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分节阅读14

    “姐姐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中毒了呢?”“这个我也说不清,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罢。”萧晚琼依允,快速的穿衣蹬靴,外衫都不披了,急匆匆的往落枫阁的方向跑去,水杏就一胳膊搭着她的外衫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念叨,“晚琼,披上披上……”“姐姐!”萧晚琼紧赶慢赶的终于跑到了落枫阁。一进门,首先冲到萧未染的身边,一手握住她的手,另只手心疼的摸了摸萧未染的脸颊,“姐姐,你怎么会,怎么……”话没说完,萧晚琼的手就被坐在床边的鬼医娘子一手打开了。

    萧晚琼错愕的看着鬼医娘子,有些不解。鬼医娘子冷笑,轻轻的把萧未染放下后,直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萧晚琼,身上不断的散发冷冽的寒气,萧晚琼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定是没穿水杏姐姐给的外套罢,萧晚琼一边后退一边想。“师……师父?”萧晚琼快要退到墙根了,才发觉师父的脸色不对,屋子里好些人都在用那种眼光,那种不解或者鄙夷,甚至还有憎恶的眼神看着自己。鬼医娘子嘴角划出一道嘲讽的笑,“你还有脸来?”“我,我怎么……”不等萧晚琼问完,鬼医娘子就先伸出了手,“玉佩呢?”萧晚琼更疑惑了,却还是很听话的急忙从怀里掏出来,心下庆幸自己收在怀里。

    鬼医娘子接过来,然后……“啪”一个巴掌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发出清脆的一响。鬼医娘子的手已经狠狠的摔在萧晚琼的侧脸上,一下子就把她的脸打到了另一边,刚刚睡乱的发丝,因为来不及打理本来就松松散散的,这下让鬼医娘子一个巴掌抡过去,更是把绾起的发髻给打了下来,一头长长的青丝缓缓的飘落在肩上,几缕头发散在额前,愈发显得狼狈不堪起来。刹那间打得萧晚琼顿觉天旋地转,为什么……师父不是一向很疼自己的么,为什么会在众人面前这样打她?萧晚琼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上去,嘶,还真疼,有些鼓鼓的。

    屋子里更加安静了,仿佛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它的声音般。萧晚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胸口压抑的似乎透不过气来,眼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打转,周围的东西都模糊了呢,萧晚琼自嘲的笑,自己这是来找羞辱的么?她闭眸,把眼中即将掉下来的东西硬挤回去,再抬头时,已经面色沉静,“师父,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来龙去脉就这样打我?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鬼医娘子痛心的摇摇头,指着萧晚琼道:“我真不该只凭那证物,那破劳什子将过去的那些事情告诉你!现在你也为了那个公主的位子,不顾一切的抢掠了吗?它是你的吗?!我问你!”“那是姐姐刚过……”“是……咳咳,是我刚才给晚琼的。”

    萧未染一语打断她,鬼医娘子一脸紧张的回到萧未染的身边,扶着想起身的萧未染。鬼医娘子脸上镀了层寒霜,“你不用替她解释。”“咳咳,不是,方才真的是我,我带着白荷一起去了玉琼阁,我想着,咳,可能这个玉佩究竟是谁的,还不一定,还是交给晚琼保存的好。”“那你怎么会中毒?!不是吃了玉琼阁的点心么?!”鬼医娘子道。萧晚琼震惊的后退一步,倚在门框上。白荷心事重重的回道:“是啊,小姐自护国寺回来之后,在落枫阁里什么都没有动过,只去过玉琼阁,在那儿吃了点心喝了碗热茶。”

    上官希深深的蹙眉,反驳道:“不可能!那玉琼阁是我刚给晚琼的,晚琼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况且她回来的时候那么累,倒头就睡。怎么可能会在吃的东西里下毒?!这玉琼阁只有府里的人知道,究竟是谁心怀鬼胎我一定要查个清楚!”“哼。”鬼医娘子冷冷的笑,“倒头就睡?那么未染是在她做梦的时候去还的玉佩?王爷,您这可有失公允啊。”“我……”上官希欲辩却无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大家的确是认定了自己会包庇晚琼了,无奈下,上官希抓耳挠腮才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晚琼下的毒?”

    121银针试毒

    “其一,她是我以前的徒儿,对毒有所了解;其二,有人证白荷在;其三,就是我们之间的利害关系,这玉佩之前是晚琼的,但也有可能在因缘巧合之下,送错了人,所以,给未染下毒,夺回玉佩便是她的动机!”萧晚琼的心像是被冷水一下子从上泼到下,顿时凉透了。萧晚琼苦涩的笑,“师父,你……分析的真有条理,看来,连我自己都快相信就是我做的了。”“那,那点心,对!那点心应该是我差人从花满楼里送回来的,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里面做了手脚,我们不能这么武断的认定是晚琼!”上官希力争道。

    “不是她才怪!”白荷色厉内茬的一手直指萧晚琼。萧未染又咳起来,音虽小却是很严厉的训斥白荷道:“休要胡说!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加害于我!一定是弄,咳咳,弄错了……借此挑拨我和妹妹的关系……咳咳……别,别有用心。”“你别说话,好生休养,娘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谁敢欺负你,娘不止替你讨回公道,还要双倍,不,十倍的还回去!”鬼医娘子的话那样坚定,掷地有声。“你不说要证据吗?”鬼医娘子将视线转向上官希,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道:“好,那么你敢不敢,让我们一起去搜查玉琼阁?”“身正不怕影子斜!”上官希怒瞪着她,心头涌起一鼓无名火。

