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185

    莺哥更是火上浇油地喊着:

    “你们扫我家哥儿的脸面,就是扫知府大人的脸面,你们都不得好死!我……我要去告诉知府大人——说——说你们柳家阳奉阴违,根本就是笑里藏刀!”

    急得何幺幺劝了这个,有劝那个,一个劲儿赔礼又作揖,吓得一头的虚汗,本想派人来让北堂傲劝劝,不想来的人才开了口,奉箭就冷言冷语挡了回去:“若是寻常季叔,我们爷能让他们进咱们家门?就是知府大人保的媒,爷菏泽一天气得都吃不下饭,现在还闷得不想说话呢,你让他去劝,不等于火上烹油,还嫌不够乱么?”

    这话来人一传给何幺幺听,何幺幺两眼一黑,直接笔挺挺地躺在了甲板上,吓晕了。

    北堂傲一看,不妙了,他不过只是想逗逗何幺幺,让他知道什么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谁曾想他竟然这么不经吓,小小的知府就能把他吓昏死了。

    为了不让柳金蟾回来问他要爹,他赶紧指挥人掐人中。

    玉堂春和莺哥也不好意思再闹了,索性见好就收,装出一副娇滴滴地模样,坐在屋里抹眼泪。

    何幺幺六神无主,北堂傲端坐中间仍旧板着一张青色的脸,只有奉箭从中说和:“玉班主也不要与我们何季叔计较,我们何季叔明儿就要带着青哥儿他们乘船北上回老家去了!”

    呃?

    何幺幺一愣,要说他没说过这话啊!

    但他不敢说话,尤其是那玉堂春隐隐听完这话,心情好似有些平复,还愿意披上外袍遮住他透透的肌肤时,他选择了默认——

    他这公公当的,贵婿贵婿,屁!女婿贵了,他这公公就贱了!

    “说得好听……走了就算了?”

    玉堂春还是不依不饶:“无端端地,带着一群人冲进来,难不成奴家这身子就是让人白看的?”

    屋里一片哑然,何幺幺只能作揖,解释自己误会了,直骂自己该死,眼斜北堂傲帮忙两句,不想北堂傲也是一副忧伤,好似他也深受其害的模样,这让何幺幺不禁想起那夜他地刺进他们夫妻卧房的事来……

    “这事儿……大家谁都不说,夫人回来也不会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敢说没有个漏口风的?可怜我玉堂春……刚嫁人,就让你们这般不当人的作践……这还……还……怎么活啊?怎么在妻主面前做人,知府大人……你做得什么媒!”

    第345章 翁婿之争:何幺幺最终败北

    玉堂春前面的话,隐隐觉着何幺幺脸上的肉在颤动,为不让自己的被人吐槽,他赶紧后面又补了一句“知府大人”,成功堵住何幺幺那心口呼之欲出的话儿。

    何幺幺能说啥?

    就算这玉堂春是人家知府大人玩腻了的老姘头,就算知府大人明摆着就故意让他闺女替她戴这顶果绿果绿的绿帽子,他们柳家为了小命儿,也只能“欢欢喜喜”“感恩戴德”得将这么一株残花败柳供奉得跟小祖宗似的……

    哎,哑巴吃黄连——谁让人家是知府大人的枕边人呢?

    何幺幺忍气,斜过眼去看北堂傲,北堂傲那脸也是冷冷的,看样子比他这个当公爹的还无法,谁让这“残花”而今是个贵妾呢?

    何幺幺本以为气煞了女婿就是自己欢欣鼓舞的时候,不想今儿,他眼看着女婿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自己也着实高兴不起来。

    玉堂春还在哭诉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口口声声说要知府大人给他评理,莺哥也在一边附和,唯独奉箭和几个家仆从中劝阻,说这种事儿,闹大了,于玉堂春无益,男人嫁人了还是要注意闺誉等,玉堂春和莺哥才渐渐没了声。

    只是……

    “这事儿说算了就算了,难保不会有下一次!”莺哥开口。

    北堂傲继续看自己的修整完美的指甲,默不作声。

    何幺幺是公爹,又是今儿这事儿的罪魁祸首,他只得硬着头皮上:“那……要如何?”他都要被赶回老家了还要如何?

    “如何嘛?”莺哥作势看玉堂春。

    玉堂春斜眼就看合计数身后的薛青,露出一副刁蛮的模样:“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此事因他而起,自然要因他而灭!”

    何幺幺哽了哽,有些不敢看瞪大眼的薛青,要说点什么吧,那玉堂春又道:“还有……今儿有个他,明儿难保没有第二个他,仗着何季叔撑腰,来这般羞辱于我……”

    何幺幺冷汗有些淌。

    “既如此……”莺哥趁热打铁,望向奉箭,“何季叔,这青哥儿,我们哥儿是容不得他了!而且,还烦请何季叔这一二年,先留在老家才好!省得今儿去了一个青儿,明儿又来一个红儿,家和万事兴嘛!”

