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155

    柳金蟾不及回神,何幺幺立刻拍手就着急地大喊一声:“哎呀,看我这糊涂的,怎就没叫人先把裤子换了呢!快快快——王叔你们赶紧追人那——”

    何幺幺也不顾得柳金蟾了,跟在人后就一路追过去:“等等——三位官大爷等等啊,裤子——裤子——换了再走啊——”

    叫喊间,何幺幺已经跑出了半个院子,冷汗就这么自柳金蟾心底“哗啦啦”内流不止:你这么一喊,换谁不快点跑?

    果不其然,眼见着何幺幺跑出院子不到眨眼的功夫,何幺幺就带着人铩羽而归,一个个一脸沮丧道:“越喊还越跑!像咱们要害他似的!”

    柳金蟾无语地撇撇嘴,她估摸着,眼下又把人得罪了!她今年这背运哦,早知昨日也该好好上炷香,和那群白鹭镇的闲人们喝屁茶了,除了得罪人还是得罪人!

    柳金蟾欲转身,里面的北堂傲已经重新穿戴整齐地开门出来,一见柳金蟾那蓬乱的模样,少不得的横了一眼:“别人的男人湿了裤子,你也好意思出来……”指不定是故意出来看人便宜的!

    这话……柳金蟾总不能当着她爹,说你北堂傲不出来,我能不出来么?

    所以,她似笑非笑地瞅着北堂傲,眼一低:“相公怎得刚换的裤子又换了?”那明明白白的眼却在名目张胆的写着:人家是尿了裤子,你这是?

    柳金蟾这么一开口,刚回来的一群人,就不约而同地看向北堂傲一袭鹅黄折枝长袍下的秋色绫裤。

    恨得北堂傲当着公公,要说点什么,无奈嘴笨何曾就在嘴上占到过柳金蟾的便宜,只得暗暗过来趁着自己自己手比人眼快,过柳金蟾时,就在柳金蟾近来长了肉肉的手臂上,掐了一抓:“不是妻主说那裤子不好看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死妻主,屋里把人调戏得还不够,人前还不放他好过!

    柳金蟾当即龇牙:“呵呵……君子动口不动手!”

    北堂傲美目一挑:“周家哥哥等着,为夫且过去了!”为夫是男人不是君子!

    无视“恩”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柳金蟾,北堂傲故意抬高下颌,潇洒地理了理袍子,扬长而去:活该!也不想想是谁说那“裤子黏在腿上”的浑话,白害他一早儿洗了两遭儿水,到现在身子还不周展呢!

    柳金蟾咬咬唇,目送北堂傲那故意背对他的翘臀,暗自咬牙:小样儿,晚上定叫你勾引我的厉害,嘿!嘿!嘿……一只手就在柳金蟾的眼前,晃花了北堂傲那捏上去别有弹性的大臀:“人都走远了,还看啥呢?”

    何幺幺不善的眼瞪着没出去的女儿,恨得牙齿痒痒: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晚上不够,隔着衣裳也看得口水滴答……真正是气死他了!

    柳金蟾无奈回眸,若那不是北堂傲的臀、对她摇手的也不是她爹,而是傻乎乎的楚天白,她一定会神秘莫测地告诉她:“趣味无穷,不信,你也回去拔了你相公,摸上两把……”后面的自是少儿与男人不宜!

    “爹!”柳金蟾笑得献媚。

    “爹不是你爹!”刚吓跑了差官,何幺幺正恼呢!

    “那是啥?”柳金蟾笑得贼贼的。

    何幺幺要恼怒地开口,一想自己刚才的话,不禁一梗说不出来,恨得一巴掌就拍在女儿的脑门上,然后单手就提起来柳金蟾的耳朵:“死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爹你也敢调停了?走!看爹儿今儿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只怕明儿就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爹哦!爹哦——家里有客人呢!”柳金蟾立刻哀嚎!

    “关上门,客人也看不见!”何幺幺提着柳金蟾的耳朵就气呼呼地进了屋门,“死丫头,没老没少,调停你相公就罢了,老爹你也取笑了——别跑!”

    “爹——不跑,不跑还等揍啊!哎哟——爹你比娘还狠了!哎哟、哎哟……爹,小腿抽疼了呢!女儿都娶相公了,你还打啊!”

    “不打不成器,你个死丫头!咦——这是什么?啊——闺女、闺女这不是衙门的文书么?莫不是要来抓人的吧?”

    北堂傲斜靠着门,盯着那合上的门,尖着耳朵听那屋里的声音,嘴巴撇撇:哼——一物降一物,幸得你也有个降得住你的老爹,都当男人和为夫一般好欺负么!

    北堂傲咬着唇,听着解恨是解恨,就是心里又说不出的心疼,就担心柳金蟾那白玉似的小腿上,真留下什么红白交错的印子,那不得让他大晚上的哭死!

    但公公打妻主,哪有他这女婿说话的份儿?只怕他去拦着,还把他一起打了呢?北堂傲耳听着那边“哎哟”声消了去,他才半落了心走到桌边:“久等了!”

