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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没亮,许小雅便起床洗漱。前一晚给小振宏说过自己今天要随赵大娘上山,让他在家待着,就没有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小振宏。
许小雅拿出昨天剩下的馒头就着咸菜吃了,并没有做饭,土灶她现在还用不来。吃完就拿着昨晚小振宏帮她从放杂货的棚子下找出背篓出了门。
到了和赵大娘约定的山脚下,老远就看到已经在那里等着的赵大娘,身后还跟着一个吐着舌头的小黑狗,凶凶的样子。对着许小雅这个生人吠了几声就被赵大娘呵斥安静了。
“过来了,吃了么?”赵大娘关切的问道。
看了一脸睡不醒样子的许小雅又道:“我就担心你起不来这么早,也吃不好饭,带了个煮鸡蛋给你,快拿着,还是热乎的?”一边说一边往许小雅手中塞。
许小雅握着热热的鸡蛋,一脸茫然。“你吃吧大娘,我吃过了!”说着又要往回塞。
赵大娘哪肯,按着许小雅的手道:“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快点,我看着你吃,不吃完不带你上山了!”
许小雅只好吃下,其实她心里还是蛮想吃的,只是总拿人家的东西不太好。
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大娘,这小黑狗是你养的么?挺凶的样子!”
赵大娘说了声:“哎,我养的,看家护院的,别看它小,厉害着呢!”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吃罢,两人便有说有笑的上山了,小黑狗跟在赵大娘身后,警惕的盯着许小雅。
这山名叫金鸡山,因传说一只千年的金色野鸡修炼成仙而得名;当然这山上最多的就是各种野鸡了。许小雅本身就热衷于爬山,对这陌生的山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有人聊着天,这蜿蜒的山路就不难走了,很快就到了有野菜的地方。
来的早,新发出来的野菜嫩叶还没被人摘走,赵大娘面露喜悦之色。“我说的对吧,瞧见了没,只要肯起早,这野菜也是摘的到的,还鲜嫩!”
许小雅投出赞同的目光,在赵大娘的指导下开始摘野菜。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赵大娘一边摘一边给她讲解。这个细长的叫什么名儿,那个绿绿的怎么做好吃······
虽说山上野菜多,但是毕竟是野菜,不是家种的,所以总是这一丛,那一簇的,没有菜地里的菜摘得方便。况且,有的地方摘个菜还的冒着被刺划到的风险。还有的石蒜啊,野韭菜什么的长在坡上,石头缝儿里,更不好摘了。不过这大自然中的生物生命力倒真是挺顽强的。
即使不好摘,敌不过山大野菜多,在赵大娘这个有着多年摘野菜经验的老人儿的帮助下,许小雅也采了快一背篓的野菜。
约摸着够吃好几顿了,许小雅停了下来。她在摘野菜时见到了自己熟悉的几种能泡茶的野草药,蒲公英、地丁草、蛤蟆衣什么的,这些小时候自己都是采过的。于是,许小雅就采了些未开花还是花苞的蒲公英和地丁草。蛤蟆衣倒是看看没动,那玩意儿味道太冲,自己是受不了,想着味道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正采着的时候,赵大娘看见了,走过来笑着道:”姑娘你也知道这些是好东西呀!这些草药大家有时候也会采些的,不过经常见到镇上的郎中来这里采,他们采的比较多。村民虽知道这个草药是好东西,也会偶尔用的时候采些用,但都是简单的煮茶喝。毕竟不懂药理,怕乱喝喝坏了身子,还有些是家里穷的还采着往镇上的药铺里送,收的很便宜,还没有野菜贵,毕竟大家都已糊口为主。”
许小雅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这些草药这么多,原来大家采的少。也对,药虽然重要,但填饱肚子是最根本的。
许小雅说道:“大娘,这个我家乡也有的,我也就认识者简单的几种。小时候上个火什么的,奶奶就给我煮这些草药喝,还放了糖,比那药店的西,哦不,比那药店开的方子熬出来的药好喝多了,还省银子”,嘿嘿笑了两声。
赵大娘会意欣然的笑了。
许小雅看到远处开着几多美丽的小野花,忍不住跑过去采。这时,跑的不知踪影的小黑狗嘴里叼着只彩色尾巴的东西欢快的跑了过来。
许小雅大叫:“大娘,快看!你家小黑狗嘴里叼的是啥?”哇,好像是一只野鸡!”
赵大娘闻声抬起头向小黑狗跑来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一只野鸡。这怎么可能,小黑平时也就逮个蛐蛐儿,甚至像猫似的抓个小老鼠而已。今天怎么连麻溜的野鸡都抓到了,这野鸡可不好抓,经验丰富的猎人采抓的到,有时候掉进陷阱的野鸡还会飞跑呢!看来小黑长大了,长本事了!
正想着,小黑狗就已经摇着尾巴站在了赵大娘的面前,把口中的野鸡放在了赵大娘的脚前。只见这野鸡长的一身漂亮的彩色羽毛,长长的尾巴,上面的毛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发着亮光。脖子上的血水浸在了身上的绒毛里,还没死透,时不时弱弱的扑腾几下。
赵大娘把野鸡放在了许小雅的背篓道:“拿到振宏家,做好中午大家一起吃!”
许小雅推脱道:“这怎么好,这是小黑捉的,您拿回去把!”
赵大娘道:“我一个老婆子家能吃多少,大家一起吃才好吃,都能补一补营养!”
许小雅便不再推脱,她明白拗不过赵大娘的。朝这时候傲娇的小黑狗投过去赞赏的目光,由于赵大娘对许小雅的态度比较好,小黑狗发现了这个微妙的关系便不再防备着许小雅。露出了可爱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小黑狗一会儿在地上撒泼打滚儿,一会儿又用嘴假装咬许小雅的裤脚吓唬她。逗得赵大娘乐的笑开了花,嗔怪道:“小黑,怎么这么顽皮,不听话回家把你关起来了啊!”
小黑知道赵大娘是吓唬它的,但又担心万一真的被关起来就不好了,所以就有所收敛了。
太阳已升到半空中的位置,这时候,村人都差不度起来忙碌了,许小雅和赵大娘也已经回到了林振宏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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