    莺哥言罢,丝毫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明白着就是他们有知府大人撑腰,不听咱们就闹的架势。

    何幺幺突然有了一种大势已去的颓然老去之感——可怜公公的瘾还没过够呢!

    然……

    女儿的前程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自己活得长,不怕等不到这小妖精失势等他拿捏的一天……待到那时……定休了他这小“残花”!

    何幺幺捏紧了拳,忍无可忍,但还是点了头。

    大家眼见要松了一口气,奉箭立刻再递眼色给莺哥。

    莺哥眼一垂,又低低开口道:

    “既如此,莺哥还是想体现大家一句,今儿我们哥儿让人看了的事儿……希望还是守口如瓶的好,不然……传出来,大家都没得好,尤其是夫人哪里……何季叔,您说呢?”

    何幺幺扯着嘴角,强撑起一抹笑:“这是,自然!”他傻了,才会去乱说呢!

    “既如此……散了吧?爷,你身上不舒服,奉箭送你回房!莺哥,你送玉班主先去休息吧!今日这么一番奔忙,想必玉班主也乏了,早些休息得好。”

    奉箭说着扶着北堂傲起身,淡笑向众人:“今儿,只怕夫人离开衙门城门也早关上了,奉箭斗胆,打算一会儿请船家将船停到苏州码头去,一则明儿白鹭到苏州的船就该到了,二则夫人回来也有个落脚处;三嘛……何季叔也难得到苏州一趟,怎么也该去苏州城逛逛,明儿回景陵才没有遗憾不是?”

    多么有条理的话啊!

    话都让人说得这么圆满了,何幺幺能说不?

    少不得忍下这口恶气,静待闺女回来再做计议,他何幺幺就不信这些个小妖精们,敢惹他何幺幺,还敢连自己的妻主薄面都不给?

    何幺幺赔着小心,循着奉箭的话头,先将“瘟神”玉堂春主仆送出去,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虎背熊腰的女婿,好似弱风细柳般姗姗而去,胸口一股子气啊,梗在哪儿,半日都散不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疑,他怎么越想越觉得今儿这一出,好似一个套子,生生就将他套了进去了呢?

    船桨迎着着层层叠叠的碧波,朝苏州码头一路划去。

    一时人来说,那玉堂春在屋里哭哭啼啼半日后,现在似乎已经睡去。

    而他那素日里跋扈劲儿十足的女婿,今儿也跟病猫似的,躺在卧榻上半日没吱声一句,据说还有人看着奉箭带着人去厨房煎药,煲汤,貌似是气急攻心加上素日里不知保养,偶感了风寒,有些支持不住——

    真正是,金贵!

    何幺幺靠着船舷,一口一口地梳理着胸口的郁郁之气:小小的妾室,还不算是抬进门的,就敢给他这家翁摆脸色,寻死觅活了?将来若是还养了崽子,岂不是他这个水性杨花的所谓“贵妾”,更不把他这家翁放在眼里了?

    第一次,何幺幺深深深地体会到了他爹说得那句“这男人嫁人就要做正房”的话,是多么的有道理。而今他这家翁不被尊重,就是因为他不是刘红名正言顺的正房!

    迎着河风,何幺幺想着自己要了半辈子的强,尤其是金蟾又是牛村、乃至整个柳家第一个秀才,自己脸上涨了多少脸面,不说这柳家的正房见了他矮一截,就说族里最初对他指指点点的长辈们,也无一不敢不给他薄面!

    凭得是什么?

    父凭女贵!

    金蟾而今又做了举人……

    何幺幺瞅着河面的粼粼波光,渐渐地眸色加深,陷入了他的下一步打算里,只余忽然间好似被所有人都摒弃的薛青,落寞地站在船尾,望着深不可测的江面,陷入从未有过的绝望里——

    没了何老爷的支持,他将何去何从?

    他今年十八了,柳金蟾不要他,他又该嫁给谁?

    第346章 寻死觅活:才消停又跳一个

    薛青,一想起临来时,全牛村的男人都巴巴地嫉妒着他,想起他爹爹与众人笑说他命里要做举人老爷的话,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就占满了他的思绪——

    不不不,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薛青令愿死也不要回去面对众人的嘲笑!

    一念之间提到死,薛青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单脚跨过船舷,“咚——”一声,不知他人跳,还是船突然颠簸了一下,他人就扎进了江里,挣扎都不及,人就咕噜噜地开始下沉。

    他这一扎,完了,船上顿时又开了锅了:“有人跳——”

    第一次发现的人不及喊出所有的话,就突然某一双眼冷冷的瞥了一下,话尾就变成了:“有人掉江里了——快救人啊!”

    “嗵!嗵!嗵!”数声,船家数人跳进江里救人。

    “绳子——绳子——忘系上绳子了!”

    入秋后的水这叫一个刺骨啊,船上的人纷纷挤过来,引颈而望:谁啊?这么倒霉?是不是刚才按个漂亮小相公啊?

    人群一朝船尾而去,船头的船家又急了:“回来、回来——船尾人多是要翻的!”

    人群还没回神,就明显感觉船尾一沉,船头一翘:“咚!咚!咚!”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