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239

    然,柳金蟾没动,这事就这么过了?

    她心里有隐隐的不悦,但人家就算不是未来的“国公夫人”,也是名副其实的官家小姐。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柳金蟾暗思再这么闹下去,明面上自己面子挣回来,暗里,经今儿这么一遭,能帮自己的人更少,说白了,还不是自己吃亏?

    但,今儿,不让山长说句话,就这么算了,柳金蟾担心自己日后的日子更难过,所以,她还是不动,仍旧一脸愤愤难平的懊恼模样——

    当然,山长若不理,她也无法!但,话说回来,山长今后交待她什么事儿,她柳金蟾可就是阳奉阴违,绝对不往好里办了,毕竟人不能用了就丢吧?她为了她那封奏疏,差点把脑袋都撘进去了。

    一句话,就是忍,也得给她个台阶下!

    柳金蟾这脸只要还是垮着的,也就意味着这事儿没得完。

    没得完,山长们就得继续处理这起新生欺负老生的“严重事件”。

    这就可怜了主动帮柳金蟾收拾东西的黎荔等人,慢慢地收收捡捡、捡捡收收吧,先生都是明眼人,谁故意的,不是一目了然,虽然三人尽量将收捡活路做到极其细致——

    无奈东西不多,卷起的铺盖一展,最多就能多掖掖,再拿手抚平抚平;箱子木盆下面一塞,也只能理到整整齐齐;而书本等物,她们随手一放就是码得整齐划一的……

    也就最后面的轻纱细帐微微费了点功夫,但三个挂帐子早是熟练工,三下五除二,一上一下,素色霞帐上了架——

    别看,在这窗对面,光线好,这窗外午后的阳光儿一照进来,还真跟红霞似的,影影绰绰,跟笼一团粉雾一般,与这银红小缎面的衾被一映衬,偌大一个暗红的双喜字不怎的就在光影的交错中凸显出来,隐隐还有福字花衬在下,乍一看倒像一个袖珍小婚房。

    这……

    尉迟瑾的青筋隐隐暴露:

    好你一个北堂二公子,从简从俭从减,一切素色,你就是这么素的,这么“从简从俭从减”的……

    “收起来!”

    不等其他人惊艳这织工的美轮美奂,白鹭山长手一挥,就令尚未注意到异状的葛映雪二度卷了衾被与帐:“书院乃是莘莘学子们苦读诗书之地,纱帐也只是用来挡蚊去蝇之物,非尔等炫富夸耀之所……按院规,所有非青白素色的蚊帐,一律收!纨绔之风必须收!”

    此话一出,以柳金蟾之物做筏子在前,慕容嫣这边的粉色纱帐缎面锦被也无一幸免,全被葛映雪带着几个女学生,三两下拆了,只余光秃秃的棉被,丑丑得横在床头,而柳金蟾更惨,连铺盖都没收没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430章 重修旧好:书院脆弱的友谊

    接下来,就是轰动了白鹭书院的头一遭查检,数十年来,头一遭以斋长、舍长、学长为首的查检活动在白鹭书院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大到非学院提供的大木箱子、超过数量的行李、小到床头的那些个到处乱摆的瓶瓶罐罐说不清用途的小物件,一并被学院要求在一个时辰内送出书院,送不出的请立刻锁入各自箱子,存入库房留待离院时一并带走。

    这查得叫一个突然,更叫一个严。

    涉及违规学生四十五名,皆被通知去舍长屋外排队,等待谈话。

    柳金蟾也在其中,她坐在长凳上,前不见头,后没见尾,众人皆回以她一个“都是你害的”锐利之光。

    有个学姐最郁闷,她也就多带了一样违禁品,素日里都藏得好好的,偏今儿来报道想要炫耀,才刚拿出来,就被喊来排队了。

    她抱着袖珍的小盒子,闷闷地坐着,大家好奇,都让她打开来看看,她起初死活不愿意,后来大家胡乱猜,她急了,就开了盒子,说是她家姐送她的玫瑰精油,果然开瓶好远都是香。

    大家都替她打抱不平,说这不过是个香囊荷包一样的玩意,怎得也不许留在屋里,又不是放不下,喧闹声才起,就听一个“嘘——”之后,一人暗指后面某位正专心致志看书的人。

    所有人瞬间安静无声。

    柳金蟾眼看着书,也没去听,但那香味儿,一闻就是闺房用品,不是违禁用品还能是什么?夜里,北堂傲一碰这东西,生猛得跟被下了药似的,后劲之足,较之以往提升度在足足三倍以上。

    然,她无心去八卦,只继续埋头读书。

    倒是一边,因衾被过黑,三年未洗也被列入谈话名单的陈先红好奇不已,一直戳着柳金蟾看看稀奇玩意儿:“味道好香,你说要点散在我衾被上如何?”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被要求洗被子,就感到绝望的陈先红,眼里满是闪烁的希望之光。

    柳金蟾那,还对今儿先红更没义气的事儿耿耿于怀,埋首书中,只字不答。

    陈先红眼见柳金蟾对她不理不睬的,不禁心生歉意:“哎,生气了?”

