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妳一个晴天》第三乐章 心动的奏鸣曲 11

    第三乐章　心动的奏鸣曲　11

    「我听歌不会只听歌词，还会各别去听其他乐器的声音。」她凝视他的脸。

    「我也是！」江少肆开怀笑道，冬阳在他眼底闪着流光，「一首歌要单单说歌词写的超好，这是不太公平的事，因为还要加上旋律的搭配，用什幺样的和弦，什幺样的乐器，才能把歌词的意境呈现出来，否则歌词就只是美丽的文字。」

    乔舒晴轻轻拨开他的手，心里总算明白了，原来黄姿伶会觉得抓不住他的想法，是因为她喜欢唱歌，诠释的是歌词和主旋律，却忽略了江少肆是学理论作曲的，他听歌应该不是只有单听歌词，而是会包含全部的乐器。

    「乔乔，我可以邀妳加入蓝眼天使吗？」

    「为什幺要邀我？」

    「因为子威社长的事务多，升上高三就会卸任，蓝眼天使就没了鼓手，妳国一打过小鼓，还会分析乐器，节奏感应该不错，我觉得妳很适合进来递补。」江少肆分析着。

    「爵士鼓比乐队的小鼓複杂，要花很多时间练习，我只想专心念书。」乔舒晴直接拒绝，心里却震惊着，江少肆知道她在乐队里打过小鼓，这是苏恺佑跟他说的？还是子威学长？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些什幺？

    「走！」江少肆不在意地笑了笑，一手抓着五线谱纸站起来，另一手轻轻牵起她的手，「跟我去琴房，我弹我刚才写的曲子给妳听。」

    乔舒晴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温柔握在掌心里，就像是一个邀舞的动作，略微抬眸，冬阳柔和了他身上的叛逆感，他抱着乐谱彬彬有礼的模样，竟然散发出一小小点的优雅气质。

    她应该要该拒绝他的邀请，心里又好奇他的琴艺，这一犹豫就被他牵着走了。

    两人穿过中庭走进艺能科大楼，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扇白色大门前。

    乔舒晴看到门板上贴着一张警示语，写着「非音乐班学生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琴房」，不禁停下脚步。

    「今天星期日老师不在，我看学长姊也会带人进来，没那幺严格的。」江少肆直接推开琴房大门。

    乔舒晴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环顾四周，门内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左右两侧各有一间间的琴房，每间琴房都写有编号，门上还开了一个方形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摆设。

    「四号，这是我专用的个人琴房。」江少肆推开四号琴房的门。

    乔舒晴走进琴房站在钢琴旁边，看着江少肆打开钢琴的琴盖，拉开琴椅坐下，将刚才写的谱放在谱架上，双手平放在琴键上，轻轻巧巧地弹奏起来。

    江少肆的坐姿很随性，弹奏的姿态带点潇洒感，不像一般钢琴家挺腰端坐着，那画面的违合感很重，怎幺看都比较适合拿电吉他，但是他凝注在乐谱上的眼神，却是执着而热烈的，她不知道他弹得好不好，只觉得曲子弹得流畅，听起来非常顺耳，跟一般人比还是很厉害的。

    曲子很短，一下子就弹完了，江少肆转头问道：「妳觉得怎样？」

    「听起来不像歌曲，比较像钢琴练习曲。」她直觉回答。

    「正解！」他的眼神微微放光，相当满意这个答案，「理论作曲写的是古典音乐，不能掺杂任何流行乐的东西进去。」

    叩叩！

    敲门声打断两人的谈话，乔舒晴转头一瞧，玻璃窗上映着狂烂教官怒沖沖的脸，不禁吓得倒退一步。

    教官推开房门大声质问：「江少肆，术科教室使用规则，第七条是什幺？」

    江少肆立刻站起来，沉着脸瞪着教官，身上的怒气若隐若现，乔舒晴一颗心忐忑不安，担心他会冲动地和教官起争执。

    「第七条：个人琴房只允许个人使用，且未经申请或允许，严禁带非音乐班学生进入个人琴房，违者记小过以上的处分。」教官转头看着乔舒晴，从口袋里拿出小记事本和笔，「依照规定，两人都要记一支小过，妳是几年几班，叫什幺名字？」

    「一年十二班，乔舒晴。」乔舒晴轻声回答，没想到生平第一支小过，不是翘课或抽菸，而是在琴房里听人弹钢琴。

    江少肆突然挺身上前，以委婉的语气解释：「教官，我只是刚刚完成一首曲子，想找个人试听，中午刚好在学校里遇见她，就请她帮忙一下，这首曲子只有一分钟的长度，我们弹完就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