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说”
孙瑜晨收拾笑容,脸色难看,低声道:“我能怎么说,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晚都得闹这一次最后一次。”
苏太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有钱了变坏,女人变坏了有钱,你又何必活的这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你看看现在这社会,也算不上稀罕事,就是这么个世道,咱们女人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得忍气吞声,一样的事他们能做我们不能,你啊,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得了”
孙瑜晨那么要强的人,听她这么说心里更难受,可说的还是事实,叹了口气,道:“我也想睁只眼闭只眼可我凭什么?我跟他什么也不算。”
苏太道:“你急什么?愿意不愿意你说了不算,他说了就能算了?先问问你干爸同不同意!你且等着,有他好看的”
似是觉出说多了,又转口道:“我就是心疼你,好歹老苏是二伯,秉沉再有能耐也是晚辈,长辈说话还有几分分量,秉沉不听也不敢明面上说,我给他讲讲,给你讨个公道。”
孙瑜晨一听忍不住多瞧了苏太几眼,嘴里说着还是干妈好,心里却忍不住狐疑。她知道苏从地与苏秉沉不睦,苏从地虽然在公司嚣张可这几年苏秉沉也压的住他,如此看来,苏从地又在打什么小九九,正如苏秉沉所说,他倒了,她能得什么好处?她被安排在苏秉沉身边,对苏从地来说,多少有些用,就像上次的竞标案,没有她也不至于让苏秉沉栽跟头。
说她是颗棋子也不算多,棋子就好比一颗子弹,因为能指哪打哪,有用,所以才被人拿在手里,一旦苏秉沉倒台,她就成了弹壳,弹壳有什么用?捡起来都懒得下腰。
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出息,不求荣华富贵,有吃有喝就满足了,她爱苏秉沉,纯粹是爱,他对她怎样,她没办法,但她不想害他。不想自己害他,也不想别人害他。
他要是出事她想想都冷静不下。
苏太又聊了几句就要起身回去,她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拦着,心里有疑虑,又怕被苏太看出来,苏太多精明的人,一个眼神就把人看的透透的,她要走对孙瑜晨来说算是好事。
张妈送人出去,回来时又问孙瑜晨:“刘医生来电话了,说咱们好久没去医院了,复健不是一下子就能有效果,但也不能不做,时间长了才有用,要不收拾收拾咱们去一趟,也不花多长时间,顺便散心?”
孙瑜晨听的心烦,也最烦听这个,把杯子重重一放,冷声道:“去什么去!去这么几年有用没用?整天就知道拿着医生的身份扯谎,要是有用我能不去?你别再提了一次都别提我不想听!”
张妈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吃了午饭,孙瑜晨坐在阳台的软榻上晒暖儿,皱着眉头,忧心忡忡。
张妈在卧室收拾东西,听她喊了一声,说要手机,赶紧跑出来,从沙发上拿起来,双手拖着递给她。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拿着手机啪啪按了几下,又突然顿住,一个一个地删了,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片刻又拿起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才发出去。
孙瑜晨盯着手机里的那几个字,“小心干爹。”越看越觉得自己犯贱。
又愣了一会,心道,他怎么会理自己,躲都来不及,可笑,真是可笑。就不能长点志气?
刚放下手机,就听到嗡嗡震了两声,孙瑜晨赶紧拿起来,却不敢看谁来的短信,伸着脖子来回吐纳了几下,轻轻点开。
眉梢渐渐上挑,薄唇也忍不住笑意。
张妈不敢置信,盯着她直看,这可是吵架以来第一次笑,也不是第一次笑,就是以前笑意达不到眼底,熟悉她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不走心。
孙瑜晨放下手机,见张妈站在对面,一时有些窘迫,佯装自然地放下手机,轻声对张妈道:“你不是刚才还说要去医院?盯着我看什么?还去不去了,不去就忙去吧,别打扰我清净,去的话赶紧去收拾帮我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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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秉沉看着对面的安秋,慵懒道:“过来,坐近些,说话我听不清,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安秋憋了一肚子气,沉声道:“苏总,要不您先看文件,看好了签完字我再过来拿。”
苏秉沉笑了笑:“我一会儿有会,没空,你大体说说,我总得知道你让我签字行还是不行。你不讲清楚,我是签还是不签?这文件谁负责的?”
安秋道:“李经理。”
苏秉沉点头,道:“嗯,那更得看看。你给我先说说,你升职后除了负责你们部门的一些文件之外还做什么?特殊的工作内容有没有上司吩咐过?比如汇报日程之类?”
安秋摇头道:“没有,没人说过,汇报什么日程?”
苏秉沉仔细盯着她瞧,她抬眼触到他的视线赶紧躲开,他又问:“真没有?”
她继续摇头:“真没有。”
苏秉沉冷笑,正要再问,口袋里的手机一震,他平时在公司都是调震动,这个号码都是熟人知道,既然这个时候响了,肯定也是熟人找他。
拿出来瞧瞧,稀罕,孙瑜晨的短信,这么多天他还当她这次真的沉住气了。看了内容,心里微动,眼神闪了闪。
这么个傻女人,没脑子,他还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知道自己要是一理她,又没完没了扯不清,可还是狠不下心,回过去一条:好,按时看病。
发送过去,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道:“哦,没有?真没有?那正好,你以后要是来我这,正好汇报一下李经理的动向,她的事你肯定清楚,你说是吧?”
安秋眼皮一跳,道:“苏总,您,开什么玩笑。”
苏秉沉十指交握,撑在桌子上,眼神犀利,看了片刻,下一刻却抿着嘴笑:“真聪明,我的确开玩笑的前几天我朋友的妻子出门回来向他抱怨了一件事,他昨天闲聊对我提了提,想不想听听?”
安秋看不透他,只觉得不是好事,可又不能不听,没得选。
苏秉沉云淡风轻:“我朋友这位妻子,人挺随和,家里过得不错却没什么架子。她自从前年出了次小车祸,现在出门基本不自己开车,有时候打出租有时候挤公交。那天她带着闺女出去玩,回来时跟平常一样没开车。在汽车站买票时,去的晚了几分钟,车要走,买票的人也多,她牵着女儿也没看清楚,就随便找了个窗口排队,其实那是老弱病残专用窗口,若是平时也没什么,可巧售票员刚上岗,认死理,死活不卖,说她站错了队回去重新排。她说了几句软的,没用,又说了几句硬的,没想到被工作人员轰出来了。她当时只觉得委屈,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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