    他立刻转身,使劲拉着萧晚琼的手,将她带出去,“晚琼,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真没想到,你师父她……她居然这么过分!”萧晚琼一言不发,任他拖着往前走,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是失去情绪的提线木偶。上官希停下步子,转身抱着她,使了很大很大的劲儿,一个紧紧的温暖的拥抱,萧晚琼禁不住在寒风中战栗了一下。夜格外冷,他格外暖……追上来的鬼医娘子冷哼了一声,上官希松开萧晚琼,闷头拉着她继续走。七拐八拐之后……“玉琼阁到了,你们不是要证据吗?去找吧!”上官希冷着脸,没好气道。

    鬼医娘子也回他一个冷笑。进了屋子,环视一周,鬼医娘子也发现了其中的玄妙,小声的咋舌,“啧,还说你不护着她,这地方分明和我那布局一模一……”鬼医娘子适时的住嘴,端起桌子上的点心左看右看,姿态悠闲,哪里像是来证实有无毒药的样子。“看出毒了吗?!”上官希气咻咻道。“没有……唔,好吃!不愧是花满楼。”鬼医娘子放下碟子,抹了一把嘴边的点心残渣。上官希愣在当场,气的简直是浑身发抖,反观一旁无动于衷的萧晚琼,倒像是他被人冤枉了。

    “没有毒你就要向晚琼道歉!”“哈,这只能说明点心里没毒而已,毒不在点心这儿,并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还有,皇帝不急你急什么?!”鬼医娘子回嘴道。“我……你……”气死了气死了!!骂谁太监呢!上官希气的小面憋的通红。鬼医娘子施施然的拂了拂袖,不紧不慢的捏起茶杯,“白荷,你说未染还喝过这里的茶水是吧?”白荷使劲点头。“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非要给晚琼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我就跟你死拼到底!”上官希无比坚定自己的立场,他还就是认亲不认理了!鬼医娘子眯了眯眼,这么明显的护短行为啊……茶杯在手里转了两转,鬼医娘子秀美一拧,紧接着凑上去闻了一闻,双瞳一张,随后捻出一根尖细的银针,道:“你们可都看好了!这就是要为我女儿讨回个公道!”银针慢慢触上茶杯的边缘,正是喝水的地方,不多时,银针的色泽就开始变了。

    一条黑色的针,渐渐呈于大家的视线,鬼医娘子弯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萧晚琼白了脸,摇了摇头。“好!”鬼医娘子收了针,眼神犀利的扫视她一眼,掐着她的胳膊拎小鸡似的拎出了房间,“给未染道歉。”再回到落枫阁的时候,萧未染正在喝水,萧晚琼一脸僵硬,木头似的立在原地,也不说话更不道歉,嘴唇紧抿着,气氛僵持不下间……萧未染轻轻咳嗽了一声,细声道:“晚琼,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我的。”鬼医娘子走上前,叹了口气,憎恶的看看萧晚琼,道:“不是她是谁?!就是她在你的茶杯里下了毒!你还这么信任她,她枉费了你的信任啊!”“不……不可能的,晚琼是我的妹妹,她怎么会害我?!”萧未染摇头,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浅浅的泪痕。

    萧晚琼的脸色更加木然,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只有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藏进了衣袖里……她侧着头,视线一直聚集在楠木桌上,呆呆的,正在神游,那个红红巴掌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愈发红了,肿的高高的,桃子一般。鬼医娘子还是冰块样的脸色,却温柔的询问萧未染想如何处置她。萧未染边拭泪边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你都动了想杀我的念头,想必……我们是要分开了,以后你就别来九王府了,姐妹的情谊也被你一刀割断了,还有那玉佩,你也还我罢,念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上,我也不想把你送官,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扰。”

    “哦,玉佩在我这里。”鬼医娘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萧未染伸手接过,泪水再次潸然,别过脸,“你,你走罢!”萧晚琼仍然不发一言只盯着桌脚,嘴角噙了冷冷的笑意。鬼医娘子给站在一旁的白荷使了个眼色,“既然未染都不计较了,那……天也晚了,现在赶她也不成,白荷你把她送回去,告诉王爷我们的决定,明日一早,打发她走。”白荷上前去拉萧晚琼,被水杏狠狠的剜了一眼,水杏走到晚琼身边,声音不卑不亢,“小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问心无愧,不就是不在九王府住了么,真当这儿是人人巴不得来的仙境么,呵,明日一早咱就回咱六王府,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居然会放心把你交到这里……”水杏把话一撂,就把萧晚琼给拉了出去。

    再回到玉琼阁时,就看见上官希正坐在厅里,扶着额出神,水杏拉着晚琼直接越过他,直奔里屋。上官希站起来想说什么,被水杏一把拦住,挡在帘子门前,“王爷,承蒙您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和小姐明日就要回我们的家了,水杏对您感激不尽,日后有事,水杏一定会回来报答您,现在天色已晚,小姐很累,要休息了,您也请回吧。”上官希碰了个软钉子,但人家确实说的在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叹叹气,嘱咐水杏好生照顾萧晚琼。翌日,晨。萧晚琼顶着揉了一晚的鸡窝头,黑着眼圈起床,打厅里一转,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鸡蛋。

