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21

    “夫人去哪里了?”

    北堂傲气急败坏在衙门里来回踱步,奉书、奉箭连着雨墨一个大气也不敢出。

    凌晨,北堂傲把整个客栈都抄了一遍,就连被柳金蟾算计喝了大量回春散的福娘、连同那两个中招的景陵名倌,也被一并被从被窝里光不溜丢地拖了出来,那凌乱的场面让三个人现在还触目惊心——

    那里是找人,居然还动用了当地的总兵大人,只差没把人家客栈掘地三尺,客栈一片惊慌,还以为是来了敌国细作,人人自危。

    但柳金蟾就是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最可恨得,是跟着她一起消失的还有芙蓉楼的青童公子。

    “雨墨,夫人去哪儿呢?”

    北堂傲拿着手中的信,指着只会哆嗦的雨墨:“她要跑,就没给你留点口信?”

    “姑爷,小姐真没说,兴许只是喝醉了,迷路了!”雨墨呜呜呜直哭,又不敢抽泣出声,大大的眼睛就是泪哗哗:她小姐不要她了,她怎么回去和夫人交代!

    “迷路了?会留信让本公子回娘家?”

    北堂傲提到这个就恼火,奉书去救妻主回家,就在桌面上看到了这封留书,说什么白鹭书院没女人带男人陪读,说她大嫂读了三年逐鹿书院,她也要读三年书,让他带着银子回京城过日子,她金榜题名时,接他回家,让他做状元郎君……

    多令无数正夫感激涕霖的体贴入微、与雄心壮志啊!

    金榜题名!状元郎君!

    等她柳金蟾金榜题名,乌龟都老死了,这不明摆着喊他北堂傲回娘家守活鳏吗?

    北堂傲嫌恶地看了这八个东周国无数男人仰望的字,只觉得火冒三丈高,在衙门里听着外面的人一个个来说:“没找到!”他就觉得他妻主带着那个刚见面的青童公子私奔了。

    私奔!

    和一个青楼小倌私奔……

    让他堂堂大家公子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哪里不好?他不就是凶了点、今儿差点用银枪扎她了……

    就在北堂傲要亲自出去掘地三尺时,雨墨突然哭道:“呜呜呜呜,我家小姐身无分文,她没有雨墨怎么办啊!”

    身无分文?

    北堂傲一听,就看到了脚下的银子,一蹲下身拾起一个他就发现了一个个牙印:“你们数数这里有多少个?”

    ******88

    秦河。

    桨声灯影里的灯红柳绿。

    柳金蟾身着青童的披风,坐在一叶扁舟上手执长箫。

    箫声悠长,只是带着几许惆怅与别离的调子在桨过水声里,有了一种异乡人的孤寂之感。

    “相见不如怀念。”柳金蟾放下手中的箫,把北堂丢在苏州城,说实话有些愧疚感,但他们不是夫妻,又何必等到他恢复记忆兵戎相见呢?

    第36章 冤家路窄:金蟾脱壳死翘翘

    “既然怀念为何又不见?”青童不懂眼前的女子想什么,将他带来却自己一个劲儿吹箫,倒好似她花钱来只是想要个听众,明明吹的极好。

    “因为怀念不如不见!”柳金蟾笑,转动手中的竹箫:“这支竹箫不如送我吧!”

    青童立刻拿回竹箫倨傲道:“你我素未平生,你怎好意思从我这里讨要东西。”

    “素未平生?这个词有意思!”柳金蟾把青童嘴里的话反复一读,笑道:“既是素未平生,你又为何跟着我偷偷到这河里来?”

    “公子我高兴!”青童坐在船头摆弄箫,然后眼瞅着秦河的波光忽道:“觉得,你也许不同。”说到这,他又立刻回头倨傲道:“我是说你和那些那老女人不一样,一来就动手动脚!”

    柳金蟾笑:“谁让公子是头牌!”一夜那么贵,那些女人岂有不把银子一夜捞过本的冲动!就是她这种只想借青楼逃避世俗的人,又何尝在头牌面前做过几夜君子?

    “头牌……”青童回过眼瞅着柳金蟾,脸上划过一丝落寞:“姑娘是外地人。”

    “恩,过客!”柳金蟾笑。

    “到处都是过客,就是我们这些人也只是过客,青楼的、别人的、也是自己的。”青童忽然抱着竹箫道,“青楼的头牌的寿命很短。我真傻,竟然和你这个陌生人说这个!”

    “陌生人才能说不是吗?”柳金蟾淡笑,就好像她只有在青楼里可以醉生梦死,而离开青楼人人都会对她说读书、功名、利禄。

    青童低头,继续把弄竹箫:“有个人说给我赎身,做小侍。”

    “你愿意做老鸨吗?”

