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215

    面对周家相公不太悦的眼儿,北堂傲忙笑道:“周家哥哥莫与他计较!”

    周家相公想笑说:“无事!”他身后的禄儿就忍不住在周家相公冷冷地嘀咕了一句:“好人谁不会做?若是冲撞你,你也这般……”

    “禄儿!”

    周家相公眼见北堂傲身侧的仆人露出不悦来,赶紧喝止禄儿的话,笑向北堂傲:“小仆无礼,柳家兄弟莫要计较才好!”

    这歉意——道得好生虚伪!

    北堂傲隐下满心的不悦,笑:“说得也是!小弟怎么会与一个下人计较呢?”有其仆必有其主!

    周家相公要再说点什么吧,北堂傲不等他再说话,扭过头就向男孩问道:“你叫什么?来这儿做什么?”

    孩子眼见北堂傲笑得好看,还给他糖吃,就微微收了畏惧,怯怯地扫过北堂傲,眼瞅着周家相公,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爹让福子来报信……”

    “什么信儿?”北堂傲话问孩儿,眼不觉瞅着孩子看着的周家相公。

    “你……”

    孩子才开口,周家相公就转过脸来看他,吓得他赶紧道:“你家夫人……从西墙上跌下来了!”

    周家相公先是一愣,接着闻言色变,想也不想转身就奔西街。

    这兄弟家出了事儿,北堂傲既然听见了,岂有袖手旁观的?为人再差也该意思意思不是?

    “奉书赶紧令人套了马车跟着过去——”

    北堂傲一面令弄瓦领着男孩子进屋换身干净衣裳,一面眼看着周家相公领着家仆往那头跑。

    他们跑着跑着,北堂傲闷了:不是说他家女人在北县么?怎么他们不朝着城门处跑,却倒着往大街那头去了?

    北堂傲拉长脖子还不及多想,那头奉箭骑着马疾驰而来,不及落马,就开始喊:“爷,不好了——”

    北堂傲待要骂奉箭怎得也冒冒失失起来,就是柳金蟾在外面真有了小狐狸,又怎么能在家门外喊?生怕隔墙没耳似的!

    第391章 即将临盆:柳金蟾动了胎气

    北堂傲口还没张,奉箭下一句来了:

    “夫人、夫人她……爬墙跌下来了!”就让北堂傲两眼一晕:难道柳金蟾这回会的还是个有妇之夫?

    学不来别人家男人的连哭带嚎,北堂傲不愧是大家公子,这节骨眼还不忘戴上纱幂方一路追过去,这一过去,北堂傲的气定神闲没了——

    这哪去的是衙门,而是一处人头挤挤挨挨的街角。

    这……

    北堂傲骑在马上不敢问柳金蟾在哪儿,只看见街上黑压压的人脑袋,一个个围在一处引颈而望,还都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作孽哦,那么大的肚子……”

    “可不是,干什么不好,爬墙!”

    “啧啧,看模样是个书生……”

    “可不就是个书生,大老远的来,身边也没个男人……”

    这话……

    北堂傲没好意思前进了,戳了戳身后的奉书:“去看看!”

    奉书赶紧跃下马拨开人群,不待他进去看个仔细,前面的人群就呼啦啦扯开了一道大口子,数人簇拥着一辆马车就喊着:“让让、快让让——”

    北堂傲眯细眼一看,那驾马车的,不是刚来请他的奉箭吗?

    他快步上前:“怎得了?”

    不待北堂傲细问,一个身系着围兜、手还拿着铲子的男人,就急急地和他说:“快快,别挡着,这夫人怕是要生了!怎得他男人还没来啊?”

    要生了?

    北堂傲微微有点晕,待要发火,里面柳金蟾“我没事儿、没事儿——”的声就传出来了。

    提前临盆了还没事儿?

    恨得北堂傲啊,牙都咬紧了——

    说什么?

    骂什么?

    北堂傲没好意思和那男人说自己就是这女人的相公,忍着一股气径直腾上马车,手挽衣袖,待要好好擦鼻涕抹泪地收拾收拾柳金蟾,不想他才挑起布帘,一个泥滚滚的柳金蟾就映入眼来——

    第一次北堂傲两眼一黑:

    原来不是“爬墙”而是真爬墙了!他的娃哦!

    北堂傲一倒下去了。

    马车上顿时又起一阵喧闹:

    “爷、爷——”

    “快快——请大夫!”

    “等等——先把稳婆请了——”

    “还有、还有孩子安排了奶娘没?”

    “爷——爷——醒了!”

    这一通乱啊,待到北堂傲微微醒过神来时,就更乱了:“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叫啊?”

    “烧开水?为何要烧开水?”

    “奶娘?奶娘……还没找着奶娘呢!为什么会没找奶娘呢?”

    北堂傲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所有预备过二日做得事儿,瞬间提到了眼前,把他急得,比敌军烧了粮仓还甚。

    北堂傲一乱,屋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就更乱了。

    这个喊厨房烧水,那个喊厨房炖鸡、更有个在厨房里也不知熬煮什么的,弄得厨房里一股子怪味儿。

    “老刘头你干嘛呢?”一人捂着鼻子进来。

    “懂啥,这是给夫人一会儿泡身子的,姑老爷一早交待我的,可是塞外的秘药!”

    这一听,厨房里一个个当过爹的,也不落人后了,各自拿出自己的独家秘方在厨房里瞎折腾。

    这群龙无首,可急坏了第一次当爹,还当得这么突然的北堂傲。

    掉胳膊腿,该怎么办,北堂傲知道。

    箭扎刀砍,该如何处理,北堂傲知道。

    就连军营染了瘟疫,他北堂傲也会果断地处理,唯独这女人生孩子,他六神无主,别说没见过,就是他姐的孩儿落地,他见着时,都会说话了。

    该干嘛?

    他毫无头绪。

    稳婆?

    稳婆干什么的?

    接生孩子?

    孩子不是……

    北堂傲想不出孩子是如何落地的,但让请,就请吧!

    上哪儿请?

    这……他对白鹭镇也不熟,哪知道?眼下就是让他满大街贴告示……

    “对,贴告示!”

    混乱不已的北堂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昭告白鹭镇,但凡能让本公子的孩儿顺利落地的,重赏!”

    奉书愣了愣,转身就去写告示。

    “奶娘……也贴告示!”

    北堂傲揉揉太阳穴,如法炮制,听得一侧刚跟这马车的某家相公眉头直打结:“这这个小相公啊,你弄的这劳什子玩意儿,只怕贴出去了也来不及吧?”这白鹭镇的人几个识字呢?

    “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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