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风起迹临之风动分节阅读171

    半个时辰后微生逆收针,看到安伊脸色稍有恢复,闭眸好似在沉睡,他冷笑了几分便离开房间。

    计从心来,将计就计。

    客栈

    谬音杯中的茶不知换了多少次,而宋言初伏在桌面上浅眠着,突然一声敲门声“叩叩”,宋言初心底一震便立即醒过来,谬音也警惕地看向那门。

    “是我。”微生逆道。

    谬音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将门打开,而宋言初也松了一口气。

    “确实是安伊,只是他病入膏肓,得知言初在此便让小厮来找。”微生逆简洁道。

    “那怎会去如此之久?”宋言初来到微生逆身边,一靠近微生逆便闻到独特的莲花香味。

    “安伊对你有了兴趣?”谬音毫无表情道,而后继续补充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莫要枉死牡丹花下。”

    微生逆抽抽嘴角,对谬音道:“是他勾引我,但是我定力非凡,坐怀不乱。”

    “溯回,安伊身上是有莲花的香味?”宋言初也鼓起勇气道。

    “嗯。”微生逆奇怪为何宋言初会知道。

    “我猜的。”宋言初强笑道。

    “怎么了?我真的没有碰他。”微生逆紧张地看着宋言初解释道。

    谬音瞥了一眼微生逆,而后朝言初温言道:“言初,回去休息吧。”

    微生逆灵醒过来,那安伊身上确实有着独特的莲花香,念此他突然百口莫辩。

    “我懒得管你,自己把握好分寸莫要过火,莫要忘记正事,莫要色迷心窍。”谬音严肃地甩下一句话。

    “当然,你们都以为我和那安伊花前月下?”这回轮到微生逆无奈了。

    “我们是担心你被安伊缠上会有危险,我和前辈等了许久都以为你出事了。”宋言初有些后怕地言道。

    而谬音没有说话,满是倦容的面庞透出浓浓的担忧与怒意,微生逆懊悔地看着那二人憔悴的面庞,突然出门让小二拿着一大桶水进来。

    半个时辰后微生逆穿着干净的衣服从屏风内走出来笑道:“二位满意了吧。”

    “明日去巫绯山。”谬音淡淡道。

    “很晚了,休息罢。”微生逆言道,说着便将宋言初抱到床上,而宋言初挣扎着示意这里是谬音的房间。

    “别动,睡觉。”微生逆温柔地为宋言初宽衣解带,而宋言初本就不会反抗微生逆,于是也乖巧的点点头。

    看着微生逆将宋言初放到自己床上,谬音眼神慌乱,口气不善:“你这是干甚?”说着便作势离开房间。

    就在谬音一个转身微生逆冷不防地一点他的睡穴,稳稳地将人接到怀里。

    “师父就不能听话吗,总是让徒儿出手。”微生逆叹气道,说着便将谬音也抱回床上。

    宋言初一看吓一大跳,立即坐起身子,严肃道:“溯回莫要太过分我我回房间睡。”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眨了眨眼睛道:“言初也不听话?”

    “不妥,溯回陪前辈罢,我回房。”宋言初依旧不同意,说着便要起身。

    微生逆二话不说将宋言初拉回怀里,紧紧拥住不容动弹,神色认真道:“我不放心,现在很多人要抓你。”

    “有鼎玉,而且溯回可以为我布阵。”宋言初无奈地言道。

    “如今情势如此紧张,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在我身边来得安心。”微生逆抚了抚宋言初的面庞,继续道,“我不会让你有半分的机会遇险。”

    “溯回”宋言初无奈地看着微生逆,再看了看昏睡过去的谬音担忧道,“明日前辈要生气了。”

    “大不了被教训一顿。”微生逆无所谓地笑笑,而后便也将另一边昏睡过去的谬音温柔地揽到怀里。

    凌晨。

    术儿推着病情稍有起色的安伊进到一座华美的府邸,看出是个富贵人家,而让人奇怪的是府中并无一个仆侍,术儿推着安伊直接来到了后院,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屹立与夏花中。

    “可有忘记你的任务?”那人挥挥手示意术儿离开。

    “属下不敢。”安伊平淡恭敬地低头言道。

    “为何自作主张再次约见微生逆?”那人声音有些危险道。

    “只是为了任务能快速完成。”安伊波澜不惊。

    “莫要对微生逆起了私心,那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属下不敢。”

    “速战速决,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是。”

    “你不是谬音的对手,而宋言初”

    “属下会尽力。”

    “很好,残躯一副也没什么舍不得的。”那人轻蔑的笑了笑,随即便凭空消失。

    徒留轮椅上的安伊,鲜红似血的嘴唇勾起一丝令百花溅泪的哀伤笑容,残躯?那又是谁造成的?

