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385

    妞妞烦恼的拧起了小眉头,四下里看了看,最后好似恍然大悟地喊了一声:“我知道了,是爹爹,爹爹是妈妈最最最大的宝贝!”一句话说得北堂傲美得都要飞起来了。

    柳金蟾要赞妞妞能分出大小来了,北堂傲却不好意思了暗暗掐了掐柳金蟾,嗔道:“你怎么当娘的,怎得让孩子说出这么没正经的话来?”说出去,多没脸儿!别人弄不好还当他北堂傲在屋里多狐媚子呢!

    “那你前儿还说我,不叫你宝贝……唔唔唔——”

    “不让你说,你还当着孩子说!”这种私房话传出去,以后让他怎么好意思出门见人嘛!

    这一闹啊,不小心就惊了正在睡的大宝,“哇——”一声哭了出来,柳金蟾才想起了,这一路大人们都简单,可囡囡和大宝的奶水自哪儿来呢?

    哎——

    这真是成了家,走到哪儿都是一堆甜蜜的“麻烦”——

    月老啊,你直说,我柳金蟾是不是前世哪儿得罪你了!

    第三日,尽管大小麻烦不断,那王珀还是不胜其烦地每每来家门外报道,甚至又被雨带着弄瓦忽悠着,又买了十来只鸡。她们一家是来口还是顺顺利利地、接着孙家得人手上了船。

    一连几日得船上生活,两个小的除了睡就是吃,北堂傲倒是不操心,唯独妞妞领着肖腾的宝贝儿子在大雪天的甲板上爬上爬下,最后还是柳金蟾够狠——

    令所有的人退到船舷边,任凭妞妞在甲板上摔了个狗啃泥,也不许人去扶,无论妞妞哭得多伤心,爬起来多困难,也硬是逼着妞妞自己从结了薄冰的甲板上爬起来。

    心疼得北堂傲躲在屋里都有点眼泪哗哗转,但谁让他拿妞妞没得法儿呢?只能躲在屋后手执着他的大罗帕,听柳金蟾随后在屋里给饥寒交迫,脏得像个小泥猪的妞妞讲道理:“奉箭叔叔他们有没有说很危险?”

    屁大的孩儿懂什么危险?

    北堂傲心里是这么想,但北堂家素来有规矩,娘训孩子,爹是不能随便护的。所以……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妞妞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柳金蟾。

    终于,小人精,好似知道自己今儿没得人保了,这才变得很听话地,仰望着柳金蟾,镜湖般透亮的眸,就这么倒影着柳金蟾严肃的脸儿,可怜兮兮地眨巴了两下,嘟着小嘴抿了抿,好似在说,她知道错了。

    北堂傲这心微微松了松,不想柳金蟾又问了:“今儿是摔在甲板上……要不要一会儿,妞妞再掉河里游一游?”

    北堂傲的一颗心立刻就悬了老高,幸而妞妞立刻扭了扭自己圆嘟嘟的小脸,好似也知道了危险,北堂傲这颗心才算松了松——

    当年他师傅是真把他丢进河里冷了个凉心透呢!

    “那你告诉娘,在上面玩,会怎么样?”柳金蟾冷冷地看着要哭要哭的妞妞。

    “摔……摔跤!”妞妞扁着嘴哼哼。

    “还有呢?”

    “掉……掉……江里面……”妞妞说完就呜呜呜地哭起来。

    “错了?”

    “错哦!”

    “错在哪儿?”

    “要听话!”

    就这样,足足吓了大人们十余日的“宝宝们”方消停下来,就可怜了柳金蟾,天天儿守在屋门外,两小孩一见她,立刻就跟学生见了先生似的,立刻点头哈腰乖巧无比,然后在没有柳金蟾的地方继续疯狂。

    孩子嘛,柳金蟾也不想太早拘谨了她们,索性也当没看见,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她也不大理论。

    日子说长不长,转眼就眼见着要到景陵了。

    因柳金蟾算着此番回景陵,只怕爱慕虚荣的老娘,怎么也要带着她走家串寨显摆显摆,只怕就要在景陵过年了,预备先返京的福叔和福婶又被强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柳金蟾也想让北堂傲过一个丰盛的除夕,即使她很可能会被老娘扣在老宅子来不了。

    腊月中旬,柳金蟾合家就在景陵落了脚。

    尽管北堂傲想住驿馆,但因着景陵县的驿馆着实破旧,近年来又年久失修,进去时,北堂傲也是开了眼界了,竟然屋中间还有个大窟窿,心里不禁纳罕:这景陵县是连年受灾,还是着实太穷,连官家的驿馆都颓败得成了这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了?

    要住就得重修修补,北堂傲可不是个能吃苦的主儿,他可不要住茅草屋,临时着奉箭和雨墨去买房,卖房的也忙着过年,说待年后。

    雨墨舍不得白花钱,便说:“爷,就是此刻,买来先打扫也忙不过来。马上就是小年了!”

    柳金蟾没有办法,就只有喊了七八辆马车,好说歹说,先劝北堂傲去她憎恶的大嫂家——

    托付给她那在大嫂家,颇不受待见的大哥柳金宝哪儿!

