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143

    柳金蟾禁不住小声嘀咕,她倒是捡个宝,恨不得揣在怀里藏一辈子,就怕宝贝和丢了宝贝的人得哭死!

    北堂傲听柳金蟾这话,不禁手上微微一顿,迅即继续埋头擦洗,但嘴角止不住上扬,半日红着脸道:“后悔什么?我北堂傲生是你柳金蟾的人,死是你柳金蟾的鬼……为夫家姐说,嫁进柳家门,就是柳家人,还说……还说让为夫要给柳家多多添女添孙,才不枉妻主对傲儿的再造之恩!”

    “再造?”

    柳金蟾将手探进北堂傲拉起的袖笼,微微有些晕,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前面不仅仅是一个套子,而是一个大大大的麻袋等着她往里面,心甘情愿地钻呢?

    “恩是啊!”北堂傲埋头状似帮柳金蟾着衣,密密的心思纵横交错,他要织出一张张足够大的网,这网能在慕容嫣半路杀出之时,也要柳金蟾对他不离不弃。

    “以前也不懂为何这么说,今儿一早,奉箭才和为夫说,说妻主救为夫前,其实并不识得为夫,当时谎称是为夫的妻主,其实是为了保全为夫的名节!”

    北堂傲一开口,柳金蟾惊悚了:“你你……”又要恢复记忆了?但眼神又不太像!

    北堂傲立刻露出不解的眼神:“你你什么?看把你吓得!难道‘救命之命,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最能得家中成全,只有戏里才有不成?”

    柳金蟾凹凸了……

    北堂傲则一脸理所当然地垂着眼,继续一边给柳金蟾整理衣装,一边道:“当日傲儿出嫁,傲儿的姐夫与家姐说,虽然未嫁就……有失体统,但木已成舟,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何况妻主也是出于救人心切……所以……”

    柳金蟾眼望屋梁,果然相公家的家里人是真的,全都知道了……

    “就告诉傲儿这辈子要从一而终,知恩图报,伺候妻主一辈子!还给了傲儿置办了好多好多嫁妆,傲儿家还给傲儿办酒了呢!傲儿是家里送上花轿,包船到白鹭镇的……妻主不开心?”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半日无语,赶紧小心得抬眼看微微失神的柳金蟾。

    柳金蟾深呼吸……努力在脸上拉出一抹笑,她真不知要怎么去面的北堂傲的家人。

    “你家姐肯把相公你许配给金蟾,金蟾真是……”太无以为报了!

    “傻样儿!本来为夫家姐是要人去景陵县提咱们的婚事的!”

    北堂傲一开口,柳金蟾差点两眼翻白昏死给北堂傲看,她就知道吃了不该吃的,早晚是要东窗事发,告到她娘哪儿的……呜呜……

    不想北堂傲话锋一转:“但后来去的人说,说婆婆一心想让妻主考了状元再娶亲,为夫家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敢弄这个状元的巧宗……”主要是虚名一个,弄来还得担天下骂名,不值得!

    “这功名,为妻当自己考才是!”柳金蟾暗拍小胸脯:幸好她娘被那个庙外的算命人忽悠得够狠!

    “说是这么说,但三年一次乡试、三年一次殿试,乡试不第,殿试就无望!”北堂傲帮柳金蟾将绣鞋套上脚,“傲儿的大哥一想,单是等乡试就得还要二三年,于是就求了我大嫂,无论如何给妻主一个等同举人的身份……”

    柳金蟾一怔。

    北堂傲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拿着梳子埋头给柳金蟾盘发:“将来,妻主进京,家里再托人给妻主弄个官做,虽不及状元听着好听,但好歹也是个京官儿……”

    “等等……”柳金蟾立刻明白了北堂傲话里的意思,吓得赶紧打断北堂傲的话,想要问问这是真是假,但她后面的话儿不及开口,屋外她爹何幺幺就扯着嗓子骂上了:“这都快大中午了,就是刚过门的新女婿,这时候也都早早儿奉完茶,伺候公婆用过早饭,预备晌午后的晚食了!现倒好,该起的不起,不该起全饿着等……”

    第259章 贤婿难为:北堂傲再战家翁

    何幺幺这大清早一开嗓子,亏得奉箭出去的及时,赶紧就在院子里赔笑道:“何季叔早饭都放在锅里热着呢,您说传,立刻就给您送到桌上,都是小的们不懂,以为您门闩着,所以不敢惊动!”

