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乖乖投降》腹黑王爷乖乖投降分节阅读12

    苏洛漓想叫夏枝搀扶自己出去走走,只是夏枝眼神波动,回答道:“娘娘,王爷叫我好生看守你,嘱咐我不许你出门。”

    夏枝的意思倒是够直接够直白,苏洛漓愣了一愣。离无渊这个人从来不会怜惜她,即使是她身染重病,也是处处提防她。她转念想想也只能耻笑自己太傻,自己从来不是那种让人担心的类型,何况是曾经险些败在她手下的离无渊。离无渊不明白她不仅仅是身体的伤痛,心上也是如同裂开的痛楚。

    苏洛漓只是有些叹息,合上眼,再度沉沉睡去。在梦境里面她永远是沉静的,她再度做了那个令人恐惧的梦,她只好在可怕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却已经是深夜,翻来覆去苏洛漓都无法再入睡。她看着黑洞洞的纱帐顶,多么想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食人的怪兽,张开嘴,满意的欢迎着苏洛漓的参加,这是新鲜的血肉,美味的食物。

    苏洛漓多么想逃跑,只是自己这几天虽说憔悴着卧床休息了这么多天,由于吃了许多补气的人参的缘故,精神还是很好。她悄悄地穿上鞋子,巡视巡视,房间里没有夏枝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夏枝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洛漓慢慢地走出去,来到自己的花圃拔了几味药材。花圃久未巡视,倒还是齐整的,想来还是有人打理的原故。苏洛漓看着那棵自己时常攀出去寻找离无道一起四处游玩的樟树,不由自主的就爬了上去。

    她本身中了废功散,功力就损伤了不少,又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一身武艺之比平常人略佳罢了。不过虽说如此,爬一棵树倒还是不成问题的。她轻巧的翻过墙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身上还有不少散碎银子,她也带在身边了。想来维持一段时间的生计倒也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过了这段时间又当如何呢?苏洛漓心底没有答案,难道又去继续自己前世未完的杀手事业?苏洛漓只是不愿意的,毕竟这不是一份好的职业,她并没有忘记刀头舔血的日子,别人说你不得好死的狰狞表情。她回不去从前的那个苏洛漓了。

    苏洛漓,这个曾经的“屠戮魔女”,居然有了优柔寡断,悲伤怜惜的情愫,实在是不符合苏洛漓的本性。苏洛漓慢慢地走出了王府,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往锦绣城。

    第二十章 逃出王府

    锦绣城的夜晚是黑暗的,漫长的路上没有人经过,苏洛漓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夜风习习,凉爽的夏天有许多蝉在不住的鸣叫,黑黑的天空上挂满了闪烁的眼睛。苏洛漓在这个世界,居然是如此的孤独,这个美丽的世界不接受她,她也要顽强的活下去。

    苏洛漓突然想起了一本童话书《小王子》。那个小王子住在小小的星球上,跋涉千里来到地球上游玩,他驯服了狐狸,邂逅了作者。他看到满满一个花园的玫瑰花,但是依旧以为自己的花朵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不是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而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这么爱离无渊,她问一问自己,又觉得自己真傻,居然用自己相比小王子,那个天使一样的孩子。自己呢?自己何尝不是曾经拆散不少家庭的魔鬼?

    苏洛漓想着,自己的前世的故事。恍如隔世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最最恰当不过,一般的人,一辈子不过是一世罢了,自己的一辈子,却有着两世。这两世,自己过得都还真是失败。就算是第一杀手又如何,结果还不是惨淡的不得好死。

    不知不觉之间,苏洛漓已经散步到了离无道的府邸,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是不是要和这位挚友告别一下?苏洛漓有些纠结,毕竟自己这幅尊容,实在是不适宜见人。但是确实对离无道有些挂念,她缓缓走过离无道的府邸,突然之间一个人从离无道府邸的墙上跳了出来。

    苏洛漓大惊失色,跳到一棵树下躲起来,毕竟自己武功未曾复原,一个寻常武师就能轻易撂倒自己,惹不起躲得起,退一步海阔天空。她躲到树下,却看到跳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想道别的好友,离无道。

    离无道急匆匆的向树的方向走去,一边呼喊着:“洛漓姐姐,你在这里吗?”

