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208

    主子,这一会喜,一会儿愁的神伤模样,看在奉箭奉书二人心里,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这苦自己来受,就算一辈子不成亲,做人奴婢也好,只是,他们命贱,宫里选秀,他们连进去当宫人都差着身份呢!

    “爷啊,你别想那么多,何季叔怎么想,他也是只是个季叔,再说,就算他是正房,他们柳家在咱们府眼里,不也跟小鸡似的,奉书想,他们再是如何,还能跳得出咱们的手掌心?”

    奉书赶紧劝慰道:“夫人就是将来做了一品大员,难道还能高过爷你去?爷你可是奉旨成婚,当今皇上保的媒,赐婚的圣旨可还供在咱们家的祠堂里呢?”抗旨就是死罪!

    北堂傲苦笑,到头来还是靠身份地位压人,如果柳金蟾最后勉强和他过一生,是为了这些名、利、畏惧,那和他嫁慕容嫣有何区别呢?他而今又何必这般辛苦?

    奉箭忙打断奉书的话道:

    “看你说的,咱们爷嫁的是夫人,自古翁婿是天敌,就是皇上的儿子出嫁不也还得对公婆礼敬么?这女婿再好,老公公也觉得你是来抢他女儿的!爷,也不必烦恼,夫人要在外读书三载,到时进京,咱们想个法儿给夫人弄个京官做着,何季叔再折腾,又能见上几次?”

    北堂傲垂眼,这个他倒是想过,但……就是三年后回柳家认家门,他也自有法儿制那何幺幺,别说那院里还有个大房,就是没大房,他就不信他不能用钱砸晕婆婆,让公公收敛点儿?

    哼,一物降一物,降不住,他就来个制衡!他愁得是金蟾的心,到底该怎么抓住!要她心甘情愿带他进门才好,不然这家里人后面一挑拨,他就是强行站住脚,也是早晚的下堂夫。

    想到那何幺幺对自己的讨厌,北堂傲忍不住把脸贴紧枕,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只是戎马生涯出身的他,岂能让一个“担心”吓了去?

    这柳家门,他迟早要让柳金蟾诚心诚意地将他从正门抬进去!可要怎么做呢?

    北堂傲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奉书担心北堂傲又想着想着,一会儿没事想出不必要的事儿来,赶紧进言道:“爷,这何季叔再见也是年后了,而今都入秋眼见着要近冬了,咱们不如好好想想,这年该这么过才是,奉书今儿在街上,看见了不少各地的难民都纷纷涌进了苏州城,衙门都设粥棚布施了,奉书估摸着,只怕白鹭镇更甚呢?”

    第380章 误信人言:我不是驸马夫人

    北堂傲一听这话,不禁直了身子,想起前儿肖腾来信说那米行要停业,让他也小心的话来——

    难道这个冬天会死不少人么?

    老百姓饭都要吃不上了,他们家过年大鱼大肉岂不是让人诟病?

    北堂傲细细一思想,隐约觉得这白鹭镇可不能住了,弄不好危险在后面呢?

    “奉箭啊,我记得肖将军说咱们在白鹭书院有一栋小楼可是真?”

    心动不如行动,身为当家主夫的北堂傲,当即起身开始为他出嫁后的第一个年筹备。

    “据说在山顶处。”

    奉箭想了想,印象中那日山长还问他主子到底是要去住还是不住,她也好腾出来用。

    “让那几个八公赶紧将家里的东西慢慢搬上去,还有……咱们赶紧去买年货……”

    说话间,北堂傲摩拳擦掌,头戴纱幂就要出门了。

    “爷、爷……”

    奉书和奉箭紧追出去——

    爷,现在才不到十月啊!

    再者,爷您识货吗?

    丝毫未觉她爹才给她的生活费正欲展翅膀“扑腾腾”高飞的柳金蟾,此刻正陪着欲进京的胡跋与山长在岸边散步:“老妇宦海沉浮三十余载,从七品小知县起,多少风浪,多少凶险没见过?到而今才觉,还是尉迟太傅当年看得透,这官场如同战场,,上一刻名利接踵而来,下一刻便如履薄冰,步步惊魂。倒不如您老,纵情山水,好似半仙。”

    白鹭山长一阵轻笑后,反问道:“胡大人您放得下?娇夫美侍、似锦前程……你才当到一个知府就敢说这步步惊心,您要行至京城,岂不是****胆颤心惊了?”

