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乐章 刻在心里的伤痕 3
「乔舒晴,妳开学玩大冒险拦下小四,这次一定是故意跑到琴房,才会害小四被记过。」筱雅根本在搧风点火,口气越来越兇悍,「我警告妳!妳最好不要再接近小四,简薇从国中就喜欢他……」
「喜欢又怎样?」黄姿伶扬起明豔的微笑,「我也喜欢小四,现在就在接近他,妳能把我怎样?」
「小四有说喜欢妳吗?」筱雅被激怒了。
「那小四有说喜欢简薇吗?」黄姿伶从容地反击,「就算舒晴也喜欢小四,妳们有什幺权力阻止?大家都是公平竞争的。」
「公平竞争?」简薇瞥了乔舒晴一眼,眼神带抹意味深长,「这四个字虽然好听,但现实的解释是……爱情是人性自私的最高点,更是一场残酷的生死战,最终只有一个人能留下来。」
乔舒晴被简薇看得有点心惊,明白她在挑拨自己和黄姿伶的友情,警告两人最终会受到爱情的考验。
「反正走着瞧!不管小四最后选谁,我敢断定不会是妳!」筱雅狠瞪了黄姿伶一眼,扭头拉着简薇离开。
「哼!气死她们。」黄姿伶抱臂冷哼。
「姿伶好强悍。」乔舒晴无奈叹气。
「好开心!我终于有战友可以对抗那两人。」黄姿伶突然张臂抱住她,开怀地笑起来,「我觉得可以跟妳喜欢同一个男生,一起分享心事,感觉不再那幺孤单了。」
「战友啊……」乔舒晴满面伤神,伸手抚着额头,这代表她已经捲进女孩们的战争里,无法全身而退了。
***
那天放学,乔舒晴等放学的人潮少了,这才背着书包走出校门。
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到乐器行,江少肆颀长身子斜靠在玻璃墙上,头上戴着全罩耳机,低着脸用围巾轻轻掩住口鼻,眼神看起来有点无聊,率性的气质透着一丝慵懒。
见过他在台上狂野地刷着电吉他,以及在琴房里优雅弹着钢琴的模样,其实是个动静皆宜的男生,带点现代与古典的冲突感,不管走到哪里,存在感都非常强烈。
几个外校女生走过他的前面,还偷偷回头看他,低声说笑着什幺,那幅景象让乔舒晴想起黄姿伶和简薇的争执,这人真是蓝颜祸水呀。
「记过单还我。」她走到他的面前,朝他直直伸出手。
江少肆拉下耳机挂在脖子上,无聊的眼神瞬间绽放光采,伸出右拳搭在她的掌心上,摆出一个小狗握脚的姿势,还勾起脣角朝她直笑。
「江小四!你装什幺可爱?」她皱眉抽回右手,朝他的手背打下去,「我要单子、单子、单子!」
「乔乔,妳不要看到我就是讨东西。」他朝着右手背吹气,一副很痛的模样。
「那你就不要抢我的东西。」
「不这样做,妳会来赴约吗?」
「不会。」
「那我就只能用抢了。」他倔气地笑了笑。
「你这个人真的……」她想不出要怎幺骂他。
「天气好冷,妳喜欢暖呼呼的红豆汤吗?」他无视她的抗议,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小店。
「随便!赶快喝一喝,把单子还我!」她不耐烦地转身,没想到差点撞上范翊廷。
「需要我帮忙吗?」范翊廷低头看着乔舒晴。
「谢谢,我可以处理。」乔舒晴轻轻摇头,很感激他的关心。
「江少肆,你不要耍白痴残害到无辜同学。」范翊廷冷声警告。
「哪有耍白痴?我都是很认真的。」江少肆一脸懒得甩他的模样,轻轻敲了乔舒晴的头一下,「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穿过马路,进到贩卖冬季甜品的小店里,乔舒晴挑了最内侧的桌子坐下,把书包放在旁边椅子上,环顾四周,有点担心会被其他梅艺的学生看到。
「放心!范翊廷不会乱讲话的。」江少肆点了两碗红豆汤,在她的对面位置坐下来,瞧她坐立难安的模样,突然拉起围巾包住自己的头髮,在下巴处打了个结。
「你在干幺?」她傻眼瞪着他,那模样像个阿婆。
「伪装啊,我遮住头髮就不会被人发现了。」他把手放在嘴边,小声对她说道。
老闆娘端上两碗热腾腾的红豆汤,想笑又不敢笑地瞥了江少肆一眼。
「你这样很搞笑,反而更加引人注意。」她按着额头,有些伤神。
「那可以逗妳笑吗?」
「……」她无言。
「我在收集妳的笑容,目前集到两个了,集满三个可以吃一个哈根达斯冰淇淋。」他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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