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星的距离》海王星的距离-2-事与愿违05

    海王星的距离-2-事与愿违05

    「对了……你真的封杀佑衡了吗?」骆庭深的问句正好解救他脱离回忆。

    「当然!那天介绍好男人给妳认识的时候,就顺便把风声放出去了,可能不用一年他就只能打零工维生了吧,哥是不是很厉害!」

    「万一他真的失去一切想不开呢?」

    「妳替他担心什幺?他有想过妳会想不开吗?」

    「有吧。」骆庭深也不确定,因为她正痛苦的时候,他看起来却很幸福。

    「有吗?」骆庭州冷笑一声,根本看透许佑衡的本性。

    「但是就算他求复合也我们只是苟延残喘,不如都诚实面对爱情也有丑陋的一面。」

    「丑陋的一面吗……」骆庭州心想:「或许我们小时候就见识过了吧。」

    「对了,我妈送你什幺礼物?」

    「法国手工订製燕尾服。」

    「果然……她也送我一套法国手工订製婚纱。」

    「法国那幺开放吗?我们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别开这种噁心的玩笑好吗!卡片上有说到时候要各自替我们的另一半订作礼服……」

    「看来是被催婚了。」

    「要不你随便找个美女娶?」

    「要不妳也随便找个帅哥嫁?」

    「呵,我做得到阿。」骆庭深微醺而扬起迷濛的笑,脑海里似乎闪过一张不经意烙印在脑中的脸孔。

    「不会吧……」

    「如果哪天我带了小白脸回来说要跟他共度一生,你们会怎样?」

    「查他底细,看他想骗多少,给他钱打发他走。」

    「根本学偶像剧,家长一定要反对比较精彩吗?」

    「说是这幺说,如果妳真的爱上不该爱的人也没人能阻止吧。」骆庭州无奈的笑着,还记得去年这女孩才因为想跟劈腿男结婚闹分家。

    「也对……」

    「所以拜託妳眼光好一点!」

    那晚他们聊了很多,看着天上的星星,骆庭深想起有一年金星离地球最近,或许他们之间的距离并非追不上,只是像星体之间,平常各自转动却有种莫名引力在维持那股忽远忽近的距离。

    整整一周,骆庭深都没出现在酒店里。

    她带着母亲四处玩了一圈、逛逛景点和百货商场,听她说说旅法期间遇见什幺有趣的人事物。

    直到站在机场,母亲长年不在身边,转眼女儿已经从小女孩长成待嫁女子,骤然愧疚感袭来使她哭红了眼,抱着骆庭深道歉……哭着承认自己这些年来比起当一个称职的母亲,更想当一个自由的艺术家。

    此时的骆庭深终于能像个大人,拍拍她的背告诉她:「妳去吧,就像妳无论在哪都会永远支持我一样,我也会永远在这里支持妳。」离情依依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小女孩唯一的表情,反倒是母亲随着年纪增长,开始难以割捨和女儿相见的机会。

    目送母亲飞离台湾的天空,结束了五年来唯一的相聚,儘管她不知道下一次再见会是哪一年,她们却相约各自好好完成人生梦想。

    骆庭深当然没告诉她……

    去年她的人生梦想才刚被瓦解而已,她再也不相信什幺梦想了。

    -

    再度回到华厦里,只剩她一人。

    心里空蕩的很,却懒得去酒店。

    躺在床上,她开始猜想这几天阿龙都在做些什幺?有没有考虑过要来当她的看护?还是或者突然爆红成为榜上有名的男公关根本用不着理她了?

    晚上十一点,是通常喝到不省人事被阿龙扛回家的时间,密码锁突然开了。

    阿龙站在玄关,看着那双鞋子,担心多日终于鬆了一口气。

    「谁!」骆庭深还在疑惑是谁这幺大胆,奔出客厅就看见阿龙想逃的背影:「你这个变态,警卫怎幺同意让你出入我家?」

    「我……」

    「怎样?」

    「妳失蹤好几天,我告诉警卫妳失恋又失蹤还不知去向,希望他放我上楼找线索……」

    「警卫信了?」

    「怎幺会不信,整栋大楼都知道妳因为失恋时常喝到边吐边上楼了……」

    「……。」骆庭深扁扁嘴,转移话题:「这时间你不用上班吗?」

    「要阿,我先走了。」

    「等等!」骆庭深走到玄关拉起他的手臂,看着那些奇妙的咬痕和抓痕,问:「你养猫啊?」

    「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养猫干麻?」

    「三万给你,这样可以下班了?」

    「……。」阿龙迟迟没伸手,对于是否该收她的钱越来越犹豫。

    「不够?那五万。」骆庭深回头要再去拿两叠来。

    「够了。」阿龙拉住她,匆匆收走那三万。

    「要多给你钱还阻止,头壳坏了?」见他迟迟不回话,骆庭深只好别过头换个话题说:「要吃宵夜吗?」

    「好啊!」阿龙扬起嘴角跟了上去。

    骆庭深指着吧檯座位,阿龙却走近冰箱想偷一罐梅酒,冰箱一拉开就被一股力道关上,瞪着他说:「不准喝。」

    「快过期了。」

    「放心,还能放十年。」

    「这样都骗不到妳……妳不是不懂酒?只让经理拿来最贵的。」

    「不是不懂,是不想懂。」骆庭深一边切菜,身旁一阵诡异的安静,空气彷彿凝结使她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

    阿龙就只是静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眶悄悄渗出泪,发现她回头还赶紧擦掉,若无其事地埋头往冰箱里拿食材。

    骆庭深消失的这一周,阿龙的母亲病情恶化了,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站在厨房里为他準备消夜,他多希望时间可以稍微停留或是倒转。如果可以,他将反省人生从何时开始逐渐变的可悲,不顾一切也要扭转这一切。

    「你傻笑什幺?」

    「嗯?没什幺……」阿龙是在嘲笑自己真傻,再可悲的人生都没有重来的机会,谁叫这是上天唯一的公平。

    「有不敢吃的菜吗?」

    「没有……妳明明会煮东西,为什幺总是吃泡麵?」

    「当然是因为想不开啊!」骆庭深端着一碗日式荞麦麵,转身放在吧台上,说:「趁热吃吧。」

    「妳的呢?」

    「我这几天回家吃很好,用不着吃消夜。」

    「原来是回家了……」

    「不然你以为?」

    「同事都说妳换间店喝了,经理还怪我没留住客人……」

    「呵。」骆庭深冷笑一声,没多解释就回房去。

    她没告诉阿龙,这会是她买醉的最后一间店,之前那些店没一个人同情她,视钱如命,命不如钱,巴不得她多喝一点,见她喝倒了拿钱就跑。

    但是他……可能真的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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