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感情的交叉点

    感情的交叉点

    殷岳边亲吻童萭裳边解去她身上的所有装备。

    坐起身子,用右手臂将她上半身撑起,接着倾身往前亲吻她的颈肩,再到雪白的肉团并在上面烙下紧密的的紫色印记。

    男人半吸半舔的挑逗让女人既痛且沉醉的咬着唇将头往后仰,这动作让双峰往上一耸,对方顺势含住逐渐坚挺的峰顶吸吮着。

    怕呻吟声在宁静的夜里被人听到,童萭裳只能将下唇咬得更紧,十指抓住床单来分散并纾解此刻体内正酝酿的情慾风暴。

    左右山峰都得到公平的对待后,殷岳的唇和支撑女人身子的手臂继续往下移,童萭裳的身子姿态也因此逐渐拱起。

    当她的双腿被缓缓张开,随即一阵温热湿润的感觉席捲而来时,她双手往上抓住枕头并不自觉的蠕动身躯。

    「山丘,不要……」她用恳求的气声唤着,小心不让自己被这烈焰般的男人给灼得失声尖叫。

    不顾她的乞求,殷岳圈着她不断挣扎的小腿固定后,舌甚至更往秘境里探去。

    「山丘,不要……很难受……」感觉到原本乾涸的山沟逐渐涌出山泉时,童萭裳用急促的喘息气音再次求饶。

    殷岳的唇终于离开,然后抓着棉被往上一拉将两个人覆在里头,忘情且渴切的亲吻女人双唇,一手还持续逗弄她潮湿的山泉口。

    「萭,我爱妳,每天都以为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极限了,可是看到妳就又觉得自己比昨天更爱妳,怎幺会这样呢?」

    「殷山丘……」他的这段话让童萭裳瞬间感动溢满胸怀,甚至有一股想用《我也爱你》这句话来回应的冲动,但终究是忍住了。

    她真的无法抗拒这男人的身体,是他让她了解自己对情慾的渴望原来有这幺炙热强烈,也是他让她体会被人拥在怀里侵略的温柔与幸福。

    但是激情下的语言跟冲动都只是短暂的,在弄清楚自己到底只是难抵男欢女爱的慾女,抑或真是个为爱而性的女人之前,她不想说出会让自己后悔跟事后会伤害对方的床第语言。

    殷岳看着她眼中闪烁的矛盾,苦涩的笑了笑,接着再次用温柔中带着霸道的吻侵略她的双唇。

    童萭裳无法思索的再度被淹没在他的霸道温柔中,她环上他的颈子将舌头探进男人口中热情回应。

    两个人就在棉被里狂野激吻跟爱抚着。

    压在童萭裳身上的男人用双膝将她的双腿张开,她也有默契的配合着微拱起下半身,殷岳的臀部轻轻往前一挺,两人就这样结合为一体。

    「嗯……」童萭裳的双臂和双腿都紧箍着男人躯体,呻吟声也跟着对方的抽送频率而起伏变化着。

    「萭,我的女人……我爱妳……」感觉自己的炙热被女人紧紧包覆着,殷岳忘情的吐露着心中眷恋跟爱意。

    轻抬起童萭裳下巴深吻,下体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当**来袭时,女人的呻吟就这样被他的唇给封印住。

    体内火山喷发完毕后,殷岳将棉被掀开,两人满头大汗的喘息着,紧紧交缠的身子却怎幺也捨不得分开。

    无声的相互凝望片刻后,四瓣唇再次重叠,用吻倾诉着各自心中的矛盾感情与浓烈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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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小姐说这家烧烤很好吃,等一下多吃一点。」先到餐厅的殷秦对着刚到的童萭裳说。

    「殷大哥别担心,我没那幺笨,在这种吃到饱的地方还装淑女。」两人一起在外面的椅凳坐下等候其他人。

    「对了,妳为什幺要写感谢卡给小岳?」殷秦好奇的侧过头看她。

    「因为他帮了我一些忙,所以谢谢他。」童萭裳用微笑掩饰心虚。

    什幺忙?帮她卸去同学会饭后甜点的任务,还是充当消防员帮她熄灭体内慾火?

    还好卡片上只写了几个感谢的字,她本来还想在上头抒发从第一次上错床,到两人最近一次缠绵的心情转折呢!

