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475

    他人就先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眼见柳金蟾要说话了,他一脸担心地连忙摆手示意柳金蟾不要说话:帐里睡着孩子呢!

    柳金蟾抿抿唇,便见北堂傲十分居家地悄悄儿坐在床一侧,便拿手掀开帐子的一角,探身进去看孩子睡得好不好。

    “她睡着了,就让她好好儿睡!”

    柳金蟾也忍不住坐在北堂傲身边看睡得小猪儿一般沉的妞妞,睡得四仰八叉就算了,胖嘟嘟的脸儿还一副不满意地样儿,将小嘴儿堵得老高去了——

    这胖乎乎、粉妆玉琢的……怎么不叫人心生怜爱呢?

    而爱屋及乌……

    柳金蟾再看北堂傲,北堂傲却跟没见着柳金蟾看他似的,满心满眼儿的孩子,先是拿罗帕将妞妞睡得满头汗擦了擦,随便,又伸手摸了摸妞妞身下的褥子:

    第814章 卷二052避重就轻:北堂傲迂回战术

    “如玉,来给姐儿换床褥子,下次,你也细心点儿,这入秋的天气了,出了汗湿透了,一会儿子就冰凉的,姐儿还小,那经得住?”

    北堂傲立马用小被子裹着妞妞小心翼翼地抱起来,一面用低低低地声儿责备如玉,一面又支使柳金蟾去帮他把搁在那边椅背上的小兜兜和小裤儿取过来:“这稍一不小心,要是底子弱了这阴寒浸进了身,将来还不得得老寒骨?你们啊,爷我一刻不在,都不得行!真正是不省心!”

    这一头收拾好了妞妞,接着,北堂傲又小心翼翼地将另一头的二囡和大宝一一如法更衣换被重新整理了一遭儿,这才又给三个爱踢被子的孩子重又掖好被子脚,压上小米袋,合上帐子,松了一口气,与柳金蟾低道:“亏得咱们回来的早!不然又得睡湿褥子了!”

    “怎么今儿都抱过来了?”多累啊!

    柳金蟾也没多想,开口就道,她明明记得哪边老太爷说喜欢,二囡和大宝这几月都是在哪边和奶妈奶爹们一块儿睡的。

    北堂傲立刻娇嗔地横了柳金蟾一眼儿道:“这孩子别人再是细心,能有自己爹娘好?再者,父母不在孩子身边,那些个下人,你怎得知道,她们是不是当着你的面儿一套,后面不是另一套?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不上心,还指望别人对她们好么?”

    柳金蟾微微有点语塞。

    “再者,她们都是当了爹娘的人了,将心比心,谁家爹爹不疼自己孩儿?咱们也不能自己啥都不管,就指望别人来尽忠尽职?”

    北堂傲瞅着柳金蟾一副愣愣地模样,再度见缝插针地对柳金蟾重申,他北堂傲在这个家决不可被替代的当家爹爹地位:“乡下人还说‘田要自耕,儿要自生,自己的闺女自己疼’呢!老太爷是好,但始终隔着代儿,不比自己养的,能说能打能骂,心里始终隔着一层!有些好说,有些不好说,一家子亲戚难眠纵容些!”

    “其次,孩子们也天天大了,也知道谁是自己爹,谁不是,这心里有些想法,尤其是这儿子,他不和外人道,你们当娘的又都不细心,总要咱们这些当爹的时时小心着,你说,这孩子们,为夫能放心都交给别人带吗?”

    北堂傲一边说着,一见奉书等人,开始在屏风后开始陆陆续续地摆桌,看样子是哪边的秋蟹快好了,便也不多说了,一手拉着柳金蟾,就一边出来习惯成自然地伺候柳金蟾洗手擦净:“妻主……”

    北堂傲才要再说点什么题外话,省得金蟾被他叨叨烦了,不想一抬眼儿,刚才忙着孩子们,心里搁着事儿,他没觉着,这眼下一走近,烛火也明了,他才赫然发现,柳金蟾半边脸是肿的不说,隐隐还有类似指痕一般的五指印……这是?

    “这脸是谁弄的?”

