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分节阅读64

    “唔。”那人微仰起头,把本就很美的曲线拉伸的更加勾人,无边夜色中唯有他是最夺目的亮色。

    “没和一班那个班花去约会?”他忽然转脸看他,寥寥星子和莹莹圆月尽数收进那漂亮的桃眼中,眼尾含笑,诱惑,迷人。

    他垂下目光,以免沸腾的情绪破笼而出,口中漠然道:“没兴趣。”

    “呵。”那人笑了,笑声如人般和悦,“夏泽深你说,你除了上课睡觉,还对什么有兴趣?”

    “有啊。”他移开视线,看着天边皎月,“和你约会。”

    “哈,抬举了。”那人含笑低头,眉目动人。

    他不加掩饰的灼热目光终可肆无忌惮的落下,眦眦缱绻,万般温柔。

    含在嘴里的烟忽然被抢走,凌敬不由抬眸看向那个大胆的“强盗”。

    “少抽点。”“强盗”一脸平淡的说,然后将他抽了一半的烟送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对身体不好。”

    凌敬:“……”

    辛辣刺激的感觉滚动在整个胸腔,让滚烫的快要烧起来的心脏冷静了许多。

    衣领忽然被拽住,看着凌敬那张惹人心动的脸以一种踮脚索吻的姿势越凑越近,越凑越近…他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直至……白色的烟抵住他口中烟头的火星。

    凌敬含着不知何时从哪儿掏出来的烟,含糊说:“借个火。”

    “……”或许他该庆幸他已经将一张死人脸控制的出神入化,半点痕迹不露。

    “喂。”反过夹烟的手指,用烟尾点点他的胸膛,“你要是再抢我的烟,我就咬你哦。特别是在某人没有做好榜样的情况下。”凌敬这话说出来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带着少见的孩子气。

    他转开眼,吸了口烟,淡淡道:“有难同当。”

    凌敬微微一怔,继而扬唇,笑意顿时晕染眉梢眼角,眼里起了雾似的迷蒙难辨,他咬着烟,轻声道:“有福可同享,有难,我一人挡。”清淡的声音与悠远的夜色融成一体,神情专注,目光惑人。

    他全心全意看着你时,世界仿佛都融化在他眼里,也正是那种时候,情最难自控,恨不得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吻下去。

    到了这里,梦境开始与记忆出现分节。

    他做了在现实中踟蹰不敢的事。

    揽过肖想已久的腰肢,缓缓倾身,嘴唇相碰的那瞬间,有种天崩地裂的目眩神迷……

    其实已经醒了,却不愿睁眼,唇齿相依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而真实,嘴角余温残留,让人眷恋到心脏发疼。

    不愿醒来,宁愿永远沉溺在美梦中不愿醒来,可是现实总能将梦一击而碎,伤的自己体无完肤。

    和母亲谈话时也显得心不在焉,心没了,现在连魂都陷在幻想中不想轻易抽离。

    听到那个存疑的问题时,身体忽然涌出一股类似于冲动的感觉,急于探寻清楚真相。或许是方才的梦勾起了他对凌敬全部的想念和念想,而那个孩子,恰好在某些地方和凌敬极为相似。

    “我去看看那个小孩。”

    “等一等泽深,我想我们需要先去请示一下医……泽深,泽深!”

    午后,阳光穿过透亮明净的玻璃窗照得满室亮堂,也为整个房间尤其是病床上的人镀上一层暖光。

    吃过饭后,林秀俪就被凌敬以还要照顾见见为由赶了回去。他本就没什么需要特别照拂的,不想她在这里陪他耗时间。只是一人独坐,却更觉无趣。

    “笃笃笃——”病房门被叩响。

    “请……”凌敬才说了一个字,门就被推开了。

    这是两人无数次大大小小的别后重逢中平淡无奇的一次,不如初见时那样暗流涌动,不如重生后那样心有戚戚,却也不是以往千百次的雷同。空气中流动着不寻常的分子,双目相接时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隐而不露的情绪,一个浓烈复杂,一个轻淡简单。

    急迫只在开门的瞬间泄露了一点,短短的眼神交汇后便被紧紧敛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凌敬看着夏泽深缓缓走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吊起的手臂丝毫无损于他的英姿。

    凌敬啪地合起无聊翻阅的杂志,嘴角噙着笑,“夏先生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还行。”夏泽深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一点也不像和他同生共死后又劫后余生的样子,只是口头可有可无的加了句,“你呢?”

    “还不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恍然和从前一样,如果忽略眼神间的波涛汹涌。

    “夏先生特地拜访,应该不只想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吧。”笑意没去,“夏先生想问什么?”

    目光骤的一沉,双眼紧紧锁住他,夏泽深没说话。

    凌敬微微倾身,眸中沉淀着一些类似沧海桑田的情绪,“是要问,我怎么知道手表是你爸送的吗?”

