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109

    “相公……”柳金蟾很想说不要对我这么好,但一转念何必来找不痛快?既来之则安之,何苦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就改口淡淡笑道:“许是吃的有点撑,微微有些犯困!”过好现在,才不会后悔!

    北堂傲很想摸摸柳金蟾的额头,但门都出来了,驿馆就在眼前了,难道还急于这一时儿?想着,北堂傲就与宋玉和肖腾道:“柳姑娘有些不适,我打算与奉箭他们两个送她先回去休息,今儿这么多事儿,再逛下去也没甚意思,所以我都想提前家去,不如明日若得空再约,不知如何?”

    一顿饭因慕容嫣冒冒然然凑合进来,后又发生刚才的事儿,原本打算逛苏州城的一行人,也早失了兴致,孙墨儿更是一瞅肖腾那出门就招蜂引蝶的脸,就生闷气,此刻也说不舒服要回去。而柳金蟾一踏出十里香大门,好死不死就又和一直留在十里香门外埋伏柳金蟾的福娘,四目撞了个正着!

    福娘先是震慑于北堂傲在侧不得冒然对柳金蟾下手,接着在那边街角眼前一亮,当即将柳金蟾和北堂傲那一身明明写着他们身在何处的院服,毫不犹豫地收纳至眸底,然后对脸色乍白的柳金蟾露出了一个“好丫头,看你下次还怎么逃”的笑容!

    只是她的眼临走前,远远一扫柳金蟾那明显浑圆了的肚子时,那阴狠的眼就闪动了数次。

    这街还怎么逛?

    柳金蟾反正是毫无兴致了。

    常言说关己则乱,北堂傲满心满眼只有柳金蟾,他那里注意到了那个街角窥视,于他而言毫无威胁的福娘?

    北堂傲问着抬眼一望,就连那一直想要寻个理由去与慕容嫣制造一个巧遇的宋玉,此刻也是满满地婚姻大事了,自然也是毫无逛荡的意思,当即道:“甚好,我也有些事呢!”

    于是,肖腾自是表示要和北堂傲一起送柳姑娘孙姑娘以及宋玉回去,然后再一起结伴各自回家。

    宋玉无异议,三两步回到屋中,闩了屋门就趴在窗上远远眺望那边的十里香,左盼慕容不得,右望慕容嫣不来,不禁微微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不好好把握机会——顾忌什么男儿家的矜持呢?

    毕竟女人天天有,但年轻貌美又出身好的官家女,哪里是他这种乡下人能认识的?

    宋玉思嫁,楼上北堂傲却是跟只老母鸡似的把柳金蟾哄在被子里乖乖午睡:“虽然大夫没什么事儿,但妻主也该好好睡睡安安神?那书难道是睡起来不能读得?”

    柳金蟾两手拉着被子,很不适应,尤其是今儿的北堂傲可反常了,搂着她,让她总恍惚想起她穿越睁眼第一次见她爹时的情景:先是抱着她亲了又亲就没个完不说,还老抱着不放,睡觉都舍不得离手……每每她睁眼,她爹爹眼睛里盈盈的宠溺之光,差点把她活活溺死!要知她前世几乎都不懂父爱为何!所以,而今才突然给了赐了两个“父爱”满满的男人么?

    自己亲爹这样,就罢了,北堂傲也这样,柳金蟾就有点不适应了,然北堂傲浑然不觉。

    他将柳金蟾揽在暖暖的怀里,时不时拿手就触摸柳金蟾的额头,明明孕妇体温就比一般人高,但他就是觉得柳金蟾这是不舒服的原因。尤其今儿柳金蟾躺在被窝里既不在他身上乱摸,也不说些下流话让他羞得手脚不知何处放,整个人就跟个生病了的乖宝宝似的,一动不动,让他怎么不忧心,眼睛没红都是他够坚强!

    柳金蟾眨巴眨巴眼,眼瞅着北堂傲忧心的眼,她想说不要担心,只是眼皮好沉好沉,许是累了吧,她一闭眼就回到了那个几乎她遗忘了的前世。

    那时的她父母离异,她五岁前就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每一次她站在街边看着别人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百般呵护时,她都是匆匆地离开,颈上永远挂着那把大门钥匙,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妈妈总是很忙,每天中午,她就站在小板凳上给自己小心翼翼炒饭,因为一点做不好,晚上回来继父就会阴阳怪气地说她又把灶台弄脏了,怎么说都不听等云云,妈妈就会对她大发脾气,甚至还会动手……继姐还总是对外人说她阴沉沉的!