    好险,那感性的念头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很快的就被她的理性给踢飞了。

    「妳和小岳的互动真有趣,前一刻还拿汤瓢攻击他,下一刻就写卡片感谢他。」

    「这二十多年来我和他不就是这样又吵又闹着长大的吗?他每次欺负我而被殷妈痛扁后就会收敛些,接着撑不到隔天就又变本加厉更上层楼。」

    「从小到大你们两人的相处模式我一直看不懂,似敌又似友,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却又好像对对方的一切了若指掌。」

    「有吗?我怎幺没感觉。」

    「怎幺没有,他总能预先知道妳出没的地点躲起来吓妳、作弄妳,妳也总是能很快就找出他不断变更的藏匿秘密基地,然后带着我妈去把他揪出来痛扁。每次看到那场面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如果有个人从你会走路那天就开始把你当白痴戏弄,带你去偷抓刚出生的小狗然后一起被母狗咬;骗你去他家偷祖先牌位来给他挖蚯蚓,然后把先人们丢进粪坑的他没事,倒楣的你却夜夜被他家的十八代祖宗轮班叫起来玩猜猜我是第几届毕业生的游戏,吓到连着发烧半个月,最后还是你爸妈準备三牲去祭拜对方祖先才没事;之后,那杀千刀的还拉着你去看神猪表演吃东西,然后把你推到猪的面前跟牠对看,当八戒哥哥惊为天人决定跟你分享牠的食物而朝你狂吐时,他却躲在你背后吐的比猪还惨……诸如此类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遇到这种家伙,别说他的秘密基地,就算十八层地狱你都会冲下去把他挖出来!」

    童萭裳的叙述让身旁的人边听边笑,直到她说完才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记得,那几次小岳都被我妈打到快残废了……他们到了!」殷秦边笑边指着从停车场走过来那对有说有笑的男女。

    「哥怎幺笑得这幺开心?」殷岳对哥哥问,眼神却是望向童萭裳。

    「聊一些童年往事,萧小姐妳好!」

    「殷大哥好,不好意思,我真的跑来凑热闹了。」

    「别这样说,都到齐了就进去吧!」殷秦挥挥手走在前头,萧舒荷跟在后方,要前进的童萭裳突然被人拉住。

    「干嘛?」她小声的问。

    「不准再让别的男人笑得那幺开心,懂吗,宝贝!」殷岳说完这些话就鬆开手往前走。

    「还好意思讲我,你不也让别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吗?」童萭裳瞪着他的背影咕哝着。

    四个人在位置上坐下,童萭裳坐在殷秦旁边,殷岳则在她对面。

    点的食材纷纷送上来后,两兄弟绅士的拿着夹子烤肉,让女人先享用其他小菜。

    「殷大哥,你生日什幺时候?」萧舒荷将吃完的盘子放到一旁问殷秦。

    「问这做什幺?提醒我老一岁吗?」他没有正面回答,毕竟两天后就是生日了,真回应了会好似在讨礼一般。

    「不是啦,男人也怕洩漏年纪吗?殷岳,那你帮殷大哥回答好了。」萧舒荷直呼殷岳名字说。

    这称呼让童萭裳的筷子停了一下,她怎幺不再叫他山丘了?

    「后天。」殷岳说完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她应该也一如往常会替哥哥準备礼物吧?

    记忆中,她国中起就每年都会在那天献上生日礼物,除了哥哥外派的那四年之外。

    她会送什幺?买的还是又是日以继夜亲手做的东西?

    「后天!真的吗?那不就来不及了!」在萧舒荷惊讶的语气中,童萭裳抬头看了她一眼。

    「生日也没什幺,过日子比较重要,来,可以吃了。」殷秦将烤好的肉分给两个女人。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你今天请我吃饭我总要有些回馈才是礼貌。本来想说下星期到大陆出差时给你带东西回来的。」

    「我什幺都不缺所以不用麻烦了,要去哪个城市出差?」

    「上海,殷岳也一起去,今天公司决定的。」萧舒荷二度让童萭裳抬起头,只是这次的眼神是望向对面男人的。

    殷岳也回视她,脸上有难掩的无奈。

    其实今天公司会议上决定这件事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要和童萭裳分开一週的相思之苦,再来是让她和哥哥孤男寡女相处七天六夜的不安跟恐惧。

    会不会回来之后,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哥哥的女人了?

    「小岳也去吗?要去几天?」

    「一个星期,星期四去隔週三回,我们两个要过去做专案报告跟看一些工厂。」萧舒荷继续回答问题。

    《我们两个》四个字让童萭裳听了极不舒服,更不舒坦的是那七天就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件事。

    白天在一起,连晚上都是!

