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瑜晨坐在轮椅上,贴着落地窗看了好一会儿,外面灯火通明,原本是最热闹的时间,却与她无关。她自从腿不好了,跟朋友也渐渐不联络了,其实她认识的人又有几个拿她当朋友的,拜高踩低,要不是她现在还跟着苏秉沉,谁把一个瘸子当回事?
“好不容易找着个这么顺眼的。你说我是不是太久没出去过了,识人都不准了。”
张妈叹了口气,从床上拿条毯子盖在孙瑜晨的的腿上,沉默了半晌才道:“兴许,兴许是我看错了吧,这姓安的姑娘干活的确利索,人也稳当。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一到晚上就看不大准。”
看错?这眼再花总不至于看不见个大活人!大晚上,孤男寡女,厨房里呆了小半个小时才慌里慌张跑出来,什么事出不了?
孙瑜晨笑了笑,扯扯毯子盖住自己的手臂,眼里多了分狠厉,道:“我腿不好使你当我手也不好使?今天我是故意打翻碗的,你看看秉沉,虽不能说在意的很,但也干净不了。我是想清净,可是有人非不让我清净!外面的女人,我手不够长管不了,但只要还在这个家里,就忍不下这种心思。”
张妈眼睛一亮,心里有几分明白,但还是上前轻声问道:“你是说?”
“她受伤了,不能来,可我们总还是要吃饭的,你年纪大,我不舍得你多做,再招个阅历多些的来吧。”
张妈应了声正准备下楼,又被叫住:“对了,把钱给她结清,省的她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刁难
孙瑜晨那份工作没了,安秋也没太伤心,那晚得罪了苏秉沉,她心里多少做了些准备。人都说越有钱的男人越矫情,果不其然,她就反驳了一句,便被苏秉沉辞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佳佳那边过几天有好消息,这么着一想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这几天闲着,手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她干脆开始接送安和上学,下午照例去学校,在门口等了半天,就不见安和出来。
眼看着学生都走光了,她莫名地有几分紧张。右眼皮突突地跳。
左跳财右跳灾还是右跳财左跳灾来着?
可能是安和还在里面抄题呢?昨个儿他还说学校打印机坏了,数学老师天天在黑板上写题,让他们抄了带回家做。最近手脖子都要断了,晚上睡觉前总要她给捏捏才算完。
她在门口原地又转了几个来回,实在忍不住要进去,却见安和的班主任拿着手提包出来,他看到安秋也愣了下:“你怎么在这?来接安和?安和同学不是早回去了?”
安秋一听,吓坏了,强做淡定,问道:“您是说安和已经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班主任看她一副不知道的模样赶紧抬着头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表,道:“个把小时了,来接他的是个年轻男人,我看安和跟他挺熟,好像听他叫叔叔来着,请假走的,最后一节语文课都没上。”
安秋满脸疑惑,叔叔?哪来的叔叔!在临安市除了佳佳的老公老陈别的男人她也不认识,更何况他还叫叔叔!难道是老家弟弟来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正忙着高考哪有时间来这,来了也不会她一点不知道!
班主任犹豫了一下,打断她的思绪:“那什么,安女士,要不您再问问亲朋好友是不是接走了。我这还有事…哦,有什么事您再联系我…”
班主任走后,安秋又在门口等了等,别说学生了就连人影也见不着。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一辆黑色保时捷里下来个中年男子,直奔安秋而来。
“安秋安小姐?我们家老板有请。”
安秋转过身,打量几眼眼前地人,满脸防备,后退了两步,道:“你们家老板是哪位?请我做什么?”
