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君——3000对这篇涂鸦的愿望打从它突破30万字以来一直都是把它凃成一篇纯纯粹粹的口水文(好吧,这跟预设根本不符),不管要写多少字,都必须要把口水贯彻到底,现在,3000还是个一天只需要上两个小时班,却忙得脚不着地的坐着君。
过去的错误如果能趁早打住,那要么就不要开始,要么就不要延续下去。这就是3000解v的理由——没有什么比我自在愉快地码字,各位自在愉快地看字更令我感觉赚到了。否则,一定要以劳动时间衡量劳动报酬的话,3000那心思单纯又善良可亲的大叔领导会觉得自己亏很大。
接下来会开始更新的,只是会有多少更多少,不会再一章一章来,这点,和当年夺君是一样的,一章多更,或者多章一更都有可能发生,版面上因为非v的排版本身就比v章的漂亮,所以不会有一段没一段的人工排版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对于这篇已然花费了3000几百个自然日,几千个小时的东西,3000是不会坑掉的!嗷呜
最后,即便已经爬上床了,还是要坚定不移地爬下来,感谢一直以来陪着3000,忍耐着3000任性表达的各位大人,我的东西杂乱无章没有情节,万一有情节也是表意不明非得看三四五六遍次能弄明白的,你们一定都是很有耐心脾气很好,很体贴善良的人,能遇到你们,大概是我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_^
被当做路灯的,是一个五十瓦的白炽灯泡。原装的绿白搪瓷灯罩早不知哪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锈钢电饭锅盖。汪顾坐在车里,抬头看它,有心要感慨大雨天时这颗灯泡必然短路的命运,然而转念一想,都不用等那大雨天,她现在已然要短路了。
敞着车棚垂着手,神情专注地看天光,汪顾在纠结一件对于一个要脸的富婆来讲,及其艰难的事情:借钱。
师烨裳给她的支票价值三十三点八万,付中介费是够了,但五万美钞还没着落。距离交钱的时点,还剩十几个钟头,但解支票需要时间,大额取现需要预约,兑换外币更需要n道手续,她在中行没熟人,如果不能找到能直接把一张张美钞数给她的人,傍晚之前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来的——五万美元现钞,如今成了汪顾头疼的关键。
世上有钱人多了,b城的有钱人她也结识过半了,这点儿钱如果能对价,清白如汪家也能拿得出来。可谁家会闲着没事儿放一堆花不出去的黄纸等着白蚁来啃呢?汪顾头一个想到张鹏山。她管他借,他必然是乐意的,无奈此路不通。
“随你亏欠谁,唯独不要欠了张鹏山,你还不起,我不替你还。”她也不想当面锣对面鼓地得罪师烨裳。
汪顾次一个想到林森柏。师烨裳告诉过她,小奸商白手起家总认为自己根基不牢,随时有跑路的风险,所以无论账面数额多高,各种货币却都会藏一部分现钞,分散在几个地方,以备不时。汪顾强忍内心斗争,摸摸脸皮鼓起勇气伸手摸进裤兜,空空如也。手机在屋里。再说这个点儿,幸福圆满的小奸商肯定已经举家含笑睡死。找人借钱本来就不厚道,扰人清梦就更不应该。无论其因如何,汪顾这点儿家教还是有的。
幽深的巷子里突然炸起几声铿锵狗叫,汪顾吓一跳,圆着眼睛四下瞧瞧,顿觉阴森恐怖——刚才光顾着跟师烨裳闹别扭,压根儿没顾得上留意自己身处的环境。身边两面破旧高墙里探出的树丫子摇曳,在昏黄灯光的衬托下一枝比一枝像鬼。不知谁家养的鹩哥许是被狗闹醒,一时也不肯消停了,啊—啊—啊急切地要与乌鸦攀亲。更可怕的是,就在她拧头往背后看的功夫里,右侧那堵墙上影影绰绰时有时无地闪出了几个人影子,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又没了,再转过头,“啊!!!”
巡夜的片儿警被她这一声叫唤吓得不轻,赶紧按开防爆手电朝她脸上照去,“什么人?怎么三更半夜的把车停这里?”汪顾一口长气呼出胸,腿和腰一致地软俯在驾驶座上。倒不是害怕,而是缓解了害怕之后的松懈。
师烨裳浅眠,抱着被子趴在床上听外面一会儿叮叮咣咣,一会儿窸窸窣窣,却不真心想去搭理,直到听见几个陌生的声音,这才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条件反射地擦掉眼角泪水,撑着从心底涌出的疲惫翻身下床取过破桌板上的手机。
她讨厌对一块集成电路板说话,那感觉远不如面对面的交谈,至少能看见别人因自己面瘫而生的各种表情,至少不像现在这么无奈,“郝董,抱歉这么晚打搅,但是我要睡觉,举橡胡同这块儿的派出所民警在拦汪顾,能不能麻烦你找个由头让他们把汪顾带走,她没有行车证的,也麻烦你顺便安排一下她的日程,她那点事儿我来解决。”
师烨裳其实并不明确晓得汪顾又有什么事儿要办,但以她对汪顾的了解,想要做到全无感知着实有点儿困难。七个小时前,文旧颜告诉她,有人查询了所有与汪顾有关的定位信息,包括汪顾名下所有通讯工具和交通工具——这就让原本并不想插手汪顾自认为是私事的私事的她,不得不多多少少插一杠子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要插得这么深。
她那点事儿我来解决。这句话对郝君裔是没有意义的,郝君裔需要知道的只是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她要做什么,所以师烨裳完全没有说的必要。挂了电话后,师烨裳对自己没来由地说出这句冗余感到有些懊恼,但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只能去做。至于汪顾会不会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担心。人都被抓起来了,敢不说,那就不做好了。
“你师阿姨的狗脾气啊不是师张两家联手都养不出来。”郝君裔揉着眼睛躺下,从嘴里呵出个小小的哈欠,毛巾料的纯黑浴袍裹在身上,大大小小的趴趴熊都在她枕边,让她隐隐有一种行将圆满的幻觉,只是搂着自己腰腹的那两条手臂是怎么回事?因为她懒,不需要自由,所以就根本不打算给她自由么?“就算汪顾扰民,按正常程序警告一下就算了,她还非要拘。人家是片儿警,又不是交警,查行车本什么的这事儿你去办吧,我丢不起这人。”
端竹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起身,却不急着打电话,而是去到小吧台给郝君裔倒了杯温水来,“懒就懒,不要这么多借口,你这个猪脾气还不如狗呢,不是全国纳税人联手都养不出来。”
戒了药后郝君裔脾气渐长,但端竹就是有本事让她憋着憋着还憋不出病来。敢情给她倒杯水就是预备着在惹完她之后给她清肝明目理气败火用的。“这样说我,真的好吗?我这连狗都不如的猪脾气还败给你了,那你是什么猪狗不如的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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