    苏洛漓听见离无道的呼唤,自然毫无疑问的速速现身。她惊讶的询问:“无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离无道笑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有一种关切的神情:“之前我亲自进了王府想寻找姐姐,听闻姐姐身染重疾,怕是哥哥性情无常,将姐姐软禁了,于是我扔了一些石子上去,向姐姐回应一下我,只是姐姐亦是不理。又听闻说姐姐不知为何吐血不止,我一直担心姐姐,但是却无法探望,只好派人在姐姐的花圃之外日夜守候,若是见到姐姐出来便向我汇报。”

    苏洛漓很是感动:“无道,多得你有心这样对我。”

    “姐姐,你的身子骨怎么单薄成了这么模样?”离无道细细打量苏洛漓,只是觉得很是讶异,这个曾经是骨肉均匀地姐姐竟然消瘦成这般光景,想来是病魔很是厉害的伤害了她的身体。他心底暗暗讶异,到底姐姐是受了内伤,还是得了痨病?他不住询问苏洛漓:“你的身体若是不好,就不要再四处走动了,太医毕竟是精通医道。”

    苏洛漓摇一摇头:“我的病是由于受了内伤,不是由于真的感染了什么疾病。离无渊总是觉得我与你是有些儿女私情,他不知我们只是坦坦荡荡的好友。所以我与他闹翻了,他点了我全身穴道还打了我,害得我一下气血攻心险些死掉。”

    “你这打不打紧?要不要在我的王府内暂住?”离无道只是不住询问苏洛漓。离无道很是担心苏洛漓的安危,眉梢眼角溢满了关切。

    苏洛漓摇了摇头:“别这样了,别人爱嚼舌头的会传许多的风言风语,要不我两一起去外边租一家客栈?”

    离无道觉得她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于是便和苏洛漓说:“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姐姐先在我的府邸休息一下吧,到时候我再陪姐姐去租一间房屋。”

    苏洛漓点头称了是,她由于身子虚弱,又在夜晚走了这么些时候,实在是有些撑持不住,离无道扶着她,带她进了自己的王府休息。又亲自为苏洛漓斟了一杯参茶。苏洛漓喝下暖暖的参茶,心中对离无道很是感激。她由衷地说:“无道,谢谢你。”

    “姐姐,我们好友之间不谈这个。谢谢什么的,实在是太疏远了。”离无道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其实真的很可爱,有一种天真未泯的感觉。苏洛漓实在喜欢他的笑容。

    苏洛漓坐在凳子上与离无道聊着天,离无道时常找一些笑话来逗乐苏洛漓,苏洛漓也不辜负他,不住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之间,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苏洛漓和离无道一同出了门。四处寻找一间适合的府邸。

    他们东找西望,愿意租出自己的院落的人还是很少的,他们毕竟是王府出来的人,眼界高,选了不少都依旧是选不上。只是又一次经过“邀月楼”的时候,苏洛漓看见了柳妃,不,现在该叫柳如烟了。她倒是比以前更美,重操旧业,现在她的生意倒是很不错的,门前车水马龙,不少人想来一看流落风尘的王妃的风采。

    只见柳如烟正在送别一个穿着华贵的人,苏洛漓倒是想躲一躲,只是那时候柳如烟已经发现了她,径直向两人走来。

    苏洛漓心底暗暗叫苦,她是愧对着柳如烟的。毕竟要不是自己的导火索,柳如烟还依旧在舒舒坦坦的做着自己的王妃娘娘。

    柳如烟却笑嘻嘻的前来向苏洛漓和离无道来问好,她殷勤的握握苏洛漓的手:“怎么数天没见,现在消瘦成了这样?”