    柳金蟾在前世的梦境啜泣,然后听着年幼的自己一****地发誓她将来不要结婚,也不要生孩子,让她有和自己一样的童年,然后盼望着一天天快快长大,离开家、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家……

    前世的一生在梦里就一个转眼那么长,又那么短,她在梦里一直一直孤独地走着、努力着,笑对每一天,向每一个与她示爱的的男生摇头微笑,她不愤世也不嫉俗,只想此一生简简单单,自由无拘。

    高跟鞋在青石板里的江南小镇里踩着缓慢的步子,柳金蟾记得她那日接过了那把小贩手中的油纸伞,才在拱桥上撑起,一阵风起,伞落,她恍惚好似看见了一个坠落的女人血淋淋地自那高楼上砸下来,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咕噜噜”她要奋力从水里挣扎出来,恍惚中一个有着一头黑黑卷发,扑闪着大眼睛的瓷娃娃就拉着她的裙裾问:“娘,爹呢?”

    娘?爹?

    梦里的柳金蟾心内大惊,她尚未成亲,何来女儿?

    第197章 琐事绕心:一封家书报平安

    无奈,那梦里约莫二三岁小胖妞才不理她的困惑,大大的脑袋一头扎进衾被里,撅起浑圆的小屁股,“嗷呜、嗷呜”地就嫩嫩地干嚎上了:“囡囡要爹爹陪睡觉觉!囡囡要爹爹陪囡囡睡觉觉——”

    柳金蟾顿时头大如牛,正不知所措,耳边就忽然听有人说:“夫人的参茸乌鸡汤可炖好了?怎得不多放几个补血的大枣儿?”

    是北堂傲的声音!

    一个念头突然灌进柳金蟾的脑子,陡然间她就从梦中睁开眼来。

    微微侧过眼去,只见纱帐外,北堂傲正命亲自给她试吃汤的味道,然后命奉箭端到外面的石棉垫上,然后把家带的白玉碗儿摆在紫砂侧,扭过身来,似乎是要过来看她了。

    也不知今儿怎么了的自己,柳金蟾赶紧闭了眼儿,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那梦里的小胖妞和北堂傲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不过是一个q版大头娃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胎梦?是不是孩子也长得太着急了点!

    北堂傲过来,见柳金蟾还在闭眼睡,索性就将帐子又拢了拢,然后就侧坐在塌边,将奉箭收来的几件柳金蝉贴身衣物拿来放在腿上折叠,再一件件理齐放入一个茄色的缎面包袱里,一面低低小声问奉书:“刚才孙家的人来说什么?”

    奉书正在烫去柳金蟾旧袍上的褶子,听北堂傲这么一问,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低低地上前回道:“说是孙大人已经与京里来的人先去白鹭镇了。”

    北堂傲脸露诧异:“回去了?”他们呢?

    奉书点头:“肖爷说,而今白鹭镇外许多村子一夜就没了……幸存下来的十户难有四户,袒露在外的尸首加上连日来大雨不止,根本掩埋不及,三两日就发臭了……”

    北堂傲的脸微微有些白:“那不是?”很可能会有瘟疫横行?

    奉书默默地点头:“所以……孙大人说,爷和夫人们既然出来了,这半月还是避讳些好,尤其两位夫人都身怀有孕,弄不好未到白鹭镇,那江面弥漫的尸臭就能让人吐个七晕八素。”

    北堂傲敛眉:“孙大人临行前除了米粮还带了什么?”

    “据说还有些药物,只是不够……所以,刚招财还来问,问爷愿不愿意匀出……捐出来赈济灾民,现在就是苏州城内的富户们也纷纷在府门外撘灶设锅,给前陆续前来的流民施粥了!”

    柳金蟾听不真切奉箭说得是匀出什么,但用脚趾头想也知是北堂傲那所剩无几的嫁妆,想阻止,但……这赈济灾民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不说,谁家敢说不挂无事牌?别人危难之际伸手拉一把,助人也是助自己!想着,柳金蟾才想起,她还没给家中爹娘报平安呢——真正是大不孝!

    一想到这一世爱自己的爹娘,柳金蟾想也不想“嚯——”起身,倒把帐外正议事的北堂傲和奉书吓得了“叮咚”,一时说不出话来,尤其北堂傲前儿才和柳金蟾说没私房了……

    北堂傲正要想辩解辩解,但开口吧总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不言,就大眼看着柳金蟾。

    柳金蟾也知自己莽撞,拿手挠挠头,不说其他,只急巴巴披了枕上的袍子就往卧榻下走。

    “妻主,这是?”

    北堂傲吓得起身急忙去拦柳金蟾,只当是柳金蟾恼了,要丢下他跑呢!

    柳金蟾俨然一副没听见北堂傲他们主仆刚说了什么的神情,只是一脸着急地道:“刚我梦见我爹娘了——真是不孝,这么久了,也没写封信回家报报平安!”

