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446

    孙尚香赶紧到案桌上去翻刚才门房交给她的案宗,打开一看有人啊,还四五个,怎么就没人来?

    嫌她这个上司没关系、没背景、没前途?孙尚香心里一灰,立刻要把案宗仔细看看,就见那院子门外风驰电掣一般飞奔而来的一人,那速度、那拼命的劲儿——

    八百里快急?

    “砰——”第二扇门寿终正寝。

    “不……不……不是我!”来人一见手拿案宗的孙尚香,当即就巴在门框边喘着粗气招着手说话,解释门不是他撞坏的。

    孙尚香把脸往右一看:还在卯时正!是人吗?

    “不是……故意……临时换头……我……”来人还要解释。

    孙尚香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可以走了。

    然后她亲自又把门扶好,一回头发现那把第二扇门撞倒的人正无比呆滞地望着她,手里还抱着热腾腾地肉包子。

    “有……有事?”孙尚香很淡定地给门弹弹灰。

    “你是……是……孙……”来人瞪大眼又问眼前这个全身灰扑扑的洒扫屋子的女衙役,判断了片刻,有点不敢确定。

    “是!鄙人姓孙!新来的……”软柿子!

    孙尚香继续很平静地回答,低头继续扫灰!

    “头儿,这那需要你来做!我来我来!”

    来人赶紧接过孙尚香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秃秃鸡毛掸子道:“头,你拿着,小的去找工具。”

    孙尚香还没回神,就见来人瞬间又抱了一堆东西过来。

    “你……”谁啊?

    孙尚香这才从这人那刚才飞一般的速度中回神,心里正喜自己这是得到了一个得力干将。

    “吴金华!”来人气匀了,就赶紧抱着木盆在孙尚香面前站得笔直,笑得一脸的卑躬屈膝。

    “吴金华?”孙尚香看了一眼案宗,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头发稀稀落落、,活像一个干巴老头,不敢置信这样一个一把年纪的男人居然能跑出那样过人的速度。

    “恩恩,就是小的!您……您是新头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吴金华立刻放出无限光芒的眼,手上还奉上一笼刚出锅的包子:“还没吃早饭吧?刚出锅的,热着呢?”

    “恩……不用,刚吃过!”孙尚香吞吞口水干笑,指了指脚下的竹簸箩,只觉得心那个抽哦。

    “你先吃!然后好打扫一下……恩,等等……你知道其他人吗?”孙尚香要点头,又往外比了比。

    吴金华忙笑:“回头儿,我也是才知,换了地儿。”害得他差点迟到。

    “那,叶二……你……”孙尚香翻了一下卷宗。

    吴金华一听,连忙咬了一大口馒头,笑道:“叶二啊,我知道,就是那个每天早市上卖猪肉家的嘛,他帮他媳妇把猪肉摊子摆好就来了。”

    孙尚香脑中忽飘过一个影子,但立刻挥开又看着卷宗道:“那慕容嫣?”

    “慕容嫣?”吴金华把最后一口馒头放进嘴里;“据说慕容姑娘素来都是辰时才来。”

    “辰时?”

    孙尚香眼睛大了,她没听错?卯时上班,辰时来?哪来干什么?等午饭?

    吴金华见孙尚香一脸诧异,赶紧吞下嘴里的馒头,附耳道:“头,我和你说,这慕容姑娘是咱们大理寺的一朵刺玫瑰,据说她娘曾是京里的大官,未婚夫是什么公主将军啥的,也不知真假,就是一直没成亲。这院里没成亲的哥儿们没事就在她面前晃。大理寺前督事大人,也给三分薄面呢?”

    孙尚香立刻就想到昨儿那两个大官的嘱咐,赶紧要仔细看案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从院子里散发进来。

    孙尚香还没来得及呵斥来人,就见一个虎背熊腰,一脸肥肉的三十多岁男人提溜着几斤猪肉,乐颠颠地进来:“哟,新头啊!可巧割了五斤猪肉,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孙尚香脸上顿时僵了,这不就是今儿早上穿着官服卖猪肉,昨儿还骂她唧唧歪歪的猪肉男?

    上工时间公然卖猪肉……现在又公然贿赂上司?

    不等孙尚香反应,就听一个淡粉色的飘过门槛道:“收了吧,这种事在这衙门里本就见怪不怪,不收才奇怪吧!哟,这屋能坐人?”

    孙尚香立刻起身,就见那抹淡粉色的人影前脚才进来,又立刻退了出去。

    此人脸貌明明早过十八的模样,头发也都挽上了,却还梳着未婚姑娘的两边垂髻:乌发间一根简洁剔透的碧玉簪子衬着几朵小小的绢花,一色素而雅致,项上、手腕上除了一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龙须镯外,再没有多余的坠饰,更衬出该姑娘的利落与英姿飒爽来。

    只是这姑娘不仅不穿衙差的服装,还一脸清冷倦怠之色,她一路抿着唇踏步出去,眼也不看人,好似目中无人,一到门外,更是无视孙尚香与吴金华正拿着扫帚的模样——

    居然随手抄起一本书,自个看起来,丝毫不把孙尚香放在眼里,即使众人都看她,她也无所觉。

    第767章 卷二风起云涌005:群英荟萃

    欲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大学问吧,孙尚香眯眼一瞅:爹爹的,一大清早就看《吕布戏貂蝉》。

    孙尚香只得提着扫帚,灰尘扑扑地走到该女子的桌前:“慕容嫣?”她就说她最讨厌什么亲、什么八门子戚。

    “是……有何赐教?”

