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166

    北堂傲三分情意,七分娇嗔地低低一喊,柳金蟾立刻嬉笑着朝马车上爬,只是才爬到了一半:傻了!

    玉堂春?

    虽然马车内灯火昏暗,但这个第一次见她,光了一次又紧接着光第二次的男人,是个女人都难忘!更别说还是个尤物!

    柳金蟾一呆,北堂傲的扇子就准准地敲在了她的脑门上:“傻乎乎,盯着谁看呢?”当着他也敢乱看?亏他刚才还赞她坐怀不乱,不似先时了呢!

    柳金蟾尴尬一笑,默默坐上马车,自嘲道:“见笑了!”

    玉堂春立刻回以一个更尴尬地笑脸:“今日,冒犯夫人了!”早知她家有仙夫美侍,他这胭脂俗粉,哪敢关公面前耍大刀,让人凭白的见丑了!

    柳金蟾傻笑,不敢答,就怕一个不小心,她今晚就别想睡了。

    “傻得你!好似没见过男人似的!你不有话要和人说么?”

    北堂傲刚眼见柳金蟾一副君子样儿,虽心里受用,但一想这玉堂春那么不要脸地脱给他妻主看,看一遭儿不够,还整个人凑近前又脱得个纹丝不见的,心里就来气——好似他玉堂春有的,他北堂傲没似的,不就,不就是敢露得那么……那么死不要脸,明明还没他尺寸一半好……

    隔着一个北堂傲,柳金蟾突然觉得也没那么尴尬了,虽然她没打算让北堂傲知道此事,但……

    既然藏不住了,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瞒你说,我手上有一封奏白鹭县县令监守自盗,私售官粮牟利的折子!据金蟾所知,这霍恒之夫是刘府刘大人的表弟!他这官职就是刘宣举荐的!”

    玉堂春不解这与他何干!

    “此信本是要亲自交予知府大人仲裁,只是……官官相护,只怕递上去,也是石沉大海,霍家花个几百两就能继续赚个盆钵锡满。”

    “你的意思?”玉堂春仍是不解!

    “你想不想让知府大人与刘府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咱们从中获利?”柳金蟾抛出她的全盘计划,北堂傲只是静静地听。

    “他们两府盘根错节,只怕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玉堂春想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始终只能是被两家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连他故意设计那撞见一幕,也丝毫不能撼动两家勾连分毫。

    柳金蟾笑:“那是利益一致!要想让两家真正斗起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真正的利益互犯之时!你怕死吗?”

    玉堂春冷哼一声:“早在半年前,我就死了,还怕什么?”

    柳金蟾点头,朝玉堂春作揖:“那柳某先代白鹭镇的饥民们谢你,救命之恩!”

    玉堂春赶紧道:“我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男人,哪敢受这赞誉之词,不过是报一己私怨罢了,柳姑娘千万不要抬举了奴家!奴家也是贫苦出身。”

    柳金蟾也不啰嗦,作揖罢,只问:“知府大人的大印,素日可是挂在腰间?”

    玉堂春想了想:“也不常,只是偶尔逢上有公文批复时!”

    “你能摸得上吗?”柳金蟾避轻就重,只问重点。

    “能!她酒醉之时,就能!”玉堂春脑子迅速转动。

    “那么你先寻一份知府大人素日里的文书与我看……我到时就模仿知府大人的笔迹,以知府大人的口气,夹杂这份折子,咱们往京里神不知鬼不觉上一份,弹劾大理寺少卿刘大人,欺上瞒下,纵容家亲作恶,藐视王法,私卖官粮等罪!如何?”

    柳金蟾话一毕,大胆如北堂傲也吓怔了——这借刀杀人固然好,但偷盖官印,还伪造奏折……他他他,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

    玉堂春不懂其间厉害,暗道反正是一死,戏里唱过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他玉堂春做不了豪杰,但这既能报一己私仇,又能为民除害之事,岂能不做?当即答应!

    接着柳金蟾又像玉堂春求证了许多胡刘二家的利益相连与矛盾分歧,柳金蟾叮嘱了玉堂春许多细节,玉堂春一一领受,稍后就令莺哥回去取来一本胡跋送他以作炫耀的诗集。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柳金蟾拿着那日孙梅给她借宿驿馆的凭证,带着北堂傲和奉箭大模大样地继续入住驿馆上等房。

    直叫这一路随来的玉堂春咋舌,暗问这柳金蟾究竟是何来头?

    于是……

    在柳金蟾细细研究那行笔时,玉堂春试探着忽问道:“那这些,上面看见……是不是就会派大人下来查案啊?”你是不是个大人啊?

    柳金蟾点头:“没被人扣下的话,这是自然的!”她的希望是最好中途能被刘家的人脉偷偷扣下,不然……

    一听这案子能查,玉堂春手揪着衣袍好一阵,方迟疑道:“不知,能不能在上面再加一条污人名声,毁人前程的罪?”

    柳金蟾抬眼,瞅着玉堂春那迟疑地神色,眸子一转,她总不能说,她其实根本就没胆子呈上去,而是……

    “怎么说?”不忍让美人心碎,柳金蟾硬着头皮问道,心却在泣血:这案子一写,信还能故意落进刘家人手中么?

    第308章 狗血故事:玉堂春一段旧情

    玉堂春低头欲开口,却又觉得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还是他身侧的莺哥开了口:“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说来竟也是一段狗血老套故事。

    当日,玉堂春还不叫做玉堂春,只是一个随师傅来到苏州城谋生的少年,因模样出众,又唱腔好,一唱就红了半边天,纷纷涌来的除了大把大把的钱外,还有无数窥探的眼儿。

    但那个少年不怀春?哪个少年不爱才女,不盼着自己也能像戏里的人一般,做状元相公,妻荣夫贵?