    北堂傲眼一瞅,就心疼不已地转过身来,细细打量柳金蟾看似慢慢消肿了的脸,眼中着急、心疼连着恼怒瞬间交织成了一片:“你看都肿了,你怎不早说?疼不疼”

    指尖才轻轻触触柳金蟾肿了半边的脸颊,柳金蟾还没觉得自己疼呢?柳金蟾倒先见着北堂傲的眸光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倒像是他肿了脸,疼得不行似的……

    “不小心撞在了门上……没事儿,早不疼了!”

    北堂傲这紧张的模样,当即让柳金蟾这心里说不清是受用,还是太受用,总觉得心里暖暖得感动吧,但还……还觉得北堂傲这反应是不是过了点儿——

    “小时候,为妻捅马蜂窝,让马蜂蛰得脑袋就跟那西瓜似的,也没觉得疼过!”

    “你爹没心疼?”哄谁呢?

    北堂傲可不管柳金蟾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愣是盯着柳金蟾脸上隐隐绰绰的三四个指头印,恼怒不已,心疼不止。

    “心疼是心疼,就是他心疼得……提起院里的小竹篾,揍得为妻满院里跑!”提起儿时的调皮,柳金蟾心里有种难以言语的温暖。

    “那样了,你爹还揍你?”骗人的吗?

    北堂傲一面让奉书赶紧将那盒御赐的化瘀玉露丸拿一粒来化掉给柳金蟾小心翼翼膜上,一面拧紧眉头嗔道。

    “揍啊!恨铁不成钢——散了学,家不回就去捅马蜂窝,能不揍吗?”

    柳金蟾想起那一个半月的大头娃娃日子,就觉得自己儿时怎么倒霉,看看鸟窝,居然就能踩到马蜂窝!

    北堂傲白了柳金蟾一眼儿:“谁动得手?”堂堂嘉勇公夫人,让人揍成半边猪头,让他怎么去见人嘛?

    “呃……为妻也打回去了的!”算是两抵吧!

    隐隐的,即使皮翠翠那么坏,柳金蟾也不想把事儿做绝了,毕竟……民不能与官斗,她是一家之主,她出了事,她的一家……她担心会像当年的福娘一家,瞬间分崩离析,沦为被欺凌的对象——

    虽都说是因果报应,但……报在无辜的夫婿儿女们身上,柳金蟾还是觉得对子孙们不太公平!

    “你啊,对别人都比对为夫好!”

    北堂傲收起盒子,一想起柳金蟾刚才衙门里说他们只是挂名夫妻的话,心里就觉得难受:挂名什么意思啊,到现在还心心念念地盼他改嫁——

    是哪个狗屁圣贤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他的错吗?凭啥他要忍受这么多的痛!难道君王是真龙天女,是上天选定的,就可以为所欲为,陷害忠良不遭报应,而有一丝二心就必受天谴吗?

    北堂傲想不明白这天意,也不想明白这对男人不公平的世道,但……他只能忿忿地起身将手中的遥想递给入画,回过身来,再伺候他这压根不把他当男人的女人用饭。

    柳金蟾微微斜过眼神,余光瞅着刚才还似没了气的北堂傲,此刻才发现,哪里是没有气了,分明是一直憋着,没好发出来而已!一棵刚松懈下来的心,不禁又微微微地提了起来,就是……

    第815章 卷二053左右为难:柳金蟾投鼠忌器

    刚才柳金蟾那种想要揭开底牌的勇气与决心,此刻……怎么想怎么觉得气氛不对,似乎……已经过了哪个最恰当的时机,再提起?

    柳金蟾欲鼓足勇气吧,屏风后突然喊起来的娃娃声,又将她提起的一丝念给打了下去:做人是不能自私,可为人娘的也不能为了自己不受伤,就罔顾孩子们的需要,将尚未恢复记忆的北堂傲往外赶,妞妞才二岁……比她当年年级还小……而二囡和大宝还没满周岁……

    再者北堂傲,这病反反复复的,她这么一折腾,只怕没好,还得更重,到时候家不家的,北堂傲还真疯了,她辛辛苦苦一心想着为北堂傲好,岂不是好心办坏事,最后倒成了把他逼疯的罪魁祸首?