    “唉,我和王爷闹翻了,现在也是无处可去。”苏洛漓觉得柳如烟的手出了汗,粘粘的,但是她感受到柳如烟的语气里面的真情,没有甩开那只有些脏乎乎的手。

    柳如烟巧笑倩兮,苏洛漓也不得不承认她美貌了许多。

    “要不要去我的府邸暂住一下?”柳如烟有些同情苏洛漓,她像是浑然忘了自己被逐出的时候。

    苏洛漓只好推辞了她的热情:“不必了吧,我想麻烦你终究还是不太好。”

    “怎么会呢?姐姐之前为我求情,那种温情,我铭记在心。”柳如烟十分诚恳的说。

    苏洛漓拗不过柳如烟,她一直握着苏洛漓的手臂,苏洛漓不好挣脱只好随她一起去了。

    苏洛漓顺手就叫了一架马车,三人上了车,柳如烟觉得没过几分钟就到了,不禁有些讪笑,柳如烟果真是名妓,排场还真大。

    柳如烟的府邸倒是设计得美轮美奂,小桥流水,厢房错落。苏洛漓就算是不太懂审美,也知道这算是很好的了。柳如烟引了苏洛漓到一间空的厢房来,这间厢房很是整齐清爽,没有什么过多的繁缛的装饰,苏洛漓觉得正合口味。

    一边的离无道倒也觉得不错,他不知柳如烟和苏洛漓之间有什么瓜葛,只道是好友罢了。所以他也不住劝苏洛漓在柳如烟这里暂住。柳如烟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两人一起发动攻势,加上苏洛漓也挺喜欢这里,所以苏洛漓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苏洛漓照着医理书配了几味药,叫离无道拿去为自己煎了,离无道倒是十分迅速,拿着药嘱咐苏洛漓一定要保重身体便走了。苏洛漓一人开始了收拾自己从王府带出来的东西,原来不过寥寥几件罢了。

    就是几件衣物,一瓶头油一瓶花粉,一个泥阿福的面具。苏洛漓的全副身家就是这样。她不禁嘲笑起自己的孑然。那把被离无渊摔破的折扇,就依旧留在原来的地方好了。这本来是送给他的爱,他不收下,就算了罢。

    苏洛漓倒是拿了许多书籍,无事她就开始翻看了。虽说还没有雇佣仆从,但是苏洛漓毕竟是现代女性,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的,不需要有人服侍也一样。

    第二十一章 寻找

    苏洛漓好生休息了一阵,加上离无道时常来探她,为她带来煲好的鸡汤和煎好的她自己调配的药,她的身体倒是恢复得很快,毕竟是时常出门散心心情愉悦的缘故。而且她对于医理的精通也绝不亚于太医,毕竟她前世就是医科大学的正牌毕业生。这辈子又苦读了医理书。

    想起自己曾经攻读的专业,苏洛漓觉得还是有些讽刺的,自己学的是行医救人,悬壶济世的情怀,却干的是杀人放火,还不是劫富济贫那种勾当。虽说医生的医德现在日渐没落,却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苏洛漓做杀手的工作,属于他们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一个杀手,小隐隐于世,中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她由优秀的医科大学毕业生的身份掩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况且自从她出道之后,就没有人活着走出过她的追杀。所有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除了组织,都已经死了。

    可是,最终找她索命的,不是她杀死的人,却是她最信任的好友。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洛漓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时候离无渊也知道了苏洛漓逃跑的事情,他来到苏洛漓的厢房,激动地呵斥着夏枝:“叫你好生看管好娘娘,你怎么让娘娘跑了?”

    夏枝那个时候并不在苏洛漓的寝宫,但是这个真相不能告诉离无渊,夏枝只得不住分辨:“奴婢真是不知,娘娘武功高强,奴婢只是小憩了一会,抬头就已经不见娘娘了。”

    离无渊不禁冷笑:“她武功纵使高强,这时身受重伤,要不是你没有阻拦她,她怎么能出的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知情。”夏枝连忙下跪磕头,被离无道吓得面如金纸,只怕这个王爷动了真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离无渊看着夏枝的样子,倒是相信了她果真不之情。他派出去寻找苏洛漓的人也没什么结果。坐在苏洛漓的厢房里,苏洛漓的东西倒是收拾得很是齐整,床头柜上的化妆物件排着小队,床上的被褥也是整齐的,柜子里的衣物倒是少了几件,抬头看看,自己扔坏的折扇还挂着,上次看到的泥阿福面具却被带走了。

    离无渊坐在苏洛漓的床边,床单像是还带着苏洛漓的气息,那种略带温柔又很倔强的气息。东西都还在,可是这个主人已经不在了。

    离无渊展开那把被他摔坏的折扇,破损处已经被粘好了,那清晰地“送给七王爷”还历历在目。粘补的技术很好,几乎不见痕迹。只是就算是补得再好,曾经的破损也是不可磨灭的伤疤。离无渊收起了扇子。扇子犹在,这一切都像是苏洛漓很快就会回来,只是她,到底去了哪儿呢?