    第285章 隔岸观火:男人的心思莫猜

    周家相公刚见北堂傲趴在那门上瞅得的模样就想笑,此刻眼见北堂傲过来,不禁就隐隐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戏谑道:“怎得,公公打妻主,把你的心打疼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那才因柳金蟾那句“换裤子”的话泛起的潮红,又二度浮上脸来,羞得忙骂道:“周家哥哥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儿?真正羞死个人去!”

    周家相公看着北堂傲火辣辣的脸,就笑不可支:“那你脸红个啥?”明明就是不打自招嘛!

    北堂傲听周家公子这么一说,他赶紧悄悄拿手触脸,可不,烫得吓人,这要再装就太过矫情了,男人嘛,谁不爱自己女人?他也不装了,只是眼瞅着桌上的碧糯粥,抿抿唇低低道:“我心疼有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公公就不收拾她了?不过……仔细想想,小弟那妻主而今老人们不在身边,一张嘴贫起来,真正是时常恨得人啊,都想撕了她的嘴去!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不然以后这院子里,横行无忌,谁敢管她去?来来,赔小弟吃点儿!”

    北堂傲刚招呼周家相公多少吃点,就忽然想起柳金蟾一早起来也没用膳呢,然后又觉得那边屋是不是有些过于安静了,立即就招手奉书:“让厨房将夫人他们的饭上在那边屋,让抱瓦去请夫人和何季叔用饭!”

    “怎得,才说须得公公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么眨眼的功夫就又心疼上了?”

    周家相公才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看着挺稀奇的豆腐皮包子,眼见北堂傲一口粥还没喝呢,又开始安排那边了,不禁笑道。

    北堂傲笑,有些不好意思,捧起粥碗,一脸老道地叹息道:“什么心疼不心疼,你哪知道,屋里站着小狐狸呢!”

    周家相公挑眉。

    北堂傲也不怕家丑外扬,谁家女人屋里没有几个人?又有几家后院没有明争暗斗?他倒也大方,反正不是京城要绷大家公子颜面的地儿,他也不装,当即就露出他一醋夫的天性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儿,小弟那口子……屋里先时就有了个人!这会子巴巴地跟着公公来,你说能为了什么?论理,我堂堂一个正夫……也不该计较,但小弟五月出嫁,这才进门多久啊?”

    一句话,他觉得他在后院争风吃醋,防小叔是天经地义的正当行为,丝毫与那夫德中的“善妒”不是一回事儿!

    但在周家相公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昨儿翁婿之争为什么?不就是这长相胜过妖物的漂亮相公想上位当正夫,他远道而来的公公不理这茬,不然谁家为妾的公公敢当面不给明媒正娶的女婿面子?明媒正娶意味这什么?意味着他是当家正夫选得正经主子!

    ——更别说,眼前这个,此刻还与小的争宠争得如此明目张胆,说白了,正室争宠从来都是不动声色,指使下面斗得你死我活,他坐山观虎斗,时不时扶扶弱的,让他们在接着往下再接再励的斗,谁会动手,脏了自己的地儿?

    所以,周家相公虽然嘴上笑说:

    “北堂兄弟何苦为这些个小事儿与他们计较,女人自古三夫四侍,你拦得住这个,还能拦得住那个?既然是正夫,他们这些小的,就是闹腾起天去,咱们倘或一日去了,妻主们也是娶一房填房回来,难不成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还有把妾室扶正的道理?就是妻主们想,祖宗的规矩,大户人家的脸面,又往哪里搁?更别说带着走个门子,别人家正夫一听你是妾室扶正的,就算你生得胜出天去,可谁又能看得起你?”

    话是怎么说,其实周家相公,此刻打心里就觉得北堂傲是柳举人在外面偷养得小叔,实话说开了去,只怕连家养的小妾都不如,说不要就不要的!争宠得这么厉害,也是自然的!他越是看高了自己,就越是看低了北堂傲,昨儿还因北堂傲那过人的容貌、不与其他男人等同的气度和行事而折服的他,隐隐约约有些看北堂傲不起了,说话的语气,浑然不觉间,也愈发少了谨慎小心,而多了几许自以为是的怠慢。

    周家相公眼看着北堂傲,说得越发激动,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变相地告诫北堂傲,既是生得貌若天仙,也不要再痴心妄想这“正夫”的地位。

    一席话说得北堂傲连连点头,只是……他怎么觉得这周家相公此刻说话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地刺目?

    北堂傲毕竟不是闺阁中尔虞我诈中长大的男人,加北堂府人丁稀薄,这后院之争要争也是几个老鳏夫大眼瞪小眼,闲暇时除了闲话家常、习武弄剑,也无寄托,所以北堂傲此刻听着周家相公话,隐隐觉得绵里藏针,但……他就是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因此,他觉得自己是多疑了,纵然奉箭一早说了昨儿的事儿,但他现在名分在柳家,仍旧不定!

