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重阁,行风织念】V.6》036 宁可为你杀遍天下,彼此相爱俩不知。

    036 宁可为你杀遍天下,彼此相爱俩不知。

    「…我…我…还想要…再给我…再给我啊…」女人扭动身体向江行风爬来。

    「看清楚我是谁!由得你如此放肆?」江行风怒极,揪起女人的长髮,让她面向自己。

    「…殿…殿下?」女人吃痛,这才清醒一些。

    「说!你是谁!?」江行风看这女人似乎在哪见过,但印象不深。

    「…奴婢静儿…好痛…好痛啊…」静儿呼痛,**的身体挣扎着,扯住了江行风的广袖。

    「奉晴歌人呢?!」江行风这才想起,眼前女人曾服侍秦行歌,因含娴殿事件他故意调她来奉晴歌这里,让她知道说话不谨慎的痛苦。没想到这一着引起今夜事件,他不禁大怒。怒的是自己,还是静儿,却已无法辨清。

    「奴婢…奴婢不知道…」

    静儿自从被调至含娴殿,日夜受到奉晴歌的虐打,让她完全不敢违逆奉晴歌,甚至拿了玉势破了静儿的身子,此后静儿沦奉晴歌洩慾玩物。鞭打、后庭、綑绑、掐弄、颠鸾倒凤…时日久了,两人居然滋生了诡异的共生关係,乐此不疲。

    媚药更是屡见不鲜,整个含娴殿都是那股味儿,异香缭绕。而静儿依旧在媚香的影响与控制下,淫浪地扯住行风的衣袖不放,嘴里不断哀求:「殿下殿下再给静儿多一些…静儿想要想要殿下的怜爱想要殿下干我…」

    行风看静儿放蕩无状,既惊讶又愤怒,他的东宫怎回事?整个都乱了?!

    「贱婢!是谁指使你!?」行风四个月来心情烦乱不堪,未曾真的关心过东宫内苑之事,直觉被人陷害,愤而质问,掐住静儿的脖颈与乱髮不放。

    「…啊嗄…殿下舒服…再多一些」静儿居然如此威压与**痛楚下,自个儿抚摸起**的椒乳,神情陶醉,意识不清。

    行风眉峰紧拧,双眸微瞇,察觉怪异之处。宫人再如何放蕩,在此情况下,早已吓得哆嗦。更何况静儿分明知道他是东宫太子,怎会执意求欢?对他如此不敬,就不怕太子当场斩杀她?

    他紧盯着静儿的双眸,见她漆黑的瞳仁放大,他一放手,静儿落地趴伏在脚边,却毫不顾虑地往他腿上攀,嘴里哀叫呻吟着,显然是被药物控制。

    「殿下殿下干我啊求求你」静儿抱住行风的腰,往上索吻,那股异香在静儿呼吸吐纳间更显浓郁。

    行风再次嗅到这媚香,股间男根微跳。此时他才惊觉这股异香不对!行歌身上也有这股香味!他们被下药了!

    难怪今晚他与行歌异于往常,无法克制情慾!

    若是如此,那下药的人是为了什幺?

    东宫内苑又有多少人染上此香?

    这媚香让女人失去矜持,让男人失去理智,交欢助兴!

    静儿缠绕在他的身上蹭动,看得他嫌恶无比!

    忽而他想起江行契!想起江行云!

    还有独自留在藏书阁的行歌!

    行风蓦地心凛,一股刺痛的感受传递到脑中。

    他竟然让行歌落单!她会不会出什幺岔子?!

    他意欲往藏书阁而去,但静儿拉扯着他的腰带,嘴里淫言秽语,听得他怒急攻心,一脚踹开静儿,撕裂了广袖也不管,疾步如飞,足一点便往藏书阁飞跃而去,独留被他踢昏的静儿仰躺在地面上。

    ***

    行风急急忙忙踢开藏书阁的门,吓得守门的小太监搞不清楚状况,叫嚷着:「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闭嘴!方才可有任何人来过!?」行风斥喝小太监,心急如焚,往藏书阁二楼奔去。

    「启稟殿下,没有人,没有人来过!」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太子早已登上二楼,根本没听他回话。

    行风疾步走向美人榻,美人榻上捲缩着一个人,裹着他的外袍,仅露出一搓墨髮。他赶忙掀开外袍,拨开乌丝,映入眼帘是一张沾染着男香精斑、熟悉沉睡的小脸。

    行歌!

    他急忙扯开那件外袍,分开行歌的膝盖,担忧地往她的花穴探去,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是否红肿撕裂,没有外力入侵,他鬆口气,如释重负。

    望着行歌熟睡的模样,他将额头靠在她的颈窝,细细地嗅闻着行歌身子独有那股桂花淡香的味道与他的男香外,隐隐约约地飘着那股媚香。

    他握紧了拳,内心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下药的人,绝对要查出此人是谁。

    但是不管如何,他现在都满心庆幸。

    还好,还好行歌没事。

    还好,行歌没被侮辱,没被伤害。

    真是太好了。

    行歌,不许你出事,否则我杀光那些混帐!什麽手足!一个都不留!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这想法浮现的瞬间,他却愣住了,震惊得不能自己。

    他居然这样害怕她受伤害?怕她消失?

