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慕承突然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问:“今晚跟我回别墅?”
苏韵不傻,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深层意思,她明明可以拒绝他,毕竟他们在一起才几天,但她却说了:“好。”
第二十二章
苏韵心脏剧烈跳动,已经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大口喘息,暗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而一点鸟用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原则、坚韧还有镇定,一旦遇到蒋慕承,就溃不成军,荡然无存。
蒋慕承也察觉到她的紧张,他无声失笑,心道,她不是早就想上他吗?从微博留言开始就蓄谋已久,怎么这阵子又开始怂了?
他还是心软的,不忍看她心惊肉跳,随即转移她的注意力,“下周你就回心内上班,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苏韵怔了下,回神后抬头,“把我调回去挺麻烦的吧?”
蒋慕承的手指轻轻扫着她的脸颊,嘴角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不麻烦,就是被骂几句的事。”
“啊?还有人敢骂你。”在苏韵看来,蒋慕承犹如珠峰,孤高冷傲,高耸云端,又气势磅礴。
珠峰是世界之巅,那么他就是男人之最,他甚至比珠峰更难征服和攀登。这样一个与生俱来的王者一般存在的男人,竟然还有人敢骂他…
蒋慕承笑:“是我二哥,他谁都骂,小米被他骂的都不愿回家。”
哦,原来是哥哥,难怪敢骂他。
苏韵问:“二哥是干什么的?脾气这么躁?”
蒋慕承没说话,拿出手机,在度娘里搜索了个人,把屏幕递到她眼前,“这就是我二哥。”
苏韵光是看到名字就被呛的连连干咳,感到失态,赶紧趴在他怀里。
蒋慕承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被吓到了?”
苏韵声音闷闷的,“恩,有点。”现实里没见过这么大的官。
蒋慕承哈哈大笑,“改天带你去给他看看心脏,吓唬吓唬他,说他再乱发脾气,心脏容易病变。”
“不…不敢。”
“没事,你就跟在我大哥身边,我大哥专治我二哥,他们两个一直互看不顺眼。”
苏韵:“…”
这一家子的气场可是一个比一个足,她哪天要去见公婆,估计得提前准备好轮椅,最好准备辆120急救车跟着一起去。
苏韵缓了缓神:“…你们家就你从商?”
“我和我姐从商,在我父亲眼里,我和我姐是叛道离经、无可救药的,最后对我俩彻底放弃治疗。”
卧槽,苏韵没忍住彪了句脏话,放弃治疗都能成为商界翘楚,要是再治治,岂不是又一个世界首富诞生?
苏韵又问他:“听林樾说,你在家排行老四,你们蒋家小辈里有很多孩子吗?”
“我的排行只在我们自家,没算上我堂兄弟。”
苏韵瞪大眼睛,眨了眨,“你们家这么多孩子?”这不是超生了吗?计划生育都不管他们家的?是因为基因优秀有强大,所以准许多生么…
蒋慕承也没打算隐瞒:“我大哥二哥还有我姐,是我父亲的原配生的,父亲原配离世后,父亲又娶了我母亲,我母亲又生了我还有我五弟。”
苏韵好半晌才消化这个消息,原来大家庭的关系都是挺复杂的,但,“你们家关系好像还挺融洽,小米和然然跟你很亲。”
蒋慕承点头,“恩,是挺不错。几个哥哥还有姐姐比我跟五弟大二十多岁,他们一直都把我们当孩子看。我姐虽然不是我母亲生的,但她们跟亲生母女一样。”
苏韵:“你姐就是陶然的妈妈?”