    鸡蛋剥开了壳,放在碗里,莹白如玉,柔软香滑,还温着,萧晚琼放在手上,凝了眉。恰好水杏进来,萧晚琼举了举手里的鸡蛋,问:“水杏姐姐,这个是……”水杏端着一碟点心,手里还提着个小包裹,“不知道啊,先别管了,过来吃点早点吧,唉,这人那,真是……啧,瞧,这消息传的,今早上没菜了,就剩了点点心打发咱们,咱不愁,咱回咱家!晚琼,过来吃点吧,一会儿就走。”“这么说,这个鸡蛋不是你放在这里的?”萧晚琼的眼底隐隐像是在闪光。

    “不是啊……怎么,你很想吃鸡蛋?”萧晚琼视线移到鸡蛋上,嗤嗤的笑,昨夜被掴的脸上彻底的红肿了,高高的起在她的小脸上,萧晚琼一笑,就拉的脸疼。水杏被晚琼抽搐的面部惊了惊,关切道:“晚,晚琼,你,你怎么了?”萧晚琼因疼痛收拢笑意,眼底还是开心,摸摸腮边子,若有所思道:“没什么,可能,可能她还是……”“相信我的。”萧晚琼跑出门去,声音很小很小,消散在空气中……“哎……你等等,你要去哪?”萧晚琼提着裙摆,一路小跑,一径出了院门,看见门口的守卫还站在那里,于是上前问道:“大哥,跟你打听个事情,我师父今早上是不是来过玉琼阁?”守卫看她一眼,懒洋洋的撇过头去,过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尽管遭了冷遇,萧晚琼还是很开心的捏了捏手里的蛋,肿着包子脸道了声谢,又问了问鬼医娘子朝哪个方向去了,守卫脸上臊上一层绯色,没再给她脸色,顺手指了指方向。萧晚琼感激的看看他,顺着他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122不要伪装坚强

    萧晚琼沿途一路追去,跑的气喘吁吁,正奇怪着人究竟在哪,就看见一个略微隐蔽的地方,有一抹湖绿色的轻纱,萧晚琼放缓了步子走过去。“师父?”“师父!”“师父你听我解释,我……”鬼医娘子连头都懒的转回去,径直打断她,“没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很了然了,你走吧。”“我,我真的没做那种事,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刚要睡下,姐姐就进来,说要还我玉佩,然后……”鬼医娘子再次将她的话打断,“晚琼,你真是让我失望。明明做了错事,还不敢承认。”

    鬼医娘子摇摇头,叹道:“我虽人称鬼医,但是制毒也要配好解药,否则,怎么对的起医字?!医者仁心,告诉我,你的仁心呢?以后别叫我师父了,我不是你师父,我没有你这等心肠歹毒的徒儿,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是,别人不相信我,连师,师父也……不相信我吗?”萧晚琼的眼底有些湿了,她哽着嗓子问。“你走吧。”“那么,这算什么?!”萧晚琼跑到鬼医娘子面前举起手中剥了壳的鸡蛋,有些激动,“既然你不相信我,既然你赶我走,既然你不要我做你的徒儿了,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来给我送鸡蛋敷脸?”“这个,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水杏从厨房里偷偷拿出来的。”

    鬼医娘子连忙错开她的视线。萧晚琼的眼睛渐渐的黯淡下去,仿佛失去了光泽的珍珠,半响,才拉出一个微微发苦的笑,喃喃,“水杏姐姐,她从不骗我。”鬼医娘子拂袖,扔下她一个,沿着小路颠着碎步的快速的离去了。“小姐!”水杏踩着碎碎的步子边跑边唤她。萧晚琼恍然间从鬼医娘子的背影里回过神,“怎么了?”“王爷派人来接我们回去了,包袱也都打点好了,车夫在门口等着,偏偏你却不见了,走,咱回去。”水杏环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回走。

    “咦?这个鸡蛋你怎么还攥在手里?”水杏一脸又好笑又好气的神情,“呀,都蹭上灰了,扔了罢。”说罢,就要夺过萧晚琼手里的蛋扔掉。萧晚琼略微紧张的闪开,低着头看了眼鸡蛋道:“不要!不要扔。”“可是都不能吃了……”水杏嗫喏。萧晚琼微微一笑,小脸一抬似乎是有些高兴,“敷脸用的,师父教我的!”水杏瞧着她表情的变化,越来越糊涂了。六王府和九王府相隔并不远,不多时,车夫就把她们送到了六王府的门口,管家爷爷领着一帮小厮丫鬟站在门口等着,见她们回来,呼呼的蜂拥而上帮着提东西。

    管家爷爷笑眯眯的站在下面用手接她,“小姐,欢迎回来。这天这么早,您还没吃饭吧?咱们王爷早就给您备了各种吃食,就等着您来消灭了。”萧晚琼吸吸鼻子,笑道:“还是这里,更有家的感觉。”“哈哈,那是啊!”管家爷爷朗声大笑,一脸骄傲劲儿。管家爷爷又说,王爷有事,正在书房看书,所以,现在不来接她,过会子早读结束了,就去她那里找她去。于是,萧晚琼穿廊过堂直奔自己的小窝而去,一推门就看见一桌子的好菜好酒好点心,全是自己爱吃的,萧晚琼感激的回头望望管家,双手互捧着,“爷爷,你真好。”

    “丫头,你喜欢就好,唉,看你又瘦了一圈,在外边受罪了……”管家颤巍巍的抖出怀里的手绢,抹了把泪。“呀,好香啊!可把我给饿坏了,还是咱六王府好吃的多……”萧晚琼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左右开弓。“饿了吧?饿坏了吧……”管家再抹泪,跺跺脚又抱怨道:“九王府什么伙食水平啊,真是!”身后恍惚飘来一抹白,萧晚琼头都不回,“纤尘,坐下来一起吃。”纤尘轻声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隔八百米就闻着你身上的精英味儿了,不解释。”

