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126

    “大清早洗澡?”

    肖腾想他们又不习武,一大早聚集一群在哪儿洗什么?又不是自己家!

    宋玉也是一脸不解,不过……好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们洗得很奇怪!”

    “奇怪?”

    众人的眼再度晶亮:还有洗澡奇怪的?

    宋玉点头,无法形容他见时的那种震撼:“反正,很不要脸了!乱七八糟的,搓个澡儿还跟细细儿慢慢地摸似的,一看就恶心得不得了!”

    北堂傲等人默默点头,奉箭和奉书等表示很是理解那种观感,虽然他们没见过,但夫人每每说爷越来越碰不得,一碰就着的话儿,让他们觉得,估计和宋玉看见的差不多!只是手不同罢了!

    肖腾也无心问了,问了也知是乱七八糟的事儿,只是……

    “你就没见到点别的?”无缘无故安排一群男人洗美人浴,想不通啊?

    宋玉哪懂这个,只是觉得震撼得不行,好半日才想到了一个细节:“说来也奇怪,这些男人竟然喜欢把他们对面的窗开得老大不说,其中一个故意跑去那窗边吹风,后来竟然还故意坐在那窗台上,笑说那边好几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看他们洗澡!一个个就都过去故意逗她们了!”

    北堂傲点头,是了,柳金蟾安排的!但为什么那么安排呢?

    “你看见那些女人了吗?”

    北堂傲思考,仅仅只是为了让她们在平台上吹吹湖风,但吹着湖风看美人出浴,他真不懂这是得得多,还是失得多?

    “见了,恶心死了,浑身又臭又湿,身上还粘着屎尿不说,上面又不是茅厕,但不知为什么,你们那楼上时不时,似乎就有人倒东西下来!”

    提起这倒水下去一事,北堂傲立刻抬眼瞅奉箭奉书:他今儿一早擦洗的水是不是也往这些人身上倒了?

    奉箭立刻表示只有柳金蟾用的……北堂傲这才落心,他擦身子的水可不能混泼在别的女人身上!想起来就恶心!

    耳畔宋玉继续说,北堂傲却没了听的心思,她不解柳金蟾到底是想干什么?想着不禁暗暗差奉书去打探那刘府大总管的消息,柳金蟾这种绵绵扯扯的出手,令他觉得拖沓,他想速战速决,但……柳金蟾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北堂傲心里有事,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馄饨,一眨眼四两一碗的,他不眨不眨吃了四碗,还让又煮了一海碗的绿豆面皮,外加四笼蒸饺,最后放下筷子,背朝着柳金蟾的方向,似是不开心地忧郁道:“本公子这心里堵得慌,今儿吃不下了这许多了!”

    言罢,北堂傲领着奉箭奉书等人就朝她们走来,说他心闷出不下饭,要回去了。

    柳金蟾静静地看了看北堂傲那面前小塔似的高度,居然还说他忧郁吃不下饭?她真想把自己的筷子吞进去,以示自己相当乐观!

    柳金蟾想让北堂傲回去休息,但抬眼一看三尺开外的北堂傲,把眼睛扫向她,明明白白就写着:现在跟他回家!他大爷心情很不爽……

    慕容嫣昨儿那么一晚上,身上也乏,忙道:“昨儿玩儿太过了,休息休息也好!”她话毕,立刻挨了北堂傲一个白眼儿:有你说话的地儿?

    慕容嫣微微尴尬。

    柳金蟾可不想又惹事儿,她心里还有大事没搁下来呢?

    她赶紧起身与走来的众位男士们道:“想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吧,我和雨墨儿今儿一早说,难得来苏州,岂有不去听听玉堂春唱几句的?将来回老乡,别人问起,还当我到苏州是骗人的呢!”

    孙墨儿立刻也表示想跟着去,肖腾也微微想去,只是北堂傲对柳金蟾的打算不明朗,心里不欢喜,嘴上便向肖腾道:“想去也得分时辰,素来是傍晚后开场,谁巴巴地大早上就去!下午再约就是!”

    北堂傲这话一说,谁还敢说什么?

    慕容嫣赶紧托词说想回家去换身衣裳。

    孙墨儿和柳金蟾只得乖乖说回驿馆。

    于是,扁担开花,各自回家。

    馄饨,最终又是柳金蟾买单。

    不是雨墨说,就连奉箭也觉得,怎么少爷是个冤大头,找个妻主还是个冤大头呢?真正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被坑惯了的!

    小两口回家。

    门一合,才落闩。

    北堂傲坐在椅子上,开口直言不讳:“你想把那个女人如何?”

    柳金蟾也不避讳,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碗,答得更干脆:“我要她死!”

    北堂傲微微地睁了睁眼,很是诧异。

    柳金蟾也不想隐瞒北堂傲自己的本性,既然是要和她过一生,那么就直面她的另一面的吧,省得将来儿女成群,他才发现她是个“阴险又狠毒、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最后,悔不当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直说自己有眼无珠,就像那个偷了她钱与她闺蜜私奔的前世男友,直到双手拷上了镣铐,才知她原来不是傻乎乎的小肥羊!

    第228章 妇唱夫随:亡命天涯也随你

    都说前世好似昨夜长风,但……

    柳金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欺骗她的男人身陷囹圄时,对她说的那句:“你够狠!”

    她记得她当时笑得很美,她的回答是:“你初一,我十五!”不是为了报复而报复,只是恰好可以利用!

