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不傻》穿越之公主不傻分节阅读68

    赵嬷嬷很快进来,“主子?”

    “关于轻舞,你可知道多少?”

    赵嬷嬷想了想,摇摇头,“不太清楚,只知道她自幼便进宫陪着先帝,据闻她出自炎家。”

    “炎家?”

    “这都是传闻,约莫做不得数。”赵嬷嬷讲起了那段传闻,说是一直有五大隐世家族,有悬壶济世之才,入朝封相之能,然无人知晓其具体位置。分别是代表金的的金家,木的叶家,水的泉家,火的炎家,土的封家。

    叶家?夏蘼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叶阑珊可就是那叶家的?”

    赵嬷嬷摇头,这便不知道了。“主子,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事儿还多呢。”

    “对了,”夏蘼叫住要出去的赵嬷嬷,“吩咐陵园在母皇身边多留个位置,恐怕……用得着。”

    “谁?”赵嬷嬷忍不住问道。

    “轻舞。”夏蘼合上折子,她想起那夜让轻舞去拿叶阑珊骨灰时她的神情,就像是个满足了所有愿望的将死之人,平静,安详,却没有生机感,也许是女帝最后临终一的那句话:没想到她竟然也骗朕。

    停服二十一日后,发陵园,庙号真宗,谥号:合天弘道高明圣武恭俭宽裕纯仁至孝文皇帝。宣武二十三年的昌盛时代落幕了。

    轻舞,自缢在陵园真宗墓前。夏蘼见到她时,已经有些*了,唯有怀中所抱之物,紧而完整。夏蘼便知那应该是叶阑珊的骨灰盒了。

    “将轻舞怀中那骨灰盒同母皇一起下葬吧。”她附耳在方敏耳边说道。

    方敏面色诧异,“皇上,那是……”

    “叶阑珊。”

    方敏便明白了,二十多年的那桩逼迫先帝处决心上人的事情,她亦有所耳闻,很快便去着手办理,连着轻舞的也一同送进去,以肉身为底,火泥浇灌,塑生前人形,为先帝执掌长明灯。

    白茗已经待在牢里一月多,神色坦然的看着书,这还是夏蘼遣人送来的。她听见了丧钟,便知夏蘼定然忙的不可开交,她在这里能吃能睡,唯一担心的便是夏蘼是否安好,谁曾想,她人虽未来,这东西却是隔三差五的送过来。

    她想起那人,便摇头浅笑,当真是个傻子,难不成自己这个时候还会跟她计较吗?

    “白姑娘,该吃饭了。”瑶宁亲自来送饭。

    “怎么是你来了?”白茗赶紧走到栅栏边,神色紧张的问:“可是她出什么事了?”

    瑶宁一笑,“哪能,是主子担心你,让我来瞧瞧。”边说着边将食盒放下,牢头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连忙打开了牢门,“姑娘请,我便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好了喊我一声,只是……”她似为难般挠了挠头,“只是别太久。”

    “知道了,赏你的。”瑶宁扔给她一锭银子,牢头高兴的走了。

    虽然不能太过分,但是这牢里位置还算是好的,桌子椅子都有,送来不少书,夏蘼又送来棋盘,让她打发时间,好在那棋盘是太女府落款的,还好不是皇帝款,不然能吓死牢头不说,估摸着李萍也得被吓疯。

    因着先帝发丧,马上就是新帝登基,这案子李萍倒是查出些头绪,只是等时机而已,谁没事在新帝登基高兴的时候去触霉头?只得交代下去,只要那白茗还在牢里,来什么人,送什么东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饭菜都还是当年王府里的那些人做的,白茗吃到了熟悉的感觉,瑶宁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她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主子,还托我说几句话。”

    “什么话?”

    “日夜思君不见君,不知君心似吾心否?”

    本是简单的一句我想你的话,拐个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倒是让白茗有些不知如何应答,片刻后,她望着收拾食盒的瑶宁,如今还在丧期中,虽说夏蘼可以不忌讳这些,但是她不行,想了想,“托你帮我说说,我一切安好,让她莫挂念。”

    “好的。”瑶宁应下,她早上得到皇上急见,说这事的时候,她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想想也是觉得白茗这般担忧是有理的,“回去一定将话带到,你可放心。”

    白茗点点头。

    果然回去后,瑶宁一字不漏的回禀给夏蘼,听后叹气,“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刚上任,很多官员都还没摸清,她也不敢贸然放出白茗,免得落得跟她娘一个下场,走投无路杀了她。

    先帝所有的妃子都搬去东六宫了,空出西六宫来给新帝的后妃们,而夏蘼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凤后周炎,入住长春宫。翊乾宫任旧空置了下来,从周炎那边用过晚膳,她牵着周炎的手散步去了翊乾宫。

    “朕当年便生活在这儿,偌大的一座宫院,却只有寥寥几人。”夏蘼回忆道,走到门口,由宫人推开那厚重的门,她想起初见白茗时的景象,指着前头的庭院:“当年被老三追打,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救了朕,也是从这里开始,她无数次救了朕。”成为心里谁也无可替代的人。

    “那人真不错,皇上如今问鼎大位,定要好好的犒赏那人才是。”周炎的肚子如今已经是个球了,做戏还是很负责认真的。大白还留在北院,再等几个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人了。

    夏蘼点点头,“那是自然。”

    吉祥早就候在这儿了,见夏蘼来了,赶紧泡茶倒水,夏蘼习惯性的坐在庭院里,“瑶香,回头让内务府拨几个人过来,升吉祥为翊乾宫太监主管,照旧看着这儿。”

