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氛围中夹杂着**独有的味道,床头的镂空设计的灯罩泛着暗黄的灯光。
铺着黑色锦缎的床面与她白皙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半咬着唇的样子,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节骨分明的手与她紧紧交握,入眼的一片明媚景色,让他眼里的流光转了又转。
他低下头细细地问着她的唇,极尽温柔的吻着,却还是尝到了从她脸颊滑落的咸涩。
“初初……别哭,也别怕我。”他俯下身,在她耳边极尽温柔地呢喃,颀长的身躯沉沉地压着她,让她无法挣扎,被他困在属于他的一方天地内。
忽然地,他又看不清她的脸,只有耳畔她的娇声低泣。
这哭声一如很多年前那样,让他心生烦躁。
在心烦意乱之时,更多的,是心底的一阵涩涩的酸。
一片白雾蒙蒙中,他又看到了她脆生生地站在沈绍廷身边,那双清澈的明眸流转着波光潋滟的婉转。
她的唇边带着温婉的笑,有些拘束的喊他,表哥。
谁稀罕她喊这两个字?
许初见,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流转了不知道多少回,似是打开了尘封多年的一扇门。
有很多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他身边也没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久到,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没良心的坏丫头,怎么就对沈绍廷这么难忘呢?明明记性这么差……
偏偏忘了他一个人!
明明说是要嫁他为妻的,多年之后却转身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他见不得她哭,被他欺负的哭,在别人那受了委屈也会自己躲起来低泣,怎么就想不到窝在他怀里撒撒娇呢?
但凡她能做点这样的动作,他没准真会把她给宠上天。
其实爱撒谎的不是她,他也是一样。
他说看上她不过是因为脸,其实,只是因为她。
她说,他对她不是喜欢,而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他承认。
可也是仅仅因为这人是她而已,是许初见,不是别人。
他试过要让她服软,于是许了她一个月的期限,明知道她撑不过那一个月,却偏偏在一旁冷眼旁观。
等着她什么时候收起自己的爪子,对他露出温顺乖巧的一面。
可后来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其实只要在那时候对她好一点,不用这些算计逼迫的手段,就定然是截然相反。
他冤枉了她和沈绍廷的牵扯不清,她亦是说差不多的话让他难受之极。他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就那样在雨天里把她丢了下去,甚至不管后果。
她拿着刀抵着自己的脸颊,甚至不惜划上那一刀,只因他曾经说过的那一句口是心非的气话。
后来,她即使怀孕,也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他,在他说了那么多保证的话语后,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
不过就是因为在他身上没有让她有信任以及安全感。
这样一件一件糟糕的事情,怎么能让她信任他?
起初相遇的那段时间,她尴尬地说衣服上沾上了大块蚊子血,他足足怔愣了有好一会儿。
他在心里想着,这又算什么?
很久很久之前,她第一次也是有他的参与,不过那时候他庆幸自己没能看到,避免了一场尴尬。
再后来,从她身下流出的殷红色血,彻底的刺了他的双眼。
她说蚊子血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值钱的,再怎么样都不会变成人心头的朱砂痣。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好像他没有说话,却是一副默认的姿态。
只是他从未告诉过她,她一直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曾经她问过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他说,有。
她还曾问过,那张照片里的女孩,是不是曾经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所以后来当有一张极为相似的脸出现,她以为自己能解脱。
他还是没有解释,那仅仅只是一个他愧疚至深的人。
任由着她误会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和他越走越远。
这些全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后来在她走后的那半年里,他在街头捡回了一只小猫,没有别的原因,在冬日的街头冻得瑟瑟发抖,像她。
他亲自给小猫洗澡喂食,几天下来,小猫越来越粘着他。
这时候他才明白,其实流浪猫的并非铁石心肠,只是需要人温柔以待……
这一晚,他做了整夜的噩梦。
☆、203201没了想看的人,瞎和不瞎没区别
她还曾问过,那张照片里的女孩,是不是曾经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所以后来当有一张极为相似的脸出现,她以为自己能解脱。
他还是没有解释,那仅仅只是一个他愧疚至深的人。
任由着她误会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和他越走越远撄。
这些全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后来在她走后的那半年里,他在街头捡回了一只小猫,没有别的原因,在冬日的街头冻得瑟瑟发抖,像她偿。
他亲自给小猫洗澡喂食,几天下来,小猫越来越粘着他。
这时候他才明白,其实流浪猫的并非铁石心肠,只是需要人温柔以待……
这一晚,他做了整夜的噩梦。
从许初见离开的那天起顾靳原就变了,变得很安静,规规矩矩的上班下班,固定的时间回家,更多的时候他则是自己一个人在半城湾,对着空荡荡的房子。
独自享受着那种死一般的沉寂。
这是出事后的一周,每个地方出具的证明都显示当天的遇难者里面有许初见,有她的登机信息。
她的家人也得知了消息,一夕之间,她的外公再一次受不了这种刺激再一次病倒,他去过一次她家里,以最低微的姿态,却被拒之门外。
每个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安慰着他,也没有人会在他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着。
只是顾靳原自己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也没有像先前那样和母亲大吵大闹,甚至是一有空他就会回大院陪家人吃饭聊天。
又到了他回大院的这天,几乎全家上下都在,包括顾靳阑也带着欢欢回来。
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小舅,两人坐在沙发上,她忍不住往自家小舅身上凑去。
十几岁的小姑娘对大人的世界只是一知半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问道:“小舅,你还记得许老师吗?我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她了,我原本还以为她会是我小舅妈呢……”
虽是一句童言无忌,可在场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变了脸色。
“欢欢,快去洗手,等等就吃晚饭了。”顾夫人有些微微皱眉,沉着声支开了自己的外孙女。
顾靳原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甚至没有显露出一丝变化。
顾夫人暗自欣慰,认为自己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所谓的认真不过也就是三分钟热度,不过就是图那一时的新鲜感。
她原先不过只是想把许初见支走,以为只要两人只要疏远了关系就会冷淡下来,却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顾夫人在得知许初见出事的消息时,她也足足愣怔了很久,这不是她的本意。
可现在见自己儿子的态度,也没见他吵闹,应该是想通了,开始对他越发的关心。
每次他回来的时候,顾夫人便邀请了乔沐来家里吃饭,总想着这两人要是能成了好事,也算是一桩美事。
“阿原,改天抽个时间和你乔伯伯一家吃个饭?正好有些事情我们两家人也可以当面说说。”顾夫人在自己儿子身边坐下,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嗯,好啊。”他随意地应了一声,倒是顾夫人不可置信。
没想到一向最讨厌受人摆布的顾靳原竟然答应了下来,而且还是这样干脆,甚至连犹豫一下子有没有。
这一行为,让顾夫人以为这都已经不是自家儿子,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就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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