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景容下了什么毒,弄得她脑子都不好使简直是自虐上瘾了。但还是给了一大包药草给睦轻痕,交代她先烧水给年景容泡一个药浴,再辅以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包扎。
阿迷最后还说了句:“你最好珍惜她一点,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何况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她爱作践自己是她的事,但请你对她好一点,说实话,我真的没有看见你为她做过什么。”
感情里,如果单单是一方在忍让在付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睦轻痕弄好了药浴所要用的东西,一声不吭的抱起年景容来到浴桶旁边,年景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睦轻痕便说:“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还有,你有话就说。”
“我自己脱。”年景容小声说着,动作却慢吞吞的,睦轻痕有些看不过眼,说:“快点,我还要去做饭。”
年景容轻轻扯了扯睦轻痕的衣袖,“想吃桂花糕。”她偷看着睦轻痕的脸色,以微弱的声音说道。
“现在这个时辰我哪里给你弄桂花糕。”睦轻痕有些生气,三下五除二把年景容的衣服褪去了,把她抱进浴桶里,又说:“我去做饭,你自己轻轻揉一下你的膝盖,晚一点我帮你揉,等一下我就回来。”
睦轻痕正欲转身走,又不放心的转头看了看年景容。年景容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即使明知道她是装出来的,睦轻痕的心依旧被扯了一下,她说:“很快回来。”
在年景容感觉到热水变成温水稍微有些冷意的时候,睦轻痕回来了。
睦轻痕摸了摸水温,感觉到冷了,挽起袖子把年景容抱了出来,又马上拿了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她把年景容抱到床上,指了指一旁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说:“你自己穿。”
年景容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道:“你怎么那么久?我大声叫你你都不过来。”
睦轻痕没有应话,只是帮年景容上了药,又看着年景容穿衣服,等年景容穿好了,指了指桌上的食盒,说:“你要的桂花糕。”
年景容有些吃惊,膝盖还有些酸麻,她一边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说:“这个时辰你哪里弄来的?”
“偷来的。”睦轻痕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道。
年景容打开食盒,一阵桂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她捻起一块,咀嚼了几口,一副满足的样子,说:“虽然不够你做的好吃,不过好满足。有点像北门那家糕点店的味道,不过那老板脾气古怪得很,这个时辰肯定不会卖给你,你从哪里买来的?”
“都说偷来的咯。”睦轻痕淡淡地说。
“你……说真的?”年景容愣了愣。
“真的。”睦轻痕应道,见年景容瞪大眼睛,又说:“我曾对自己说过,今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骗你。”
年景容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手中的糕点,心里还在重复:偷来的……
睦轻痕见年景容盯着桂花糕发呆,便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留了银子,足够买很多盒了,我才拿了一盒,何况我进去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还对我大喊大叫来着,他都知道了,这应该也不算偷。”
年景容忍住笑,忙把桂花糕放进嘴里,吃完后说道:“夫人,揉膝盖。”
睦轻痕点点头,走到年景容面前,年景容却抱住了睦轻痕,说:“恐怕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对我有多好。”
睦轻痕低了头,靠在年景容身上,什么也没有说。过了一会,她掰开年景容的手,坐在年景容的旁边,帮年景容按摩。
“怎么不说话?”年景容问。
“不知道说什么。我帮你揉揉肩,你就躺下吧,等到快天亮我再叫你。”睦轻痕想了想,又说:“不然不要跪了,我就说你半夜饿晕了。”
“没事,你叫的替我的人……”
“他内功深厚,不会有事。”睦轻痕平静的接了年景容的话。
“做戏要做全套。我没事啊夫人。等邱少临行动了,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话还未说完,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睦轻痕下了床,把门打开了,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外的华芷文和宁浅。睦轻痕笑着说:“还未到三天,怎么就出来了?”
华芷文没有回答睦轻痕的问题,说:“能进去?”
睦轻痕点点头,把二人迎入房间。华芷文看了一眼床上的年景容,转头对睦轻痕说:“去厨房的时候听到嘈杂声,就去瞧了瞧,你们这会又是在闹什么?”华芷文指了指年景容:“她不是在门口跪着么?”
睦轻痕说了始末,华芷文摆摆手,看向宁浅,说:“你有什么想法?”
宁浅看着年景容,却说:“你就这样毁了一个姑娘的声誉清白?”宁浅摇摇头,说:“我不认同。”
年景容只好说:“事已至此……”
华芷文却接了话:“浅的意思是,她不认同你的做法,也不认同你根本没反省这件事情做得不对。”
宁浅点点头,说:“我和芷文本来打算明日就走了,可是你们现在这个状况,我们不放心。”
睦轻痕看着宁浅,抿了抿唇,又看向华芷文,她呼了一口气,对华芷文说:“楼主,如果……我说如果,我为父母报仇,你会恨我吗?”
华芷文看着睦轻痕,她能够看见睦轻痕的紧张与执着,像是初见时一般,她突然觉得,人是很难改变的。不怪得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很多时候人以为自己变了很多,其实回过头,会发现变了的,很多只是表象,而人的本性有时候并没有改变。
江山易改啊。
华芷文没有想过有一天睦轻痕会正面提出这个问题。当睦轻痕已经查出华起恩就是当年杀害她父母的时候,华芷文也知道这是个根本无法忽视的问题。但睦轻痕不提,她当然也不会触碰。
即使这些年来她对华起恩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但那一点点血缘在那里,总会让她如鲠在喉。她没有想过睦轻痕会征询她的意见。在她看来,复仇是睦轻痕这些年来活着的最大意义,她是不可能会放过华起恩的。但她不敢继续设想下去,去设想华起恩死了之后,她要如何对待睦轻痕。
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她已经把华起恩划入了一个必死的境地。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对此的思考,她突然意识到她对于血缘关系的在乎越来越淡薄,她觉得她是冷血的。不仅仅是宁浅,甚至睦轻痕,在她的心中也比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重要了。
这让她自己感觉到了人心的恐怖。她不知道这种恶念是否是她独有的。
而此刻,她看着睦轻痕,升起无端的怒气,她讨厌这个问题,是或否都对不起她自己。她看着睦轻痕紧紧抿着嘴,眼神有些躲闪,睦轻痕应该意识到问出了一个不好的问题,但话已落地。
“刚才那句话,我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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