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喂,你去哪?”睦轻痕并没有回答。
年景容看着周围的人群,冷淡的说了一句:“谁再说她闲话,我离开村子就是了,今天这一巴掌,我没资格计较,而她只是没有和你们计较。”说罢,她就往睦轻痕离去的方向走去,彦轩跟着她,说:“爹,去哪?”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年景容停下来问。
彦轩说:“村子那么小,只有一个地方可以住宿,你说她在哪?”
年景容却喃喃自语道:“说不定走了呢。”她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彦轩,说:“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去找她。”
“她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要伤害她。”彦轩瞪着年景容,仿佛要年景容给一个承诺。
年景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如同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适合。她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是简陋的酒家,有一股潮湿的味道,年景容去问睦轻痕是否有回来,小二见是她,便直接告诉了。年景容扶着楼梯的栏杆,步子又放慢了,楼梯似乎有些年久失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又想了想,下了楼,去了酒家的厨房,弄了个熟鸡蛋,才走到睦轻痕房门前。
敲了敲,无人应答。年景容有些莫名的烦躁,说:“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却依旧无声响。年景容砰砰砰的直敲,把堂下的小二也惊动了,跑上来问;“年先生,怎么了?”
年景容压了压急躁,端了一副正经的样子,说:“帮我把门打开,里面的人是我表妹,她闹脾气。”
小二不疑有他,开了门,睦轻痕正举着一面黄铜镜,听见门开了,便瞪起了门口的年景容。年景容进了房,把门给关上了。睦轻痕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容颜的人,然而那一巴掌却慢慢的浮肿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一个丑陋的猪头,她讨厌这一刻见到年景容。
然而那个讨厌鬼却进了她的房间,手里拿着个碗,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睦轻痕没好气的说:“你想我叫你表姐还是表哥,所以你现在是来看你表妹的笑话吗?”说罢,也不愿她看见自己这副难看模样,转过身去,只留给她另一边完好的侧脸。
年景容走到她的身边,说:“拿去敷一下,散了淤,会好得快一点。”
见睦轻痕不理她,年景容皱着眉,把睦轻痕拉过身来,看着那散不去的红,感觉愈发的刺眼,说:“你想这样去见人?”
睦轻痕簌的站起身,“我都这样见你了,还怕见别人?”
年景容看着睦轻痕赌气的样子,突然惊觉她高了些许。年景容对时光从来没有多少感慨,然此刻却生出了一些不明的失落来,她说:“你长高了。”
睦轻痕一愣,这才发现,从前她还比年景容矮那么些许,而此刻经年景容一提,她才察觉这三年来自己竟高了,或许和年景容平齐,又或许隐隐反超了一些。她便说:“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年景容把碗中发烫的鸡蛋拿了出来,也不急着回答,她往桌角敲碎了壳,剥开了,用纱布包好了,就往睦轻痕脸上招呼。睦轻痕嘶了一声,年景容眼皮跳了一下,说:“但心智却不见长,别人打你你不会挡?”
睦轻痕没有动,她想说话,脸却被那鸡蛋烫得紧,她忍着疼,脸上是委委屈屈的神情,逮着了可以说话的空隙,她便说:“是啊,我笨死了,反正你也不会心疼我。我毁容了,你不就更加有理由远离我这个丑八怪了么?”
却听见年景容嗯了一声,睦轻痕推开年景容的手,冷冷的说:“我只要做你的恋人,如果你不愿,就不要主动靠近我。”
☆、此生唯有你
年景容站在原地,似轻叹了一声,说:“先把淤血化开一些,其他事等会再说。”
“你就继续冷淡的对我,也没有关系。即使过去有多少难言之隐,我不能否认我的确对不起你好多次,我早就有自觉应该承受你这样对我。”睦轻痕看见年景容的手停住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令人难受。
睦轻痕想起刚才,年景容听着许多人辱骂自己却不发一言的样子,扭过头不看年景容,想说,却没有说:我不用你对我有多好,不用你为我遮风挡雨,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话,这点辱骂我还撑得住。我只是怕,你拿着伞,看着我在风雨之中,却不愿撑撑我。
睦轻痕知道年景容是不会说什么的了,便又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我清楚明白我眼前的你,并不是过去的年兮夜,而更不幸的是,你并不想弄清楚你到底要不要我了。我讨厌你的逃避和狠心,但却不得不承认,你进门那一刻,我心中的讨厌就全数化为灰烬。你在,就足够让我欣喜。”
她扯了扯年景容的衣角,让年景容看着自己,“我是因为想念你才来找你的。”见年景容眼中有些闪烁,她又说:“我还不懂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但确信此生只有你能让我明白。”
见年景容身上没有了疏离的气息,睦轻痕轻轻的环住了年景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柔柔地说道:“给我个机会,给我一个随你处置的机会。”
年景容只是任她抱着。睦轻痕说话的时候,她的皮肤敏感异常,觉察着痒,觉察着不安,仿佛躁动在觉醒。像休眠已久的火山,历经够了沉寂,开始喷涌岩浆,如果任由,不是毁灭自己,就是毁天灭地。
她闭了眼,竟然能感觉到一丝心脏的颤栗,每一个字几乎都是逼出来的,一字一划,一个词一个句,一句话就把时间拉得无比漫长。
“我也会心疼自己的,睦沐。”
年景容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距离她去找睦轻痕并没有过去多久。她亦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往常一样往书房走,彦轩走到他跟前,拦住了,说:“你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能做什么?”年景容只是随意的应道,却突然忘了自己进书房的本意是做什么,她看了看彦轩,然后说:“我们是不是该去吃午饭了?”