    柳金蟾心里这么一想吧,倒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毕竟该来的自会来,该走的,谁也留不住,她成日想东想西的,不到那时间点儿,也是白操心,倒不如随其自然,何苦放着眼下好好的日子不过,穷折腾,人都跟着遭罪呢?

    珍惜眼前人!

    权当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那样珍惜时,也许会更好!

    柳金蟾又一番自我教育后,便开口打算缓和缓和一下这屋内的气氛,但直言这眼前的事儿,难免不旧事重提,索性……

    “大理寺少卿刘德是皇太女的人?”

    柳金蟾一落桌这一开口,立马就让正给柳金蟾剥蟹壳的北堂傲一愣,旋即抬头:“今儿是她?”胆儿也腻大了?

    “她手下一个得意的壮班女人!”

    关于皮翠翠,柳金蟾不愿多谈,立马避重就轻就直入她今儿的主题:“且不提她!你可知这刘德在大理寺下面都干了些什么?”

    北堂傲将手上一个满黄的蟹剥开,一面搁在柳金蟾盘子里,奉上蟹醋,一面脸上一僵,冷冷一哼:“她那么一个小人……能干什么?不是陷害忠良,就是在下面处处使坏,让九公主处处受制……说白了,就是东宫安插在我那大侄子九公主身边的得意细作!”狗仗人势的东西。

    “那……相公可知,她借着东宫皇太后这座靠山,数年来要把大理寺变成她家的后院……以及她开的天香楼了?”

    虽然言过其实,但……柳金蟾很明白北堂傲的聪明,理解她的言下之意。

    果然,北堂傲旋即扬起了脸儿,瞪着柳金蟾:“这是……当真?”

    “当不当真,查就是了!”柳金蟾低头,“但……相公,涉及其中的男人都是被迫的,为妻希望……不要伤害到,本已经很惨了的人!”

    北堂傲垂眼……

    “以刘德指使手下殴打嘉勇公夫人为契机,可好?”北堂傲接过奉箭为他剥好的蟹黄,静静地蘸了点蟹醋,缓缓问道。

    “关键是要揪住刘德指使……而不是让东宫又让无足轻重的人来鱼目混珠,混淆视听就好!”

    柳金蟾静静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次是欲弄倒刘德,卸掉东宫皇太女左膀右臂的大好时机,但她总觉得心里有种对熊幺幺的担心——

    此事闹大,他的公职……不过这样忍气吞声过去,谁敢保将来没有新的受害者!而且,她直觉,皮翠翠敢如此明目张胆,甚至此事在衙门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么就说明皮翠翠已经十分精于此道——

    简而言之,衙门里不止一个熊幺幺受害……只是有些还未浮出水面——

    然,这样的事,不赶紧适可而止,受害者就会跟瘟疫一般慢慢泛滥!

    因为……贼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无孔不入,只要你受制于她……

    想起前世那些身边一个个被……的同学、同事陷入的危险,柳金蟾心急如焚,却又矛盾地害怕让受了伤害的人,无法立足!

    进,可挽救新来着,让此事终止……但一边倒的舆论,更爱将指责的利刃指向弱者,无视施暴者的邪恶,一味指责男人们的不洁身自爱、爱慕虚荣、不守夫道——

    他们事发,只有死路一条!

    但……退,大理寺,就是受害者无限循环着的噩梦,以及……新人们即将延续下去的饮恨!

    “为夫也是男人,为夫……明白!”

    北堂傲瞬间也只觉得心沉如石,这样的事儿闹开了,他太清楚,受害的最多的只能是在大理寺就职的男人们!但纵容作恶者,就是纵容坏人去荼毒更多的受害者。

    “那就好!目标明确,切莫散打……”柳金蟾咽下一口气,静静点头。

    “你……”

    北堂傲放下蟹壳,不禁拿手压住柳金蟾的手背:“为夫一定尽力……无论如何,就是她不是东宫的人,咱们……身为一个人,也应当让这样的衣冠禽兽绳之以法,以戒来者!”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