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得知胖厨师要救自己的时候,心中除了惊讶,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站在同一战线的道侠中有人要杀自己,站在对立面的异化人中却有人要救他,多么的讽刺啊。
他没有反抗,任由胖厨师拉着衣领往外游。因为粮仓溢出的水已被冰晶封死,这洞里的水压也变得正常,没有了冲击阻力。
陈帆的四肢在水中荡漾着,清凉的水让他的脑袋清醒无比,他没想过要去冥鲲组织,却有人逼着自己往冥鲲组织去,“呵呵!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这隧道很长,单凭一口气绝对游不到尽头,胖厨师游了不到一半儿,胸腔中的气便消失殆尽,他努力往前游动两下,挣扎两下,嘴巴一张一合不停的咽水,力气渐渐被抽干。
陈帆身体一扭翻转过来,抓住胖厨师的衣领,拉着他往前快速游动。胎息所产生出来的生机比呼吸产生的生机更为强大,因此他就像海中鲨鱼一般,唰唰的往前飞窜,很快便游到出口,上到了岸上。
夕阳西斜,荣阳湖公园的风景相当优美,宽阔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岸上的大树成荫,一片连着一片。
岸边,陈帆坐在鹅卵石上望着湖面发呆,他身旁的胖厨师还未复活,正睁着泛白的死鱼眼一动不动。
忽然间,胖厨师的眼睛由白变黑,消失的精神在眼中凝聚出神光,随即深吸一口气,噗的一声,嘴巴里喷出水来。
“咳咳咳!”胖厨师翻过臃肿的身子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咳嗽。半天回过神来,他看到满脸煞气的陈帆望着湖面发呆,顿时不由自主的朝旁边缓缓爬去。
“醒了!”陈帆扭头看向胖厨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胖厨师忽然想到自己能活着出来,就是这家伙救的,难不成再杀掉自己,那实在太不划算了。于是,全身一松,跌趴在地上,四肢平摊,呼呼喘气,“可憋死我了!”
此时陈帆的心里很复杂,眼前这个人他是不会杀,可这人却是助纣为孽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你叫什么”
胖厨师放松下来,心里也坦然了许多,他翻了个身,看着天空久违的太阳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眯进了肉里,“已经15年了,忘了!想不起来了!他们叫我1号厨师。”随即他想起了的父母,眉头不由的皱起,“15年前的那时候,我叫……叫樊……樊南!对!樊南!父母……”他猛然坐起身来,脸上的肉微颤,多久没有提起的名字,竟然又想了起来,“他们没有什么文化,觉得中午南边的太阳最烈,就希望我的生命像那太阳一样,所以就为我起名为樊南。”
陈帆听到他竟然也是受害者,心中震惊不已,“犯南犯人的犯吗”
“犯”樊南猛摇脑袋,脸上的肉微颤,“不是!不是!樊字的写法……嗯……我忘了!”
陈帆上下扫视樊南,邋遢的白袍子上面缝着诸多补丁,胖嘟嘟的脸从侧面看还挺可爱,“你在里面杀过多少人糟蹋过多少姑娘”
樊南听着陈帆的语气不善,顿时缩起脖子往旁边挪身子,“你……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陈帆苦笑一下,“想杀你,就不会把你救到岸上了,把你扔水底算了!我想听你说实话。”
樊南挠挠头,声音变得柔和,“实不相瞒,没杀过人,杀人训人,是训狩者的事情。你要说糟蹋姑娘,我那可不算是糟蹋姑娘,那是我们该有的福利!而且,我们彼此都是自愿的,强迫的事情只发生在训狩者们身上。”
他看着陈帆不相信的神色,“真的,你别不信,我刚到地下宫殿的时候是做苦力的,后来被分配去做训狩者,我知道自己胆小心软,不敢打也不敢训,更不敢强迫他们做事,所以才去做厨师的。为了能做上厨师,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陈帆抿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信你没有杀过人,地下宫殿死去的人质是怎么回事”
樊南的表情顿时呆住,“那个……那个我……被迫的嘛!要是不动手,他们不带我出去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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