    ☆、巫绯山中

    次日。

    微生逆昨夜用了较小的力度点了谬音的睡穴,晌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谬音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微生逆安静的睡颜,而自己安然地垫着他的肩膀,身子也被紧紧揽着。

    然而,他越过微生逆看到宋言初就在微生逆另一侧沉沉的睡去,顿时笑容僵硬在脸上,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便呆愣地看着微生逆。

    “谬音醒了?”微生逆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眸,呢喃道。

    谬音秉承一贯的作风,不怒自威,只见他镇静地坐起身,压下怒意问道:“禇承,给我个解释。”

    “我担心只陪言初,你会难过。”微生逆反应迅速,话不过脑言道。

    “胡闹!简直是荒谬!”谬音一下子便怒不可遏,想起昨夜被禇承莫名其妙地点下睡穴更是怒火中烧。

    宋言初被这一高声的训斥惊醒,也坐起身,他看着谬音与微生逆如此情形也是预料之中,倒也很镇静地要下床。

    谬音惊讶地看到宋言初居然如此镇静,转而一想言初何时会反抗禇承,于是便愤愤不平地盯着微生逆。他看着微生逆毫无认错之心不禁深深凝起眉心,猛地发起攻势,而微生逆揽过宋言初旋身落到另一处,那床瞬间便碎成烟霞。

    “师父好狠。”微生逆抱着宋言初,看着那床邪气道。

    “哎呀??先生怎么了?”门外突然传来玉笛担忧惊吓的声音,还不停敲着门,且那敲门声还三长两短的,颇有欢愉的节奏感。

    房内一阵沉默,那敲门声也由锤子似的敲击变成指尖轻打的细碎之声,甚是情趣。这时,宋言初走到谬音面前歉意道:“前辈,是我没有阻止溯回。”

    “不关言初的事,是我太纵容禇承了。”谬音说着便将宋言初拉到身后,一副要清理门户的样子盯着微生逆。

    “我我去洗漱更衣。”宋言初聪明地没有介入,转身回到内室。

    “少废话,老方法。”谬音怒道,而后便发起招式。

    顷刻微生逆挥袖为宋言初设下真气圈,随即便与谬音对打起来,场地不大而又担心伤到宋言初所以二人很有默契地纯属招式功夫,没有用上内力,但是那房内的器具还是碎成一地。

    房外的玉笛听着清脆的声声器具破损的声音,斯文的小脸上尽是认真琢磨的神态,然后竟咧开嘴露出不明的笑容。

    渐渐地越发多人侧目,连店小二也着急地跑到房门前道:“客官,发生了何事?”

    谬音知道门外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顿时便犹豫起来,生怕外面的一群人破门而入,而微生逆倒是无所谓,趁着谬音一时的犹豫便猛烈地发起两招将谬音捉到怀里压到墙上,一手钳住对方的两个手腕固定到墙上,用上十成的内力紧紧地压慑着。

    谬音瞪着微生逆,他着实很郁闷每回都让禇承捉到机会禁锢自己,想他谬音比武从未输过给谁而如今却三番四次地栽在禇承手里。

    “言初在这,承你先放开我。”

    微生逆轻笑一声,直接在二人周围设下一个简单的阵法将二人与外界隔绝起来,道:“如此师父便不担心了。

    谬音顿时火冒三丈,想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从容平淡在禇承面前全然消失,更是恼羞成怒地瞪着微生逆。

    意识到谬音真的恼了,微生逆连忙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温柔地哄着:“先别生气,听我说。”

    被对方又抱又哄,谬音多大的火气也渐渐消下来,他表情尴尬,别扭地别过头去。

    微生逆轻叹一声,语气带着些欲断不能的悲哀,他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独自一人,可如今形势我又不能让言初独自一房”

    谬音一言不发,提手回抱住微生逆,如今他们三人这样荒唐的关系,若要维持那三人都要有所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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