    纤尘捻起一块酥饼,小口的咬着。萧晚琼吃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赞道:“醉清风里的点心越来越好吃了!”吃着吃着,又偏头想了想嘟哝道:“唔,当老板真好,可以随便吃店里的点心,等我有钱了,我也开个点心铺子,哦,对了,隔壁再开间连锁的鸡翅铺子好了。”萧晚琼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歪着脑袋幻想。纤尘温和的笑着看她,也不说话,双目炯炯,唇畔漾开一片笑意。管家识相的挥挥手,众丫鬟小厮皆鱼贯而出。萧晚琼吃完手里的点心,又挟了筷箸去夹最爱吃的鸡翅,还没夹道,手就被迫停在了半空,萧晚琼不解,偏头看去。

    纤尘面上失了表情,从她手里抽出筷箸,萧晚琼下意识的攥手,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可又哪里抵得过纤尘的气力呢,纤尘一点一点的掰开了她的手,白嫩嫩的手掌上被掐出了一片红紫青痕,有的地方连皮肉都撕开了,狰狞的样子,让人心疼,纤尘捧着她的手叹息,“真傻,为什么要这样呢。”“呵呵,不小心磕的。”萧晚琼干笑着收回手。纤尘沉默一会儿,问:“在我面前,还需要伪装坚强吗?”萧晚琼装听不见,又不知从哪里捞来一壶酒,咕咚一口灌下去,辣的眼睛直冒泪花,“好……好烈的酒。”

    萧晚琼吐着舌头用手不停的煽风。转眼间,纤尘就拿来了,碘酒和纱布、棉团,他拉过她的手,把棉团上沾了碘酒,恶狠狠的泄气一般的使劲擦去。萧晚琼嘶嘶直抽气,泪眼汪汪,“哎,哎呦,疼哎,轻,轻着点……哎呦大哥我错了,我下回不这么皮了,你饶,嗷,饶过我吧。”纤尘下手这才轻了点,碘酒渗入皮肤的感觉还是疼的很,弄的萧晚琼不停的呲牙咧嘴。(萧晚琼:飞絮你丫故意整我是吧?!纤尘是干这么卑鄙的事情的人么!忒不符合他了啊tt更关键的是:我疼啊!后妈!滚!飞絮:==一个字,该;两个字,活该。

    ==)“笨!”纤尘吐出一个字。“恩?”萧晚琼侧目。“真笨!”纤尘投来鄙视的一眼。萧晚琼怒目,借着酒劲儿大声反驳回去,“干嘛我怀疑我智商!”“你伤了自己,他们又不会疼。”萧晚琼没出息的眼一红,小声嗫喏,“都说了是不小心磕着的。”“胡说。”一会儿的工夫,纤尘就把纱布缠好了,还给她在手背上打了蝴蝶结。萧晚琼歪着脑袋笑的不怀好意,“你手还挺巧的嘛。”纤尘清清嗓子。萧晚琼边把玩着手上的蝴蝶结,边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被人家给撵出来了?”纤尘挑起一筷子青菜,云淡风轻道:“有什么好问的。”

    萧晚琼笑,开始还是微微的在嘴角拉开一个弧度,然后,笑容慢慢的扩大,一直咧到耳根子,从低低的笑声变成大笑,然后,她低垂的眉眼间,渐渐的往下滚落了晶莹,一颗颗砸在手背的蝴蝶结上,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碎了满地。纤尘皱了皱眉,放下筷子,默不作声的拉过她,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手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哭出来就好,别委屈自己了。”萧晚琼扑上去环住纤尘的脖颈,搂的更紧了,身体因恸哭而不停的起起伏伏,她哽着嗓子,抽抽搭搭,“纤尘,他们,他们都不信我,只有你,只有你还相信我。”

    纤尘微不可察的叹气,道:“我还在,六王府是你永远的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是……”萧晚琼吸吸鼻子,眼里尽是泪花,“那是我和母亲相认的证物啊。”纤尘安慰她,“咱还可以抢回来。”萧晚琼额上黑线竖三条,不满的哼哼,“那本来就是我的,还有,我就不信你会搞错!”“恩恩,我不会搞错,就是你的就是你的。”纤尘一脸诚恳的点头。“你敷衍我?”萧晚琼狐疑的瞅他。纤尘严肃的摇头。萧晚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继而严肃的点了点头,拍拍他,“我相信你!”然后……又扑了上去,哭个不停,鼻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萧晚琼毫不犹豫的趴在纤尘的肩膀上使劲的左蹭蹭右蹭蹭,还不望露出一双哭肿了的算计的小眼睛,心下为了报复回刚才被弄疼的手暗爽无比。

    (温馨过后的猥琐啊亲娘我,圆满了hohoho,原谅飞絮的恶趣味吧,不过,飞絮真的觉得纤尘是个接近完美的人,但不能代表他……就,就不恶搞了啊==)

    123这才是你,真正的你

    皇宫。风和日丽,天朗气清。萧未染峨嵋淡扫,微微低头,收敛着脸上的表情,但是眼角眉梢间还是徐徐透漏着喜悦。踏着小碎步,快速走了一阵子,穿花度柳,遥遥来到了御书房,此时皇上正凝着眉以手支额仔细的阅览一本摊在眼前的黄色奏折,右手的毛笔时而靠近时而远离,一直斟酌着不肯下笔。正有些烦躁间,领事太监点着脚,轻轻的飘到了皇上身边,尖细着嗓音儿道:“皇上,昭阳郡主求见,现正等在御书房的门外。”皇上眉心皱了皱,有些不耐,“所谓何事?”“说是有样东西要亲手交给您,说是此物非比寻常,您看了之后,必定会心情大好。”