    这一刻,四年多前她主动献身,他被动的转守为攻的初夜记忆突然鲜明了起来。

    殷山丘体内那很容易就被点着的火焰,可忍得住六个夜晚来自隔壁女人房间的诱惑?

    「那机票跟酒店都订好了吗?」

    「公司都处理好了,殷大哥,生日礼物就慢个几天再给你啰!」

    「不用给我準备礼物,帮我把弟弟照顾好就好。」殷秦不带任何心眼的说完也开始吃东西。

    「是要麻烦他照顾我才对,他以前就去出差过好几次了。虽然我也去过上海,但出差还是第一次。」

    「那就彼此照顾吧!在外地有个人照应是好事,同事间的革命情感就是这样同甘共苦来的。」殷秦自顾自的说着,殊不知字字句句都在身旁女人心中烙了印。

    「对啊,还好有人陪,不然要我一个人去还真害怕呢!萭裳呢,有需要我帮妳带什幺回来吗?」

    「不用,预祝妳一路顺风、出差顺利。」

    「谢谢!对了,殷大哥……」

    接下来的话童萭裳都听不进去,连自己吃了什幺都不记得,只知道一颗心不舒服到都发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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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啦!」隔天中午,童萭裳接起电话就不耐烦的问。

    「真没礼貌,妳妈是教妳这样接电话的吗?」完全不理会她的火气,殷岳声音透着止不住的笑意。

    「那你可以不要打啊!」

    「心情很不好?」

    「怎幺可能不好,一想到几天后,周遭的空气至少有七天是乾净的就开心的不得了。」

    「少嘴硬了,妳明明从昨晚听到我和萧舒荷要一起出差后就不爽到现在。」

    「是公事有什幺好不爽的?莫非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出差只是大野狼想吃掉小红帽的好听理由?」

    「好酸啊!但是听起来真爽。」

    「挂电话吧!去午睡好好保留体力,这样下礼拜的六个晚上才有戏唱。」童萭裳的语气仍充斥着未消的妒意。

    「别担心,我会为妳守身如玉,就算女人扒光光站在我面前也不会有反应的。」

    「哼,当我没见识过你一秒变畜生的模样吗?」她哼了一声表示极度怀疑。

    「知道为什幺萧舒荷不再叫我山丘吗?」

    「因为决定改叫姦夫了是吧?」

    「因为我跟她说这个名字的专利权是属于童萭裳的,只有妳能这样叫我。」

    「……干嘛跟她说这些,不就是称呼吗?谁在乎啊?」童萭裳虽然话说的潇洒却难掩心中窃喜,语气也不自觉温柔了起来。

    「只要妳在意的事我都不会做,因为我在乎妳的感受。倒是妳,是不是也该正视我的心情跟妳的感情了?」

    「什幺意思?」

    「铜雨伞,妳爱殷山丘这个男人吗?」殷岳的语气瞬间变得正经且认真。

    「……」

    「每次缠绵时我都在等妳脱口而出一句「殷山丘,我爱你」,但总是希望落空。不能否认我每天都很渴望妳的身体,但那种好像自己在强迫一个半推半就的女人温存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如果妳不爱我却不断跟我上床,那妳在想什幺?我在期待什幺?我们又究竟在做什幺?」

    「……」童萭裳只是静静聆听,但每个问句都像不断重播的咒语,句句往她心里扎去。

    「不要再逃避了,妳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哥?这些问题早晚要面对的。妳不能躺在我怀里却编织着与另一个男人未来的美梦,或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却渴望我的体温跟侵略,不论妳跟我哥有没有发展的可能,这样的心态对我来说这都是很残忍的。」

    童萭裳抿着唇等他继续把搁在心里的埋怨说完。

    「从今天到我出差回来的这段期间,好好想清楚吧!不要再在两个男人间举棋不定。不爱我或是还爱着我哥的话,就别再让我碰妳、吻妳甚至跟我上床了,那会让我产生幻觉跟误解的。我从上海回来那天,就用《殷山丘,我爱你》这句话迎接我,或给我个转身的背影拒绝我,那样我就懂了。先去睡个午觉吧,妳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自己,先挂了,拜!」

    童萭裳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终于还是到了要面对自己的心和现实的时候了。

    《若冰作品,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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