    “是。”瑶香应下。

    “谢皇上。”吉祥跪拜道,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还好这些年没吃里扒外,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周炎见她这般念旧,垂下眼睑看见那突出的肚子,这般大的紫禁城,会不会再有一个人来成为她心上的朱砂痣呢?不管如何,他现在是求了一旨的平安吧?有个孩子,好过漫长无聊的自己一人过日子。

    何况,他是她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夫,是从午门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凤后。应当,不会有人越过去的。

    那他便做好这个凤后,得每日一餐相聚,也好。

    周炎凝望着她,轻轻地笑了。

    第七十五章

    六月开科举,夏蘼只需最后殿试的时候露个面即可,在那之前,她终于有空去见白茗了,谁曾想她刚起身让人备马车要出去,就被赵嬷嬷拦住了。

    “主子,如今您是皇上,岂可轻易出宫?”赵嬷嬷劝解道,听到她要出宫消息,旁边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得,这下子连进出的自由都没了。

    不得已,只好作罢。

    翌日上朝,夏蘼高坐于殿上,见她们一个个为了北舟案子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喧闹声回荡在大殿里,有种余音绕梁不绝之感,甚是烦得紧,“够了,”夏蘼呵斥道,见她们这才收敛了方才弩拔剑张的气势,“北舟一事,还是巫大人比较懂,便交给她吧,至于莫府一事……”

    “皇上,莫府一事等同谋逆,还请皇上下令处死莫府那些盘贼。”太傅万闵出列,启奏道。

    夏蘼挑眉,“全部,处死?”

    “正是,想必那些都是莫雅的心腹,却无法带走,还请皇上杀鸡儆猴,切莫放过一人!”

    切莫放过一人?呵,夏蘼起身,走下台阶,缓缓地踱步到她跟前,“要不,你上那椅子上坐着,朕,听你指挥?”

    淡然地语气,却在六月天时,将人冷了个透心凉。万闵不由得身子一颤,没来由的觉得恐怖,背后一凉,利索的跪在大殿上:“皇上息怒,臣只是有话直说,臣……”

    “是有话直说,还是借机报复?当日朕在酒楼得你女儿万丝等人欺辱,朕随行中便有一人如今因莫府一事而牵连入狱者,谁给你的胆子,可以不经审理便定罪?谁准许你越过朕,插手此事的?公报私仇还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夏蘼一甩袖,重新坐回去,一拍桌几,“白茗,乃朕安插于莫府的内线,替朕办事,当无罪释放。”

    “皇上,不可啊!”万闵不死心,她是记得女儿那档子事,却也不能错过这机会。

    万闵哭的老泪纵横,然则夏蘼不领情,她发誓绝对不会再重演她娘的悲剧,要逼迫她?呵,哪怕皇位不稳又如何?她都不在乎。

    “若是皇上这般执迷不悟,臣……只好以死谢罪,去地下求先帝理解了。”万闵擦着眼泪一脸慷慨赴义之态。

    有人附和,有人反对,重来都不会是一派之流。

    夏蘼看着她们在下面演戏,索然无味,连呵斥的兴趣都没有,喝了口茶,甩袖子走人了。“皇上……皇上请留步啊。”对此,夏蘼充耳不闻。

    养心殿内,赵嬷嬷冲了杯普洱给她,“主子,可是累着了?”她让人来给夏蘼捶捶腿,半靠在塌边的夏蘼眯着眼,捏了捏鼻梁,“她们要逼着朕杀了白茗。”

    赵嬷嬷拿着薄毯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平静盖到夏蘼身边,“主子刚继位,根基不稳……”

    “再不稳,也不会拿她的命来换这无情的江山。”夏蘼淡淡地说道,睁开眼,如同融雪般清澈的眼眸,从未改变过。

    这,或许就是她和先帝的不同吧。

    赵嬷嬷也打心里的希望她们的命运是不同的,道:“人心难得,主子既然决定了,那老奴自是站在主子这边的。”

    “皇上,南边告急。”夏忠进来,递交一封信。信上还带着血迹,“人呢?”

    夏忠摇摇头,“交了信,人便没了气。”

    “马上召集各部。”夏蘼看完信,吩咐道,“还有,白将军。”夏忠应下,大步跨出去。

    夏蘼走到窗边,还未到下午三点多,便已是乌云盖天,大风刮的树枝乱颤,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不过一刻钟,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溅进来,打湿了窗前伫立者的衣襟。赵嬷嬷见此,赶紧拿了毛巾过来,“主子,当心着凉。”边说边替她擦拭着衣服。

    “人到了吗?”

    赵嬷嬷摇头,片刻后听宫人来报,说是人已经到了偏殿了。

    夏蘼转身就出去。“夏忠,调集禁军,待会有用。”

    “不知道是何事这般着急?”董青语慢悠悠地走在回廊上,下雨天她当真是一点也不想出来,却不巧刚躺下休息就被告知需进宫。这刚登基的皇帝就好比新上任的官,总喜欢来三把火试试威风。

    恰巧随后而来的巫成听见她这句话,冷哼一声,“皇上召见,难不成还得分日子吗?”

    董青语斜眼睨了她一眼,径直走过去,在殿外除去蓑衣,进偏殿外隔间整理了下仪容,这才进去。

    一看,这人都到齐了。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嗓子的叫声,她们跪地参拜行礼,万岁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夏蘼先说道:“别行礼了,说正事。”

    众人垂手而立,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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