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此有诚意,那我是定要去凑个热闹的。小莫,你说是吧?”
“我不去。”莫昕道。
萧泠不解地望向莫昕,唐棠亦是疑惑。从重逢之后,莫昕一直跟在他身旁,早已成了习惯了。萧清要去黔州,那唐棠也定是要跟去的,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这一次莫昕却出乎人意料的,拒绝与唐棠等人继续同行。
“为什么?”萧泠问。
莫昕看着手中的暮颜草,目光有些出神,幽幽叹道:“不想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罢了……没什么意思……大哥,你们自己保重吧。”
莫昕好似不想在说话了,转身上了楼,萧泠过去想要追他,却被莫骄伸手拦住了。
萧泠知道莫骄对自己也有几分不欢迎,但他很急切的想知道莫昕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罢了?此时心乱如麻,连带着对拦住自己的莫骄语气也不好,冷硬道:“让开!”
莫骄怪道:“哟呵,好大的口气,本座也是你能吆三喝四的?对了,最后再说一句,莫昕会在这养伤,但是本座不希望任何闲杂人等留在这里。”
说完,莫骄冷冷一甩袖,转身回房。
萧泠茫然的站在原地,突然不知所措,莫昕那些话,还有他这些日子的作为,他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只不过,他宁愿莫昕一直折磨自己,也不想再看到莫昕离开,他也害怕啊……
萧泠望着莫昕房里还未熄灯,跑了上去,在门外大声喊道:“小莫,等我回来了,会来接你的!你不要走,等等我好吗?”
“小莫!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但是我一定遵守承诺的!你放心,我很快回来的,你要好好养伤,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啊!”
但在门外说什么,里面的人还是不回答,二人隔着一扇门,莫昕靠在门板上,仿若未闻,手里还紧紧捏着暮颜草,他果然还是不如萧泠狠心……
夜色渐浓,萧泠等了半个时辰,屋中灯火明灭,却没等到半点回复。肩上一沉,萧泠茫然转身,萧清道:“回去吧。”
话不多,但关切之意萧泠明白,他点了头,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
黔州地处西南,贫瘠之地,旱灾多发,长年颗粒无收,民生疾苦。五年前大皇子萧潞获罪,因母族求情,皇帝仁慈,贬往黔州,终身无诏不得回都城。
行行复停停,几日车马通行,一行人终于到了黔州,不同于最落魄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欢声笑语一片,萧泠如今脸上是一片愁云。而萧清又变回了忙碌无比的太子爷,唐棠亦是随着越接近黔州,便做坐立不安。
黔州不如江南繁华,反倒有些萧索,但萧潞却另有法子,将黔州的官员收入麾下,训得服帖。且看侯在城门的一排将士,精壮有序,绿萝遥遥对高头大马上的将官打了个手势,将官下马,领着一群官兵恭迎萧清。
萧清随意颔首,“起吧,大哥倒是客气了。”
绿萝笑道:“也是怕太子殿下您不愿来,不得已而为之。”
萧清不语,放下车帘,车马继续由着绿萝带领前行,当然还有那一群将士随行。萧清也有讽刺之意,这般费心思,不像是邀请,更像是押送。
唐棠有些紧张,搭在腿上的指尖悄悄收拢,萧清握住了他的手,道:“不用担心,都安排妥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生病了头好晕,今天不能好好码字了,这一章就短了一点,小莫掉线了,可能很久不会出现的,接下来主打是太纸夫夫了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我先去睡一下,有精神了再好好码字,么么哒
☆、朔渊第六 2
马车在一座高门大院前停下,门前匾额大字上书,献王府。
萧清与几人下了马车,第一眼便看到那从府门中走出来的温润男子,三十左右,一身素白锦衣,容貌与萧清萧泠都有几分像,不难让人看出此人正是大皇子,也就是如今黔州的献王爷——萧潞。
萧潞笑着迎出来,见了萧清与萧泠更是喜不胜收,“太子殿下,还有九弟,你们都来了,数年未见,这次你们可要在黔州多留几日,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萧潞这热情的模样,与之前买凶刺杀的行为实在不符,还真像一个好哥哥。萧清心下冷笑,道:“大哥客气了,你盛情相邀,孤又怎能不来?”
萧泠啼笑皆非,笑道:“大哥,你这般热情,我们不想来,也没办法呀。”
说着望着身后的那一排官兵,萧潞不以为然,反倒笑着说:“大家来都来了,也总不能站在门口说话吧?来来,快进来,你们稍作休息,今夜大哥准备了接风宴,咱们兄弟好好聚一聚。”
萧潞不欲多说,反倒着急请萧清几人进门,想来即使有意害萧清也不急在一时。萧清丝毫不顾外人目光,硬是拉着唐棠并肩而行,唐棠低下头不敢多动多言。萧潞若是真的与萧澈联合,那指不定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说出来,唐棠提心吊胆的时刻准备着,然而在路过萧潞面前时,唐棠注意到了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似乎有几分好笑,还有几分好奇。
萧潞还真如自己所言,进了献王府后便将萧清等人安排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厢房里,不在打扰,连门前的官兵都撤了,仿若几人真是邀请而来的贵客一般。唐棠自进了献王府后便一直心神不安,萧清叫了他几声才听到。
唐棠扯出一个笑,望了望案几旁的萧清萧泠兄弟二人,端起暗上的茶壶起身,道:“微臣去给殿下换壶热茶吧。”
萧清还未开口,唐棠便出了门,萧泠感觉怪怪的,随口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萧清沉吟道:“或许是不想参与皇家的事吧。”
萧泠闻言,若有所思道:“不参与也好,管那么多事多累呀……再说说大哥,他到底想干嘛,二哥你有没有头绪?”
萧清道:“现在这种情形,他若硬是要动孤,父皇定然会知晓,难道大哥是要求饶?不管大哥怎么想,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萧清遇刺后身份就已经曝光,这一路又是招摇的来到黔州,若是在黔州有任何意外,献王都脱不了干系。毕竟如今献王等同于与他们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献王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兵力抵抗朝廷,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是。
然而萧澈的话,献王若是供出了萧澈,那献王算是戴罪立功,但萧澈绝不会好过。萧潞到底想怎么样,是要及时收手,向太子求饶,还是破罐子破摔,执意要除去太子,唐棠也没想明白。
炉子上的水烧的滋滋作响,唐棠心不在焉的伸手去碰,烫得手上一阵刺痛,倏地缩回手吹气,指尖上立马就起了个水泡,火辣辣的疼得唐棠直抽气,眼前多了一条湿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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