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老骑卒黄士忠骑队仅剩的小骑卒李长寿拼死换回来的军情后。
陈蔺芝亲率三千骁骑军冲出曜谷,赶赴汉口。
他一开始就没准备与白弩羽林在曜谷决战。
三千大秦首屈一指的精锐骑军,气势如虹。
当三千骁骑营奔赴到汉口时,北宋四千白弩羽林已经得到消息,静候于此,严正以待。
全军肃然。
战意昂扬。
北宋破俘将军卫鞅一骑当先,按兵不动。
一面白弩羽林的军旗在汉口风中猎猎作响。
三千骁骑军黑压压列阵铺成一线潮,三千骁骑犹如一人,动作如出一辙,行阵有条不紊。
三千骁骑军。
四千白弩羽林。
两军对峙,阵前,陈蔺芝一身黑色玄甲,手持弑魂枪,而宁天禄一身黑甲,手持战矛缓缓策动着战马出阵。
陈蔺芝伸手一挥,一辆满载着白雨林尸体的马车从阵中行驶了出来,正朝着白弩羽林阵前而去。
陈蔺芝将手中的弑魂枪往地上一顿,轰然作响,面露狰狞,低喝道:“入侵大秦者——死!”
这般寻衅下让军旗下的四千白弩羽林都紧皱着眉头,他们是北宋悍勇善战的骁骑,他们是北宋以一挡百的骁骑,他们更是北宋最出色的精锐骁骑,何曾受过这般挑衅,下意识间夹紧马腹,抓紧留心挂钩里的兵器,一旦相互嵌入阵型,便是你死我活,毫不留情。
一杆黄色鎏金的金色大旗迎风招展,阵旗下,卫鞅眼中寒芒冷冽,手持偃月刀,冷哼道:“区区一个都尉如此大话,难道大秦已经没有将军能上阵了吗”
“都尉便能拒你于大秦之外,何须要将军上阵!”
卫鞅皱着眉头并未多说什么,对着骁骑营阵地,猛得一挥刀,无比狰狞雄武,喝道:“白弩羽林!”
“杀!”
一字便宛如惊雷,响彻整个汉口。
宁天禄策动着战马,冷冽的目光下缓缓举起手中的战矛,身后团正出列,雄壮喝声道:“骁骑营,死战!”
三千骁骑军当下齐声喊道:“死战!”
雷鸣冲霄。
响遏
行云。
宁天禄一身黑甲首当其冲,开始奔跑,陈蔺芝手中弑魂枪原本枪尖指地,猛然抬起,向前一点。
卫鞅手持长刀,同样开始跑起来,气势如虹。
两军几乎同时展开冲锋。当两支骑军拉开足够距离,并非谁先展开纵马前冲就一定占优,若是距离过大,一鼓作气过后往往士气开始衰竭,第一矛递出的通透力也要折损,但是此次对垒而战,碰撞前的双方距离,都可以保证将各自马速和冲击力提至极点。
大地在马蹄锤击下震颤不止,黄沙弥漫。
两线潮头向前以迅雷之势推进。
黑潮与白潮互相涌进。
寻常骑战,不管是口哨还是嘶喊,冲锋时骑卒喜好出声以壮势。一些骑卒马术精湛的骑军,在对冲临近时,为了防止战马临阵退缩,损伤速度,都会有甩出遮马布,罩住战马双眼。
只是三千骁骑军和四千白弩羽林都尤为反常,皆是没有这类多余举动,骑卒与战马同时起伏,充满无声的铁血韵律,沉默肃杀,唯有大地上奔腾的马蹄声激荡在所有人心头。
双方初次接触,便都是入肉入骨。
一名大秦骁骑营骑卒和一名北宋白弩羽林骑卒几乎同时将长矛刺透胸甲,战马继续前冲,弃矛抽刀,两人侧身而过时,又各自劈出一刀,骁骑营骑卒一刀砍去那北宋骑卒脑袋,无视重创,侧头躲过一矛,正要拼死砍出一刀,给后边白弩羽林骑卒一矛挑落,长矛在空中挤压出一个弧度,骁骑营骑卒死前一手丢出黑钢刀,一手握住长矛,不让矛尖拔出身躯,敌骑松手抽刀,弹掉飞掠而至的黑钢刀,继续策马沉默前冲。
有两骑连人带马对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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