“对,我姐夫姓沈,但然然跟我妈妈姓,姓陶,然然也是我妈带大的。我们家虽然关系都不错,但战争也多,我爸习惯了别人听他的,可我们几个偏偏要跟他对着干,家里经常吵成一锅粥。”
苏韵羡慕道:“再吵也热闹呀。”不像她,逢年过节,只能去墓园陪陪父母说说话。
蒋慕承知道无意中的一句话又勾起了她伤心的过去,他抵着她的额头:“今年过年,我带着然然陪你们一起过,有然然在的地方,就不会冷清。”
“恩。”
这样的气氛好像也不太合适聊别的。
蒋慕承把她拥在怀里:“睡一会儿吧,到家我喊你。”
“好。”
睡的迷迷糊糊时,苏韵听到有人喊她,她困的睁不开眼,后来什么声音都没有,周围很安静。
苏韵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房间里因光线不足,有些暗,只有靠近沙发那边的壁灯亮着,柔和的灯光将房间晕染成温暖的橘色。
苏韵用力眨了眨眼,看清房间的布置后,意识到这是蒋慕承的卧室。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蒋慕承的衬衫…丝滑白皙的两条大长腿裸。露在空气里。
然后又发现了一件让她羞耻到极点的事情,她竟然没穿内衣…
苏韵头脑嗡嗡作响,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到底是睡的有多死,蒋慕承给她换了衣服她都没有感觉,她晚上滴酒未沾,怎么会这样?
虽然换了衣服,但身体没有异样的感觉,转念又想,换衣服时,他肯定把她看光。光了。
流。氓。
禽。兽。
灰色衬衫仅仅遮到大腿,家里还有那么多佣人,这样走出去太不雅,分分钟都有走光的可能。
苏韵在卧室里没找到自己的裙子和内衣,到了衣帽间,蒋慕承的衣柜里都是男士内裤,她总不能穿他的吧。
只好找了一条蒋慕承的棉质睡裤直接穿上,把裤脚一直卷到小腿肚,当成七分裤穿。
她在心里已经把蒋慕承诅咒了不下一万遍。
走出卧室,过道上的壁灯也只亮了一盏,光晕柔和暧昧。
蒋慕承的书房紧挨着卧室,书房的门虚掩着,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蒋慕承正在用英语讲电话。
苏韵轻轻推开门,没有走进去,双手叉腰,怒目相视,她的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着,在蒋慕承看来这里风景最美。
他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但还照常不误的跟电话那端的人交流,这是工作和耍。流。氓两不误。
蒋慕承灼热的视线终于离开那片风景,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貌似很满意她的装束,伸手示意她坐过去。
苏韵用口型说,‘去死!’
蒋慕承无声一笑,笑里全是不正经,却又不惹人厌。他跟电话那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他的手机还未来得及放下,苏韵就开始声讨:“蒋慕承,你太过分了,你干嘛要脱我内衣!”
蒋慕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要笑不笑:“你哪只眼看我脱你内衣了?还是说,你在提醒我,你没有穿内衣?”
苏韵的脸刷的一下,通红。
像六月天里,傍晚的火烧云。
精彩绝伦。
蒋慕承走过去,又将她审视了一番,故意说道:“苏韵,你竟然没穿内衣就穿我的衣服。”
苏韵气急败坏的踹他一脚:“蒋慕承你太过分了,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不可能睡得这么死!”
蒋慕承很坦荡:“看你睡得不踏实,就在水里放了几片安眠药喂给你喝了,要不一会儿哪有精力活动?”
我靠,下药还有理了!
蒋慕承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好了,别闹了,看都看了。”苏韵故作镇定,质问他:“蒋慕承,给我喂水就罢了,干嘛还要…还要…”
蒋慕承笑:“还要脱你内衣是吗?”
苏韵被他箍着,手没法动,就用膝盖顶了下他的大腿,带着一丝哭腔:“蒋慕承,你太欺负人了!”
蒋慕承也不再逗她,将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把她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也不是故意脱的。”
可能她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昨晚趴在他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下车时喊她也没醒,他就把她抱床上让她继续睡。
后来她可能做噩梦了,一直在小声啜泣,他把她抱怀里,她才安静下来,但一直睡的不安稳,他就让保姆准备了温水,加了几片安眠药,想让她睡个好觉。
喂她喝水时,开始喝的挺好,后来不小心被呛到了,她无意识台手时,打翻了水杯,水都洒在了她身上。
解释到这里,蒋慕承亲了她下,“我是把你放在被子里,给你脱的衣服,绝对没看。”但是手上的确吃了不少豆腐,他不是君子,这点他必须承认。
苏韵狐疑的盯着他:“真的就是这样?”
蒋慕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猥。琐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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