那人听罢一笑,道:“安小姐不用问我家老板是哪位,老板倒是让我带了句话,别看安和年龄小,却乖巧听话,他很喜欢。”
安秋只觉得被人扼住咽喉,让她呼吸困难,心砰砰地跳,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瞪着眼看向这人,攥紧拳头。
那人注意到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道:“请吧,安小姐。”
车子停在七歌门口,带她来的男人率先下车,向门口出来的人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打开车后座的门请安秋下来。
这个时候正是会所人来人往、人进人出的点儿,那人走在安秋后面,前面是位身材高挑的女侍者,踩着白色高跟鞋,一身浅粉色旗袍,大胆泼辣,直开到大腿根,露出脆生生白花花的大腿。
走到二楼尽头,侍者敲了敲门,未等里面回应便打开房门。
原来是主题大包厢,里面不像安秋想的乱哄哄的,反而安静的很。安秋走进去,定睛扫视一圈,眉头忍不住皱起,里面总共坐了六七个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想见的不想见的倒是有几位。
陈孝臣第一个瞧见了她,先是一愣,等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人,浓眉紧缩却又抿着唇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
安秋也没想到在这见他,自从上次他未婚妻去超市找她见了他一面之后,不知道说没缘分还是临安市太大,自此还真没再见他。
是他擅自接走和和,胁迫自己前来的?可从他的表情却看不出分毫,他一脸冷漠,怕是在这也不想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安秋又看向背对着她做的男人,此人虽然坐着但可以看出个子很高,一时间只觉得眼熟的很,可就是想不起是谁,又不能冒冒失失向前去看。
“安小姐,你真是让我好请啊,”从她进门就打量她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朝她走来,继续说道:“没吓着你吧,手下的都是粗人,我可是再三嘱咐不能怠慢你。”
安秋听到声音便侧了侧身子,等他从阴影里出来,才看清面目。她小小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老板竟是苏医生!谁又能猜到一个市医院的医生,竟然还有这等权势。
原本对他的好印象瞬间全无,安秋冷着脸道:“苏医生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竟然不知道还有用这法子请客人的,怠慢不怠慢的,您问了不是多余吗!”
苏锦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只嘿嘿笑了两声,装模作样道:“是我的大意是我的大意…”
看看安秋不为所动又正色道:“一般的法子也请不来安小姐不是?我这是花也送了,心思也动了,可就不见你赏脸。好几天不见了我可是思思念念,今儿我生日,在场的都是关系铁的,你可得给我个面儿。”
安秋听他花言巧语越发地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亏得她当初还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为人-
猜你喜欢
- 安安
- 蓝颜夕叶霆琛目录和结局是什么蓝颜夕和叶霆琛是一定要娶我这本的主要人物。一定要娶我全文讲述的是她怀第三胎的时候,男朋友告诉他,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是她的妹妹她负伤离去,可他偏偏纠缠上来 大雨滂沱的夜 密布的云层好像被撕开一个口子,倾泻下瓢泼大雨,厚厚的雨帘,瀑布一样笼罩着黢黑的别墅 电闪雷鸣 照得
- 安度非沉
- 沉安安
- 沉殤.(落雪沉殤)
- 花开彼岸,直至荼蘼,只留红办一地。满天星生,不为个人,终究只是陪衬。大理花开,意涵背叛,为憎恨的化身。非洲菫,永恆之美。风信子,永远怀念。千日红,它不朽。薰衣草,它等待。勿忘草,请你记得不要忘。吊兰、吊兰,意在无奈。晚香玉,危险边缘的快乐。桔梗、桔梗,幸福再度降临了*以各篇短文集结而成,算是一本短文
- 沉殇.(落雪沉殇)
- 「不求逡掠袷常笙嚯S左右「不求平步青雲,但求一世平安」小小心願,如此而已 相傳在這棵梨花樹下許願,都能成真。舞蝶稀深信,總有一天,在梨花盛開時,他們會再次相遇。軒轅展認定,這一輩子,只當她為妻,對她呵護至極。然而,總不是凡事順人心意.深宮難測,姐妹情深只是表象。為了自身虛榮,攻於心計。後宮生存,只
- 书友上传
- 我的祖母云老太太和母亲云夫人都习过灵术,换句话说,是现代的阴阳师。但我却不是。祖母和母亲都不愿我碰任何脏东西,那脏东西将是我致命的打击—脏东西,就是祖母和母亲打了一辈子交道东西,也就是灵魂,飘泊无
- 沉殇.(落雪沉殇)
- |2016年末~2017年首部校園言情小說 原來,人跟人之間的距離 可以那麼那麼近 卻也可以如此的遙遠「像你這樣子的人,根本不可能了解我的感受「所以你少管我了!也別自以為是的說教 那是第一次,我體會到 人跟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能幫你什麼嗎?只要我做得到都行 我試著走入他的世界 試著了解、
- 沉殇.(落雪沉殇)
- 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