    何幺幺冷哼:“你们那野……爷呢?”不敢出来?

    奉箭笑:“我们爷寅时就起了,这不,一早还去江边给您挑了一条十几斤的大鱼,为何季叔接风洗尘呢!何季叔,您说,您是在屋里吃,还是出来和夫人一起用饭?”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幺幺明摆着就是想让野狐精难看,不想这叫什么奉箭的倒是会说话,虽然也是左一个“何季叔”右一个“何季叔”的喊,但那脸上的恭敬,他愣是找不出一点儿差错来,也或许这何季叔被一群人那么一通喊,他也微微麻痹了。

    “你们夫人呢?”何幺幺的脸色微微回暖了许多。

    奉箭赶紧又赔笑:“夫人才刚起,我们爷刚给夫人穿好鞋,此刻正伺候夫人梳洗!”

    论理奉箭说得都是一个出嫁男人该做的,但他捡的这话却格外让何幺幺心里受用:模样好如何?脾气大又如何,还不得给他闺女穿鞋着袜?尽男人的本分!要知他何幺幺嫁给金蟾她娘至今,也只有金蟾她娘给他穿过鞋,虽然也就是初初哄他上手那一二次,但别的男人可未必有这脸面——当然,就是有,他也不知道!

    “哦——”何幺幺点点头,很有公公面子的转身回屋,“摆院子里吧!”言罢,何幺幺进屋教育薛青去也。

    屋外这么一闹,柳金蟾到嘴边的话也忘了,赶紧让北堂傲胡乱盘了个螺髻,绾了四五支攒珠簪,就提着北堂傲挑的银红撒花衣裙从屋里,牵着北堂傲从屋里出来:“爹——用饭了!”

    “公公请用饭!”

    小夫妻规规矩矩站在何幺幺门外请饭,不是北堂傲“过门”,柳金蟾这辈子就没这么规矩地请过她爹用饭。

    何幺幺理理袍子,令薛青紧随身后,大摇大摆从屋里出来,待要逞逞当公公的威风,无奈他和薛青两小颗一出来,才发现这野狐精足足高了他们一个头半去不说,那身段该宽的宽,该窄的窄,阔肩细腰带翘臀,外加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乍一看吧,就像一根绿油油的黄瓜藤下出来了两条细豇豆!威风个屁了!

    何幺幺赶紧拉着薛青落座,本说要借薛青给北堂傲下脸子,无奈女儿金蟾胳膊肘外拐,居然和野狐精一条心,侍立在他一侧,这边抬上碧糯粥呈上来,北堂傲接过,呈给柳金蟾,柳金蟾亲手放在何幺幺面前:“爹,请用粥,傲儿他一早起来亲自为你熬的!”肯定是骗人的!

    何幺幺想说不吃,但一看那碧莹莹的粥,加之这粥独有的清香味,何幺幺的口水就如泉水上涌,突然觉得赏给薛青,糟蹋粮食。

    接着一笼晶莹剔透的翡翠玲珑的水晶虾饺,妆以胡萝卜雕得荷花,不禁好看,而且闻着就食欲大振。

    菜一个个的上,柳金蟾发挥了她前世当服务员的摆桌水平,三五下,将一碟碟菜也摆成了一朵盛开的花;“爹,一样样尝尝!”柳金蟾亲自站在她爹身侧左手拿碟,右手执筷,十足总统套房配菜女服务员的高标准礼仪,就差没跪在地毯上布菜了。

    北堂傲端起红烧鱼,柳金蟾顺着纹理挑了一块,放在碟中,还拣出其中可见的刺,这才放进何幺幺碗里,接着虾饺、豆腐皮包子、清蒸珍珠鱼……一一布菜了一遍,这架势,让,何幺幺吃得都有点不敢下咽了——

    当他是皇太后呢!

