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42

    何事?

    自然是东周国三小将接连出事:

    先是,皇家猛将战蛟因右相之女慕容嫣一事自杀未遂,而今中邪不能返京。

    接着,民间崛起的小狼将肖腾更好,成亲回京复命,哭哭啼啼地说他青梅竹马的媳妇不和他洞房逃婚不说,还要纳小……死活要辞官回家找媳妇,然后说是要一心在家伺候妻主左右和妻主生娃娃,再也不回军营。

    这两个……

    中邪说是三五年大概能好;而那肖腾哭哭啼啼一事,皇太父出面召见肖腾的婆婆翰林院孙大学士说了话,只是小儿女间的事,要她们真的好,这男人才能安心出征,一个字:悬!

    好吧,皇上心想以前也没特别指望过他们真要干出点丰功伟业,只是心里可惜!但……谁曾想就连东周国最可靠的北堂家,此番自幼长在军营,奇功居伟的北堂傲留下一封类似遗书的辞呈,说什么看破红尘要出家!

    出家谁还杀生?

    他不杀生,那谁十年后来接任兵马大元帅一职,为她大周保家卫国?

    皇上负手踱步。

    而今的大元帅鸿禧年纪四十多岁,是从北堂骄手中接过的兵马大元帅,他运筹帷幄还行,但上马与西陵、北凉那些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将独斗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多十年,他能上,也不敢让他上!只能坐大帐!

    再度启用北堂骄?

    北堂骄毕竟是女子,耽误了她生儿育女的大好年份,再让她上阵,女人上了三十再勇猛也是比不得男人,她相公……琅邪智勇双全,只是他是西凉贵族!

    皇上摇头,甚至连北堂骄与琅邪生得两个成年的孩子也一一否定,因为北堂骄让她儿女弃戎从文了,当然也有避嫌的意思,毕竟北堂府的势力不容小窥、琅邪又是异族人……只是人丁单薄,不足为惧。

    给皇子们?

    皇上再度摇头,皇子们自古只能领兵上阵,但和平时是绝对不能手握军权——她丝毫不想自己的儿子和兄弟最后因为手握兵权成为皇女们夺嫡的刽子手。

    其他将领……

    皇上最后叹气,将已难求,一帅更难求!

    她思前想后、想后思前,脑子里就盘旋着一个人名:慕容嫣!一个祸乱了军营,让她折损二员大将的女人……

    皇上恨得切齿,只想寻个罪将她斩于市,但……北堂傲的心结偏偏就是她,斩她还会让战蛟蒙羞,皇太父难过!

    于是,皇上次日听左相北堂骄禀报完国事后,问北堂骄:“左相的弟弟可有下落?”

    北堂骄不听则罢,一听此话,当今就红了眼,摇头,声音梗塞:“谢皇上垂询,臣弟无福,只怕辜负了皇上的一片期许。”

    “北边也没下落?”

    皇上也是心中一紧,这北堂傲三小将之首,战蛟骁勇、肖腾机敏,独这北堂傲能战能谋,还能协助元帅行军布阵,临时设伏,分明就是下任兵马大元帅不二人选,突说不能用了,她如何不紧?

    北堂骄泪如雨下,只是摇头:“回皇上,北边、西边、南面的边塞都来已飞鸽传书,无臣弟的下落,臣日夜忧心,想皇上还是赶紧择定新任大将军才妥当。”

    “左相可知神勇大将军因何事抑郁不解?”

    第70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回皇上,臣有三年不曾见过胞弟,本打算他此番回京为他择门亲事,正好了却爹娘的挂牵,不想……竟出这种事儿!臣愧对父母、愧对皇上的一片苦心!”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料想北堂傲**一事,一直都是战家、宫里、以及北堂家讳莫如深的事儿,事关北堂傲和战蛟的清誉,也莫怪北堂骄只言不提,只是暗示道:“朕听闻北堂大将军自幼与慕容相爷的女儿青梅竹马?”

    北堂骄哭声一梗,立刻明白皇上的意思,但仍然道:“算不得青梅竹马,不过慕容丞相曾是我娘的门生,故而来过府里,算是认识。”

    皇上也不想和北堂骄拐弯抹角,索性就好似闲话家常一般道:“战蛟前岁已嫁人,昨儿皇太父刚收到信儿,据说他妻主这次又怀上了双生子,皇太父可高兴了!还给孩子琢磨名儿呢!”

    前岁?

    成亲都两年多了!

    北堂骄跪在毡垫上,微微一愣,抬脸:“战公子不是许了慕容……”战府做事果然非同一般!这边慕容家还巴巴地等着战蛟病好回京议婚,战蛟就偷偷摸摸嫁人两年多,当爹了。

    “不过是长辈们想结亲议议,朝里就疯传二人要结亲。战蛟那孩子让皇太父宠坏了,要自己挑妻主,这不自己挑了个名不经传的,就和他爹爹当年一般模样!根本就没慕容家什么事儿。”

    说到这,皇上还特地低道:“不过是皇太父当日开口的话,朕等做晚辈的不好意思提!”

