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她不经意的温柔与他戒不掉的疼宠

    她不经意的温柔与他戒不掉的疼宠

    童萭裳将下巴撑在办公桌上,两手轮流把手机在桌上不停旋转着。

    「怎幺,需要这样催眠才能入睡吗?」田苹儿边擦拭桌子边问。

    「喔……真是快要疯了……他那些话到底是什幺意思?不喜欢我直接拒绝就好不是吗?追他、爱他,那是什幺碗糕啦……」

    童萭裳没有回应她,而是把双手离开手机,转移到头上不断抓着头髮喃喃自语。

    「不是快疯了而是已经疯了吧?怎幺,星期六晚上接受心上人的告白,一时天雷地火难以收拾,神魂颠倒到无法附体吗?」

    「妳写小说的啊?闭嘴睡妳的觉啦!」童萭裳踢了她一脚,拿起桌上电话要往外走,才迈了两步就停住,转身回到田苹儿的桌旁。

    「苹儿,如果有个男人曾经喜欢过妳,可是因为某些事他生气了,所以就不喜欢妳了,但是他又没有明说已经完全不喜欢妳、或是不会再喜欢妳了。那要怎幺才能确认他到底还喜不喜欢妳?」

    她将上半身往前倾,撑在同事的办公桌上,小声的问着这个在她脑海盘旋了两天的问题。

    「妳说相声的啊?讲得这幺含蓄干嘛?不就是想追一个喜欢过妳却不再表态的男人吗?」田苹儿仅用一句话就把问句缩写完成了,换来的是对方惊讶且佩服的眼神。

    「要追也得知道对方的心意啊,如果人家根本就不喜欢妳了,那不是自找伤心跟难看吗?而且我连在给暗恋二十年男人的每年生日跟圣诞卡上,都不敢落下《喜欢》这个字眼了,何况是反追男人。」

    「所以妳的意思是,要先确定这是不是场有把握的胜仗,再来研究兵法吗?」田苹儿斜眼看她。

    「也不是非胜仗不打,我就算很喜欢一个人,也可以若无其事的伪装自己。可是暗恋和表态终究不一样,暗恋失败只会自己伤心,表态之后失败除了伤心还会尴尬一辈子。感觉总得要是双向的主动起来才有意义吧,不然单方面一头热能撑多久?」童萭裳有些无奈的说。

    突然想起之前她和殷岳之间的情况,不就是正像自己刚刚说的一样吗?

    顿时一阵不忍涌上心头,原来她曾经让他这般尴尬跟伤心过。

    「照妳这死脑筋的龟速跟惊人的毅力看来,等到妳抗战成功,终于俘虏对方那天,那男人应该已经老到连尿尿都要跟宝贝喊话好久才能解乾净,更别说行房了。这样悲惨的战利品妳还要吗?」田苹儿半嘲讽半开玩笑的说。

    「我真是病急乱投医,怎幺会找妳这种人谘商,真是疯了!」童萭裳瞪着她移动身子要离开,却被对方抓住手臂用力一拉。

    「色诱,这是最快分辨出对方还喜不喜欢妳的方法。」田苹儿将她拉近自己,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

    「色诱!?这好像跟他喜不喜欢我无关耶,就算是色狼也会扑上来吧?」

    「爱妳的男人跟色狼扑上去的眼神跟动作是不一样的,妳试了就知道分别了,相信我!」田苹儿给她一个坚定的表情。

    「真信了妳我才是疯了。」童萭裳看着她几秒,然后甩甩头离开办公室。

    她爬楼梯上公司顶楼的花园找了张椅子坐下,先将手机上殷岳的号码从黑名单中解除。

    然后咳了两声清清喉咙并深呼吸几次后,童萭裳才用食指轻触通话键。

    「喂!」殷岳的声音传进耳里。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不过,请问妳哪位?因为号码看起来有点陌生,所以……」

    「宇宙霹雳无敌世纪大美女童萭裳啦!」女人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好用一长串的形容词自我介绍。

    这个浑蛋殷山丘,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喔,原来是铜雨伞,难怪觉得号码有点眼熟,很久没通电话了所以一时记不起来,别介意。不过,这年头的女人都不照镜子的吗?还是以为别人的眼睛都能看到与事实相反的景物?《宇宙霹雳无敌世纪大美女》,今天才知道妳这幺有幽默感。」

    「恭喜啊,你总算恢复正常了,久违的殷山丘。」童萭裳手抓着椅座边缘克制情绪。

    「是正常了没错 ,无事一身轻,快活得很,这才该是我原本的模样不是吗?」

    「你现在在做什幺?」

    「讲电话。」

    《废话!死殷山丘,我当然知道你正在讲电话啊!跩个屁啊,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很尴尬了吗?》童萭裳暗暗在心里低咒着。

    「妳现在心里不会正在骂我:死殷山丘,跩个屁吧?」男人彷彿在对方心里装了支麦克风似的问了一句。

    「我哪有!」童萭裳赶紧反驳。

    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竟然能隔空一字不差的读出她的咒语。

    「有没有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跟我这肚子里的蛔虫狡辩。」殷岳说完这句话,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

    其实他从早上就在猜中午会不会接到她的来电,没想到还真打来了。

    「……」哇塞,连蛔虫这句话都猜中!女人被他的隔空读心术给吓得不敢再出声。

    「睡着了吗?那赶快回办公室休息吧,再见!」

    「等一下啦,殷山丘!人家话都还没说完再什幺见啦?」童萭裳紧张的对着手机呼喊,里头那带点不自觉的撒娇语调,听得话筒那端的男人心中一阵甜滋滋。

    「说吧,我在听。」殷岳的声音被这突来的蜜糖给淋得不禁柔软了许多。

    「你晚上几点下班?」

    「五点,什幺事?」

    「殷大哥这两天去高雄开会不在家,我会买菜回去弄晚餐,所以想确定你会不会回去吃。」

    「特地弄晚餐给我吃?」殷岳心中此时除了甜腻还多了冬阳的温暖。

    「也不是特地弄给你吃,因为我自己也要吃所以就顺便煮你的饭而已,不然菜吃不完也是倒给猪吃。」童萭裳努力稀释自己的主动善意,深怕把对方吓到了。

    她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在浸泡在糖水里做冬阳浴的殷岳瞬间清醒。

    顺便!?不然也是给猪吃?!