    所以,北堂傲既没觉得唐突,也没举得周家相公查帆关于正夫的话,宽慰他多少,只是淡淡地、无力地笑着,招呼周家相公继续用饭,直到眼见那边柳金蟾出来吃饭了,他这颗心才算是稍稍落下来,开始有闲情,与周家相公闲话起今儿去城门去布施的事儿。

    “庙祝说,亲自布施功德最大?”北堂傲又想起昨儿周家相公提到施粥的事儿。

    “什么大不大的,你真当这去城门处布施的人家都是图这个功德的?”

    周家相公笑,刚才一席话,隐隐觉得有些过,本以为北堂傲会多心,不想北堂傲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不说,还一直把他当朋友,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佩服起来,暗想这气度,比他们周家那当正夫的大姐夫可强多了去,不仅觉得,纵然这北堂氏不是个正夫,却也是个可交的性情中人!

    “不为所图,只为黎民……白鹭镇人果非一般之人,怪道白路书院声名远扬,原来在此等人家地灵之地!”

    第286章 闺阁情谊:人心终究隔肚皮

    北堂傲没听懂周家相公的话,瞬间就将白鹭镇人都当是名士的一番赞溢,弄得周家相公嘀笑皆非。

    周家相公只得苦笑道:

    “柳家相公,你这是戏听多了,还是书看多了?还‘不为所图,只为黎民’呢!难道你们家就没看到衙门张贴的告示?”

    “告示?”

    北堂傲一愣,他们家从来不看告示!问题是,有贴过告示吗?

    周家相公微微一拍头,这才想起:“怪道你不知,柳举人不是白鹭镇人,你们又是寄住于此,自然广设粥棚的一事儿……”

    这话未完,那边弄瓦就跨过门槛向北堂傲送来了一张揉得好似盐菜一般的纸儿:“夫人说,请爷看!”

    北堂傲愣了愣,撑开这皱巴巴的纸,不看则吧,一看当即气从中来,要说什么吧,外人在,不说什么吧,又显得他好欺负,索性就问弄瓦道:“夫人怎么说?”

    弄瓦一面将柳金蟾留下的信呈交给北堂傲,一面回道:“夫人刚已出门去寻白鹭书院的山长了。夫人说,今日布施粥糜一事请何季叔和青哥儿去,让爷留在院里,说是怕下午又跟前次米行似的,让爷分外小心。还说这银子和米,家在白鹭无田无地,一概没有……就是每日吃用也是家中仆人到对面米行买的!”

    北堂傲听这话,就知话里有玄机,打开来一看果然有蹊跷,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太岁头上也敢动土了……

    北堂傲的眸色微微一深,想要立刻修书令人联名弹劾这县令,但……京城波谲云诡,金蟾也当各种事如此好摆平,那么当他分身乏术时,到时又有谁来替金蟾随时随地拿主意呢?

    也罢!

    不懂朝争的妻主如何能立足于庙堂之上呢?

    北堂傲想到那京城看似富贵至极,实则如履薄冰的朝争,微微放下了手,想了想这件事最糟的结果后,他揉了金蟾留下来的书信:“请奉箭他们两个来!”就当柳金蟾进京前的历练……他北堂傲且让这白鹭县秋后的蚂蚱好好蹦跶蹦跶!

    周家相公不解何以北堂傲刚才还一脸如沐春风,怎得瞬间就好似罗刹一般森森地好生渗人,不禁抖着心低问:“发生什么事了?”

    北堂傲扬起笑脸:“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看看!”说着。他好似云淡风轻般将衙门那张勒令他们家交粮交银的文书递到周家相公面前。

    那周家相公也不疑有它,当即拿过那文书低眼一看,就看一个大大的白鹭县令的印在上,然后字迹工整地写着自白鹭镇受灾以后,各家纷纷慨慷解囊,独他们柳家一毛不拔,不仅不设粥棚,还不捐出一米一文……大有给柳举人治罪的意思。

    “这……”周家相公脸色顿时一白,当即就像告辞离开,虽然婆婆说要好好柳举人家交往,这……柳举人都要大祸临门了,他再呆,岂不是要把他也连累了进去?

    北堂傲眼见周家相公脸色大变,就笑着缓缓收回那文书以备他日留作证物地默默揣入怀中,一面笑道:“也无甚大事儿,我妻主自有办法,我公婆都是神通广大的人!”

    这话周家相公如何会信?昨儿他妻主晚上才和公婆说,说这柳金蟾不过是景陵县某个村子村长的女儿,她还是整个家族迄今为止的第一个秀才,能神通广大到哪里去?说白了,他陈源的娘与她娘比起来,不说家境好,起码也是个秀才,他们家也算御宅屋,祖上还出过举人呢!

    一想到得罪县令的后果,再加上刚才那三个捕快大哥受辱离开的情形,周家相公立刻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和你聊着聊着,险些就忘了,我公婆还特意叮嘱我今儿要好好守好粥棚呢……既然,柳举人叮嘱柳正……柳兄弟不要去,那哥哥我就先走了!”

    北堂傲眼见这周家相公好似避祸般的模样,也不多做挽留,只叫人为周家相公打包了一份他爱吃的豆腐皮包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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