    慕容嫣两腿搭在栏杆上,丝毫不把新上司放在心眼上,一张冷冰冰的美人脸更是抬也不抬,两眼仍只是看着自己的书。

    “慕容捕快难道没看见大家都在忙吗?”孙尚香忍。

    “本姑娘是来当捕头,不是来做洒扫的壮班衙役!”

    慕容嫣扫了扫对面洒水扫地的叶二和吴金华:“作为女人,我娘从小就教导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女子远庖厨,你要说我娘亲的错了么?”

    “但我这里的快班衙役就要做壮班衙役的事儿,慕容捕头不愿意,可以另谋高就!”孙尚香拧着脸:一个官小姐就这么嚣张。

    “你这是要赶人?”慕容嫣露出嘲讽的笑,仿佛听见了一个大笑话。

    “衙门是为皇上办事的地儿。洒扫等也都是分内之事。”孙尚香义正言辞,她很有把她踹出去的冲动。

    慕容嫣一听这才把一双杏眼瞪大,开始正眼看这个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上司,冷笑:“你知本姑娘是谁?”

    “姑娘可以说!而孙某不想听!孙某只知,就是这京城的皇子公主也要拿一份俸禄做一份事儿。不知孙某可有说错?”反正人已经得罪了,就不在乎再多得罪一点。

    “孙、尚、香……我可知道你。”慕容嫣冷冷一笑,缓缓起身,先是无比蔑视地将孙尚香打量了一番,然后不紧不慢地,以一种调教人的口吻开了口。

    “哦,洗耳恭听。”孙尚香嘴角也笑。

    慕容嫣嘴角勾起更大的笑容,放下书绕着孙尚香道:“孙捕头。果如传闻,刚正不阿、又不善辞色,更不懂得巴结上司,所以才屡屡查案备受排挤,据说你在吴良福那个小知县手下时,几乎连案子都不给你碰,不是四万官银劫案,你干得漂亮,只怕你连平昌县衙门也呆不下去,可有此事?”

    孙尚香也冷笑:

    “可巧,就连京城捕头也束手无策的官银大劫案,偏偏就让我这个连平昌县衙门也呆不下去的小捕头给破了,慕容捕头不服气,就破一桩大案让孙某看看?恕我莽撞,问一句:慕容捕头来这衙门,一个案子也没破过吧?”一看就是吃白饭的!

    慕容嫣当即俏脸通红道:“做捕头不是本姑娘所喜!一桩小小的劫案也敢在本姑娘面前提。”

    “不喜?坐这里干什么?这小捕头的几个钱,慕容姑娘还放在眼里?”

    孙尚香立刻针锋相对,还拿着卷宗里关于慕容嫣的一页:“啧啧,慕容捕头六年来,竟是一张白纸。”难怪说要“严”!

    “你!”

    慕容嫣立刻瞪圆了眼,随即嘴角一勾:“破了大案也还是个捕头,一个吏,换个地儿就以为自己当了凤凰当了官?得意什么?你可知你的声名大振,得罪了这大理寺所有辛辛苦苦、九州奔忙的捕头!你的风光无限,不过是你倒霉的开始!看看这间屋,就是你捕快生涯的末路,你高兴个什么劲?”

    “我高兴个什么劲儿?呵呵,慕容捕头办案不行,但去挂个“铁口直断”只怕还能骗点人?”

    孙尚香蔑视地扫了慕容嫣一眼,虽然慕容说的是事实,但她孙尚香不是吓大的,一个皇亲远戚了不起啊!她孙尚香的骨头是硬的。

    “我孙尚香正如慕容捕头所说,不会看上司脸色,孙某的今天是自己一步步打拼来的,孙某凭的是真本事,今儿就是你的头儿,偏偏就管着你。当然,孙某知道,姑娘是某官家的千金。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草’,孙某是不及姑娘生在好人家,有好前程,但靠爹娘,怎么也做捕快?还偏偏被送到我这末路捕快的手下当手下?难道是个绣花枕头?被踢出来的?”

    “你!”慕容嫣口吃,欲说又一时无话可辨。

    “你什么?”孙尚香笑,步步紧逼。

    “好!你厉害……我娘是个清官,岂是徇私之人,那似……那似你,才当了一个小小没品乡下捕快,就想仗势欺人?”慕容嫣气得脸色通红。

    “孙某欺你了?”孙尚香挑眉,“孙某只是告诉慕容捕头,六年一张白纸,怎么好意思月月领俸禄,难怪这么好的家世还在当小捕快!”

    “激将法?”慕容嫣冷笑。

    “给你个提醒:不行就走人!我孙尚香处也不留无用之人!”尤其不留皇亲国戚的亲戚。

    “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事儿?知道谁推荐我来的吗?”慕容嫣拉长脖子,抬高下颌。

    “不知!”孙尚香脸上漠然,然后心里哀嚎。

    “是当今皇后之子九殿下荣国公。”慕容嫣拉长脖子,冷笑,只是嘴角在说完后拉过一抹惨淡的自嘲。

    孙尚香仰天,很想一脚踩在那案宗上,对天嚎上一声,她就知道皇亲国戚的亲戚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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