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28

    “只是什么?”

    “独孤姑娘今天给她号脉,说脉象虽不明显,但却有七分神似,只怕……有了孕相!”

    “有了?”

    “还不能定,只说像,但是还要看这月的月事来定。”

    “可惜!看她文考吧!”

    “是!先生!”

    脚步声远,北堂傲的心口漏跳好几拍:他要当爹爹了?他一点也没准备好……太快了!不行,他得给家里写信,再给公公婆婆报喜——

    但北堂傲一想,还没定呢,要不是?岂不是家里空欢喜一场,且再等一月……对了,月事是什么?

    早,寅时就让起。

    最后剩下的女子在书院给的一处屋里就着棕垫,几床被子几个一堆凑在一处胡乱睡到天明。

    醒来时,人人都和孙墨儿一般蓬头垢面、又饥寒交迫了。

    但因为昨晚下了山,一早起来就要饿着肚子爬山,大家就着上面借来的一把梳子,草草梳顺发髻,此时没了相公、书童谁还会挽各种好看的发髻?

    大家撤下各种发饰,直接理顺,直接勾起两鬓的长发互相缠上发绳,以一块发巾打个结略作装饰,全是白鹭书院的书生发饰了——哪管未婚、已婚,好看不好看,就一个个匆匆爬山用早膳,准备巳时的文考。

    以至于晌午来接妻主们的相公们都惊叹:妻主怎么一夜就脱胎换骨了!而且脚还都瘸了——小腿肌肉运动过量能不抽筋么!

    白鹭山上一个个坚挺到最后的新生,一到山脚就有一半看着她相公就泪眼汪汪了。心里委屈啊,她们长这么大,小时候父母呵护着,出嫁相公当宝贝供着、疼着,那里遭过这么大的罪儿,一个个见了相公,年纪大的就红了眼,年纪小的哭得泪如泉涌。

    柳金蟾最初没哭,她很坚强,上山肌肉酸疼,下山小腿抽筋,她都挺住了,但:“小姐,你怎么这模样了?”雨墨最先看见衣服满是褶子还沾满泥土的柳金蟾,眼睛还先红了。

    “是啊,夫人,你考得什么啊?”怎么感觉是在山里遇贼回来呢?

    奉箭和奉书也一脸关切。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北堂傲,一见她下来,就一脸惊吓不说,还一眼就看见柳金蟾脸上的血痕,忙伸手去看:“妻主,你这脸怎么割伤了?谁弄得?”难不成这女人读个书院还要去武斗吗?早知道这模样,他怎么也不会让她去考!心疼死他了。

    柳金蟾嘴巴一扁:“相公……”所有的坚强都要化作泪水,不想她还没哭,后面的孙墨儿就呜呜呜地哭起来了说:“我想家!”

    柳金蟾立刻止住泪,回头看哭得呜呜的孙墨儿和神情很是落寞的莫兰,她们都是只身来考试的,而她一大家子,就差没拖儿带崽了,她赶紧把眼泪逼回去道:“和我一起吃晌午饭吧!这是我相公北堂氏。”

    第47章 妻主归家:奉箭戏说肖家事

    北堂傲很高兴,这是妻主第一次对外介绍他呢,忙向二人点头:“北堂见过二位夫人!”

    “不敢当,莫兰见过柳正君!打扰了。”

    莫兰眼前一亮,只觉得俊逸逼眼,不敢看清,赶紧垂下眼不敢再视北堂傲,所谓非礼勿视,别人的相公如何能轻慢,但心口一阵直跳。

    孙墨儿哭得稀里哗啦,见到北堂傲也不觉得奇,只是继续抹着泪,更觉得想家想那个没有了的未婚夫:“孙墨儿见过柳正君,叨扰了!”

    “来者是客,何谓打扰,雨墨速速请二位夫人回屋上座!”

