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心里也清楚,这匹聋马恐怕没有那么好驯服,否则扎伊热那早就将它带走了,岂会留下来给自己!但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阿呆将聋马牵出城门,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戈壁,心里其实也有些迷茫。虽然他心里清楚治平寨就在鸡川寨的北面,但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扎伊热那。万一扎伊热那率领那些士兵绕道而行,他们很有可能就会错过。
“副寨主,我跟您一块去吧!”那名士兵头领追出来说道。
“怎么担心我骑不了马吗”阿呆说道。
“不是,只是这匹马实在是有些难以驯服,之前已经有不少人被它所伤!我担心…”
“你担心我也像其他人一样受伤,到时候寨主回来找你算账是不是”阿呆笑着说道。
“副寨主,你还是让我跟您一块去吧!”那名士兵头领祈求道。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驻守城门。鸡川寨现在没有多少士兵守卫,回去后关上城门,让所有守卫军上城墙警戒。如果发现寨主回来不要着急开城门,先看后面有没有西夏敌军的追兵!”阿呆说道。
“是!”那名士兵头领知道阿呆不会让他跟随前去,便领命而去。
阿呆牵着聋马一直向前走,直到确保身后鸡川寨的守卫军看不到他,他才准备上马。
阿呆虽然想要骑马前去寻找扎伊热那,但他也不知道失忆之前的自己以前会不会骑马。如果上马后在那些守卫军的面前被摔下来,作为鸡川寨的副寨主,他可就丢脸丢到家了。他可不想以后被当成鸡川寨的笑话。
阿呆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背,结果还没有坐直身体,身下的聋马就突然一声嘶鸣站了起来。阿呆猝不及防直接被摔在了地上,样子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阿呆艰难地将脑袋从沙土里拔出来,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聋马,心里顿时来了火气。聋马也在看着阿呆,嘴里不停地吐着气。阿呆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匹聋马在嘲笑他一样。这让本来就生气的他更加怒不可遏。
“我就不信这个邪!不就是一匹马嘛!我还制服不了你了!”说完,阿呆来到聋马身边,再次爬到马背上。
这一次阿呆有了准备,知道聋马还会像刚才那样,所以他没有坐直身体,而是直接趴在了马背上,双手紧紧抓住缰绳,双腿牢固的夹住马鞍。
聋马感觉到背上有人,不停地奔跑跳跃,想把背上的人给摔下来。阿呆牢牢的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就像是长在马背上一样,无论聋马如何跳跃奔跑,阿呆就是不为所动。
“哼!我还治不了你!满灼都死在我的剑下,一匹马还会让我没有办法嘛!”阿呆自言自语地说道。
聋马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连续奔跑跳跃了半柱香的时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阿呆虽然在马背上纹丝不动,但长时间这样也让他有些吃不消。
阿呆现在只感觉天旋地转,恶心想吐。肚子里面翻江倒海,随时都能吐出来。但是阿呆的不服输让他一直在马背上坚持,就看最后谁先认输了。
不知好过了多久,阿呆都已经麻木了,感觉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在这样的下去,他感觉自己真的无法坚持了。
聋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停地奔跑跳跃耗费了它大量的体力,现在的它奔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嘴角甚至有白沫流出。
聋马好像知道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也无法摆脱背上的人,慢慢地就停了下来,头一点一点,似乎在祈求阿呆从它的背上下来一样。
阿呆感觉到聋马没了动静,抬起头才发现它已经安静了下来。为了防止聋马在他放松的时候突然将他摔下马背,阿呆很小心地坐直身体。直到阿呆完全调整好姿态,聋马都没有任何动作。
而聋马似乎已经认命,知道背上的人比他还有毅力,似乎接受那人可以骑在自己的背上。而阿呆却不知道胯下的马匹是否已经被他真正驯服,因为聪明的马匹也是会耍诈。所以,阿呆暂时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一人一马就这样站在原地,都在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原本体力的较量,似乎变成了时间的较量。
而最先等不下去的是阿呆,毕竟他出来是为了去找扎伊热那,如果去的晚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不管聋马是否耍诈,他都要尝试一下。
“驾!”阿呆喊了一声,希望能够让聋马听从他的命令。
但是他胯下的聋马原地不动,他这才想起马匹是聋马,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刚才都被晃傻了,都忘了马是聋马,不管他怎么喊叫,胯下的马匹也听不到。
阿呆没有再像骑其他马匹一样,用声音来控制马匹前进与否,而是用双腿轻轻夹了一下。胯下的聋马感觉到背上之人的动作,突然前蹄腾空而起。
马背上的阿呆早就没了防备,结果一下子就被摔了下来,再次被摔了一个狗啃泥!阿呆艰难的抬起头,发现不远处的聋马正用一只眼睛看着他。
阿呆从聋马的眼神中,再次看到了与之前同样的眼神,似乎又是再嘲讽他。一人一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
突然,在阿呆惊讶的目光中,聋马慢慢向他走来,在距离阿呆还有一丈左右的地方聋马抬起前蹄踏向阿呆。
阿呆被吓了一跳,急忙翻身躲避。要是被马蹄踏在脑袋上,绝对会像石头砸在西瓜上一样四分五裂。阿呆知道这匹聋马似乎真的想要杀了他。
一次没踏中,聋马再次踏向阿呆。阿呆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躲避。阿呆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匹马给弄得如此狼狈。他更没有想到,一匹马竟然会像人一样有杀心。这怎么可能还是一匹马,明明就是具有人的灵魂,马的躯体而已。
阿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聋马似乎不杀了他不罢休。但就算聋马再聪明,它也只是一只动物而已,怎么能跟人相比。
阿呆瞅准机会,在聋马抬起前蹄的瞬间爬起身来,来到聋马的马鞍旁边。在聋马前蹄落地的时候阿呆一个翻身再次骑到聋马的背上。
“嘶!”聋马一声长鸣,极速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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