    柳金宝,说是柳金蟾的大哥,其实不过是柳红某个养在外面的男人所生的庶出儿子。

    因后来,何幺幺得了柳金蟾,柳金蟾又顽劣,他无法兼顾柳红和女儿,又见金宝这孩子懂事,却在家不受待见,于是就接来自己养。

    所以从情分上说,柳金宝便算是何幺幺养得了。

    其实,他说是柳家的少爷,却跟柳金蟾身边的大保姆没啥区别——

    自小喂柳金蟾吃饭、牵柳金蟾散步、送柳金蟾读书,还得给柳金蟾缝补衣服鞋袜,外加包庇错事,即使出嫁后,还得天天儿起来给柳金蟾熬粥煮汤,送她去县学读书。何幺幺这个爹该做的都是他在做,说他是柳金蟾的半个爹都不为过。

    而且,他带柳金蟾甚至比带自己儿子还心细,柳金蟾出门这三年,他除了****挂牵,还不忘从自己不多的布料里,选出最好的几块给柳金蟾做穿在外面袍子,担心柳金蟾又把钱花在寻花问柳上,身上没有件合适的好衣裳!

    这挂心的程度,何幺幺都比不上!

    他,怎么不让何幺幺心疼?柳金蟾不把他当自己亲大哥?所以,一有难处,又不敢回家,柳金蟾立刻想到的就是柳金宝。

    第665章 无处落脚:拽着大哥回娘家

    于是乎,一大早儿,柳金宝才从公婆的白眼、小舅子们的闲言碎语里、乃至妻主妾室的冷眼里挣脱出来,亲自到柴房给妻主一大家子,烧火煮饭。

    这边柴火还没搁好呢!

    他的陪房李小二就跟跌了魂儿似的撞进来,高喊:“爷,四小姐回来了!”

    “哗啦——”柳金宝手里的柴火当即散了一地,“在哪儿?”

    “后门哪儿!”李小二一说,柳金宝哪里还管这一大家子做饭,掉头就去看柳金蟾,临出门时几乎将而今家里正得意的妾室胡氏撞了正着。

    “哎哎哎——我抱着鸿儿呢!”

    鸿儿乃是景陵镇县令薛槐而今唯一的独苗儿。若是以往,柳金宝必是吓得面若土色,可是今儿柳金蟾回来了,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又要大吵大闹的胡氏,就直奔后门而去!

    气得他身后的胡氏在后面很是了不得叫嚷着:“大哥,你对兄弟再有不满,也不该这么对鸿儿,鸿儿怎么说也是夫人唯一的苗儿……”

    虽知一会儿夫人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苛责,柳金宝还是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推开后门就喊:“金蟾?”他这一眼一低吧,微微一愣,竟发现他长不胖的小金蟾胖了不说,似乎更精神了。

    “这三年……读书怎么倒读胖了?”柳金宝拉过柳金蟾的手啊,一看柳金蟾这偏圆了的鹅蛋脸面,满心欢喜,“是不是,又没好好读书啊?”

    “哪能啊!”

    一眼就被大哥看穿的柳金蟾挠挠头,一阵傻笑。

    “爹说你……”

    正待问柳金蟾是不是真在外面偷娶了相公的柳金宝,微微一抬眼儿,这才发现柳金蟾身后的马车上,一处帘子微微拉开了些许,一双不似常人的眸子朝自己打量了过来——

    这架势……

    柳金宝再傻,也隐约知道里面藏着了一个谁!

    柳金宝想说话吧,一个鬼灵精似的娃娃头就从马车的布帘后,躲猫猫似的探了出来,高喊:“娘?”

    柳金蟾欲对妞妞赶紧招手示意回去,一双大手就立刻将鬼灵精抓回了马车,里面还隐隐传出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道:“要是又不听话,仔细你娘又收拾你!来,爹爹抱着!冷不冷?”

    柳金宝还用问吗,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蟾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偷娶就偷娶吧,居然还把人都带回来了!

    “你……怎么这节骨眼儿,就领回家来了?”

    柳金宝想也不想,就赶紧拉着柳金蟾避开自己家的后门,躲到另一边的巷道上,低低斥责道:“难道爹没跟你说,你大嫂和娘在给你议婚吗?”真是傻乎乎地又往枪口上撞!还偏偏是他家这儿!

    “那……大哥,你说……”

    柳金蟾暗暗一指她身后的七八辆马车:“我总不能让他们大过年的住客栈吧?”

    柳金宝虽然心里着急,在家也是受气的主儿,但毕竟在外也是个“县令”相公,少不得在心里合计了合计,少时就拉着柳金蟾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柳金蟾一听有些胆怯:“你说……是娘和爹旧日住的那个小四合院儿?”

    “不然还有哪儿?”柳金宝道,“你只管带着你相……男人和孩子住进去……等等……哥,去给你拿钥匙!”

    说着柳金宝,也不想其他,转身就拉着柳金蟾往自己家去,他人还没拢家后门呢,柳金蟾就听院子里娃娃哭,老人闹的:“这大早儿的,勾了魂了,娃娃不管,饭……”

    声音才起了头呢,一群人乍见柳金蟾后,就不约而同地禁了声了。

    “这这这……不是柳四丫头吗?”

    老头一见柳金蟾,立刻脸上僵了僵,硬是努力强寄出一抹笑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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