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分节阅读96

    等迟缓的下属回神扑过去时,一切早已发生。

    夏先生坚决不肯去医院检查,只让私人医生来给他包扎,下属们多番规劝无果只得作罢,却是如何都不敢再让夏先生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了。好在夏先生本人也没坚持,不过就是再一次无视了下属们请他回去休息的贴心建议,而是径直来到了小会议室,一个人在圆桌前看这款机器人设计图的投影。

    同样被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的许臻许总监听下属报告了这件事,忙从百忙之中抽身去看夏先生,原本也是要劝夏先生休息的,从昨晚出事后他就没合过眼,也基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受了伤……

    只是,当他赶到小会议室看到夏先生安静的坐在巨大的幕布前认真观看三维投影时,浮躁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脚步轻巧的走进门,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陪他一起看设计图。

    关于这次的事情,首先监控没有任何问题,但偌大的工厂数百名工人,不可能每个人身边都装一台监控,专门对着他拍特写,所以如果是一些细微的动作看不出来也正常,再加上监控还有死角,能做手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关键在于,后面两道核实的工序竟然也没有核对出来。

    成分鉴定已经出了结果,证实在机器人的残留碎片中检测出d4的残留物,这是烟花爆竹中的一种成分,经过提纯后可以作为炸药的辅助剂,但范围和强度都很有限,顶多只产生一些皮外伤,最多用来唬唬人,因而政府并没有明令取缔。

    但是威力再小,微创也不可能让它混进服务类机器人的内部零件中,因此后两道防线的检查很严格,采用的是新型感应探测器和精度红外扫描仪,还有人工检阅。

    只是,还是出问题了。

    毫无疑问是人为,只是究竟是哪个环节,又有哪些人有作案的条件和动机,有待查证。

    许臻跟夏泽深论述了自己的观点和忙碌十多个小时的成果——已经可以大致锁定被投入d4的部位以及由此推断而来的出纰漏的环节。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帮您查的,您脸色不好,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数分钟的交流后,夏泽深离开圆桌站了起来,许臻也不由起身踱到他面前,关心道。

    夏泽深不至于责难,但也没有多领情,不咸不淡的送了他一句,“你倒积极。”

    这句平常听来无关紧要的话,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总觉得带有一丝弦外之音。

    脸上的僵色一闪即逝,许臻很快便重拾起关怀与急切,另添了一丝委屈,“夏生,我只是担心你。”

    要论夏泽深的情商,不能说会当凌绝顶,但起码能顶十个凌敬,许臻对他抱着什么心思,他多少能感觉出来一点,只不过他已经认准了一个人,因此其他人都可有可无,但自从目睹了这个许臻和另一个男人举止暧昧后,对他这个人,就从不喜欢晋升为心存恶感了。

    也许别人能够在和一人打得火热的同时,对另一个人怀抱好感,但在他这里,感情是很纯粹的,容不得一点杂质,要想鱼与熊掌兼得,或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么你可以滚了,他不想当那个熊掌或那只锅。

    只是许臻的能力确实出众,他不能因为私人的感情就任性的把一个多人联合推举出来的总监踢出公司,在许臻没有出格举动的情况下。

    他这无辜的小模样完全不能打动夏泽深,只会让他觉得惺惺作态,反感更深,。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再次半咸不淡的下逐客令,“你走吧。”

    “好的,夏生。”许臻也没多纠缠,只不过口中应得爽快,脚却跟黏在了地上似的。忽然,他将手伸了过来,夏泽深下意识要躲避,却见他的手只是落在他的领结上,取下一块细小的碎片,然后便迅速撤离,也就没再偏离身体。

    许臻抬眸对上夏泽深隐带一丝不耐的眉眼,嘴角划开个有点落寞的弧度,“大概是方才不小心溅到的,我拿去做检测。”

    夏泽深微微点头,虽然仍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但神色略有缓和。

    许臻又要求极低的觉得满足了,低头露出个笑容,唠唠叨叨,“夏生还是好好休息吧。”

    谁都没有察觉,窗外站了个凌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或者说,夏泽深肯定是一无所觉,其余的,便不得而知了。

    今天是星期五,距离夏泽深恐怖的表白已经过去了五天。五天,他算是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却仍然沉湎在这个事实中。

    中午看到那条新闻,在本能反应和之后的迟疑中,他选择了后者。

    人,看到了,话,没说上,就像他设想的最好的状态那样。只是心情,却似乎更沉重了。

    就像他很喜欢的一盆花忽然变成了人说要跟他谈朋友,他肯定是要斯巴达的。他不能接受他,也不愿他离开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纠结矛盾中。而现在,这份矛盾又多了一些惆怅。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盆花,这盆他很珍视的花,他完完全全可以去找别的人或者别的花,他并不是他的唯一选项。他不能接受他,可当他要离开了,他又舍不得……

    好吧,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夏泽深就算跟别人结婚了他们还可以是好朋友,他不也一直怂恿他这么做的吗。

    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不能给他他想要的承诺,却又霸道的拘着人不放。他结婚了,他最多只会有点失落……不得不承认,夏泽深于他有不一样的意义。不过这大概跟吾家有爸初长成是一个道理……吧。

    要不还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接受他……凌敬:“……”真的要跟花妖谈恋爱吗?不不不,夏先生这么硬邦邦的汉子跟娇弱软萌的花妖完全沾不上边好吗。那是什么?灵长类?大型犬科类?上古神兽?变种人?