    北堂傲听人正式唤他柳正君,心里甚是欢喜——尤其弄不好今后还是妻主的同窗,岂可怠慢?立刻招呼奉箭去定菜肴,奉书负责殿后收拾东西。

    于是他们一家也同其他下山的女子与相公们一起纷纷涌向、客栈、民居等住处,各家的锅铲敲在锅上,愣是炒得菜香味被风拨得四溢。

    “来了、来了——醋溜鱼、红烧蹄髈、凉拌鸡丝……”小二端着小菜的声音在楼上楼下响个不停,穿堂得跑得一层楼砰砰直响。

    小二端着盘子,雨墨就赶紧接过他盘子里的东西给姑娘们上菜,孙墨儿和柳金蟾饿得前胸贴后背,那里顾得那许多礼节,菜来一盘吃一盘,莫兰起初还有些矜持,但一看二人这模样,她也客气不起来了,拿着筷子就“咄咄”地吃了起来。

    “哎哟,我被鱼刺卡着了,水水水……”孙墨儿毫不客气的声音频起。

    “墨儿,给我再添一碗!”柳金蟾只有添饭时才有声音。

    莫兰吃得简直就是无声。

    这自古的规矩,家里来了客人,大户人家是男女不同桌各在一处,小户人家是男人不上桌,在厨房里吃。

    北堂傲便站在屏风后小心看着柳金蟾身边这二人,莫兰成熟稳重心思不透、孙墨儿年纪小心直口快,颇有小书生豪爽、不拘小节的作风,柳金蟾就跟几天没吃饭的,埋头就吃,吃完两眼就困……

    “奉书,下去再喊四个菜上来!”北堂傲吩咐,俗话说请一辈子不起,这一顿还是请的起,怎么也要让人吃饱、吃撑、吃好了!

    “少爷你的菜呢?要不要一起喊。”奉书立刻问道,看见她们那么吃,他也饿了!

    “恩,你斟酌着办!”

    一时,奉书跑下去喊菜,莫兰的眼忍不住朝那屏风后看了看,无奈只见缝隙处一双漆黑如墨的眼,心里陡然又是一跳,赶紧低头吃菜,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摸样如柳家相公的,平生未见,心里自然起了一份心思,只是心思因自惭形秽旋即又落下了。

    下午送走莫兰和孙墨儿,其实也不算送走,莫兰今儿住的就是客栈下面的一间小客房,孙墨儿无处可去,莫兰又没带相公,孙墨儿就偷偷向柳金蟾借了剩下的十六文,和莫兰拼屋,表示明日定还。柳金蟾摆摆手,暗想贵的都请了,为这十六文钱计较岂不是因小失大。

    “还啥啊,你来日多请我吃几顿你爹爹的小炒肉就是!”

    柳金蟾去莫兰狭小的屋里一转悠,就一个人睡眼惺忪地回屋来,脸也顾不得洗,一头扎进被窝里就睡得不省人事。

    北堂傲正由奉箭几个陪着吃饭,一见柳金蟾这模样,那里受得了,愣是让人打水来擦,省得把他才换的被子弄脏了,晚上怎么睡?又不是行军打仗,到处都是臭男人,无从计较。

    将柳金蟾打理干净,菜就冷了。

    奉书和雨墨两个忙抬下去热,奉箭就给少爷换家常的衣裳,一面把头发放下来:“少爷,这小地儿没什么好屋子,少爷那日说勉强的能住的那套两进的小四合院,外面就因带一店铺便也要一百两银子,都是来做生意的人修得,要不要看块地另修?”

    “买了!这白鹭书院定了名单,还要呈报京里报备……估摸着放榜最快也要一个月,总不能每天住客栈里等着修房子吧!那店铺租它做什么,咱们也不缺这点钱儿,能用就用,不用就改做大门。”

    “不等看榜吗?”

    “看什么榜?信都寄往京城了。夫人想读,就让她读,省得回京城心里埋怨本公子,没得生怨气。”京城是个花花世界,这没收心就回去,指不定闹点什么来。

    “那一会儿,小的就让那家人去衙门里写房契?”

    “恩!还有自今儿起,这屋里每一笔账都给我理得清清楚楚的,别说一两银子不能短,就是一文钱也不能写错,告诉雨墨每日清点银两,绝对不能让夫人的荷包里超过二十文,明白?”

