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趁着衙门开门的时候,封本元趁着没人立刻跑了进去。
沙井县县令刚梳洗好,身体还不太有精神,不速之客便闯入了进来,风风火火的害得他还以为是有人要行刺,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这么大清早的,大人怎么就过来了”沙井县县令擦了擦额头冷汗。
“当然是有关邪异的事情了,我想打听田家庄以前的历史,隐晦一点的。”
县令点点头,带封本元到一间满是纸皮和竹简卷宗的大型库房里。
“这里有我们县近五十年的人口卷宗,田家庄的......找到了,在这里。79年的,78年......30年,最早就是30年的卷宗了,再早就没有了。我们一般就保存50年左右,除非是某些人家出了蛮士,我们才会特别关注那一户,尽可能的永久保存。至于其他的......你知道,我们县城很大,人口上十万,就田家庄这样的地方就有二十一个。”
封本元拿出了卷宗,卷宗上记载着当年田家庄现存人口,什么名字,多少年出生,关系网络,还有的后面标有职业。
“这里就有几百个名字,田家庄都存在多久了啊”封本元问道。
“多久啊......这个问倒我了,我上任也有近二十年了,田家庄这地方我了解还真不多,最好是问问他们那的老人,或是族长。看你表情,我知道没戏,那就最好找一下上一任县令,他老人家干了四十年,现在八十多岁,身体还健朗着呢。”
“他在哪”
“回到安平享福咯,不管在县里待了多久,始终是不如郡里舒服。”
封本元摇摇头“安平太远了,来不及。”
“这就没办法了。不过,我了解到的,像这些宗族吧,一般情况都是很久之前就留存下来的,可以回溯到四圣立国的时候,也就是元年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人人排着队等封赐,城主的、统治家族的、贵族的,然后是军队里被选剩下的,赐图腾,成为部落,拥有自治权。”
“再封就是封郡城,你们这些不愿后世子孙打打杀杀的,自愿放弃图腾的,当官,成为书香世家。”
“权利的东西分好了之后,就是分地了,地当然是越多越好。像田家庄这种,当年想必就是他们的祖先做了贡献,又或者是享有声誉,最后被封到一大片地,从此在这里扎根发芽。”
“小孩,大人是坏人......”封本元小声琢磨道。
县令没听清“你说什么”
“田家庄以前有没有什么丑闻,类似于绑架、虐待孩子之类的,包庇或者是伙同作案。可能不止一个,而是很多,大量的孩子遇害。”
“啊......这怎么可能会有!”
县令严肃道“在我任期内,真要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背景身份,作为父母官的我必会严厉查处!我相信前一任,甚至是前前一任都会秉公办事!”
“难道是没有被发现......”封本元再次小声道。
县令满额头黑线“大人,不要质疑我们的办案能力,如果真有
你所说的事情发生的话,我们这里必定会有记录。在我任期期间,孩子丢失或遭到凶杀的案件我们都已经顺利的破案归档,档案我们这里都有。”
“如果是丢弃婴孩,敲断手脚当乞丐,贩卖自己孩童这些他们个人的行为呢”
县令忍着骂街的冲动回道“绝无此事发生!我们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祭祀仪式呢以前嘛,多多少少会有些陋习。”
“没有!”
“那意外,可能是意外呢一不小心导致大量孩子死亡,或是造成永久性的损害。”
“什么意外能造成这种效果啊!!!!”
县令脸色变得铁青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捣乱的,赶忙找了个理由将他给打发了出去。
封本元脑海里理了一遍县令的所有反应“看县令的反应不像有假,不像是另有隐瞒的样子。事情很可能不是发生在他继任期间。或许周围的老人知道情况也说不定。”
“田家庄啊......我对田家庄倒是清楚,田家的文、武、丹、青四兄弟,跟我还是同一小学堂的同学,长大工作后也颇有来往,不时邀请我去他们家玩,田家庄的小巷我几乎都走遍了,大人认识的也不少,至于你说的隐晦的历史,还真没有。”
“对了,我想起来有可疑的地方了,他们的祖堂!我靠近过那边几次,都被守堂的给赶了出去。我问田文,他说是祖规,小孩子不能进去,进去的话会出事。”
“出事”封本元提起精神来,总算是有点线索了。
老人咪咪笑起来,手指点了点桌子。
封本元识趣的拿出两个钱币,老人迅速收进了衣袖中,可还是笑着道“使不得使不得。”
“我在长成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有次忍不住好奇问田文祖堂的事情,结果田文跟我急了,骂我多事。也是因为那次,我跟他们闹僵了,过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过话。”
“我当时也年轻,实在是耐不住好奇,我趁着他们每年祭祖的时候偷偷跟了过去。我发现他们请来了法师,在祖堂外设坛做法。当时的场景不知有多热闹,法师拿着桃木剑又劈又砍的,还会喷火,法师还念咒语,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太久了我也忘了是什么,大概内容就是镇邪、超度之类的。”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他们居然在祖堂镇邪,超度,他们镇自己老祖宗超度老祖宗不过,我也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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