    眼神陡然变深,夏泽深用力的看着他,似要看穿他的灵魂。

    凌敬蓦地笑了,笑容已经不能说是神似,而是令人心惊肉跳的一模一样,只听他轻声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

    那一瞬,夏泽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也许面上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张滴水不露的面具早已濒临瓦解…明明知道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因为幻想实在过于美好,仍选择不顾一切沉溺下去……

    “给你说个故事吧。”凌敬往后一靠,道。缠绕在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的丝线像是被突然解开了绳结,突然松软了下去。

    凌敬没看夏泽深,靠在床头,脑袋放松的搁在高度正好的靠垫上,仰脸看着天花板,声音平铺直叙,“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拜把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有一天,弟弟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你会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吗?’哥哥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没有女人,只有为了他可以插自己两刀的兄弟’。”

    眼神狠狠一震。

    凌敬蓦地看向夏泽深,他的目光绵长,一直绵延到时光长廊的尽头。

    “夏泽深,如果我说我就是凌敬,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不是岳林静的林静,而是凌敬的凌敬。”

    就像是突然被丢进深不见底的海水里,表情空白,忘了呼吸。

    那只是许多他们相携走过的岁月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某天凌敬忽然突发奇想的问夏泽深,“我问一个很蠢的问题。”

    夏泽深看也没看他,拽的不行,“说。”

    凌敬有点不爽,扳过他的头望进他的眼里,“你会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吗?”

    那时的夏泽深看了他许久,浓厚的眼神里藏着许多他也看不分明的情绪,半晌,他才静静道:“没有女人,只有为了他可以插自己两刀的兄弟。”

    海水漫过整个身体,被紧攫住的气管带来极度的憋闷感,随之而来的缺氧将他整个人拉入窒息的深渊。

    夏泽深狠狠一闭眼,还未来得及感受脱水后的放松,立刻又被扔进千度的熔炉里,火舌疯狂的舔舐着全身,骨骼在高温炙烤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却如何都冲不破那个不过半人高的铜皮铁鼎。

    “你他妈,在说什么!”他半扶着额,一字一顿之用力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是凌敬第一次在夏泽深身上看到这样明显的狼狈挣扎与痛苦狰狞。

    夏泽深不相信,这是理所当然的。要是有人突然冲上来跟他说,他是夏泽深的灵魂转世,凌敬大概会觉得他是神经病甚至直接揍他一顿吧。

    “开学第一天我迟到了半小时,来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分好了位置,那时候还是同桌制,在剩下的几个座位里我选择了坐在你旁边。当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那个地方风水好。在我跟你打招呼时你说了平生初次会晤的第一句话,你还记得吗?你说‘坐这里你看得到黑板?’,鉴于你的表情语气太欠揍,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堵住了你,约战小树林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完成了狗血三俗又在情理之中的‘不打不相识’。”

    “奥,这样说会不会太笼统了,我还是说一说细节吧,幸好我都记得,不过可能会占用你一点时间。”凌敬开始了事无巨细的叙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3)(e ̄ *)

    下章更新时间:815

    ☆、前尘往事

    我还记得,但愿你也没忘,我们的旧日青春。——《凌敬·一句话日记》

    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都还背着青春的外衣,挥汗如雨,挥金如土。

    初见时一个心比天高,一个心深似海,只说仰望,从不低头。

    凌敬迟到半小时,倒也不是太过傲慢故意为之,只是一大早起床灵感迸发便即刻着手去做,到点时正在关键时刻,结束已经晚了。

    他和班主任解释时说的是堵车,理由很蹩脚,幸而老班主任比较随性,看凌敬态度不错,开学第一天也没多做为难,只让他自己寻个合适的座位坐。

    凌敬一眼便相中了夏泽深旁边那个风水宝座,其实位置也没多好,只是就剩下的空位子来说,最后一排已属难得,开小差做小动作都比较方便。那时他还不知道,那个地方之所以能空出来,是因为夏泽深明确表示他不想和人坐,当然原话要更嚣张,他说,‘我不希望旁边有聒噪的人打扰’,皇子发话,老师岂敢不从,小小的要求自然不在话下。

    然后不识相的就撞上来了。

    凌敬慢吞吞的走到他的准座位边,看着那个面部肌肉坏死的同学,轻轻弯唇,“你好,我是凌敬。”

    那时初生牛犊的锐气还没被时间打磨圆润,少年的语气很客气,眼神却带着年少的张扬和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即使是表示友好的结交,也有一种飞扬跋扈的意味。

    夏泽深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让凌敬恨不得当场掀翻他的话,“坐在这里你看得到黑板?”

    虽然最后只欠180一厘米的火候,但那时才十五岁的凌敬,不过堪堪突破170大关。

    缓缓坐下来,凌敬背脊往后一靠,脸上没了笑容,也没有怒气,淡淡道:“我不需要看得到。”

    老班主任不禁为凌敬捏了把汗,听说这个皇太子总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为伍,他既然放过话…看来有必要和这个凌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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