    于是离无渊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叫弯弯月月先退下。离无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左敲了两下,右敲了三下。离无渊面前的地砖突然向一边移了过去,一条幽暗狭长的地道出现在离无渊眼前。

    离无渊的表情有些悲伤,他顺着长长的楼梯走了下去,按下两个按钮,一时上面的石板已然闭合了,像是从未开启过,楼道的灯火整齐划一的逐渐燃起。离无渊深入了底下的世界。

    地下的世界,却是一个很庞大的地下古城。这据说是一处皇帝的陵墓,离无渊的房间里,就有其中的一个入口。离无渊的娘亲那一族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在这个古城上面修建了自己的王府。

    离无渊的娘亲死去的时候,离无渊还是一个小孩子,他还记得娘亲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这个秘密:“我儿无渊,你是太子,娘亲在这个地方有一个秘密的地道,如果以后有了什么灾祸,你可以到这里避难。”

    只是当年的太子并没有成为如今的圣上,皇上是离无恨,不是离无渊。

    离无恨一直是一个很自卑的人,他娘亲是外族的女人,当年皇上一见她美貌,攻破了她的国家,就把她作为了自己的宠妃。只是她成为皇上的妃子之后七个月就诞下了离无恨,所以他一直是被人流言蜚语的对象。

    可是他居然成了皇上。

    离无渊所有的眼线,以及亲信,都是在这里暗中训练的。

    为了寻找亲爱的苏洛漓,他总不能太惊动别的人,毕竟妃子逃跑是很严重的罪名,他只能暂且压下这件事,说是苏洛漓染了重疾卧床休息。所以他不能自己抛头露面的寻找苏洛漓,他只能派出自己暗中训练的眼线。他不愿意失去这个可爱的妃子。是他的错,他要带苏洛漓回家。

    整个地下的城市是如此的安静,离无渊深知这里的地图,他走了很久,终于到了一座瀑布。穿过瀑布,就是一个小小的城市,那里长着喜阴的植物,中间流动着一条小河,河水清冽,可以直接煮茶。

    离无渊来到一间小小的竹房子面前,慢慢地敲了三下门。

    门里面传来快速的三下敲门的回应,离无渊慢慢的敲了两下,又迅速地敲了三下。

    门迅速地打开了。一个有些佝偻的老人家为他开了门,老人家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但是一双手的骨节很粗,很明显在外功上有着深厚的造诣。他虽然年纪大,但是一双眼睛还是明亮有神的。

    “王爷来这里,是要找谁呢?先印一个指印。”老人家端着一盘红泥,旁边是一张宣纸。

    这种印指印的方式是离无渊发明的,毕竟自己的相貌和他的许多兄弟都极为相似,而指印却是人人不同的,有人是弓,有人是斗,于是他嘱咐老人必须熟记自己的指印,要指印能对上,才能进去。

    离无渊迅速地印了指印,老人略看看就知道这是自己熟知的。离无渊接着问:“我找陶染。他在地下城吗?”

    老人笑起来,残缺的牙齿发黄的闪着光:“在的,他在易容房。”

    离无渊点一点头,径直走向了易容房。

    抵达易容房,推开门去。离无渊只见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在问他王爷好。这个星目剑眉的年轻人实在是未曾见过。他一开口,声音是有磁性的沙哑。

    “王爷,好久不见了。”

    “陶染,想不到你的易容术居然已经高超至此。”离无渊由衷的赞赏着。

    这个被他称作陶染的年轻人恢复了本来的声线,却有些沮丧:“没想到王爷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易容。”

    离无渊只是笑了:“是严大叔刚才告诉我你在这里易容的,你进步很大,声音打扮都几乎无懈可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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