    明明就是可以顺着树藤,让人往上攀到天堂的一句话,她怎幺偏偏喜欢拿个斧头在下面使劲砍树,弄个树倒人亡的结局呢?

    这女人是故意的还是天生少了浪漫跟嘴甜基因?怎幺给人感觉活脱就像是童瑀悠戴着假髮、捏着鼻子在说话似的。

    「我昨天凌晨是说要妳用心来《爱我》,不是要妳用菜来《害我》,妳确定妳没听错或记错?」殷岳忍不住逗弄她。

    「殷山丘,你找死啊!不吃拉倒啦,跩个屁啊!王八蛋……」童萭裳气得把手机拿离开耳边结束通话。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温柔不了三秒钟就装不下去了,枉费我还心头小鹿乱撞了好几下。」殷岳摇摇头把手机放到裤子口袋里,唇角的弧度却是越扬越高。

    今天,是他第一次从铜雨伞口中的「殷山丘」里,听到仅属于他一个人的娇柔。

    另一头,童萭裳背瘫在椅子上,仰起头、咬着唇,懊恼的望着天空。

    「童萭裳妳这白癡,没事打什幺电话?既然都打了又干嘛一下子就生气挂电话……猪啊……」不断喃喃自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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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岳将车停好走进电梯要上楼,到一楼门打开时见到童萭裳正伫立在外边。

    与里面男人惊讶的互看一眼后女人才走进去,两人保持距离站立,然后一起盯着电梯往上跳动的数字。

    「不是说要煮饭?」各自进房换上轻便衣服出来,在相邻的门口碰头时殷岳问她。

    「太累了不想煮,而且我不想用菜来害你。」

    「那要吃什幺?我以为妳会顺便煮我的晚餐所以饿着肚子回来的耶!真是……我下去买饭,妳要吃什幺便当?」殷岳进房拿了皮夹和一件夹克套上,然后经过她身边往门口走。

    「殷山丘,等我,我们一起出去吃。」两人擦身时,童萭裳抓住他的手掌。

    「……」这突来的动作换来男人的回眸凝视,最后视线停在自己被女人紧握住的右掌后四只手指上。

    「刚刚坐公车回来的路上,看到百货公司广场前的圣诞树好大好漂亮。我请你去美食街吃晚餐,你陪我散步过去看看圣诞树好不好?」她表情有些不自在的问。

    「去拿外套吧,还有,钱多带点,我要把里面最贵的东西都吃一轮。」思索一会后殷岳给了这句回应。

    童萭裳眼中闪烁的期待和脸上那深怕被拒绝的微笑,让他就算想装酷也力不从心。

    「没问题!」一听到他愿意去,童萭裳开心的冲进房里拿外套。

    伫立在原地的男人,又被她这第一个专属他的灿烂笑容给弄得悸动不已。

    两个人一起走在人行道上,越接近目的地,目光所及就越多十指紧扣、浓情密意到两个身体都快揉在一块的情侣。

    童萭裳有些不自在的看了身旁男人一眼,只见他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眼睛直视前方神色自若的行进着,周围的甜蜜好像都跟他无关一样。

    她将自己的双掌也收进外套口袋,免得渴望被紧扣的念头让隔壁男人发现,却难掩心中越来越深的失落感。

    「哇,好漂亮!」

    餐后两人站在五光十色的巨型圣诞树前,听着周遭不绝于耳的讚叹声,接着是拍照的闪亮白光和声音轮流起落。

    「这边有免费替情人们拍照的活动喔,只要上台接吻十秒钟,就可以免费拍照拿相片。由我们三位评审评选出来最登对的情侣,还可以得到最新款的女性名牌水蓝色项鍊喔!这项鍊只送不卖,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就是这一条,非常非常漂亮别緻……」

    这时,有人拿着大声公在对广场上的人喊话,舞台上的萤幕同时出现一条水蓝色的美丽项鍊图片。

    在场女人几乎都发出惊叹声,就连童萭裳也不禁被那颜色和式样给弄得目不转睛。

    独家项鍊一现身,很多情侣和看热闹的人都一窝蜂往那方向跑去。

    接着,一对对男女轮流上台亲吻拿免费情侣照跟力拼名牌项鍊。

    有公主抱的亲吻,有两颗头不断扭来扭去的热吻,还有超过十秒还死不下台,最后被工作人员一起扛下场的长吻,惹来台下不少的笑声跟掌声。

    看了许多情侣的搏命演出后,童萭裳笑着将视线从舞台上移回来。

    「回去吧!」她跟殷岳说了一句便转身往回家方向走。

    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于是又走回他身边,这才发现他还在看着萤幕上的那条水蓝色鍊子。

    「殷山丘,回家了!」她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该回家了。

    「铜雨伞,那条鍊子我要定了,走!」丢下这句话,殷岳拖着童萭裳往舞台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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