    胡跋当即一顿,随后看着江面止不住笑了:“京城是多少官儿孜孜以求的地方啊……不瞒尉迟太傅,当日您可是我们这群莘莘学子的梦中所求。少年成名,圣上三请出山,国家危难之际,拯救于危难……”

    “得得得,别吹了,还有后生在呢?你再说,老妇都要找不到北了!”

    尉迟山长眼见柳金蟾瞅着自己露出无限仰光来,赶紧打断胡跋这不要脸的话儿,澄清道:“圣上三请出山是不假,但拯救国家于危难的,可不是老妇,而是北堂府,当年若非北堂府上上下下、一族三代浴血沙场,抵御外敌,又将我大周丢失的大片国土夺回,今日还哪有我大周?”

    “武有北堂府,文有尉迟太傅,当年不是太傅您请皇上排除嫌隙,力荐北堂府披挂上阵,又邀群臣群请册立北堂大公子为后,大周怎么会有今日的国泰民安?”

    胡跋这话一出,尉迟山长不禁脸上露出一份一丝难言的惆怅:“当日的朝廷岂是外人所传这般简单?”她当日最为得意的两步棋,而今还落着埋怨呢?不说多,她那三代单传的独生女,现在还不婚,摆明要她这一房断女绝孙呢!

    想来都是泪啊!

    “太傅说得极是,若是简单,圣上怎会三请太傅?只可惜……想来也是太傅有大见识,激流勇退,那似那慕容冰登高跌重,而今……还不如一个小知县,却还妄想着东山再起,得罪了京城靖国府,还想重振旗鼓,哪有这般简单?”

    胡跋说话间,不禁拿眼扫了扫身后尾随的柳金蟾,看得柳金蟾莫名其妙,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身后的权贵是靖国府?一滴冷汗悄悄滑过柳金蟾的额际——

    若这儿还是胡跋当知府,她绝对不再来了。

    胡跋瞅柳金蟾,尉迟山长也不禁扭过头来,然后看着柳金蟾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颇具深意的话:“老妇,此生自认无愧于天地……却独独对北堂家亏欠太多,罪难恕啊!”她女儿三十余载都还无法释怀呢!

    柳金蟾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得安慰道:“无国哪有家,想来山长也是以大局为重,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么?”

    尉迟山长微微有一丝的恍惚,回想当日,因先帝好猜忌,致使朝中无将可用……然,再是不得已也不该以人家的老父弱子为质,又生生断了人家长子的大好姻缘,送去那夜不安枕的地儿,纵是富贵已极,又岂是北堂家大公子所求的?

    “是啊,迫不得已!”也为削弱北堂府在军中盘踞近百年的势力,不想倒成就了北堂府今日的鼎盛之势——

    当日桀骜不驯的北堂娇一夜长大,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北堂二公子也嫁人要为人父了呢!

    “先帝的多疑让大周痛失两员威震四方的大将……”

    山长很想说就是你柳金蟾夫婿的亲生父母,然欲开口却又怕引来柳金蟾的唾弃,既然北堂二公子眼下不想她背负他家族这些往事,她又何必给她添者继续负担?

    “是啊,北堂府一下子断了两根支柱,先皇也在痛失了爱子后一病不起,璟公主年幼失了依持,幸而有皇太父……”

    胡跋把话接到这儿,颇有用意地又接了一段:“皇太父自幼怜惜璟公主无父无母,难免养得骄纵……性子难免霸道了点,璟驸马能包容自是要多包容!美人嘛,素来是脾气要大些的!”提起这美人,胡跋突然很想知道璟公主到底美到何等模样。

    胡跋朝柳金蟾这么一说,山长虽不解这是为何,但她答应过绝不泄露北堂傲的身份,所以她选择摸鼻尖沉默。

    柳金蟾直接就有点傻,她像个驸马么?

    她相公是有点凶悍,但……他那点子“公夜叉”的功夫那及她村里楚天白她相公——

    一句话不合心,手就提着楚天白的猪耳朵,三句话不称意,那就热闹了,提着鸡毛掸子能把楚天白追得满村里撒丫子跑,把一个傻天白,练得跟只猴精似的,动作敏捷不说,人也成精了,张口就会说:“相公美若天仙”“相公是天下最美的男人”“天白心里只有相公独一个”……三句话摆平她男人!

