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355

    两虾米围在某个茅屋外,一边眺望远洋做远程探照灯,一边烤竹夹鱼。

    “喏!”

    三郎老规矩裹着一件单衫,抬手就大喇喇地递给柳金蟾一酒碗那么大的,传说中猫饭:“饭应该是昨儿的了,不过能吃就不错了!”

    “……”

    柳金蟾接过猫饭,两眼瞅着掌心里的猫饭,差点瞪成了豆豆眼儿,她实在不想说这饭就是喂猫,猫而今也吃不饱了吧?

    但这光景……

    柳金蟾只能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用也不知哪儿折来的两棍子,翻着她和三郎坐在小船上,从月上柳梢钓到月上中天,才好不容易上钩的鱼,在将熄未熄的木头桩上不停地翻动着,娴熟地动作,让吃惯了生鱼的三郎,满眼都是唾弃:穷酸,吃个鱼,也要这么穷折腾么?

    三郎努力无视柳金蟾手中美食送来的阵阵肉香,用从柳金蟾处半要半抢来的匕首,将一块厚厚的生鱼片割得薄如蝉翼,然后一片片搁在盘子里,滴了两滴醋,就递给柳金蟾:“现在官府封海,千代她们出海到今天都还没消息……大家现在连出海打渔都不敢了!”

    柳金蟾默默地接过三郎递来的土碟,继续烤鱼,心里盘算着自己被发现时,会不会变成风干的尸体——

    按照大周将领们擒贼不擒住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作风来看,地毯式搜海还会不断深入,尤其海这么大……塞北之战都陆陆续续打了十来年!

    “哎——我和你说话呢!该你拿主意时,你倒真跟比目鱼似的,只会干瞪眼儿,不会说话了?”三郎端着猫饭,怨气十足地瞪着柳金蟾:可怜他们连到沙滩边捡牡蛎都只敢在晚上了。

    “说什么?”你们听吗?

    柳金蟾举起鱼放到鼻尖上嗅一嗅,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想点办法啊?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

    三郎瞪着柳金蟾,急得不行的怨嗔模样,这乍一看,柳金蟾都差点以为他“三郎”是她柳金蟾的男人了呢?看他这神情,这动作,跟和自己妻主说话似的!

    “那又能怎么办?”没见她都被发配到这岛上的边远“山区”劳改了吗?

    柳金蟾努力无视三郎一副看她跟看自己女人似的模样,低头又继续烤她的鱼,宛若高人一般,一边翻烤一边技巧地撇开这暧昧不清的氛围:“你娘、还有你女人根本就不听我的!”再说就是找死!她还不如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光,趁着身边的鲨美人现在还赏心悦目,洒脱地听听海、赏赏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什么我女人?”

    三郎急了,忙起身跑到柳金蟾身边靠着,抿着唇低道:“你不是我女人么?”枉他天天儿跟着她!

    柳金蟾瞬间眼都溜圆了:“大哥啊,你是想让千代大人砍死金蟾吧?”咱们再有旧恨,也该大难面前释怀了吧?

    她柳金蟾的男人?她柳金蟾从遇到他三郎至今,四五日,愣是连他的手都没敢碰一下……当然那夜他柳金蟾吓唬她那夜除外——

    但绝对是无意识!身上跑来老蛇也还会扒拉一下呢,何况一个大活人窜进来。

    “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刚还抱着柳金蟾的手臂小鸟依人般贴着的三郎,一听柳金蟾这话儿,恨得一把就甩开了柳金蟾的臂膀,“噌”一下坐起来,捧起地上的一堆沙子,抬手便朝柳金蟾泄恨似的兜头撒下来,边撒还边骂:“你个孬种!连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敢要——你不是很行吗?鲨鱼你都敢杀,你怕她?她不就是比你壮了点吗?你说你怕她什么?”

    三郎一把沙子撒下去还不觉得解气,骂了一阵,眼看柳金蟾不仅不恼,竟然还脾气极好地只顾着拍满头的细沙,更恼了,冲到柳金蟾面前,压根无视柳金蟾一手还拿着鱼烤,整个人就热情似火地扑倒柳金蟾,顺着沙滩一路滚到了海里……

    结果……

    猫饭洒了,捞起来大米混着沙!

    竹夹鱼没了烤鱼的酥脆,让海水泡的味道怪怪的。

    就连柳金蟾好不容易晒干的书生袍,再次变成了裹满了细沙的水袍子。

    说什么?

    先吃饭呗,一天就一顿,烤的鱼还是偷偷摸摸弄来的加餐。

    毫不知羞的三郎将兀自下着雨与沙的单衫,褪下,连人带衣搁水里来回荡几下,再拿手一扭,任凭哗啦啦的水顺着他的脚丫流下,就将单衫铺在火堆不远处的草地上,顺理成章地到火堆边,笑柳金蟾一个大女人,居然比他这个男人还别扭——

    换件衣裳都要死活躲着,装得好似……

    她多么正经似的,明明当日一下蛊物,就给他下那种:让人脱衣舞还特别想被女人哪个的——假正经!