    柳金蟾隐约还记得那个男人事后,甚至垂死挣扎一般地威胁她说:“等我出来,你会后悔的!”

    她的回答是:“我会养一条好狗等着你的!”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她前世死都不怕,还怕谁?

    但……今生,她有太多她爱的、爱她的家人,她想保护他们!即使再冷血对人,也不足为惜!

    柳金蟾坦坦然然地回视北堂傲探寻的眼儿,她今生不想再像前世一样,藏藏掖掖做一个面具人,尤其回家后还要装好人,掩藏的自己另一面!

    柳金蟾很想说:“如果你后悔了,你走,我不难为你!”

    她甚至会为他的**准备一个完美的掩饰:改嫁,她会给他一份满是满是赞誉的休书,让他再嫁不难!若是与前情人重续前缘,她会让他们回到相遇前,只当“未曾相识”!

    孩子,她也会留在自己身边,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她爹是北堂傲这个人,即使违背她对自己的诺言!如果可以,她甚至会花钱,为自己女儿重金买一个完美的爹爹!只为给自己女儿一个幸福的童年!

    北堂傲有些不适应眼前这个,失了轻佻外衣的妻主,但……

    “妻主,要她今日死,为夫就不会让她活到明日!”

    反正柳金蟾要的,就是他北堂傲要的!只要柳金蟾不说她纳小、逛青楼,以及休他,那么什么都好商量!

    柳金蟾傻了,回答为什么是这样的?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利用男人的顺从,让他去实施恐怖行为的邪恶妻主?

    “相公……你……”

    柳金蟾比了比一个徒劳的手势,伶牙俐齿如她,突然有点不知如何表达,她从没想要他北堂傲以她马首是瞻!

    北堂傲竖尖了自己的耳朵,也没听见柳金蟾“你”字后面的下文。

    柳金蟾不得不长长吁出了一口气,露出一副自己事自己担当的模样来:“为妻已有对策!”不知为何,自己说是一回事,但听北堂傲这话,她突然觉得随随便便说要一个人死。太儿戏,那福娘再坏也没说要她死,她柳金蟾难道还不如她?

    “不能告诉为夫?”

    北堂傲起身,拦住柳金蟾似要离开的模样,心里噗噗有点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听柳金蟾说要那女人“死”时,柳金蟾看他的眼有一种让他要将他拒之千里的决绝——他害怕!

    柳金蟾不解北堂傲那脸上突来的一丝惊慌从何而来。

    “没什么事儿!”

    柳金蟾按北堂傲坐下,打算自己在外面走走,她心里有些乱,她想放过那个福娘,只是那福娘会放过她么?

    但北堂傲与她共枕这么久,柳金蟾有没有事儿,他就是不看,心里也感觉得出来,尤其是柳金蟾刚才那么一顿后,前后的变化,和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没事的意思,他那里准柳金蟾出门转转,一转人就没了,他怎么办?

    “妻主,就是……亡命天涯,你也要带着为夫!”北堂傲一把拉住柳金蟾的手臂,“为夫也跟着你!”

    柳金蟾一怔,便知北堂傲这是又多了心,以为她又要丢下他走,只得叹了口气,失笑道:“怎么就亡命天涯了呢?为妻还要进京考状元,将来等皇上赐个官做,养活你们爷儿俩呢!”亡命天涯也要她有那个本事好不好?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说“养活你们爷儿俩”,一颗心立刻美滋滋的冒了泡儿,拉着柳金蟾的手也软软地:“妻主这是真心话?”从不承望柳金蟾养,但……听柳金蟾说不仅不送他回娘家,还要挣钱养活他和他的孩子,他这心里一下子飘忽得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幸福来得太快了,快得他有点找不到北。

    “自然是真心!相公,为妻肚子又饿了,你看看那前日省得鸡汤还有没有?好不?”

    眼见北堂傲那两只鹰目又要化作两湾盈盈秋水,柳金蟾赶紧扶着北堂傲去那边桌上盛参鸡汤,她怕死这一双盈盈水目了,叫她良心都是满满的不安——她似乎是真把这疯相公哄得渣都要不剩了,倘或他恢复了记忆,她要怎么对他负责?

    “似乎是冷了,为夫让人去热热!”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饿了,抱着煲锅就要往外走,但忽然想起他们不是才吃完馄饨么?人刚走至门边,就阴测测地扭过身来:“妻主,是不是想趁着为夫前脚出去,后脚就下去溜达?”差点就被骗了!

    柳金蟾哀嚎,为什么她的疯相公疯得如此精明?

    “看你疑的!为妻看会儿书,晌午饭后,为妻偷偷带着你去听戏,咱们包场,你别和人说!”

    柳金蟾故意拿了本书出来装样子,但手一拿书,忽然就想了一本书来,她记得书名叫做《伤寒论》,想蹲下身,无奈肚子大,只得又把北堂傲招了回来:“相公,你帮我寻本书儿!”

    北堂傲二话不说将煲锅捧给奉书,就急巴巴过来帮柳金蟾翻箱倒柜,找《伤寒论》了,只是找了半日,那里见了这本书,柳金蟾才挠了挠头,半日道:“莫非是落在了书院?”

    她此话还没说完,进门总是忘记敲门,一冲就进的孙墨儿咋咋呼呼的来了:“柳姐姐,我娘书院要暂时要搬到白鹭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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