    柳金蟾仍旧板着一张脸,将书静静地翻过新的一页:晚了!

    这模样显然就是生气了嘛。

    陈先红又“戳戳戳”柳金蟾:“那国公夫人,当日也是个旧识……咱也不好,太厚此薄彼……不是?”

    这话……

    柳金蟾无奈的抬眼:“你的意思,对她不便厚此薄彼,对你的同窗,你就可以坦坦然的厚彼薄此了?这就能显示你公正,不杂私情?”想拍马屁就拍马屁,何苦来……两面都得好,能有这样的好事儿,她柳金蟾早做了!

    柳金蟾横了陈先红一眼,扭过身继续看书排队。

    “错了还不行么?下次……”陈先红继续嘀咕。

    “晚了!”还有下次,她身首异处都不知是谁背叛了她!

    柳金蟾果断拒绝。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大人大量,原谅小的这一遭儿,小的……”陈先红再接再励。

    无奈柳金蟾不待她说完,当即打断她这一堆“哄人”似的“承诺”,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是小人!”眦睚必报!

    “你……”

    陈先红还要继续道歉,就忽然觉得周遭看她们俩眼神怪怪的,不禁又赶紧暗戳柳金蟾:“得,别着了,大家都看着咱们呢?”

    柳金蟾不想理陈先红,但抬眼一看,哎呀呀——

    大家这眼神……

    “谁让你乱说话?”

    柳金蟾忍不住抱怨,越想越觉得刚才那些话,跟小情人说私房话似的。

    “不是你像个男人似的,磨磨唧唧的嘛!”陈先红也觉得怨。

    “得,闭嘴,保持安静!”

    柳金蟾突然觉得遇见陈先红是她的人生一大败笔,这……就像她遇见村里死缠烂打的楚傻子——牛皮糖似的,见了她,比见她相公还能粘!

    “哪,和好了?”陈先红锲而不舍。

    柳金蟾无语问天:“你要是看见男人,有你这一半的难缠,你现在就不用担心没人给你洗被子了!”好男怕缠女!

    陈先红一阵干笑,只是一想到他那无人给洗的被子,二度陷入了郁郁之中。

    “今年也不知怎得了,你说怎么就查得这么严呢?”她过去几年没洗都顺利过关……

    陈先红又开始抱怨,

    柳金蟾头大,眼横陈先红:“……你希望小妹我表示自责吗?”

    柳金蟾愤愤地从书里抬眼,她才郁闷好不好,山长不便收拾那慕容嫣,索性就以她做筏子,虽然就被收了帐被,损失与大大小小箱子都被勒令全部送出白鹭书院的慕容相比,自己损失小之又小,但她今晚睡哪儿啊?

    总不能就着木板坐一晚上吧?真是被那慕容嫣害死了,家里有钱,回家请先生不就好了?何苦来这穷人集散地耀武扬威嘛!

    陈先红一见柳金蟾不悦的脸,赶紧收声,半日才呢喃道:“大家都知不是你的错……”

    柳金蟾冷哼两声以示怀疑。

    陈先红知柳金蟾今儿恼她,倒也没在意,只是两眼盯着那学姐手中的瓶子,嗅着空气不时传来的味道,越闻越香:“哎——我说真的,哪个……滴在被子上,会不会一直很香?”

    柳金蝉无语,百无聊赖地瞅了瞅那边的小巧瓶子,不用打开闻,只看那骨瓷瓶上好似并蒂开的两支玫瑰,一绽开一含苞微微低垂,远远看去就宛若一对交缠的男女在耳鬓厮磨……不是她旧日用过的玩物又是什么?

    不过,但一看包装就知这是廉价货,她过去用的都是珐琅器的,瓶口只微微一拧,满室馨香,不似刚才那个,初闻浓郁,少时就散了……但散在被子上吧?

    “你不怕夜夜难眠、肾虚,倒是可以一试!”保证你被里的味道更浓郁。

    一思及这陈先红不久前的没义气的表现,柳金蟾想要好好解释的心,又顿做烟云。

    “什么意思啊?对身体不好?”

    第431章 冲突升级:谁说动口不动手

    陈先红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明白柳金蟾话里的深意:“还是能提神?”

    柳金蟾才不想理她呢,但……先红问,自己不答,又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一般,柳金蟾只得闷闷看着书,随口答道:“兴奋!”当然,“兴”一字换另一个同音字,意思更准确。

    陈先红一听这“兴奋”顿时来了精神,赶紧问:“哪里有卖?”

    柳金蟾不禁抬了眼,瞅着陈先红悄悄靠近了耳语道:“都要收了去,你还敢买?”钱多,请妹妹吃顿饭啊?

    陈先红嬉笑,眨眨眼:“又不是翻箱子查!”走马观花而已,藏好不就得了!

    柳金蟾撇嘴,心里隐隐羡慕,那似她,院里查,回家还有个翻箱搜旮旯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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