彦轩并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与之相反,他一直懂得察言观色,但此刻却一直追问,年景容烦了,便说:“关你什么事,那么有空今天之内把《离骚》给我背下来,明天如果背不出,你就给我抄十遍。”
听到这话,彦轩像焉了一样,他知年景容说一不二的性子,也知若明天背不出了,她定有无数种手段能让自己知错。不就问问嘛,彦轩嘟囔着,跟在年景容身后,往阿迷的屋子处走去。
却没有饭菜香。
彦轩感到有些怪异,这个时辰了,阿迷忙什么去了吗?
进屋的时候却见阿迷端坐在桌前,桌子上什么都没有,阿迷看过来,那姿态仿佛就是专门等-
猜你喜欢
- 素衣关关
- 关键事
- 本文主人公王勇在经历创业后最终选择了考入体制内,当一名端铁饭碗的人。在官场中亲眼所见也曾经历,官场上的人们在身不由己的同时,又十分向往并且不愿脱离。要升迁要进位,但却不是人人能争得到和如愿得到,有靠山有关系就显得十分重要。事实教育了主人公王勇,并且让他不得不臣服,这期间有人得到了,有人失去了,只不过
- 索玛阿依
-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们相遇,我爱上了你,你也凑巧爱上了我,不期而遇,恰逢其会,故事从此开始
- 彧无为
- 林岚本是个私家侦探,干着找找失踪人口,抓抓出墙红杏的活当,不曾想一朝穿越,来了个柯南体质,走到哪命案跟到哪。捡了个郡主身份不说,还白捡了个未婚夫,嗯。看在你长的这么帅的份上,我就收了你吧。本文是正经的破案文。
- 荒肆虞卿
- 涂算是堂堂计首国的太子,一只优秀的小狐狸 宴然预是宴族的嫡长子,英姿飒爽气概不凡,天之骄子 涂算妄图当上宴然预的狗腿子 结果成功当上了宴然预的小媳妇(雾 作为一只被喂养得全身肥肉的胖狐狸,涂算在减肥大道上狂奔。
- 关关公子
- “以前我是大宋的夜天子,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 身为珠宝商的他,穿越到类似北宋末年的乱世,成为一个古代权奸,前身恶行累累结仇无数,面对诸多想要将他杀之而后快的美人和名士,他为求自保说出了这句话 事实上他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是好人,不过细节上可能出了些小问题,一顿操作后,被惊呆了的众人发出悲愤怒吼“我信你个
- 小强
- 大量颗粒状的元素所组成的黑雾弥漫在大街小巷之中,所触之物皆化作尘状齑粉 逐渐的不止这条街甚至这个国家、以至整个世界也逐渐被黑雾吞噬,然而它好似还不满足,除去活物之外逐渐开始侵蚀建筑以及整个地表 碎裂的大地东摇西晃迎接着此世末路的到来。
- gao83191080
- 大量颗粒状的未知元素所组成的黑雾弥漫在大街小巷之中,所触之物皆化作尘状齑粉 逐渐的不止这条街甚至这个国家、以至整个世界也逐渐被黑雾吞噬,然而它好似还不满足,除去活物之外逐渐开始侵蚀建筑以及整个地表 碎裂的大地东摇西晃迎接着此世末路的到来。
- 阳关大盗
- 古代 君臣 不得宠庶子攻X仁德太子受 宫斗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