    玉堂春当日虽不及现在这般如日中天,但他那青葱般出类拔萃的清秀模样,加上心性极高,自幼学戏,这些个唱词里的风花雪月,才女佳人,自是在他心里扎了根苗儿,这心里眼里,默默许了一段心事儿,非读书人不折腰。

    好巧不巧,说来也是天从人愿,就在玉堂春初绽头角不久,苏州城就迎来了三年一度的乡试,各大客栈就七七八八被一众赶来乡试的秀才们住了个满满当当。

    若说来赶考,许多人在屋里背得那叫一个混天黑地,偏偏就有些个上天眷顾的才女,持才傲物,并不把小小乡试放在眼里,反倒是借着难得来苏州城一次,隔三差五就放下书本游山玩水,压压青石板路。

    说来也是天公作美,玉堂春难得获准离开牡丹亭在苏州城逛荡,无奈模样太好,又受盛名所累,在小鹊桥哪儿就被几个地痞流氓拦在桥上。

    那些个地痞一瞅是玉堂春,就知是个戏子,当下起了下作念头,非拦着说给亲亲就放人,急得玉堂春没法儿,爬在那桥栏上说,谁敢过去,他就跳下去,死给她们看,那群地痞流氓就哈哈大笑,说:“有本事,你就跳,身上衣裳湿了贴在身上才叫更好看!”

    恨得玉堂春要死的心,都踌躇了。

    就在这两难之际,女猪脚登场了。

    女主角当然没有绝世武功,更没大打出手,只是一张利嘴开了腔,唇枪舌剑过去,就将数个地痞流氓说得面红耳赤,灰溜溜而去。

    这嘴功,羡慕得柳金蝉心生敬仰,不禁问:“不知……这位姑娘姓氏名谁?”他日相见定要拜师,尼玛,堪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啊!

    “姓苏,想来夫人也认识!”莺哥想了想道。

    莺哥话一毕,玉堂春立刻瞪大了眸子瞅着柳金蟾,回看莺哥:“如何说是认识?”

    莺哥笑向玉堂春道:“班主有所不知,这柳夫人,也是白鹭书院的学生呢!”

    玉堂春一听此话,脸刷得红了大片儿,似乎此刻才想起他初初见面就把人吓得跳出门去的事儿来,头当即低了数寸,半日才低低地、好似呢喃般道:“刚……唐突、夫人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屋里一片寂静,立刻将玉堂春那豪放不拘的模样忆起来。

    柳金蟾也微微不自在起来,她不自在的原因当然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她懊恼怎就没使劲着多扫两眼,尤物啊,今后……想看,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这……何来唐突不唐突的……”柳金蟾欲开口说点什么缓和缓和气氛,也随便别让这玉堂春把她看得太高大上了,省得断了她,他日的风流路。

    无奈她还想着以后,北堂傲岂能给她一个以后?

    不等柳金蟾笑得一脸桃花开,再把那话说得三分有情七分暧昧,北堂傲两指在柳金蟾腿上一掐,开口就向玉堂春笑道:“亏得今儿你是遇上本公子妻主,她是个君子,这要是让别的女人看了去,你今儿还能不让人连皮带肉地把这便宜占了去?”

    玉堂春低头,微微点点。

    北堂傲可不想就这么了了,尤其柳金蟾那脸一听“君子”二字,差点就扭了似的模样,他更是一百个不放心,谁能保证,这妖精在女人榻上爬成了习惯,那日不随便把他家卧榻也给爬了?

    “若是别人,本公子也不多话,但瞅你也是个苦命人。有句话就很想说两句——这世道,你也知女人坏了去了,谁不是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你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她们就越是作践了你,当没你这个人似的!尤其是这些个家里娶了男人的,她能对你真心?”

    北堂傲脸上那是对玉堂春一片关切啊!

    “依本公子说,你还年轻,又生得这般如花似玉,与其把这大好的青春白糟蹋在这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身上,不如好生寻个可托付终生的人,正正经经好好嫁了才是!”嫁了,他妻主就不打这妄想了。

    一语说中玉堂春的心事,玉堂春当即红了眼儿:“这个……奴家如何不知,只是……说是容易做是难……奴家的卖身契还握在她们手上……转来送去……”他难道还要为她们那等不把他当人的人,守身如玉么?

    北堂傲冷哼一声:“这有何难!你要真想自此洗心革面、好好嫁人……你拉我作甚?”他眼见就要处理掉一个狐狸精,不想话还没完,柳金蟾就快要把他裤子拉掉了:死不要脸的!

    “你的卖身契,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努力帮你想办法,设个方儿看能不能赎回来!”

    柳金蟾无视北堂傲横她的眼儿,赶紧向玉堂春笑道,无法做到的事儿,她可不能让北堂傲信口开河去——他自己那模样都是祸水之源呢!

    玉堂春一听,不禁急道:“若是能赎,多少钱都行……奴家这半年攒了好些钱,就是卖房卖地也是使得的!就怕……不是赎不赎,而是又转手送了谁!”知府大人如何会缺钱!

    这话一出,屋里一片长叹,莺哥更是跪在玉堂春身前哭道:“都是莺哥那不争气的姐姐,生生害了班主!”

    柳金蟾头大,不懂怎么又牵扯出这么一件事儿来——看样子今晚,是睡不了了!

    于是打断的故事,又接着再叙述。

    自才女救了美人,美人自是芳心暗许

    更何况那才女还容貌甚佳不说,今番又是来苏州考举人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情蔻初开的玉堂春心里眼里,可不就是梦中情人么?

    第309章 豺狼虎豹:美貌是把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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