    于是,三郎眼瞅着,死活躲进屋里换了一身衣物的柳金蟾满脸通红地出来,就一边替柳金蟾将鱼搁在火上一边烤一边促狭地朗声道:“岸上的人有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柳金蟾一边抖落满头的细沙,一边听三郎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隐隐猜测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用错了地儿,不想她才拿着湿衣裳过来,烤,三郎就贼笑不已地看着她,笑得她毛骨悚然:“笑什么?”不会是又想怎么的了吧?她真被他折磨成了柳下惠,不小心活着回去,北堂傲得哭死——

    那就真的得看着她,空守活鳏了。

    柳金蟾的君子眼只与三郎的肩同一起平线,绝对不乱视:毕竟她不是真柳下惠,不是怕被又负责,她绝对不会这么严以律己、苛待自己!眼前是什么?眼前是十个北堂傲加起来,也比不上的绝对诱惑,堪比《本能》里的沙拉斯通——当然沙拉斯通是养出来的本能,而这三郎真正的本能诱惑!

    “笑你呗!”

    三郎坐在火堆边神态自若地盯着柳金蟾僵硬的脸,估计将他的长发从身前撩过来、又撩过去地移动着。

    “我有什么好笑的?”

    第616章 甘之如饴:天天萝卜吃酸菜

    柳金蟾坐下身,低眼一瞅自己那碗明明沾了细沙的猫饭……莫名的,尤其是当那点点依稀可见的细沙不再见识,她心里某处的一块柔软处僵了那么一下下:这小子……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

    “我看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好笑!”

    三郎手捧着他那碗猫饭,调皮地笑向柳金蟾,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好似发现了什么天大呃好事儿。

    “拿来!”

    柳金蟾抬起脸,伸手送出自己手上的猫饭,一脸严肃。

    三郎笑嘻嘻的脸,瞬间僵了那么一下下,然后撅着嘴,攥紧手中的猫饭,愣是不动。

    这种情意……

    连北堂傲都觉得辜负太多的柳金蟾,如何能受?

    “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保护男人的!”

    柳金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得生硬硬地开口道:“所以……把那碗有沙的给我,不然……我会真的生气的!”

    “是我……”

    三郎欲在固执地说什么,不想陡然间严肃起来的柳金蟾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严肃而又有力,令他……

    在她坚毅、决不妥协的眸心下,刹那间整个人有了一种不得不得臣服的屈从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女人?

    “喏!”

    第一次,三郎双手向柳金蟾呈上混了砂砾的猫饭,整个人随着整颗心的沦陷而顺从起来:“那……你吃时小心点儿?”

    柳金蟾没想那么多,赶紧与三郎交换了彼此手中的猫饭,只是抱起属于自己的那碗猫饭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三郎刚才和她说话得语气,软得能腻死人:这这这……她没做什么啊?

    柳金蟾手捧猫饭,悄悄儿偷抬眼,便见三郎正抱着他那碗猫饭,一蹭、二蹭、再三蹭……默默默地向她靠拢来:谁来救救她,在这腻死人的温柔里,她要如何拒绝诱惑?

    海风中的柳金蟾手捧猫饭,就着长短不齐的木棍,胆颤心惊地吃着混着细沙的饭,冷汗这流得叫一个多啊!

    三郎则甜甜蜜蜜地依偎着柳金蟾的肩,数米一般,一粒进去,也要细细细地回味上好一阵,再傻笑好一阵,才偷偷不已地又数第二粒……吃鱼时,直接连刺儿都当米粒嚼了——谁让人饿了呢?

    “曾经,有人说,只要能和自己喜欢人做夫妻,就是成日里只吃萝卜酸菜,也愿意!”三郎一边啃着鱼尾巴,一边窃笑不止地低低呢喃道,“我不信!”

    柳金蟾点头:她也不信!

    “但……”三郎咬着鱼骨头,悄悄儿斜了柳金蟾侧面清秀的脸后,就禁不住贼贼地偷笑了又好一阵,方抿着唇打出生起,头一遭儿羞涩地低语道:“现在,三郎信了!”

    柳金蟾啃着她最不爱吃的鱼头,暗自擦汗:你不会说是想跟我走吧?

    “其实……天天吃酸菜萝卜,久了,也会不愿意的!”她前世穷得连萝卜都吃不起时,恨不得眼前出现一个土豪,尼玛,就是让她当情人,她也会笑到醒的!

    “那是别人!”

    三郎叼着他最爱吃的鱼尾巴,将头搭在柳金蟾的肩上,觉得自己幸福得就跟要飘起来了——上天果然待他不薄,虽然……

    大家似乎也没几天可活了。

    “哎?”

    三郎暗推柳金蟾。

    “恩?”柳金蟾继续啃鱼头,力图临死也要做饱死鬼。

    “你?”三郎手拿鱼尾,两眼晶晶亮:“想不想?”

    “想什么?”

    柳金蟾努力将鱼头嚼碎,好歹摄取最后一点骨髓:不能出海打渔,就意味着很可能连鱼骨头都吃不上了。

    “你是不是女人的?”

    三郎又狠推了柳金蟾一般,无奈柳金蟾被推倒了,人还死死地咬着鱼脑袋不舍得放,可怜他突起的一身燥意,也一瞬间被海风吹没了——扫兴!

    “这要女人也要人吃得饱,哎,咱们再去弄一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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