    柳金蟾不懂,为什么从良并非最好的出路,名倌还是一个个前仆后继,又一个个铩羽而归。

    青童挑眉。

    “从良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没把握攒下财富,还是趁着风华正茂嫁人为好!”

    柳金蟾话音一落,青童就垂下了脸,似是不愿。

    “有心上人?”

    青童默默低头。

    “是个书生?”

    青铜立刻抬脸看柳金蟾。

    柳金蟾心里叹气,她就算不是青楼常客,也知道这女尊国的小倌们最多的客人都是些得了权势的老女人,她们生育能力下降,但精力过剩、又有权有势,也往往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但……

    所谓的书生,不是夫妻分居两地来读书的,就是家里文定有人。这一类家中通常贫寒或者小康,一个个都能海誓山盟,情深可表,就是一到行动就夭折——没钱,一晚上过夜费都拿不出来,只能偷偷摸摸,相望烟水里,弄不好还要小倌贴身又贴财!

    至于富有根本别想,一则家规甚严赎身也只能偷养在外;二则不严的都是纨绔子弟,早晚败家,这一类名倌们通常不会喜欢,因为他们性情不讨喜,但他们也是会赎身的人。

    “她家没钱?还是她家里不答应?”柳金蟾习惯地问道。

    青童叹气:“听说过独孤傲雪吗?”

    柳金蟾吞吞口水:东周第一才女,闻名遐迩。

    “就算我自己赎身,她也不会娶我!”青童把一根竹箫说罢就扔进了河里:“你说得很对,头牌可以嫁人、也可以攒钱作老鸨,但你知不知道头牌的命都不长!我们这些青楼里的男人都是在用命换钱,没有人赎身的小倌没有谁活过三十。从良只是想活长一点,身子好一点儿,当一次爹爹、做一个有妻主的寻常男子!”

    柳金蟾看着河水飘着竹箫远去,她一直觉得青楼里的小倌很现实,他们会抓住每一个从良的机会,斩断情丝,比另一个时空的青楼女人强,但不曾想这份强与现实,是男女生来的不同:只是晚景凄凉的名妓与活不到盛年的名倌哪种更悲哀呢?

    “你在同情我么?”青童重新坐回船头冷笑道。

    “早日从良、早日当爹,想要就做呗!”柳金蟾笑,暗想自己真是个自作动情的人呢。

    所谓的风流才子都是青楼过客、那一年、那一夜的情人,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始终很难青睐这青楼。无论时空轮换,青楼的人也一如既往地、比任何人都渴望被所爱所珍惜,只是他们也一如既往嫁给愿给他们赎身的人,她柳金蟾只是个给人图添烦恼的穷书生罢了。

    “哎,岸上是你相公吧?”

    青童正伸手拨水,就见在夜色渐浓、桨声渐少的秦河畔忽然有些喧哗,一抬眼就见一双喷火的眼正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上飞刀子,不禁瑟缩了一下。

    柳金蟾正在筹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到达白鹭书院,改邪归正,不想就听青童一说“相公”二字,就吓得她身子一歪“噗通”掉进了水里,吓得青童忙要去拉她,就听那边用眼杀他的人也跳进了河里。

    “呼!”

    柳金蟾从水里冒出头,忙要看清那岸上的人是不是北堂傲,就感觉自己身后的衣领被人一提,就迅速地往那边岸游走,熟悉的力道迫使柳金蟾胆怯地转过脸求证——

    北堂傲的森寒的脸立刻映入眼帘。

    柳金蟾顿时内牛:你怎么可以阴魂不散?我给了你九百九十两银子安家、分手、青春损失费……

    九百九十两哦!可以住大别墅、可以买宝马、可以买佣人、买良田百亩,改嫁也绝对是肥猫一只啊!

    ***8**

    逃家泡青楼名倌的后果很严重。

    严重到北堂傲次日就在苏州城挑了一块天外飞石,请苏州名匠耗费数夜打了一条细细细的精钢链,拴在了柳金蟾的手腕上,成了仙女座的圣斗士阿瞬……

    钥匙是北堂傲。

    雨墨还每天看着她的狗链子,心疼地说:“十四亩地啊!”差点没让她当即吐血。

    “相公,我有话说!”

    柳金蟾拿着书,一挥手就是链子的声音,可后儿她就要考试了啊。

    “说什么?”北堂傲拉着链子的另一头保持下腰的动作,很有瑜伽的柔韧耐久度。

    “我错了!”柳金蟾干脆站在北堂傲的身侧,决定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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