    北堂骄正琢磨皇上这意思……难道是暗示她:慕容嫣可嫁?

    “说起来,北堂傲还比战蛟大些吧?”

    “回皇上,略长一二岁!”

    “该嫁人了,早该嫁人了!是朕耽误了他的好婚事!左相啊,朕估摸着你给他定门亲事儿,或许找对了人,他说不定脑子就回转了?”十多岁的少年看破红尘,这不是笑话吗?

    “皇上教导的极是!”北堂骄一听便知是在暗示慕容嫣与北堂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脸顿时羞得通红,眼泪也嘎然而止,只觉得无地自容!

    皇上见北堂骄骤然间红了脸,心里便没好意思起来:“若是有了人选,别有顾忌,就是朕给北堂将军指婚也使得!让北堂将军先回家!”

    “臣有罪,臣教弟无方!出此丑事,家门不幸,愧为群臣之首、愧对先母先父在天之灵……”北堂骄只觉得无地自容,但又担心弟弟有不测——就是死了,这干干净净的名节也难保!

    皇上连忙出言相慰:

    “不是左相的错,是朕的错,都是西陵国闹得……左相切莫再自责,早早回府,将少将军找回来才是真,一个未婚的大公子在外岂能不回家!朕这心里一想这逝去的老将军就难受,你爹戎马一生,就只有你和北堂傲两个孩子,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

    皇上话说到这儿,心里不禁也难过起来,暗想北堂府数代以来,十有六七都是为国尽忠而去的,若是北堂傲真出家,或者出了事儿,下一次出征,谁还会主动不顾一切地将孩子送进军营……

    北堂骄听到此话更是泪如雨下,她爹当年去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这年幼的弟弟!但皇上说得如此动容,她岂能只顾着自己难过,少不得劝解皇上几句,然后回府一面布置人四处查找北堂骄傲的下落,一面写信与各大寺院主持,待到夜深时就一个人默默垂泪。

    其夫琅邪也是忧心如焚,但少不得又从旁劝解,说北堂傲吉人自有天相,甚至还搬出算命人当年胡诌的话来安慰北堂骄。

    北堂骄便将今儿皇上说的话一一说与琅邪听。

    琅邪只得叹道:“这可不就应了当日那道士的话儿,还记得道士说什么吗?”

    北堂骄抿唇,斜瞪了琅邪一眼:“道士有好话?”她只记得他说她弟弟命带桃花,恐有再嫁之忧!

    “有!他说傲儿之贵至少两国之封!而今傲儿才封到伯,不就是现今没事儿的意思?”琅邪笑。

    北堂骄撇嘴:“真敢说!算命的话也敢信?”

    “命术传承了千年,至少还是有些道理的。俏俏,为夫今儿请我那朋友在玄虚观卜了一卦,说傲儿下月末必能回家。”琅邪道。

    “当真?”

    “只是……”

    “只是什么?”

    “为夫不敢说。”

    “开了头,岂有不说完的道理,你们文人说话真是……让人恼火!”北堂骄立刻恼怒起来道:“不能说的,傲儿都做了,今儿皇上那话,为妻只差没找个地缝儿钻了,你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既是卦辞,又不曾做得真,难道为妻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那为夫说来,妻主不要急躁。”

    “你不说为妻才急!”

    “我那朋友说卦上有三象义,他不敢妄言评断,因为攸关……问主的名节和生死,只说意象。”

    “捡要紧的说。”急煞她了。

    “卦上一片汪洋,有滔天之势,乃是水患之兆,用于人身有没顶之势,而且……”

    “明白点!”

    “说傲儿会投江!”

    北堂骄触及旧事,“噌”得一下起身:“可有解法?”

    “只是卦象,妻主不必紧张。”琅邪忙起身道。

    “若是真,要是连个尸首都寻不着……琅邪,为妻、为妻……怎么敢见死去的爹娘!”北堂骄当即又哭了起来。

    “妻主这样,为夫后面的话也不敢说了!”琅邪抱住妻主,心里担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不安的妻主,想当年二人私奔到山穷水尽,妻主还能笑说牧马放羊过一生。

    “说!只要能让傲儿不死,我北堂骄就是这一生抛下这虚名薄利,一生吃斋念佛都成!你继续说!”北堂骄拭干泪,依偎进琅邪的怀里,把白日里那面具一摘下,十足一个小女人。

    “他命里自有吉星护着,轮不到咱们护佑了。”琅邪拍拍北堂骄的背叹道。

    “此话怎说?难道有救?”

    “我那朋友说傲儿因桃花生杀,限至投河,然卦上又见东方春木有拂柳生姿,南地丙火显慈……说傲儿……”

    第71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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