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已经有些凉了下来,太子府构建特殊。特别是正华院,作为正房,更是冬暖夏凉的设计。
屋里凉爽,都不用摆冰盘了。
用过早饭之后,太子妃心神不定地歪在榻上打络子,打得慢悠悠的,显然心不在焉。
史嬷嬷和琴瑟立在一边不敢作声,因为今天那个褚三奶奶又要来了。太子妃痛恨这种女人勾搭走了太子,但又不得不想用这张脸把太子拴住。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一名青衣丫鬟走进来:“娘娘,褚三奶奶已经到了,正在垂花门。”
太子妃心头一跳,望向琴瑟,琴瑟连忙走了出去。
太子妃对史嬷嬷道:“太子现在就在家里吧”
“是的。”史嬷嬷点头,“殿下今天休沐。”
太子妃这才点了点头。
说话间,琴瑟已经带着叶棠采走进了正华院,太子妃抬起头,只觉得叶棠采比上次见时好像又明媚了几分,心下酸溜溜的不好受。
脸上却笑道:“褚三奶奶来了,请坐。”
叶棠采脸带喜色:“谢娘娘。”
太子妃和史嬷嬷对视一眼,指着眼前一张长案:“就在这里做吧!本宫闲得无聊,就瞧着你们做。而且这花清香怡人,本宫怪喜欢的。”
“是,娘娘。”叶棠采笑着答应。
太子妃坐在榻上,就在长榻右则,摆了一张大大的矮腿红漆楠木长案,长案两边放着莆团。
叶棠采与琴瑟跪坐在莆团上,把红的、粉的、白的玫瑰花铺散在长案上,二人拿出棉布来,细细地擦着。
而左则也是一张长案,却是有两名貌美丫鬟在煮茶。
太子妃歪在上首,端着一个青瓷藤纹的茶盏,史嬷嬷笑着道:“瞧嬷嬷,右边制花,右边烹茶,真是风雅。”
“嗯,本宫也觉得。”太子妃笑道,“花香茶香让人心悦,褚三奶奶闲时就多来给本宫制花。”
叶棠采说道:“能为娘娘制花,妾身深感荣幸。”
太子妃挑了挑唇,自己身为太子妃,除了太后和皇后之外,大齐最尊贵的女子,谁不奉承。
“瞧娘娘……”琴瑟笑了起来,“奴婢就说,娘娘爱干花,却不紧不慢的,原来只是想看人制花而已。”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子妃突然说:“对了,本宫今天一早亲手做的玫瑰水晶糕,也该凝了吧”
“奴婢去看看。”史嬷嬷退了下去,不一会,就捧着托盘上前。
只见托盘上摆着两个水晶碟子,碟子上是粉色的晶莹剔透的玫瑰糕。
“娘娘,你做的糕点好了。”史嬷嬷笑着说。“娘娘的玫瑰水晶糕做得这般好,也该请殿下过来品偿品偿。”
太子妃双眼微闪,嗯了一声。
史嬷嬷把糕点放在榻上的炕桌上,就退了出去。
太子因着几天前田改的事情忙了好几天,今上特准他休沐。他难得有闲情逸致,在书房里下棋。
陪着的不是他的谋士或清客,而是他的随身太监李桂。
太子一边心不在焉地下着棋一边说:“皇祖母又问本宫侧妃待选的事情了。”
“太后娘娘不过是关心殿下,经过张曼曼一事,倒是上心起来了。”李桂笑着说,“也怪那两个待选可着劲地讨好太后她老人家。”
听到这,太子呵地一声冷笑,笑声带着自得。
“就算她们再努力又如何,她们可没有那个福份。”李桂说。
说到这,太子又想到白如嫣,心痒痒的,“白如嫣那里,可准备好了”
“是的,殿下放一万个心。”李桂笑着道,“保证殿下抱得美人归……”
说到最后,他脸僵了一下,因为太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李桂自知失言,便垂下头不敢再作声。
抱得美人归,这种话是说不得的。就算太子真的想抱得美人归,但也不能说出口。要含蓄地说欣赏她的贤良淑德!
“殿下。”外面响起一个声音。
太子皱起了眉,认得这是史嬷嬷的声音:“何事”
史嬷嬷不敢进去,而且这是书房重地,她是不能进的,她只站在书房门口:“娘娘做了玫瑰水晶糕,请殿下过去品偿。”
太子心里满满都是不耐烦,昨天是初一,他才去了她那里用饭和安歇,虽然这安歇真的只是安歇,但他也是去过了。怎么现在又来烦
太子道:“本宫正下到紧要关头,你让人送过来吧!”
史嬷嬷说:“殿下,这是娘娘亲手做的,还煮了茶,殿下不去,就喝不到娘娘亲手泡的茶了。”
太子觉得今天的史嬷嬷有点不识趣了,但若因这事较真责怪她,又失了风度,就说:“你先回去,本宫下完这一盘随后就到。”
“是。”史嬷嬷一喜,连忙离开了。
史嬷嬷离开后,太子又落了两子,再也没有兴致了。毕竟李桂棋力一般,从来没赢过他。
“走吧!”太子站了起来,带着李桂出了书房,一路往正华院而去。
对于这个太子妃,太子自来都是淡淡的。
她出身百年望族,书香门第姚家,其父更是刑部尚书,成亲前就颇有才名。虽然容貌欠佳,但他正要这只看内在的贤名,这桩婚事太子大体是满意的。
后来两名侧妃陆续入门,冯家突然掘起,他也越发看重冯侧妃了。至于另一个侧妃,却在两年前难产身亡,否则现在不会再选。
他想说死得好,否则他哪能得了白如焉。
冯侧妃娘家势大,白如焉貌美,现在瞧着太子妃也就那样,长得让人看着没有裕望,家势也不及冯侧妃,她所出的嫡长子还去世了。
他就想着,将来的皇后也不是非她不可,换个人也行。
所以他对太子妃越发疏懒起来。
因着规距,每月初一十五才过去用晚饭和安歇,夜里睡同一张床上,但这一年好像都没碰过她了。
一边想着,太子已经走进了正华院的院门。
外面的丫鬟纷纷行礼:“参见殿下。”
太子连应也没应,直径走进屋里。
正在烹茶的,制花的,纷纷站起来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妃正坐在榻上右则,太子快步走来,坐到了左边。
“殿下,请偿一下臣妾所做的玫瑰水晶糕吧!”太子妃笑着说。
太子敷衍地拿起一块,刚咬一口,接着,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连口中的糕点都忘记了咀嚼。
只见下首左则正有两名少女在制花,大大的矮腿长案上铺满红的、粉的各种娇艳的玫瑰花。正玫瑰花再娇艳,也不及那少女的惊鸿一瞥。
少女正低着头轻抚着桌上的花瓣,插在鬓边的海棠簪子垂下赤金流苏,把她一张小脸映得面若芙蓉。
好像感受到他的视线,她长睫轻抬,黛眉在光线下晕染出明媚的弧度,一双流光艳彩的眸子就这样往他这边荡漾开来,眼梢微翘,尽的是媚意天成,垂眸敛眉间,端的是风流旖旎,看得人心魂摇曳,移不开眼。
太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样的绝色美人,他长这么大只见过两个。第一个是宫里的荣贵妃,十多年前真是美得名动京城,可惜美人迟暮,现如今容貌已大打折扣。
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位少女。说是少女,她虽然瞧着十五六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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