    “哈,是吗?”皇上挑眉,斜斜的睥睨了领事太监一眼,眼中尽是寒光,傻子都看的出来他心情不悦。作为帝王,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被人猜测,更讨厌的是她猜中了……领事太监汗如雨下,纸片般的单薄身子抖啊抖,抖着抖着就腿软的跪了下去。这次可被昭阳郡主害惨了,这银子不该收啊不该收……皇上故意沉默了很长时间,吓的那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宣她进来罢。”“是。”那太监终于得了令,赶紧应承了声,然后脚底抹油,受惊的兔子般的蹿逃。

    萧未染进来时,神色倒是镇定的很,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然后低垂着眉眼,也不作声,静静等着。待了片刻,皇上才把手中的笔放下,抬头看她一眼,“未染来了?坐。”萧未染跪下去,恭敬的回答,“未染不敢。”皇上眯了眯狭长的眼,眸中有些阴寒,“你有什么不敢的?翅膀不都硬了么?知朕莫若你啊!”萧未染心中一跳,一下子把头磕在地上,“未染知错了,皇上开恩。”“哈哈,你有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还开恩?”皇上冷笑。萧未染把头磕在地上,一直不抬,僵着脖颈道:“未染确实有错,不该贸然行动,是冒犯了圣恩且太过急功近利之过。”

    “哼,你也知道自己太冒险?!”皇上震怒,一巴掌拍在了檀木桌上,砚台里的墨水和笔架上勾着的几支笔也跟着晃来晃去。萧未染纤弱的身子跟着急剧的一抖,头放的更低,一言不发。“你带了什么东西来?”萧未染从怀里缓缓的掏出那枚玉佩,双手捧着它高高举过头顶,“请皇上过目。”皇上几乎是噌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快速的迈了几个大步,直接到了萧未染的面前,一脸震惊的拿了起来,拎着穗子将玉佩朝向阳光仔细的观察。一时间,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抑,这玉佩,这让他又恨又想得到的玉佩,就像那个人一般,只想霸占的牢牢的,禁止任何人觊觎,可是这枚玉佩又偏偏是别人的,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掠夺的强盗。

    但是!他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是人或是稀世珍宝都应该是他的!皇上的眼睛里像是被这玉佩点燃了一簇小火苗,只需再撒些柴火,就可以熊熊的燃烧起来。这是她的最爱,是那个男人给她的定情物,他向她伸手要了多少年欲毁之而不得,为了这个玉佩她不惜欺瞒君上!可是他还是舍不得降罪于她,当真以为他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么,呵呵,现如今,它终于到了他的手里了……毁了罢毁了罢,多少年了他就想亲手毁了它,好断了她的念想,若是将碎成一片片的玉佩给她,她会是什么反应呢?会绝望?会哭泣?会跪在他的身边向他认错求饶?皇上死死的盯着玉佩幻想着,手逐渐的捏紧,有些颤抖,阴鸷的眼眸里散出冰冷的光芒,瞬间高高的举起了手,胳膊手臂长成了弓形,用力向地上摔去!“皇上三思!”萧未染大声喊了句。

    她费尽千辛万苦拿到那玉佩,可不是要供皇上发泄郁闷,用来摔的。话音刚刚落地,玉佩已经跟随着他的愤怒,脱离了手掌的控制,直直的奔着门框而去,萧未染痛心疾首的咬紧了下唇,心中暗恼。皇上负手而立,背对着萧未染,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窗外掀起徐徐的冷冷秋风,庭院里栽满的树还飘着零星的淡雅芬芳,落花一地,黄绿的叶子打着旋一点点的从树上安静的飘落,房间静到了极点。萧未染跪的有些腿疼,叹了叹气狠了狠心,萧未染最后起了身,走过去把摔在地上的玉佩捡起来,吹吹尘土,心疼的仔细摸了摸,不知怎么回事,也幸而这玉异常的坚硬,居然没有碎掉,萧未染双手捧着呈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跪下,行了个大礼,“皇上,未染觉得这玉另有用处,不宜这样扔掉。”

    皇上还是沉默着,不发一言,静谧的房间里,一种压抑的情绪越来越重似的压在萧未染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良久,皇上低沉的声音才从嘴里传出来,“说说看。”萧未染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玉是保住了,“她既然将此物看得跟生命一样重,那么这东西一定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就这么毁了未免可惜。依未染看,此物不仅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里面更应该有什么故事吧?”皇上微微颔首,转过身来,“有点道理,说下去。”萧未染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未染有个猜想,不过,可能有点……”“你是认为这个玉佩是她和他的定情信物吧?”萧未染低下头去,不敢多说,额间的下垂的一绺发丝恰到好处的将她的眼睛挡住。

    皇上也叹了叹气,有些失落道:“没错,这是我们之间的症结。多少年了,都没有解决,朕能怎么办呢?朕能,拿她怎么办?”听着皇上似是无奈的话语,萧未染悄悄的抬了抬眼,偷瞄了下皇上,皇上脸上微微的失落,让她忽然有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止是个天子,也有自己的烦恼,也是个人,会痛会伤会无奈,只是……为什么,要那样狠毒呢?皇上清清嗓子,提醒她回神,“未染,你接着说。”萧未染略一沉吟,下颌微微一收道:“回皇上,这玉佩既然那般重要,为什么不留着好好利用一下呢?就算是那人对鬼医娘子还尚有感情,若是他看见了您拿着这玉佩,心里又会怎么想呢?”“你的意思是……”皇上一顿,恍然,“离间!”“是。”