    “是!”奉箭点头,暗想柳姑娘死定了。

    “还有,那孙姑娘是不是我们之前就认识?”北堂傲虽觉得孙墨儿面生,但……就是觉得这名儿吧,好似如雷贯耳一般。

    “回少爷不算认识,不过大家可不都见过!”奉箭忙笑道。

    “有吗?”他是觉得熟悉。

    “可不就是京里孙大学士的大小姐、肖腾将军的未婚妻孙家小姐吗?”他印象可深了。

    当时全军大捷,众军将士最羡慕的就是肖腾小将军了,因为他家让他一回家就完婚,嫁给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前翰林院大学士的大女儿孙小姐,只是应该在家娶新郎的新娘子怎么来白鹭书院了不说,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肖腾将军也不见人影:闹别扭了?

    “肖腾?又是谁啊?”这名也熟悉,就是不记得了。

    奉箭忙介绍:“肖腾小将军是大商贾肖百万的独生子。这肖百万说来有意思,人人生男多,生女少,就她十几个女儿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儿子一二岁时,可巧孙大学士那会儿在大理寺做少卿,无意中救了被人陷害的肖百万,肖百万感恩不尽,一心便要报答孙大学士。”

    “报答是报答。但大商贾就算是富可敌国,也是下九流,孙大学士虽清贫却也是朝廷大员,如何会与他家攀这门亲戚?”北堂傲甚是奇怪。

    第48章 白鹭散考:奉箭戏说肖家事

    “说来也是肖将军的造化,这孙大学士事事得意,偏偏就一样不好:一直就是有子无女。她救了肖百万这年,可巧就有了孩子,那肖百万正好带着宝贝儿子途径京城,岂有不去看恩人的,他们这一去,肖小将军那时不过一二岁,就指着孙大学士的肚子喊:妹妹!”

    北堂傲忙道:“他咋知道?”太神了。

    “这不有老人们说,小孩子三岁前眼睛清净,能看见大人们看不见的东西,所以好些女人怀了孩子,最爱让小孩子猜孩子是男是女!”

    “哦!”北堂傲打算也弄个孩子来看看柳金蟾的肚子。

    “肖小将军一说是个妹妹,孙大学士那时三十多了,再要孩子也不容易了,一听这话,就欢喜了,玩笑道‘若是个妹妹,便让她娶你做相公。’她这话一出,肖百万立刻就应下,搁在了心上。”

    “孙大学士就生了这苏大小姐?”这样太神了吧?

    “可不是,不然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这次年,孙大学士果然就生了苏大小姐,因得胎梦墨香扑鼻,故取名墨儿。小姐满月时,苏府请酒上下欢腾,肖百万送了一个足金打的喜相逢做贺礼,带着儿子就去了,据大小姐说,当时众人哗然只说好手笔,不过孙大学士不愧是名士,当即就说了这段姻缘,次日两家就过了礼,婚就这么定下了,据说苏小姐百日时,肖小将军的嫁妆单子都写了厚厚一本。”

    “这肖家挺能趁热打铁的!”

    “可不是,肖腾的爹爹是肖百万在西域买来的绝色,就因为生了儿子,又订了这门亲,肖百万大老公一死,立马就给扶了正,生怕孙大学士家嫌弃肖腾不是嫡出。”

    “那孙大学士后面没再生女儿了?”想必那孙大学士心里怄死。

    “据说还有一个二小姐,不过好像不是孙大学士亲生的,爹娘也有些问题,小的也不清楚,只是那年族里的表少爷来京城议亲,欲嫁这孙家二小姐,说是貌可倾城、绣得花能惹来蝴蝶,又才貌双全……但大小姐说她父母不详,在孙家也不知承让,处处要强,大府里的公子婚配从不议这姑娘,便作罢了!”

    “哦……”

    北堂傲点头:这府里就是一个娘的孩子,爹不同这能婚嫁的人也不一样,嫡出的孩子就是各方面都差,但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她爹的兄弟姐妹都会帮衬,就是个傻子也有人帮她谋划,庶出的尚不能比,何况父母不详的抱养孩子,有时还比不得那他们北堂府下人们家孩子。

    “这孙大姐貌似不满意这婚事?”不然怎么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跑来书院考试。

    “其实……肖将军也算是个绝色,他和这苏大小姐儿时就办过酒了,就差个圆房,去年,在大漠,苏姑娘一听说肖将军受伤,举人也不考了,竟然牵着马抱着冬衣,一个营、一个营偷偷地去找他!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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