    “吃吃吃,你们也都一起吃!”何幺幺独坐其中吃了十几个菜后,终于感觉吃饭压力也好大!

    柳金蟾和北堂傲这才坐下,只是那边一将二人的饭菜呈上来,北堂傲根本不借他人之手,亲自将柳金蟾那数月来一千零一碗的参鸡汤又端了出来,亲自盛好放在闻到味道就差点吐了的柳金蟾面前,这才坐下,让奉箭将他每日饭前北堂家男人必喝的养身汤呈上来先喝一碗,方开始用早饭!

    这吃饭的规矩……

    何幺幺想开口聊聊,但他一抬脸,女儿和野狐精都埋头只顾着吃,就是金蟾夹了鱼,野狐精帮他剔刺,那也是悄无声息,说白了,凭借的就是夫妻间习惯了的默契,这让何幺幺隐隐觉得这吃饭的规矩,是不是有点过意拿得这么大?

    但他不敢轻易说话,因为仆人们似乎都习以为常了这种见事行事的规矩。

    柳金蟾也觉得规矩大,但临出门时北堂傲说这是他第一次和公公吃饭,一定要配合他,给她爹看看,娶了他以后,她柳金蟾变化很大——大到她都觉得她这辈子娶一个北堂傲就已无力应付了,再娶一个,关上门,屋里又得多一层大房小房的规矩,活活闷死个人了都!

    一顿饭吃得寂静无声。

    尽管如此,柳金蟾还是舔口舔嘴地将那一大锅糟辣鱼头吃了个底朝天不说,还用酸辣汤下了五碗饭进肚子,撑得她啊,站起来就坐不下去了,围着院子走圈圈,走了五圈也无果。

    气得何幺幺跟在柳金蟾后面,就直叨叨:“穷吃饿吃,看——撑得不行了吧?俗话说的好,这人过日子,要会省俭……”

    柳金蟾眼见北堂傲不欢喜了,少不得和她爹道:“傲儿,今儿不是看您来,高兴,想您高兴,就多做了点,味道还好吧?”

    何幺幺一听是为了讨好自己,微微觉得有些荣光,但……一想那一桌子的大鱼大肉,还有那包个饺子里面还放只虾子……想起那一桌哗哗溜出去的钱,他就肉疼:“有孝心固然是好,但常言说得好啊,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勤俭一辈子受穷!你看看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也没个进项,就靠着你娘那点钱送来,还养了这么一大家子人!”

    第260章 夹心饼干:柳金蟾左右为难

    “你看你看,随身伺候就两个,小跑腿的两个,刚才撤桌子抬菜抬茶有八个吧?还有厨房,刚爹过去瞅了,起码四个有余……还有那前院的女人……金蟾啊金蟾,你来白鹭书院的钱,是你娘和你爹从牙齿缝缝里挤出来的,你可不能这么糟蹋啰!”

    何幺幺越说越来劲,柳金蟾眼见自己又成了夹心饼干,她赶紧对北堂傲道:“相公啊,你前儿那绣得挂屏,外面玉针坊昨儿还来问好了没,没好你赶紧先进去绣,不然晚间又来问!”

    “哦!那为夫……”北堂傲脸有点红。

    “赶紧去!人家可是付了定钱的!”

    柳金蟾吹牛不打草稿,北堂傲也只得硬着头皮赶紧逃,他还没逃进屋呢,柳金蟾又乱吹了:“爹啊,傲儿他们每日都做针线呢,他们的针线可好了,拿到绣坊去都能换钱的!”

    柳金蟾此言一毕,屋里其余男人纷纷效仿北堂傲,默默撤退了:哎哟爹啊,羞死人了,他们舞枪弄棒是把好手,但那穿针引线嘛,能勉强给孩子缝片尿片啥的倒是能拿出手,卖钱?不被人喊赔钱就不错了!

