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336

    大人就会骗人,好容易马车一进府,她还没下马车呢,尉迟太傅就板着一张脸等着她了……红烧小猪蹄啊……好疼好疼!

    而北堂傲也没多好,眼见在马车上和柳金蟾疯得翻来覆去,就要擦枪走火了,就到地了不说,家仆还说太爷爷在屋里等着他安歇呢?

    等什么呢?他都嫁人了!

    眼瞅着北堂傲半撅着嘴儿闷闷地整理衣袍,被人搀扶着步下马车,柳金蟾这叫一个内心雀跃,虽听听北堂傲左一句他一会儿就回来,右一句莫要早睡,他来给她更衣换被褥,然,她太懂老年人们少眠的特点——

    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了!

    只是北堂傲前脚一走,柳金蟾跳下马车,抬眼一瞧马车外的府邸,一颗心就好似荡秋千般没了底儿——

    爹爹啊,这院可比半个小广场了。

    柳金蟾再抬眼,便见各色的琉璃灯挂在屋檐下熠熠生辉,而灯下花草繁茂,俨然一副欣欣向荣之象,显然就是****有人打理着。

    接着鹅卵石铺就的甬道,青石板的小路,连着数百步的抄手游廊,入夜虽看不见雕栏画栋的精美,然烛火下的粼粼水光在一路上宛若小溪般潺潺流淌,时隐时现,俨然就是中国园林设计最为独到的一步一景……

    修这么一座宅院的耗资是多少?柳金蟾不敢想,因为在她心里已经是她想也不想的天价了,隐隐地,他终于明白,为何北堂傲的胞姐开口就是“正一品”了,因为……见识鄙薄如她,也知她是个走近大观园的“刘姥姥”——

    而这园子虽不知比不比得那大观园,但在柳金蟾心里,它已然是北堂傲娘家的家底呈现出的冰山一角,还不算他家京城的宅子……

    转转转,好容易穿过了后花园,转进了一处前有池塘的小抱厦。

    推开门,就是暖香扑鼻,屋内不及细看,但壁上字画、架上的古玩玉器,加上一排排的书密密地陈列在上,就无一不在告诉柳金蟾,北堂傲的家非富即贵。

    “舅夫人,请!”

    仆人烛火一点,里面帘子一打,一间就好似宛若龙宫般的绣房就在柳金蟾眼前豁然一亮。

    第585章 非富即贵:柳金蟾注定的路

    三尺高的红珊瑚错落在屋角,一排拇指大的粉色珍珠串成珠帘垂在也不知什么质地的霞影帐外,巨大砗磲半开着,露出水晶球般的夜明珠在暗色里光耀一方,其余大海螺、各色彩贝更是如繁星般点缀在房屋的各处,与各色玉器相得映彰——

    怎一个美字了得?

    这仅仅是富吗?

    帐下大红鎏金的麒麟枕,搭着同色的麒麟被……无不在说着北堂家祖上自少有过那正三品的贵……

    听不清仆人们的话,豆大的汗珠只顺着柳金蟾的额头一颗颗滚落,说句没出息的话,她的腿都有点哆嗦——

    虽见过北堂骄、也隐隐知道北堂傲的家姐是官场中人,弄不好还是家族世代为官的官宦世家,甚至在龙葵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小殿下时,她心里也微微揣测北堂傲娘家可能是国戚——

    既然是国戚,又养下皇女,那府中肯定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必家中不能有汉武帝时李夫人家兄逢大将军的贵,也该有包公时期庞太师家的跋扈,然而……

    只一个别院就如此……

    难不成她是乱入了女尊国《流星花园》的贫家女杉菜?

    眼前的富贵,柳金蟾只觉得入梦、如幻、更似她疯了,所以——

    “咚——”一声,当惯了市井小民的柳金蟾两眼一黑,直接昏过去了:她不要吃软饭啊!

    她柳金蟾宁**头不要做牛尾啊!

    然,命运如此眷顾她,岂肯容她逃脱?后面的惊喜早一个个洗好等她一一揭晓呢!

    这头,柳金蟾一晕,消息立刻就传到了那边的后院。

    最先的消息的,自然是累了一日,正预备入睡的北堂骄处。

    北堂骄半在床,一手拿着来自京城的书信拧眉而观,一手翻动着扉页,似在思考。

    琅邪则坐在妆奁前,将盘了一日的发令人落下,束成一溜,一边拿着上好的养肤美颜膏细细地摸匀在肌肤之上,一边端详镜中的自己可如出嫁时那般光艳照人,嘴上则问着:“今儿尉迟大人和夫人都说了些什么?夫人这般愁眉苦脸的?”

    “她希望我们能提前返回漠北,顺道送龙葵返京!”北堂骄利落地合上信后,让人端来火烛和盆,轻轻儿一点儿,信就放在火盆里化作了一缕轻烟而去。

    琅邪一听这话,不禁猛然回头:“夫人的意思?”

    “修正一二日,就带着葵儿北上!”北堂骄一边说一边洗手。

    “那老太爷?”琅邪皱眉。

    “待春寒过去,翊儿她们就来接太爷北上!”北堂骄正要说下面的吩咐,帘外就有人将柳金蟾晕倒的事儿说了。

    北堂骄挑眉:“进去就晕了?”不东摸摸西摸摸?她可还没把更稀罕的往里面放呢?

