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220

    北堂傲想着,恨恨地又朝柳金蟾的书箱踹了两脚,没敢踢重,因为他不小心都踹坏了好几个,全送厨房烧火了。那雨墨心疼的,一个数一个书箱多少文……那财迷,活脱脱一个守财奴!

    北堂傲甩甩头,想着他那一会儿弄不好又要“嗷呜嗷呜”唤爹爹的虎宝宝,北堂傲又开始查下一张单子:“给姐儿做新袄儿的那几十端新缎子送来了吗?”

    “爷——肖爷不说给直接做成袄儿和衣裳一并送来么?”奉箭从地窖上来回道。

    北堂傲摇摇头:“做好是做好的,要是一时长点短点儿,难不成本公子的闺女还跟那些个小户人家孩子似的,穿件衣裳都没身合适的?”又不是要今年穿了,明年还穿!

    负责笔录的福叔立刻记下这笔,接着又听北堂傲问下一笔,听得那头正在和奉书对账的雨墨又是一阵心阵:娶个美人是这代价,她希望自己娶个丑的,反正……比喝北风强!

    雨墨想着暗暗地将手中的账目掐指合计了合计,她估摸着就她小姐那点本事,单这一年的帐,她当县官当一辈子死在衙门里也换不上,唯一的办法只有学人鱼肉百姓,鸡脚杆上刮油了——

    哎——想当清官,千万别娶漂亮男人呢,尤其是……

    像她们疯姑爷这等美人,娶他们等于……娶祸!

    这“祸”一字,雨墨还没敲定音,外面一个娃娃就忽然来敲门,还一面喊:“开门啊开门啊——”!

    这一顿捶啊,活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地的大事来?

    北堂傲正清点完最后一箱东西,一听这声音,隐隐有些熟,暗道:这大清早儿,天还没亮呢,难不成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便令奉箭去看看。

    雨墨距离门最近,一听到声音就赶紧竖起了两只耳朵:“咔——”一声。

    福嫂才刚把门闩拿起来,一个娃娃就跳豆似的就赶紧借着门缝挤了进来,复又将门用身体紧紧合上了道:“不好了……不好了……我爹……我爹……让我偷偷来告诉你们爷一声,说……说让你们家赶紧跑!”

    跑?

    雨墨一愣神,尚未明白怎么回事,福嫂就问:“为啥跑啊?”她们府上难不成摊上神噩梦大事儿了?

    小娃娃喘气了会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爹说……说让你们……赶紧着跑,有人要害你们!还说……还说……不记得了!”

    第398章 祸从天降:邻居小娃来敲门

    小孩儿紧张的劲儿突然就因记忆突然断开,最后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瞅着看着他的人们。

    雨墨很无语。

    奉箭很理解,但……为何大家都是忘了最最关键的地儿呢?

    亏得福嫂是块老姜,她见此,就赶紧与奉箭道:“既然这样,你和雨墨跟他去她爹哪儿一遭问问岂不是更妥当?”

    奉箭和雨墨一听,与福叔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跟着小跳豆走了。

    回来,福叔与正安排人出去的北堂傲一说,北堂傲皱了皱眉,虽不明白自己如何又招惹上了人,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难道还有什么可怕的?

    北堂傲丝毫不放在心上,仍旧如常的安排大家各行其事,自己去睡回笼觉了。

    福嫂和福叔两个都是过来人,虽然也知道少爷的本事,但……俗话说一拳难敌四手,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来时姑老爷就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少爷,千万别让少爷意气用事,眼下京里、宫里都是多事之秋,少一事是一事——

    若爷在这白鹭镇开了杀戒,岂不是让那些人拿住了把柄?

    福嫂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宜躲不宜等,最好是来个金蝉脱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她在福叔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后又把奉书喊来,说道:“公子的东西虽然泰半都搬上了山,这院里也没啥可偷的,咱们也不怕人偷,但人心坏起来,是无恶不作的,公子是好本事,但夫人和几个孩子都是不会武,再者小小姐还小,倘或小小姐受了惊吓,岂不是咱人财两失?”

    奉书觉得有理,转身赶紧就去寻北堂傲。

    这边福叔和福嫂则与大家合计,说既然有人是冲着他们家来的,那么肯定是不把他们弄到家财散尽,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既如此:“他刘爹啊,你们夫妻外面人不熟,等天一亮儿,你们先去找米行原先那掌柜,让她寻个伙计给你们租套房子,就说逃荒来的!最好上下两层,别跟现在似的,一看就是个富户。我估摸着咱们爷和夫人自回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惹下祸事,想来是为个‘财’字!”

    众人点头:在这小镇,爷出手是太阔绰了,尤其是夫人生小小姐那日,见人就赏,连个路过门口的都送人两鸡蛋,在京城还罢了,大不了来一排讨鸡蛋的,这白鹭镇而今可是流民成串啊——

    这不是丢包子引狗么?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福嫂你就说接下来怎么办吧?”何大娘道。

    “现在也没什么可办的了,大部分东西,爷都搬上山了,余下不能搬走的,咱们也别从这边院子抬出去了,先抬到那边院子,素日里用的呢,就打包装箱,一会儿刘老爹他们租好房子,咱们就将东西先搬过去,余下搬不走的,一时也用不上的,就赶紧着能埋的埋了,能放进地窖的赶紧都装进去!”

    众人复点头,何大娘笑道:

    “何必这么麻烦,前儿爷说,山上的小楼窄得紧,只怕咱们去都不够住,让咱们该回京的就回京,依我说,不如再包条船,咱们自己的那些个不值钱的家什,索性就搬到船上去,租的那小屋子,就放福嫂你们夫妻的和爷的东西,不然两层小楼放了东西,人都没搁处了!”