    北堂傲一听这可不是正理,赶紧命奉书给柳金蟾研磨,自己给柳金蟾取镇纸、信笺。

    柳金蟾一提笔,突然发现北堂傲在身侧,不禁有些犹豫:倘或北堂傲问她为何信中不提他……岂不是没事找事儿?

    柳金蟾手上一顿,北堂傲怎得不明白,赶紧借口去盛参鸡汤,只是拿眼扫奉书,奉书立刻垂眼研磨,余光就瞅着柳金蟾笔走龙蛇,少时就收了笔,开始封蜡,要去投递。

    他家的信还需私人投递?

    北堂傲眼睛一瞅奉箭,奉箭赶紧接了柳金蟾的信儿,说去托孙墨儿相公帮忙,保证顺商船过去,最晚三日内就能送到。

    柳金蟾想说点什么,北堂傲已经将鸡汤盛了过来,少时奉书又将家带的糟鸭信等取了出来,和着从肖家珍馐馆外送的松鼠鱼等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子,显然是晌午饭了。

    这古时候说来有意思,一天拢共两顿正餐,早膳和晚膳,早膳一般在辰时,晚膳则在晌午后。

    下地的人家,两顿则不定时,一般天亮后锄地一趟后回来吃,第二顿就是天黑时,有钱人家除此二顿外,通常还会在两膳之间再添两次吃点心的时间,具体吃不吃、有没有,就看各家而定了,并无必须之说。

    柳金蟾到不曾想自己居然从早膳一直睡到了晚膳,习惯了白鹭书院一寸光阴一寸金的作息,她不禁觉得自己很是糟蹋自己的青春,尤其是她一想到杨豆腐她们此刻必是忙里偷闲读书时,她觉得自己就是虚度光阴的罪人。

    但一说要看书吧……

    拿起筷子,柳金蟾禁不住两眼就望向了北堂傲:“据说过两年,就是乡里的会试……”

    北堂傲正将鸡汤吹冷放到柳金蟾面前,头也不抬,就相当干脆地拒绝道:“前儿,为夫听孙老爷说,夫人和孙姑娘此番考上书院,视同举人不用乡试了!不知妻主有没有把这好消息告诉公婆?”哄他,也不查查他是谁?她这举人怎么来的……

    “呃……”柳金蟾顿时想到,她怎么能忘了这么要紧的事儿?有这噱头,弄不好她娘会给她等同于举人的花销零用了……

    “我忘了,一会儿补上!”柳金蟾开始喝汤。

    古人,家族吃饭不语,北堂傲纵有千言万语要问,此刻也放下,先专心吃饭!

    一顿饭慢条斯理,前前后后吃了半个时辰,一时簌了口,净了手,柳金蟾又开始给她娘报喜,把她对双亲的思念写得更是缠缱悱恻,犹如滔滔长江之水,绵延不绝。

    第198章 囊中羞涩:虚张声势编钱用

    然后……

    信中绵延不绝的深深十年话锋一转,柳金蟾就开始编她在外开销大。

    编完开销大,她又开始虚张声势地叨叨起,她这样一个视同举人的人早已经今非昔比了,一则应酬多,处处都是花销,二则礼尚往来,不可怠慢——

    她娘给的那二吊,买身像样的衣裳都不够云云,反正把她大嫂当年考中了举人回来,陡然间身价百倍的嚣张学了个十成十,没办法,她娘就喜欢这种派头!

    只是写罢,柳金蟾有点心虚,怎么看怎么感觉自己像前世读大学时那些总是想尽办法,骗爹娘加零用的不肖子……但人家大学只是恋爱,她读书院还给柳家添砖加瓦了——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了!

    柳金蟾安慰自己一番后,和信,一扭头忽然看见了坐在卧榻边的北堂傲,想到自己刚才没看他看家书……此刻赶紧将家书双手呈上:“相公,过目!

    北堂傲眉微抬,似是诧异,但他何必放着正大光明地不看,非要让奉箭摘抄一份副本呢?

    北堂傲双手接过妻主的家书,掩住满眼的欢喜,任凭柳金蟾就势挨他坐下,一个翻身,整个人就横在了他大腿上,大喇喇地枕着休息,手还开始玩起了他半垂在肩上的一缕卷发。

    反正与大门隔着屏风,虽拉上蚊帐,但北堂傲今儿高兴,柳金蟾又没拉他衣带,乱摸什么的,他倒也纵了她,自顾自认真拿起了柳金蟾的家书,开始低头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前后十几页,前面十来页抒情是铺垫,后面三四页是重点,说白了,这封家书就是两个字:要钱!

    还要的很委婉,如他是她爹,他估计得让她骗得全部奉上。

    “公婆一看妻主这话,开口钱钱钱的,不知会不会以为是为夫教唆你的?”

    北堂傲看着信笺,故意发愁地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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