    “回夫人,舅爷夫人进去啥也没说,只晕时指着床上的麒麟被,眼瞪得老大。”

    北堂骄摆手示意仆人让来人走,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禁问琅邪:“你说,这柳金蟾究竟是为何娶傲儿?”只图漂亮?

    琅邪抹匀肩上最后一点膏,看着镜中妻主诧异的脸,答道:“为何?傲儿当初回京时,拿银枪指着人家脖子,差点没把人吓死!”都这样了,北堂傲说他要嫁,她还敢不娶?又不是嫌命长。

    “……”

    北堂骄听罢,不禁拿手摸摸鼻尖,怎么说呢?这的确像傲儿会干的事儿,他那孩子,不在乎的丢了也就丢了,但若喜欢的,想要的,就是砸了,也不会给人的——

    特自私、还特霸道的一个孩子!

    “但屋里既无枪、又无刀?她晕什么?”一屋子宝贝,受不住了?

    琅邪一听北堂骄的话,不禁笑了,一面将手上的膏盒递给身后的仆人,一面转身来放帐子道:“怎么不晕?傲儿以贵嫁贱——那柳金蟾这辈子都休北堂傲不得,她那么一个废材,还要被妻主您逼着当什么正一品,她能不晕么?”你逼母猪上树,母猪不晕往哪儿走?

    北堂骄一听这“正一品”的话,不禁脸微微有点红:“这也怪为妻?是她自个问本夫人的,本夫人能说别的?”没说让她也封侯拜相就不错了!还怪她北堂骄要求高!

    “既如此,夫人何必烦恼?她柳金蟾这辈子,既然娶了傲儿,那自然就只能被咱们上赶着往仕途上走,总不能让人说傲儿一个堂堂三军主帅的妻主是个某县的县令吧?”就是个蠢材也得给她连升三级吧?

    琅邪放下一边帐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说道:“所以这事儿啊,夫人也不必去想了,她柳金蟾想也罢,不想也罢,就是当日倒在朝堂上口吐白沫,她这辈子就注定了是官场中人——不然那慕容冰当初没事就带着几个女儿,来夫人面前晃什么?”还不就是明白娶了北堂家的儿子,就是爬上了青云之梯——

    朝中有人好做官么?

    北堂骄一听这话,怎么觉得她们家好似逼着人做官似的——什么时候做官变成这么痛苦的事儿了?

    “你这话……好似那柳金蟾多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做官不好?那么多莘莘学子考了一辈子求得是什么?她柳金蟾不想做官,那她读书作甚?”学着玩儿?

    北堂骄可不信有女人不贪,尤其是这些个恨不得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寒门女——

    想上枝头时,一个个摇尾乞怜,但……一旦做了官,就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被委屈了似的,不是傲儿这事儿特殊,能有柳金蟾上位的份儿?还赶着她做官?

    “独孤傲雪不也爱读书,可她要做官吗?”琅邪笑问。

    北堂骄冷哼一声:“她们岂可同日而语?独孤傲雪少年成名,又出身官宦世家,柳金蟾呢?山野蛮妇之女,她们二人可谓是云泥之别。”前者清高绝尘,乃是未来之名士风流后者无才无德,实乃上辈子烧了高香,所以这辈子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然,若是同是为官,独孤不及弟媳一分!”

    琅邪被子一拉,累得恨不得闭眼就睡。

    第586章 似是而非:是人才还是蠢材

    “此话怎么讲?”北堂骄不禁挑眉。

    琅邪闭目道:“夫人可还记得弟媳考入白鹭书院的那一篇策论。”

    北堂骄垂眸:当时那篇文她读了不下百遍,着实惊艳了一场……不提那柳家的累累劣迹的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著史者只论帝王的文治武功,只提盛世繁华,然多少帝王穷兵黩武、致民流离失所,却被一再颂扬……何为明君?何为盛世?当看民衣食住行,名臣迭起……乱世见枭雄,治世现能臣……”

    琅邪静静念着,也不记得自己静静睡去,独留北堂骄在寂夜里久久难眠:柳金蟾,究竟是花下客,还是……如尉迟性德一般,只是藏真情于风花雪月,不屑名士之风流,唾官场浮沉之云烟,唯求不虚度,又或者,只是在静待明君亦或一鸣之时?

    人才还是蠢材?

    北堂骄傻傻的,有点分不清,毕竟大智若愚与愚者,总是似是而非!

    夜,北堂骄微微有点失眠。

    而老太爷却是看乖孙出嫁近一年归来,不仅气色好了,精气神十足,还越生越出息,眉眼里满是由内而发的蓬勃生机,心里格外地欢喜,这越欢喜吧,他就睡不着,夜里就忍不住总拉着乖孙,想要把他一肚子的话都趁着难得相聚的时光,一股脑儿地倾吐出来!

    “爷的乖孙啊,今儿累不累啊?”

    老太爷拍着北堂傲的手笑得这叫一个眉眼眯成了一条线。

    “不累!”什么都没做呢,能累什么?

    北堂傲眼看着太爷爷又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模样,心里就默默打鼓。

    “好好好!妞妞今儿乖不乖?”

    老太爷一想起北堂傲那胖乎乎还特别爱笑的宝宝,更是打心底地喜欢——那小模样俊得,能不好吗?

    “乖!不哭不闹,脱了棉衣就跟灵猴似的,能跑好远!”雨墨都追得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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