    何幺幺瞅着柳金蟾身上那衣群上的绣花,可不是朵朵鲜活,说来景陵县最好的绣工,也没这手艺,他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这野狐精嘛,怪道人喜欢,不仅仅是人美,手还不是一般儿的巧儿,是怪讨喜的,但……

    “就是能挣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尤其外面这店面突然关了门,你们也不想想这外面要是断了租子,你们一个月得少多少嚼用?”

    提起这勤俭持家,何幺幺可谓是说道多多:“还有就是你相公……咳咳咳你屋里男人能挣钱,但你是个女人啊,你总不能你娘给你的钱不够,就花你男……你屋里男人的钱吧?说出去,我们柳家可丢不起这人!”

    柳金蟾立刻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赶紧道:“那爹……你能不能让娘给女儿多匀点点……女儿就要生孩子了……你看这生孩子,一落地就是钱,衣裳钱、孩子他爹那会子带孩子,只怕也没空做针线了,还有……”

    “得得得……”何幺幺赶紧打断柳金蟾嘴里的话,再等这丫头说下去,弄不好又要把他的老窖哄将出来,供她挥霍!

    “赶紧住嘴!实话告诉你,爹这钱是存着给你将来娶相公,给我大孙女娶孙女婿的,这会子全给你拿去胡喝海花了去,临到下聘偷偷添补个什么物件,难不成还向你抠门的娘要去?”

    柳金蟾一听还娶,那里管她爹盘算什么,忙道:“爹啊,再花钱娶,多亏啊,闺女这屋里娶一个就够了,何苦还存那钱,再说娶那么多干嘛?多难养啊?你就当是女儿已经娶了相公了,你看你大孙女都在女儿这肚子里嗷嗷待哺呢!”

    何幺幺无语,立刻拿手打了柳金蟾伸出来好似讨饭似的两爪,随便提起了柳金蟾的耳朵,站到一边低低提醒道:“想都别想!把外面养得小扶正,你要爹和你娘这脸往哪里搁?你大姐就是死了男人,也还是续弦,不敢把小扶正呢?你要敢……你娘揍你,爹可护不得你!你想想你偷偷在外面干得事儿,还没法儿和你娘说呢?你要还把他带回家说,只娶他一个……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救不了你的小命儿!”

    柳金蟾撅撅嘴:“那……女儿当了举人,娘……”

    何幺幺不听这举人二字还好,一听举人二字,心里更是没底地慌:“你个傻子,这举人是不是弄错了人,还未可知呢,你成日里举人举人地嘀咕,仔细那日说不是了,看你怎么下台,与人交待!”

    说白了,他何幺幺就是不信自己女人能是举人,而且他来时,大儿子就悄悄和她说了,说他女人说“奇怪”,说白鹭书院前三甲等同举人,可免去乡试,直接进京春闱的待遇,早八年就不再被朝廷提及,甚至连一般县学,只要是秀才入学都会给的廪膳生每月一两,每日米肉都克扣了又克扣了,而今只给前三甲,说白了,就是朝廷在打压白鹭书院的狂傲!

    柳金蟾要说山长亲自和她说的,但何幺幺一问她要文书,她就哑然了,最后又被何幺幺拉在院角嘀嘀咕咕了一堆,还叮嘱道:“爹实话和你说,这次来,爹就是来告诉你,两年后的闲事,你不管如何都要回来参加乡试,我帮你把住的地儿都找好了,到时你就悄悄住哪儿!我让青儿来照顾你!瞪着爹作甚,青儿那里不好?不久没那野狐精生得好么?”

    柳金蟾一听“野狐精”,瞬间无语。

    何幺幺又道:“到时,爹可警告你,你再是喜欢这野狐精,也不许带到景陵县来,孩子……你先让他养到三岁,三岁后爹给你养!到时你可一定要中乡试,不然你这嚼用……可就没指望了!”

    柳金蟾头大:让北堂傲养到三岁再抱回去,被说北堂傲不舍得,就是她也舍不得孩子离开爹了……还不如不帮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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