    “确实是不失为一条妙计,可行可行;不对,若是被她知道了,她会不会更恨我?不行不行……”皇上步子加快,一边不安的念叨着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萧未染瞬间头大无比,她真是不能理解,这么阴狠毒辣的皇上怎么一碰到鬼医娘子的事情就这么糊涂,就这么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萧未染轻声提醒了句,“皇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知道她怎么能胡乱揣测?而且那个人未必会同她接触吧?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她逃离宫中那么多年还是没有与他比翼双飞?”皇上顿住脚步,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五指攥拳紧紧合拢,“说的在理!就这么办了!”萧未染这才轻轻舒了口气,但紧接着皇上的话又把她的心给提了起来。

    皇上把玉佩往怀里一塞,径自坐下,斟了杯茶,浅酌一口,眼睛饶有兴致的在萧未染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就在萧未染快沉不住气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未染,你为朕出谋划策这么久了,朕是不是应该赏赐给你点什么呢?你想要什么?”萧未染了然,苦笑一下,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她野心的考验,当即便跪地答道:“回皇上,未染随侍皇上左右,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不敢有什么要求。”“不,敢?”皇上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萧未染心蓦地一跳,皇上轻声的笑,晃晃茶杯,悠悠道:“最近你嘴上的不敢越来越多,可你办的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啊。”

    皇上故意顿了会儿,往茶杯吹了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朕倒是也挺欣赏你胆大的时候的,这个奖,朕是一定要赏给你的,你也别推辞了。”萧未染想了想,抿了抿唇,方道:“承蒙皇上圣恩,未染无以为报,愿为皇上肝脑涂地,眼下有一心事未了,只为向皇上讨个人头。”皇上又喝了口茶,方抬头漠然问了句,“谁的?”“水杏。”皇上懒懒的眯起眼,“她啊,朕准你去拿,但,拿不拿的到就看你的本事了。”“谢皇上!”萧未染又磕一头。皇上冷笑一声,眼神冷冷的睥睨着伏地的萧未染,“哈,萧未染啊萧未染,这才是你,真正的你,你要认真记住了……”

    124你无义我无情

    再赶回王府时,已经日斜西山了,萧未染的身子随着颠簸的马车左摇右晃,一时间心绪愈发缭乱,一股恶心烦躁的感觉顺着胃部翻涌而上,所幸马车已经行至王府门口,萧未染赶紧下了马车,出来呼吸了些许新鲜空气,胃里才舒服起来。早就候在门口的白荷连忙上前迎她,萧未染一脸的不悦才有所缓和。白荷见她面色不好也不敢搭话,压低了脑袋大气不敢喘一下,好好做着本分的工作,搀扶着萧未染往府中走去。萧未染想起什么来,秀眉微微一拧,问她道:“王爷在哪里?”白荷心中一跳,说实话,怕被迁怒,不说实话,罪名落实。

    这奴婢着实不好当。白荷只好硬着头皮回:“小姐,你看你脸色如此之白,还是早点回屋歇了罢,王爷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哪里能一直盯着主子呢。”“我记得我出门前告诉过你留意一下王爷的举动,你是没长耳朵么。”萧未染一眼横了过去。白荷垂头,不敢看她,心下却有些不服。这不是被王爷赶出来了么!王爷也凶巴巴的,她哪里得罪的起。萧未染见她支支吾吾的,一脸为难,当即心下便变明了了,一把甩开她的搀扶,直接奔向玉琼阁。

    这时,上官希还留在萧晚琼里的房间里,太师椅旁的高脚桌上茶早就凉了,他长而秀气的眉高高的隆着,右手支额,左手把玩着杏子大小的茶杯,杯子里的水有节奏的起起伏伏,每一下都堪堪撞击在茶杯的最边缘,每一次水滴即将跃出时都会再顺势滑落回去,仿佛越来越收不住的局势。上官希盯着茶杯的眼神早已凝固在了一点上,神思如同被风吹乱的纸张,不停的翻飞着。此时,萧未染早已走到了玉琼阁,婷婷的立在门边驻足了一会儿,上官希想的太过入神,直到萧未染冷哼一声才发觉她的存在。

    萧未染等着他说些什么,上官希却像专门在和她作对,偏偏一言不发,抿紧了唇,直直的望向萧未染,黑亮的眼睛愈发幽深似海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直到把萧未染盯的心里有些发虚发慌。萧未染不自在的瞥开视线,一边袅袅的往里走,一边冷嘲热讽道:“怎么,把她赶走让你很心疼么?因为她楚楚可怜所以就开始怜香惜玉了?还是说……”上官希生生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是说过,只要是我能控制得了的,都随你。”萧未染眸色一深,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但,只有她,你不准动。”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不是不能,而是不准,他竟这样维护她!那自己做的那些都是什么!反而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的萧晚琼么!还有他的语气,那样的不屑,萧未染一时各种心思涌上来,心下委屈的很更有些发酸,嗓子立马哽了一下,她连忙偏过脑袋抬起头,让快要冒出的眼眶子的泪花淌回去,努力隐藏好自己哽咽的声音,“你不要忘了你的大计,专顾着这些成就不了什么大事的,这些小小的儿女情长的取舍由不得你不做!”上官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拨弄了下尖细且长的小指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可我看你一向聪敏,却在这些事情上犯糊涂,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么?我只说一句,你要好好记得,你若是存了那样害她的心思,到时休怪我无情无义!”萧未染当下便往后倒着退了一步,心口一疼,气话也瞬间冲了出口,“无情无义之话,你也说的出口,我……我……好!等我帮你拿到它,我们便恩断义绝,互不干扰,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上官希闭口不言,转开脸,背对着她,权当默认。

