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殿
阴梨和张继生坐在一排,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本日历。阴梨正仔细的端详着日历,张继生右手持卷左手牵着阴梨的右手读着卷宗。
“这个日子不错,宜嫁娶。”阴梨指着九月初十。
张继生放下卷子把脑袋凑过来,九月初十,不过一个月的光景,算起来还是比较匆忙的。
“是不是太匆忙了”张继生没有抬起头,眼睛正游走在其他日子上。
“秋高气爽的不是正好大婚,匆忙什么,那有什么要准备的”阴梨撅着殷红小嘴。
“十月如何我看这个十月十五也是个好日子。”张继生指着日历,阴梨凑头看过来。
张继生和阴梨脑袋挨得那么近,两人同时侧头,四目相对,正好相互亲到。
静止。。。
以上便是子虚同两名弟子刚欲踏进日月殿的时候看到的景象。
子虚赶紧转过去背对大殿,两旁中左边弟子不识趣的喊了一声子虚,“师兄,不送进去么”
这一喊让阴梨和张继生有些尴尬,二人同时挺直了腰板,头转到两边,假咳嗽了几声。
子虚低着头做懊恼状,而后转过身子就当做无事发生。
“谷主,小姐!”子虚站在日月殿门口向二人作揖。
“咳,进来吧。”张继生道。
子虚这才领着两名弟子走进日月殿,这两名弟子各抱一件红衣。当三人走到阴梨和张继生的正对面时若无其事般作了个揖。
“谷主,小姐,喜服做好了。”子虚说着给两名弟子各递个眼神,二人赶紧把手中的衣服摊开举起。
这两件喜服都做的很好。男款简单英气,在袖口处绣了一圈花纹,离袖口不远处有两只栩栩如生的鸭子戏水,领口处是一条游走着的金色鳞片搭配蓝色触须的龙,看起来甚是庄重。女款稍微复杂一些,长长的后摆,繁复的刺绣,从领口一直延伸到腰部极其下方的一只舒展的金色浴火凤凰,整套衣服好看的紧。
子虚指着男款道:“我见谷主穿衣喜简洁,便没有做的很复杂,不过有次偶然见到谷主袖口有两只鸭子,也不知是哪个绣娘的杰作,虽然有些突兀并且丑了些但是却让谷主的形象变得平易近人了些许,我便借鉴了一下,稍微改良绣的好看了一些在两旁的袖口处。”
张继生低头憋笑。
“那是鸳鸯!鸳鸯啊!”阴梨拍着桌对着子虚道。
子虚皱眉,“扁嘴鸳鸯”
“你。。”阴梨气结说不出话来。
子虚赶紧指着女款道:“小姐虽然性子直爽,但作为新娘还是要隆重一些,所以喜服做的复杂繁复一些,看起来会更好。金色凤凰同谷主的金色华龙向呼应,展现的是龙凤呈祥的意义。”
阴梨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现在无比的,沮丧
张继生憋着笑点了点头,“不错,两件都很好,这么短的时间能交出这么好的作品,子虚,你的女工完全够给小梨做师傅的了。”
“张继生!”阴梨带了些愠意。
子虚赶紧笑笑,他可惹不起阴梨这尊大佛,“小姐天资聪慧,又是女儿家,肯定是比我强的,谷主这么说折煞我了。”
子虚心道,“如此夸赞该不会引火上身了吧。”
张继生终于憋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你说的鸭子就是她绣的,哈哈哈哈。”
子虚嘴角抽搐,心中暗道:“完了!我是不是还说丑来着”
此刻子虚真是,懊悔莫及。
阴梨瞪了张继生一眼,张继生赶紧又憋住笑,可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又瞪了子虚一眼,子虚赶紧低下头做认错状。
“我乏了!”阴梨起身气呼呼的离开了日月殿。
三巡殿
从阴梨气冲冲的闯进来到现在,她已经在这里喝了十几杯茶了,仍不见褪去怒意。
“阿青呢!”阴梨询问小心翼翼打扫着的女使。
女使向阴梨作揖,“回。。回小姐,大人每日事务繁忙,我们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女使的脸一直不敢抬起来看一眼阴梨,说的话也颤颤巍巍的。
恰巧此时阿青手中拿着一本公文在看,毕尹在身后抱着一摞公文,二人一路走一路看,慢慢悠悠的走进了三巡殿。
“大人,小姐来了。”毕尹在身后小声提醒正在专心看着公文的阿青。
阿青这才抬起头,果然见到阴梨满脸怒气的坐在桌前,身旁一名女使低着头弓着身,扫把歪歪的倒在女使脚下。
“你惹小姐不悦了”阿青把公文放在桌子上,平和的询问女使道。
毕尹见状赶快放下抱着的一摞公文,向阴梨和阿青作揖便退了出去。
“奴,奴婢不敢。”女使害怕极了。
“无妨,出去吧。”阿青拍了拍这名害怕的女使,看起来她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年纪害怕也是正常的,况且面对的还是鬼谷的前任谷主,现在的大小姐。
阿青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阴梨这边就憋不住了,“阿青,子虚说我绣的是鸭子!”
这个,阿青就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一她不懂女工,鸭子鸳鸯什么的她确实也分不出来,二她从小到大都是一身男衣,男孩子的性格,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
“小姐就生这个气”阿青小心翼翼的开口。
阴梨点了点头。
阿青舒了口气,还好,小事。
“小姐为何如此在意绣花这种事,不过是妇人家消磨功夫的玩意儿罢了,何必过不去呢”
阴梨皱了下眉头,“咱俩不会女工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许多男人娶妻可是看中女工的,会女工的都是大家闺秀。”
阿青微微笑了一下,“谷主又不嫌弃小姐,况且小姐都要嫁给谷主了,还害怕什么呢”
阴梨撅着小嘴,“可是我打听了,白若清的女工可是出了名的,据说她既会女工又会做发簪玉佩,心灵手巧,可真真是个大家闺秀。”
阴梨虽然很明白张继生喜欢她,但是毕竟他们曾经相爱,阴梨自然希望自己是样样都比得上白若清的人,她觉得这样她才配得上张继生。或许深陷情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吧,宁愿卑微到尘埃里,把对方想的世间绝无仅有,然后努力让自己变成或许他更喜欢的样子,或者他曾爱过的样子。
而这句话也让阿青沉思了起来,她还是看不懂李复,究竟是李复移情别恋爱上了各方面都比阿青有女人味的白若清,还是仅仅为了权利而娶白若清为妻。无论为何,李复确确的娶了白若清,而她始终都是局外人。此刻她突然明白了阴梨,曾经的小姐性格爽直,做事也是自己舒服了便好,而如今愿意为了谷主把自己放在低位,可见她爱之深切。
“我相信谷主像小姐爱他那般爱着小姐。他爱小姐,因小姐喜或深或艳的红衣,他便自此再不着浅色衣服。谷主本是剑锋弟子,知道小姐好面子,因小姐使得一手好剑便不再用剑,怕抢了小姐风头。如此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小姐,他爱你,爱的就是你的风风火火,你的豪爽直言。他爱的毕竟是阴梨不再是白若清,所以做你自己便好。”
阴梨双手环臂,“阿青啊,你不声不响的就懂这么多了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你什么时候这么看的清楚男女情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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