    一声鸣笛,凌敬猛然惊醒,收住越长越大的脑洞。

    他闲荡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天马行空的想。

    一直到天色渐黑,觉得肚子饿了的凌先生才随便找了家店吃了点东西,酒足饭饱后,站在十字路的一端,又开始在回青兰国际和回岳林静家或者回学校中天人交战,然后可耻的选择了前者。

    他是打定主意了,时间还早,夏泽深那么用功的人,又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肯定不会回来这么早,他现在回去铁定碰不上他。

    然而很多时候,命运真是巧的可怕,凌敬还在门那里捣鼓自家的门锁,身后不远处的通用电梯便传来“叮”的一声响。然后凌敬就像是那些突逢打着大灯疾驰过来的大车的影视剧人物,只顾着僵立在原地,忘记了逃命,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撞上了天,或者就是被人推开了,而推开他的人则代替他被撞上了天。

    “公司还好吗?”凌敬缓缓转过身,看清来人时,冷静扯出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夏泽深:在干什么?

    凌敬:吃宵夜。

    凌敬:你呢?

    夏泽深:想你

    凌敬:……

    本文架空,所以有些东西纯属作者在扯淡

    ☆、温柔

    那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爱我,胜过生命。——《凌敬·一句话日记》

    小区治安很好,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这一层又只有他和夏泽深两个人,加上凌敬现在的脑子不太够用,便理所当然的认为上来的人是夏泽深。

    没想到一转身,是个穿制服的陌生人。

    那人显然也听出来话不是对他说的,甫一对眼,双方都有些尴尬。

    凌敬不愧久经沙场,率先淡定了下来,神色坦然,仿若刚才说话的压根不是他,“你是?”

    来人亦是回过神来,顺着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客客气气道:“我是物业,来每户人家转转的。”

    现在的物业都这么尽责吗?面上礼貌的点点头,“辛苦了。”

    “没有没有。”那人笑道:“没什么事的话,您忙,我去下一层看看。”说罢,走进还没离开的电梯,倒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就是可怜了那块地,还没捂热呢,人就走了。

    正当物业进的电梯门刚合上,而凌敬还在面色平静的对着那块地哀悼时,另一辆电梯忽然抵达,门一开,他猝不及防撞进夏泽深的眼里。

    微一愣神后,凌敬转开眼,而视线稍一转移,便触及了他下巴和脖子上包裹的纱布,什么尴尬纠结顿时没了,“脖子怎么了?”

    “意外。”夏泽深缓步走出电梯,神色不变,目光却没有丝毫冗余的直直的看着他。

    要是往常,凌敬难免要深究下去顺便吐槽一下他这个简洁的等于什么都没说的回答,但眼下他只是点点头,“没事就好。”看他这副头脑清晰脚步稳健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中间就省略一点对话吧。

    避过头,凌敬始终没有直视夏先生明明不凌厉却比咄咄逼人还要咄咄逼人的目光,久久听不到他的回应,一米开外那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却没有半点松动,反而有渐趋逼近的趋势,他听到他慢慢靠近的低沉声音,“凌敬,你在逃避。”

    凌敬:“……”他想要反驳,他甚至千百种回答能够回挡过去,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因为这是事实。

    “逃避不是你的作风。”夏泽深停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那种迫人的气场更强了。

    以前只是觉得夏泽深这个人在大多数员工眼里大概就是个霸总一样的存在,但凌敬本人却没有多大感觉,但是为什么现在,这个人的存在感这么强,甚至有点像……行走的荷尔蒙?

    真是可喜可贺,他能这么想是不是说明他也从原本□□不屈的笔直状态开始慢慢变软了呢。

    “凌敬?”对于凌先生这样明目张胆的走神,夏泽深真不知道该笑还是怒,只能出声不好意思的打断一下他的思维。

    嗯?凌敬回神的同时便下意识的抬眼,又不可避免的望进夏先生幽深的眼里。

    很快控制住最近蠢蠢欲动很不安分的怯懦因子,平静道:“你说了什么?”

    夏泽深:“……”

    他竟然笑了,一个很浅淡却真实愉悦的笑容,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凌敬侧边的发,轻轻触了触,又眷恋的离开。好像明明很想要,又怕停留太久惹人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凌敬忽然觉得有点心疼,轻声叹息一口,“夏泽深,你是唯一一个使我和过去有联系的人。”

    夏泽深听出了他的弦外音——别逼我亲手切断这种联系。心中一痛,却仍面色平淡实则咬牙紧逼道:“人不能始终沉浸在过去里,要么忘记过去,要么让过去变为现在。”

    其实夏泽深误会凌敬的意思了——你是唯一一个使我和过去有联系的人,我不忍切断这种联系,但也没有让这种联系变得更为复杂的准备。而夏泽深一番话,凌敬算是听出来了,他在逼他做选择——要么留在他身边,要么滚得远远的。

    一定要这么决绝吗?凌敬心头莫名骄躁。

    烦了十几秒又安静下来,是了,感情一事就要果决,拖拖拉拉对两个人都不好。

    只是……要么留,要么滚,是因为爱得深的人做不了朋友吗?

    见凌敬静默不语,联系他方才一系列的举动,夏泽深觉得他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反感,心中的一堆灰烬渐渐燃起一丝丝火苗,胸口砰砰直跳,他不由又试探着靠近一步,慢慢伸出手,见凌敬没有躲,这才轻轻的落在他的脸颊上,“凌敬,你厌恶我这样对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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