    “好好好,如此甚好!甚好!”萧未染水袖一挥,抹了抹尽是泪渍的脸,道:“你放心,我萧未染就算拼了命,也要帮你夺了,那时候就当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路归路,桥归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就是同她比狠么,就算她心狠不过他,但自己的自尊心绝不容忍自己败的那样惨,她至少嘴上也要耍狠扳回个一局。就算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最后心会很疼很疼的,还是只有自己。果然是,谁先爱上,谁便先输了。打从一开始,她就输了。这点她一直都很清楚,但是,明明是她先遇到的他!如果,如果没有晚琼,他会不会也像自己那么深深的爱着他一样的爱她?如果……她很想要一个如果。

    上官希见她许久不说话,双眼空茫茫的,便冷冷的撇下了一句话,起身迈出玉琼阁,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他只道:“总之,一句话,你若不义,便休怪我无情。”萧未染定在原地,木头人一般,眼神愈发的飘渺,直到他渐行渐远,脚步声慢慢的消失掉,冻的她指尖凉冰冰的。呵呵,到底是谁先无情,才让她不义,这段纠葛不论是开始还是结束,到底都是她的错,谁让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呢。萧未染伸出手掌,嘴角自嘲的扯出一道弧,他是风吧,所以她才永远也抓不住。

    甘愿变成柔软的柳条,随风摆动,他去哪她便跟到哪,一直欣羡着追逐着,执拗的听从自己的心,就算她知道,这本是错的。这风,从不会在她身边停留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就像,他转身之后,从不会扭头再看她一眼。萧未染轻轻阖上双眸,长而弯的睫毛如同受了伤的蝴蝶,不停的翳动着,两行泪缓缓的从她脸上流下来。心底一片冰凉,在他启齿的瞬间就已经掉进了空洞洞的冰窟,只剩他的话在回荡在心尖,好一个,你若不义,便休怪我无情!他这是要置她于何境地。

    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萧未染凉凉的笑,好吧,既然这样,那么就让我试试,你的底限,究竟在哪里……

    第125章

    话说清晨起来,晚琼正洗漱,忽然来人通传,说是有重要客人来找她,让她尽快赶到客厅。萧晚琼加快洗漱的速度,换好衣服,出来了之后才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居然是姐姐,她不是还病着吗?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变跑来了。萧晚琼心下有些奇怪。刚唤她一声姐姐,萧未染便已经起身,款款迈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微微笑道:“晚琼,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虽然你那样做,并不怎么光明。不过,反正娘亲也很喜欢你,又是你早些时候认的师父,不如你认她做干娘,可好?”“你还撒谎!”萧晚琼气极,一下子便将她的手甩了出去,冷笑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么?那请你出去吧,我做没做什么事情,我相信你心里很清楚。

    虽然我们也有过吵架,但是,姐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吗?我们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每当想起冤死的爹娘,她心里就痛的要死,就像是有人在拿着一把小刀在一刀刀的剜着她的心脏,而未染,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姐姐,却一步步离她远去,她真的是,太无奈太痛心了。“呵呵,死去的爹娘?凭你也来说这句话,你有什么资格!”萧未染报以同样的冷笑。“我!”萧晚琼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下,她的复仇计划还是不说的好,万一以后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免得姐姐将来受她牵连,“好好好,我不跟你吵,你走吧,我也不用认什么干不干娘的,劳烦姐姐你挂心,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派人将你送回九王府罢。”

    “不用你送!”萧未染长袖一拂,转身便走。萧晚琼看着她走开,心里一下子说不出的滋味,气力被抽空了一般,一下子坐在了太师椅上,她个笨蛋,到底在做什么啊!那是唯一的姐姐,唯一的姐姐啊,可是,可是……她真的快矛盾死了,只求现在时间快点过,早点揪出凶手来才好。“她走了?”纤尘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发呆。萧晚琼回过神,“早啊,纤尘,你说,是不是我这个当妹妹的做的太差了?还是说有人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不应该怪她的?”纤尘轻轻拍了拍她的脑瓜,温柔道:“你想的太多了,这世上的事情,哪里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呢。

    我看今日的阳光倒是不错,不如去散散心的好,遇到难题的时候就这样散散心,兴许散着散着心结便打开了。”“唔,倒也是,那你下朝之后同我一起么?”纤尘笑,“好啊,现在正是金秋十月,草尚且绿着,我们骑马打猎去,等过了这时候就碰不到几天这样的好日子了。”一停骑马打猎,萧晚琼的眼神儿瞬间变的锃亮锃亮,哈哈,她正想着出去疯玩呢,纤尘实在是太懂她了!