    “胡大人,怕是弄错了什么?”她要是驸马,她还用来白鹭书院读书?服小做低,讨好相公就有饭吃了。

    第381章 朝廷旧事:山长心中的亏欠

    柳金蟾硬着头皮开口:“金蟾可不是什么璟……驸马?”冒充有背景的是一回事儿,冒充驸马那等于自掘坟墓。

    “……”胡跋先是一愣,后一想着昨儿公主的话儿,吓得额头流汗,赶紧笑道:“看我这老糊涂,柳举人怎么会是璟驸马呢?呵呵呵……”微服私访、微服私访,岂能泄露身份!

    山长见此,索性也适时添了一句:

    “说起璟公主之尊贵,想来而今北堂家二公子也是贵不可言,想当日慕容冰为得北堂相青睐,数十年拜访北堂府,无不带着才貌出众的次女,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白了就是想攀二公子的亲。其余望族趋之若鹜就更不用提了。”言下之意,就是北堂家二公子才是炙手可热。

    胡跋急了,担心山长触怒了哪个不讲理的璟公主,她又不敢明示,只得又急巴巴地补了一句:“然,国戚之贵岂可与皇亲之尊相提并论?”

    山长听胡跋话里的意思,知胡跋是误会了,她这个人淡然,素来不在乎权贵,不过是自己亏欠了北堂家太多,想要弥补些许,自然不会与胡跋争执,索性就顺着这话道:“尊不尊、贵不贵的,夫妻真心真意地好好过日子,同甘苦才是最最要紧的!”

    言罢,白鹭山长看向越来越不自在地柳金蟾,愧疚不已地道:“老妇长言俯仰无愧于天地,然……对于北堂家,老妇亏欠的太多太多……尤其是北堂家二公子,他自幼失依持……”

    后面的话,她还要说,却不自禁哽咽起来,末了只得拍拍柳金蟾的肩道:“做一个女人要顶天立地,尤其是要有担当,好好……疼你相公,他……也是个可怜人,他第第一次见他爹娘……却也是最后一面……”

    尉迟山长这话未未尽,老眼就红的像只兔子,那酸涩劲儿就跟梗在喉咙里的核桃似的,上不去、下不来,自见到柳金蟾,她就常常夜不能寐,希望能将柳金蟾培养成一个栋梁之才,以告慰北堂府二位将军在天之灵!

    所以,隐隐觉察北堂皇后欲去储君,改立其女之心,她也是默许——这是北堂家该得的,是大周数世来亏欠他们的!

    老山长这一失了常,柳金蟾和胡跋不禁有点傻。

    柳金蟾要安慰几句,胡跋却对她摆手:“难得她说出来,哎——想来憋了几十年,今儿才能一吐而快,实在是……人在官场身不得已。你年轻,不知当年……匈奴人都快打到了京城外……尉迟大人临危受命!”

    “难道除了北堂府,就没别的将?”柳金蟾与胡跋低低地咬耳朵。

    胡跋脸上立刻露出唾弃之色:“快别提这,当年先皇就是误信小人谗言,猜忌北堂府,用了一废物带兵,结果……纸上谈兵,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惨绝人寰啊……”

    柳金蟾没去过沙场,但她记得儿时每年抓壮丁时,村里一年比一年的萧条——

    一个县里能完好回来的也没几个!真可谓将军一战万骨枯……

    而老百姓更是连枯骨都看不见。

    山长伫立江面久久不能言。

    胡跋也是惆怅满腹。

    柳金蟾则她们身后看着粼粼波光,她尚未为人母,但一想到大家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想到她前世去他国援助救援时,战争后的涂炭生灵,无法逃离战区的百姓,脸上那种日夜徘徊不去的恐惧……她的心就为之纠结:既然战争最后都要坐到谈判桌上来和平,那和平为何不能先于战争呢?

    打胜仗,若只是为了掠夺,又或者在谈判桌上,拥有更具优势的讨价还价权,哪有什么方法能让人们在拿起屠刀前,先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呢?

    战争源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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