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哪怕经过沧海桑田,再久的时间,也依旧没法忘记。
姜婷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很多人说陈小羽是个好色无耻的人,但我想跟他们说,我只是天生多情而已。
至少我的每一个女人,包括刘芳芳,我对她们都是问心无愧。
到了姜婷住的四合院外面,小海停下了车,说:“羽哥,其实有些人可以放下了,她都结婚了,有了孩子,没有意义。”
就连没心没肺的小海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我说道:“小海,你是了解我的人,你知道我这辈子做的很多事,只求四个字,问心无愧!她结没结婚,她有没有孩子,不影响,我只是想来看一眼,看她好就行了。”
说着想起当初得知她自杀,那种世界崩塌,末日降临一般的心碎感觉,现在无疑很好,至少她过得好。
我没有资格要求她等我,因为我先结的婚,我先有的孩子。
四合院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便是院子里的灯。
她可能早就入睡了。
从来就不知道我来过。
我就这样看着四合院,很傻,很傻。
好像在看着她一样。
我还记得她跟我说过,只要我能和姜坤对抗,帮她替父报仇,她可以不计较我有其他女人。
话犹在耳边,我做到了,但她却嫁了人。
很多人不明白,总是说我陈小羽莽撞冲动,但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目前的大半生都在追寻她的足迹。
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小海说:“羽哥,很冷,咱们走吧。”
其实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在她面前特别脆弱而已。
一个人总有致命的弱点,我也不例外。
之前为她崩溃,大病一场,现在又差点着凉。
我是时候该走了。
也许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闭上眼,咬了一下牙关,艰难地转过身,回到了车上。
下一站上京国际机场。
因为有曾贤的身份掩饰,我和小海无惊无险地买到了前往临州的机票,五点起飞。
我原本让小海直接回江原,不用再跟我去临州了,但小海说他一定要陪我去临州,看我安全离开才放心。
我跟小海说,现在的我,就算是十个小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如果遇到危险,他也帮不了我什么。
但小海说:“羽哥,我可以帮你拖住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兄弟之间不用太多的话。
我南门的人依旧在,只是我还没有回归。
……
五点准时踏上飞机,在走进机舱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投向重阳门大街方向,随后毅然走了进去。
飞机起飞了。
我闭上眼小休起来。
潜入皇宫到现在,我其实都没休息过,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
梦见姜婷跑来找我,大声跟我告白:“陈小羽,我喜欢的人从来只有你,我其实一直在等你。”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
比获得全世界都开心。
但很快梦醒了,小海把我叫醒的。
“羽哥,临州到了。”
我点了一下头,旋即与小海下了飞机,前往临州的征东王府。
征东王府是我重返天启计划的最重要支撑之一,所以在离开天启之前,还是得交代一下,让征东王做好准备。
征东王见到我,就立刻和我交谈起来。
他已经从姬免口里得知姬勇病重,活不了太久的事情,所以知道我会来临州见他,一直在等我,彻夜未眠。
姬勇病重,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机会,我和他都不愿错过。
征东王摩拳擦掌地说:“护国王,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杀我父王之仇,搞得我征东王府鸡犬不宁,我一定要亲自和他们父子清算。”
我点头说道:“应该不会太久了。”
征东王旋即说道:“护国王,赤炎令在您手里,赤炎军十三营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我想也是时候召集十三营办事了。”
我说道:“还得回一趟星耀,处理星耀的事情。另外公主是咱们讨伐姬勇父子的关键,要想扳倒姬勇父子,必须名正言顺,公主早就发了声讨姬勇父子的宣言,到时候只要以公主的名义出手,拿下姬勇父子,其他人自然没话可说。”
征东王说:“好,那我就在临州等护国王的好消息。”
征东王不提,我都快忘了十三营还在,若是十三营配合征东军、讨北军,一起自三面向姬勇父子宣战,必定会给姬勇父子制造巨大的压力。
赤炎令都快生锈了啊,我还没有动用它的机会,也许这一次要用上了。
在临州耽搁了两个小时,随后我就在征东王派的警卫队的护送下通过天启东部边境,进入星耀境内。
回到星耀境内,我直接去了顾文武的私宅。
因为顾文武之前有交代,所以即便是他出去办公了,府里的人也是恭敬地将我迎了进去,随即先安排了一间客房给我休息。
我睡了一觉,下午四点钟,顾文武就得到汇报,提前回了私宅,和我在书房谈话。
顾文武一越来越嚣张了,他们的分部打算开到长平,现在要用城中最好的一片地,居然要让东海道地方给他们直接征用,凭什么啊他们以为他们是谁”
我说道:“二叔今天出去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顾文武说:“是啊,东海道知事架不住凌云阁的压力,只能我去了。”
我说道:“二叔和凌云阁的人起了争执”
顾文武点头说:“听说长平分部的馆长是凌云阁的一个长老,为人挺霸道的,我去了他都还敢叫嚣,他以为他是谁啊,以为凌云阁阁主做了国师,就可以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凌云阁的一名长老叫什么”
我听到顾文武的话心中一动,急忙问道。
“听凌云阁的人叫他什么长虹长老。”
顾文武说。
我登时冷笑起来:“原来是他啊。”
顾文武诧异道:“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我说道:“当日在断肠崖上,与易长空一起逼我跳崖,害死老阁主的就是这个人。”
顾文武登时大怒,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他,来得正好,咱们正好在这儿和他清算旧账。”
我说道:“二叔,要处理这个人你不太方便,让我来。”
顾文武诧异道:“你出手”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凌云阁的人还不知道我还活着,我出手最合适。二叔,他今天和你怎么说的”
顾文武说:“他要东海道出面,帮他们凌云阁无偿征用那块地,被我拒绝了,他还说会让白金堂请示陛下,再由内阁给我出一份文件。呵呵,真是嚣张啊,他们凌云阁把星耀当成什么了他们凌云阁的吗”
说到这个事情,顾文武就忍不住冷笑不止,以往的独孤景明嚣张,但也没有嚣张到这个地步。
我说道:“二叔,那他现在住在哪儿”
顾文武说:“住在东海道国宾馆,他一个凌云阁长老,居然享受的是比知事还高的待遇,真是可笑。”
我说:“这样吧,今晚二叔带我去国宾馆一趟,我先去看看,然后再见机行事。”
顾文武说:“好。”
我说道:“对了,在我去天启这段期间,镐京方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顾文武说:“暂时没什么新的变化,只是那凌云阁咄咄逼人,每天都让子弟聚集在神王府门口,拉横幅,喊口号,要神王府将你交出去,还他们老阁主一个公道。”
我听到顾文武的话,禁不住冷笑,贼喊捉贼,易长空父子还真是想对我和顾家赶尽杀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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