    126 围猎1

    这天朝上的事情并不多,因节气正是白露,各地方大臣纷纷表示正值秋收季节,佃户们正在努力的收割地里的粮食,夏季因狂风和暴雨带来的灾祸又恰好处理完了,寒冬又未至,这时候朝廷和百姓上上下下都过得挺舒坦。皇上听着心情也不错,早早的就处理完了政务。便示意德公公退朝,金銮殿上只听德公公尖而长的嗓子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上官希上前一步道:“父皇,您看今日阳光明媚,风也和煦,儿臣前几日听常大人说他在城西猎场里猎到只梅花鹿,味道可香的很,今年我们一直没得空去,今天早早的退了朝,不如我们也去打猎如何?”皇上点点头,道:“朕也觉得今日天朗气清确实不错,还真的挺适合打猎的,择日不如撞人,就依你了。

    现在时间还早,大家下朝回去换身衣物,我们今日也去城西打猎去,大家都带上亲眷,热热闹闹的,再宿营一晚。半个时辰之后,从宫里出发,好了,退朝吧。”众大臣忙跪下,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散了朝,但毕竟时间有些紧迫,这些大臣们不像往日走的慢悠悠的,还闲聊,除去几个位高权重,宅邸离宫又近又方便的,大多数大臣都匆匆忙忙的往外赶,而上官希仍然跟在皇上身后,两人屏退了左右,往外走着。“她怎么说?”“没有拒绝,父皇放心,一切都已经办理妥当了,儿臣不会让您失望的。”

    上官希拱手道。“好,朕,朕真的,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皇上握紧了拳头,手竟然激动的有些发抖,眉眼间倒是散发出些许光彩来。等到纤尘骑马赶到府中,萧晚琼早就算好了时间,提前换好了带着白色毛毛边的红色攒花小袄,蹬上了红色软羊皮的小长靴,一副干练的小模样,站在马厩前等着他,微凉的小风吹来,她帽边雪白雪白的毛毛便轻轻摩擦起她粉嫩的小脸,瓦亮的圆眸透着光彩,小嘴也红红的,水水的,被那艳丽的红一衬越发显得粉妆玉琢,整个人娃娃一般。

    纤尘告诉她,没想到朝堂上有变化,皇上让王公大臣们都带上子嗣大家一起去猎场热闹热闹,想来去的人应该不少,所以应该也算不无聊,只是本来约定好的只有两个人,这下自己没有时间陪她了。萧晚琼看他一脸歉意,本来不想去了,只好说:“没事儿,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再说认识认识新朋友也好啊,人多热闹嘛,为什么不去,去!嘿嘿,其实我早就不想在府里闷着了,自己玩多没意思啊,我还得多谢你呢。”其实事实果然如萧晚琼开始所料,一到了猎场她就郁闷了。

    纤尘周围围上来好多她不认识的大臣和公子,她懒的认识,只想找个清静去处,于是便尽量的远离纤尘,在人群里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点,再缩成一个小点,慢慢的,便自己一个人偷偷的从人堆里溜了出来。“呼。”萧晚琼舒了口气,出了人堆,空气也新鲜了不少啊,真舒服。

    第127章 围猎2

    萧晚琼出来后,便走的远远的,一直往溪边挪挪挪,真是没有想到会突然跟这么一大帮人出去打猎,这么多大臣和亲眷面前,免不得要装模作样了,更何况,还有自己最最不想见到的人,本来出来打猎就是为了透透气散散心的,这下倒好。萧晚琼气哼哼的瞪了一眼正被大家围着的纤尘,纤尘倒忙,大家都寒暄着,做做打猎的准备工作,只有她自己闲着,萧晚琼一时间便有些郁卒,闷闷不乐自己低头的走着。边走边在心里嘀咕,可千万别让她碰见最最不想见的人,光顾着给纤尘面子了,却也忘了上官希姐姐和鬼医娘子也会来,这下如果碰到,只怕打个招呼都会尴尬的很吧。

    忽然一只漆黑的牛皮靴子悄然落在了自己面前,等萧晚琼回过神儿来,那颗垂头丧气耷拉着的脑袋早就咕咚撞了上去,萧晚琼吃痛,一边捂着脑袋哎哟着一边跟人家道歉。头一抬,却发现偏生越不想见到谁,就越会见到谁。萧晚琼没好气道:“让开。”那人不作声,也不让地方,萧晚琼不想看他,便往左迈了一步,他也紧跟着往左,堵住她的路,萧晚琼又改道往右走,他也往右,嘿,萧晚琼脾气一来,怒气冲冲的瞪他,“你让是不让!”他放软了声音,拉住她,“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也知道你最看重自己清白,没能及时还你清白是我无能好不好?那也不能一声不吭的直接走掉啊,走了以后就再也没给我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哪能呢,我知道你一直护着我,我没有生你的气。”“那你是怎么了?”他不问还好,一问,萧晚琼便回想起那一巴掌来,说不委屈是假的,于是眼泪珠子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抽抽噎噎直道:“看见你,我就想起那事来,我难受我胆小,我怕见到师父,我怕她认了未染姐姐就不要我了,就算我没有做过伤害姐姐的事,可我怕她以为那是那种小人,我……”上官希搂住她瘦瘦的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这丫头,原来是为这个,这个小笨蛋,所谓要想骗过别人首先就要骗过自己人,做戏做足全套便是这个意思。

    见她抽抽搭搭哭的眼睛肿的大核桃一般,又轻声安慰她,“你呀,你想想,呐,一日为师呢终生为父,当时在雪山上那么多些日子,我们可是有什么好处给过师父?你再想想师父是不是事事处处替我们打点着,还教你我武功,给我们疗伤,她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自然早就把我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你可曾见过天下的父母是说不要孩子便不要孩子的?”“呜呜呜,你,你说的倒也是,呜呜呜,师父不会不要我的,恩?”她不确定的抬起头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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