    此言一毕,众人都笑了,可不就是这样——

    破铜烂铁好大一堆呢!

    “既这样,大家就赶紧动起来,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既然是冲着财来的,咱们就赶紧把值钱的、值点钱的都收拾妥当了,别等爷一会儿临时吩咐,又手忙脚乱的!”

    福嫂发挥起了管家的作用,她又道:“此外,我那日出去见外面涌进白鹭镇的灾民一日多过一日,心里就琢磨着,只怕上次那个恶知县弄得乱民抢粮,只怕是个先兆,弄不好这冬天一来,真有个人煽动,乱民乱起来也是有的,所以啊……”

    “我想着,想报复咱们的人,指不定还会用上这招儿,爷可不能再杀人了……所以……这边院子里的粮仓尽量往那边的地窖里搬,搬不了的就带走……此外……良嫂你和良大哥,把这边的地窖封死了,最好蛛丝马迹都别留下,既然是冲着咱们来,弄不好掘地三尺也是可能的!”

    “是啊是啊,穷寇莫追,这过不了冬的人可不是得乱,乱起来,无不用其极的,我儿时村里也这么闹过,那些乱民啊,将村里的大地主大人孩子系着拇指倒吊在梁上,就逼着人说出哪里藏了东西,那屋里的地翻了一次又一次,别说三尺,七八尺都有,可惨啊——尤其是小孩子……简直不是人呐!不把人家孩子当孩子的!”

    “可不是,我们村里原先一家大善人,家境殷实,祖上不知多少辈人攒出来的万贯家私,也是让外面来的乱民弄得家破人亡的。”

    讨论之后是一片叹息之声,毕竟哪个地主的地是天上掉的,都是祖上辛辛苦苦种地卖钱攒下来的,就好似北堂家,今日的富贵,是多少家人惨死沙场、马革裹尸……甚至好多连尸体都找不着呐——

    谁懂富贾险中求呢?

    世人看见都是后人乘凉的福祉,却看不到她家先人们栽树时脸朝黄土背朝天,****精打细算,那比常人付出的更多辛劳!

    福报福报,不种福田,何来广收福报呢?

    这种道理没有几个人懂,但白手起家的都明白。

    讨论毕,大家就趁着天色尚早,赶紧开始各自行动了。

    “砰砰砰——”

    这个敲起了铁锤,开始封住地窖的门。

    “哗哗哗——”

    哪个铲土,将一层层泥土附于窖门之上。

    一个个抡胳膊、跑腿的,干得热火朝天,乍一看倒像当日在战场时,大伙儿藏粮跋涉突击时的情景来。

    这劲头十足的模样,倒让原本打算睡回笼觉的北堂傲,诧异了。

    第399章 群策群力:北堂院的智囊团

    “他们这是?”

    北堂傲拢起两道剑眉,看着八公八婆这一群挖坑的挖坑、刨土的刨土,更有来来回回扛上它七八斤的身轻如燕的……眨巴眨巴眼,这大清早的练功也连练得太过走火入魔了吧——分明就是在拆他的房呢?

    北堂傲的眼斜过奉书:你知道吧?

    奉书垂垂眼儿,脸上微微露出有些尴尬:“爷,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么久了,你都是一人承担,大家心疼,常言说三个臭皮匠还赛过一个诸葛亮呢?咱们在这白鹭镇三番五次被那知县找茬,他们不就欺负咱们是外来户么?”

    北堂傲两穴微微暴突:“你到底要说什么?没有那个绕弯弯的道道,就别学人绕山绕水!”难道你不知道你一绕起来,完全没词不达意么?

    奉书这才抬起头来,咬咬唇:

    “今儿的事儿,爷不在乎,但这不也是大伙儿的家吗?爷使着自个的钱不在乎,然大伙儿****在这个家,他们岂能看着爷让人欺负了去?”

    北堂傲闻此言,微微低了眼,说不感动是假,但……他可不是吓大的,一个男人最怕的事儿他都经历了,不过一群乱民,难不成还能翻出天去?他北堂傲就不信那个知县敢以真个白鹭镇为注与他斗!

    “乱民而已,何足为惧?”他堂堂一个将军还会怕见血么?不怕死只管来!

    北堂傲微微拢紧了衣襟,倨傲地抬起下颌,露出冷冷的不屑眼神,只把他那把银枪挽出一道银光,转身复欲回房,不是刚儿奉书称外面说那白鹭知县回来了,他怕惊吓着还在睡的金蟾,他才不出屋呢——

    杀一儆百,他北堂傲怕过谁,蛮夷的铁骑何等骄横,他照样踏平而去。

    “爷,是不足为惧,爷以一杀百何以怕这些?”

    奉书眼见北堂傲又要一意孤行地转身走,忙紧追两步,急急低道:“但爷想过夫人,想过小小姐吗?想过来日姑老爷怎么交待的么?”

    北堂傲脚步一顿。

    奉书赶紧趁热打铁道:

    “奉书记得,姑老爷说而今皇太女临政,我们北堂府可谓是多事之秋,与其锋芒毕露不如韬光养晦,避其锋芒,以柔克刚方是制敌之策。这知县证据确凿、又有苏州知府和山长二人的奏疏、京里更有九公主相助,怎得她一个小小的知县又回来官复原职了?”

    北堂傲不语。

    “这里面的蹊跷,只怕不简单。奉箭担心,弄不好是那皇太女知公子在白鹭镇,故意按住不动,要逼公子就范!”毕竟宫里宫外都知公子嗜杀成狂,而今又有了疯病。

    “就范又当如何?”

    北堂傲静静地转身看奉书,小小地惊讶于奉书进来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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