能让他在这里找到谢锐。
……
兜转了十几分钟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谢锐的一刹那,林乔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谢锐双目紧闭靠坐在墙边,身上白底的t恤衫染满鲜血,脸上也沾了不少血迹,右臂上还显眼的缠绕着白色急救带。
往前踉跄了几步,林乔一下子跪坐到谢锐身边,双手颤抖的抚上他的脸颊。
“ray!ray!”
除了不停叫他的名字,林乔说不出其他任何话。
费力的睁开眼睛,谢锐眯着眼看了他半晌,“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是我。”林乔急切的说,“你怎么样?他们为什么不送你去医院?”
“伤的人太多,我应该只是手臂骨折和一些外伤,所以先做了简单的处理。”谢锐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虚弱。
看了看缠在他右臂的白色急救带,林乔只敢用手指轻轻的触碰,“疼吗?”
“还能忍。”
稍稍坐起一点,谢锐对他说:“joe,我迷迷糊糊地时候一直在想,如果我就这样死了,这辈子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伸出左手,谢锐轻轻抚摸他的脸,“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该为了自己的控制欲,擅自动你的手机。”
握住他的左手,林乔拼命摇头,“回去以后,你手机上也要装定位软件,我要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哪里,听见了没有?”
谢锐听了,朝他笑了一下,勉强点点头。
忽然,毫无征兆的,谢锐一下子甩开林乔的手,拉过墙角的医疗物废弃桶,剧烈呕吐起来。
见他吐成这样,林乔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等谢锐吐完,林乔帮他做了一下简单的清理,强迫他平躺下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一边向负责伤员的护士跑去,一边拨打陈淼淼的手机。
“喵喵,我在临时安置伤员的地方找到ray了。”林乔说的很快,“你帮我告诉这里的负责人,必须马上送他去大医院。”
声音有些颤抖,强自镇定了一下,林乔继续说道:
“他刚刚剧烈呕吐过一次……是喷射性呕吐。”
作者有话要说: 别以为我胡说,今年7月法国和西班牙都发生了严重的火车出轨事故。法国是普通列车冲上月台(在巴黎近郊),西班牙是高铁撞墙,死了好多人。
☆、愿望成真
林乔的爸爸是医生,从小林乔听着他回答亲戚朋友头疼脑热的问题,潜移默化之下,知道了不少医学常识。也多亏了他记性不错,仓促之间辨认出脑部受伤的特征,才让谢锐优先被救护车接走,送到第戎的大医院救治。
除了脑部受伤之外,谢锐的右前臂骨折,背上也有好几道口子在渗血。据推测,火车脱轨的时候,他从左边一下子被甩到车厢右部,所以右手、背部和头部同时受到撞击。刚获救的时候神智还清醒,所以被救援人员分流到轻伤者集中的地方去了。
紧急进行了脑部ct检查之后,医生向林乔确认,并没有发现淤血和肿块,无需进行外科手术。但谢锐脑震荡的情况比较严重,除了用药之外,还需要在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后,立即进入高压氧舱进行治疗,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后遗症发生。
这一晚,谢锐被推进推出各种治疗室,人也是昏昏沉沉、时睡时醒。林乔跟着他在医院里奔波,心里七上八下,一分钟都没闭过眼睛。
凌晨时分,谢锐终于被安顿在病房里,低声说了句“别担心”之后,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上午,陪着林乔经历了一晚上风波的陈淼淼小姐,仗义的顶着黑眼圈从巴黎赶过来看他们。
林乔坐在椅子上,握着谢锐的左手,趴在病床边上小憩。本来就只是迷迷糊糊地眯着,陈淼淼刚踏进病房,他就警醒了。
“啊,喵喵。”
放开谢锐,林乔揉了揉眼睛起身,“昨天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还麻烦你从巴黎赶过来。”
“林乔,这么多年朋友就不说这个了好吧?”陈淼淼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病床上的谢锐还没醒,脸上的血污已被清理干净,虽然五官一如既往的惊艳,脸色却是特别苍白。
看了眼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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