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走到睦轻痕面前,小声问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夫妻情趣?”
睦轻痕瞪了他一眼,说:“没大没小,不要呆在我房间里。”
彦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浅浅的笑着,“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想太多相思成疾嘛。”他缓缓的走到那幅年景容画的画面前,说:“你如果对她说你想她回来,她肯定想尽办法都会回来的。只是每次她给你信你都不回。”
“我写不下手,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做不到她那样云淡风轻的写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纸上又没有温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想理她。”
“如果她回来站在你面前呢?”
“那得取决于她是不是还要走。”睦轻痕平静了下来,说道:“如果只是短暂的见一面然后她又要走,我宁愿她不要回来,心乱了再平静下来,好难。”
邱少临离开了暗影楼,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睦轻痕和年景容迟早会内斗,已经不足为惧。忧的是如今的太子越来越成为一个麻烦。本来华起恩的精明让他已经无法放开手去完成自己的野心,他实在是小看了太子了,本以为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竟然像被人敲醒了一般……
邱少临从来不爱坐轿子,京城之内,也很少骑马,这会儿便是随意走在街道上。但俗话说冤家路窄,果然是有道理的。没走多远,便见到太子春风得意的迎面走来。
太子自然也看见了邱少临,即使如今父皇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然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过是有着太子的尊贵头衔,自己手中的权力还比不上邱少临手中的权力。只要一天皇位没有到他手上,只要邱少临一天不倒,他都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敌意抛出来,即使这样很窝囊,即使他知道邱少临看不起他。没关系,他可以慢慢行动,在不知不觉间强大起来。
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雷声小雨点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谢谢我那么拖延还有人看……
明天又上班了……新手觉得案子好难,见到师傅都怕怕的,抽空写抽空写……
☆、笑话
年景容又和戏月交手了两次,各有胜负。宴笙一走便了无音讯,年景容并不担心她的安全,毕竟这世上能威胁到宴笙的人已经不多了。
年景容虽是郁闷,但也并无多少烦忧,她对华军是否胜利也没有多在乎,无论是她胜亦或者戏月胜,她发现自己已经慢慢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或许的确是旁观者清,她开始慢慢看出戏月的一些套路,开始慢慢的去观察战场,发现了一些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
只是两军再次交战的时候,华军主帅年景容和吴军幕后的参谋戏月却在战场之外的一间小茅屋里把酒谈心。她们是战场的核心,却又出离于战场。她们谈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仿佛战场的事情与自身毫无关系,却在只言片语中试探,但都是聪明人,知道如何把握底线,不伤感情。
年景容心里却有一丝说不清的悲哀,她不希望看到那么多的生命逝去,身为上位者却一再违背自己的心愿。她不希望与戏月为敌,即使是假意为敌,但不自觉中却把戏月当做对手。让她战血沸腾却又让她胆怯的对手。
有好酒,有佳人,屋外好景色,只染了夕阳红,还未染半点血腥。
两人都感到疲了,戏月有半醉的脸色,她不知道此刻意味着什么,对面坐着的是她想见又不想见的人,她知道自己一生聪慧,当断则断从不犹疑,却不知为何偏偏在此人面前丢了脾性。见一次少一次了,她知的,感觉也越来越少了,没有了牵肠挂肚,没有了望穿秋水的渴望,平平淡淡的时光偶尔会想起年景容,心中有些怅然,不想要了吗?或许不想了,这样挺好的,得到了会害怕守不住啊,也不知道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已经对感情没有了信心。
门外有敲门声,戏月一听便知是个男子,她望向年景容,年景容说道:“只有影子知道我在这。应该是他。”
戏月便笑:“说不定是过路人。”
年景容也笑,站起身来,欲去开门,说:“看看便知。”
戏月却拦着她,说:“我来。”
年景容不解:“为何?”
戏月没有说话,只深深的看了年景容一眼,把门打开了。确是影子,戏月笑笑,说:“少爷倒是猜对了。”
影子手里拿着封信,说:“天快要黑了,还要再打下去吗?”
年景容看了一眼戏月,说:“看来这次不分胜负。”
戏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利用吴军消耗华军某些人的实力。有些人的确是难以收服,消灭了也好,我不知道你和睦轻痕最终想做什么,但你得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异端,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成为逆贼。”
年景容抿着嘴鼓了一边的腮帮,说:“阻力能减少一点算一点。”
“你啊,是越来越冷血了,生命如蝼蚁啊,你关心他,前提是不损害你的利益,说起来还有些虚伪呢。”
年景容有些生气,仿佛被戳到痛处,但扪心自问呢,还真是,虚伪。
影子站在一旁,突然把信塞到年景容手里,说:“邱少临的八百里加急。”
年景容有些意外,她看向戏月,浅笑道:“邱少临?有意思。”说罢,她把信拆开,却是愣在原地。戏月有些不解,把她手中的信抽出来,年景容却紧紧握住。戏月放了手,年景容却也松了手,信纸薄薄一张,字也只有片语。
戏月一眼瞄到了内容,她看了一眼年景容,年景容说:“不可能的。”她停了一会,双眼有些无神,有令人心疼的涟漪。过了好一会,戏月和影子都没有动,只是看着年景容,年景容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可是,可是,是不是有人在害她。”年景容想抓住戏月来问,却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僵在原地,说:“我想回去。”
影子说:“睦楼主没有来信。”
年景容看着影子,木然的问:“什么意思?”
影子没有说话,戏月便说:“如果她真的有喜了,你怎么办?”
“我……”年景容深吸一口气,把头扭向无人的一边,“问清楚。如果……我说如果……不对,不对不对……”年景容停住了,说:“这是假的。”
“嗯?”戏月和影子同时报以疑问的语气。
“她在气我。她知道了?”年景容喃喃自语道。
“知道什么?”戏月问。
“知道我早有准备要来前线,知道我们早有计划,借这一场战争削弱不利的条件。”年景容突然又加了一句:“戏月,我想回去了。”她咽下了后面的话。
我本以为像世人所说那般,一个人得到另一个人就会不爱惜,甚至厌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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