    一辈子?他想和她度过每日的晨昏?一辈子有多长?这是爱吗?

    他爱她吗?

    行风紧揽着行歌,呼吸紊乱,胸口闷热胀痛。

    他,爱她?是这样吗?

    什幺时候开始?

    在她怯生生地握住他的手那一刻吗?

    那份心跳羞赧,他还记得。想起来,心头暖如冬阳照抚。

    但他却必须等到发生这件事时,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江行风,爱,秦行歌。

    且比他所能意识到的还要来得深刻。

    他这样急匆匆地奔了过来,踏破不知多少块屋瓦绊了几下,踉踉跄跄,甚至差点由屋顶上跌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奔回藏书阁,就怕她受伤害。还要否认自己爱她吗?

    行风默默地为行歌拢好了外袍,缓缓走到雕花杉木椅旁坐下,凝视着沉睡在美人榻上的行歌。

    他爱她。

    他多爱她!

    爱到已经无法放开她!

    可是她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她爱不爱自己?

    她也许更喜欢江行云!

    他竟然爱牠爱到不愿承认秦行歌喜欢江行云,只愿揣度只是"也许"。如此他才不会失望,也许,他才有机会获得她的垂青;也许,他才不会心痛!

    江行云嘲弄他的笑声冷冷地迴响在行风的脑海中。

    『她啊,香甜得很。是你自己没本事,可怪不得我先下箸享用了。』

    行歌,你和江行云到底是什幺样的关係?

    有了肌肤之亲了吗?所以,送了他髮带?

    为什幺你执我的手,却与他结髮?

    你爱他吗?

    凝望着沉睡的行歌,行风内心的痛苦无法宣洩。只听见自己内心最幽暗最幽暗的一个小小角落中,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呜咽着。

    『母妃,救我,不要把我丢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冷。有人在吗?救我!』

    那年,他被掳。掳他的人,将他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空间中。任他喊哑喉咙也没有人来。他在那方空间中抓挠着,指甲都断了。又冷又饿。他以为他就要死了。

    才五岁就体会了什幺叫绝望。

    七日后,他被救了出来。

    第一个见到的那张脸不是贤妃,不是楚魏文帝,而是李春堂。

    李春堂不过大他六岁,一脸泪,哭着笑着说:『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后来,他才知道,将他掳走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他是贤妃的一颗棋,用来换取楚魏文帝关爱的一颗棋。可是贤妃还是没能当上皇后。

    内心有道稚嫩的嗓音怯怯地问:『行歌,爱我,好吗?』

    他听到了,笑了,内心痛着,嘲讽地对自己说道;

    你别傻了。

    身生父母尚且如此,还会有谁会爱他?这皇宫里头,哪里有爱!

    一夜无眠。

    ***

    晨光微明,隆冬的清晨,雾冷霜重笼罩在藏书阁四周。

    行歌睁开双眼,犹有些迷惑。她翻过身盯着繁複的八卦藻井,转头打量四周,便瞧见行风趴在雕花桧木桌上沉睡着。

    为什幺他们会在这裏?这里又是哪里?

    七面书墙,一面朝东窗,难道这儿是藏书阁?他带她来的?昨夜遇见江行契,行风前来搭救之后呢?

    不回想还好,一回想整张小脸涨得通红。

    哎呀呀,那是自己吗?怎这般不知羞!

    她怎幺,怎幺那样淫蕩,毫无羞耻地向太子索求爱抚,就像个蕩妇?

    她怎幺,怎幺就依了江行风的意思,为他为他那般…**地取悦他呢?!

    她低头瞧瞧身上的衣袍撕扯得碎烂,罩着太子的外袍,身上散着的味道都是行风身上的麝香味。

    好羞。

    她不想要他看见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只想在他醒来前赶紧梳洗。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美人榻,踮着脚尖,轻巧地走到江行风几尺外,偷觑他的长睫如蝶翅覆住他那双深邃如山潭的眸子,他的呼吸沉稳,像是熟睡。不敢惊扰他,行歌悄悄地沿着楼梯下了楼。

    她打开了门扉吋许,探出头看看是否有宫人在外服侍。外头冷意袭来,让她打了个寒颤,捉紧了行风的外袍。

    「…有人在吗?」如缎墨髮凉凉滑滑地垂在门扉侧,行歌侧头轻声叫唤。

    李春堂探出身子,恭谨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行歌没想到是李春堂应门,红着脸吶吶地问:「李公公,可否帮我唤来芯儿或是甯仪?让她们为我备妥一套乾净的衣裳,还有梳洗的热水?」

    「是,奴才这就去办。」

    行歌掩上了门扉,转身打量书墙,四书五经、兵法、法典、治世经典、春秋秦汉古籍,就是没有一本闲书。唯独一墙的角落有个嵌在书墙上的博古架,上头摆放绘有鲤鱼的绿釉彩宝瓶、龙云笔砚、雕花水晶白玉瓶,还有一块雕工精细的乌金龙鍊坠。

    若不仔细瞧,不会发现深茶色的博古架上还有此一事物。行歌好奇地撚指想要拾起来细看,却怎幺都拿不起来,像是固定在书架上头似的。她拨弄几下,居然滑动了。就在此时,书墙发出微微的震动,一扇小门闪现。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