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很担心林彤的,但听她这么一说,惊异之余,倒是宽心不少。
我不能体会到,林彤……或者说是两个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林彤融合在一起,究竟是怎样一种状态。
但通过林彤的话,现在起码得知,她并非是单方面受魇婆控制。
甚至于,这位心理学出身的学姐,还能够反过来探究魇婆的意识。
林教授的女儿被魇婆附体,而附身的魇婆,居然也叫林彤,谁能说,这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或许就像林彤说的,我无需太替她担心,她有信心,也有能力和另一个林彤,‘斗一斗’……
窦大宝这一晚挨着炉子,睡得倒是踏实。
我把他叫醒,也不洗漱打理,就只拿出面包火腿,让几人吃了加紧赶路。
事实是,昨个儿到这里的时候,虽然换了衣服,但窦大宝掉井里那会儿,一阵折腾,除了林彤还好点,我、窦大宝和季雅云,现在都是浑身泥巴。本就没带多余的衣服,无从替换,再打理也弄不出好样来。
胡乱填饱肚子,我拉着窦大宝来到屋后,把先前踩塌的水泥板拼拼凑凑重又堵住井口,又搬来两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过了这许多年头,井早已被风尘和数次洪流冲带来的碎石腐木填埋大半,眼下井中不过是积蓄了一些雨水,要不然,昨个儿不等我发现,窦大宝就淹死在里头了。
甭管怎么地,还是得把井口堵上,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哪个倒霉蛋经过呢……
回到正路,窦大宝夸张的说,咱的三蹦子居然还在。
我横了他一眼,昨儿晚雨断断续续下个没完没了,难不成还有鸡鸣狗盗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偷车
稍作商量,四人便都钻进三蹦子,重又开回昨天发大水的所在。
祸祸,是把车弄出来往回绕,还是直接过去,你说了算吧。窦大宝说是这么说,眼睛却是直瞅着前方的残桥。
不等我开口,季雅云就对我说:岚岚是我们家的人,我跟着你。
林彤摊摊手:那还磨叽什么啊直接过去就是了呗。
窦大宝的车是破,可接手的时候,后头有不少破烂家什。
我从后斗找了捆尼龙绳,想了想,索性把工具箱里但凡管点用的,都跟窦大宝两人分别的带在身上。
四人沿着毁坏的路来到河边,探头往下看了看,心里都有些发怵。
河面倒不算太宽,也就十米左右,可因为刚下过大雨,水流极是湍急。
就算是水性好的人,一旦掉下去,都未必有命上岸。
我仔细察看了那残损的水泥桥,边解下绳子,系在桥头一根最粗的钢筋上,边对其余人说:
我先过去,把绳子绑好,你们就能有个搀扶。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心里怵还没什么,谁要是脚底下发怵,就别硬来。
说完,把三蹦子的钥匙丢给季雅云,紧了紧背包,迈步上了桥面。
说是桥,洪水过后,也就被毁的只剩下一道钢筋混凝土主梁。两头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两尺半,中间有两截位置,就真是只剩下钢筋骨架。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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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没怎么,走到三分之一,耳听桥下水声轰鸣,就觉得心里直发虚,腿肚子跟着发抖。
好容易挨到第一段裸在外头的钢筋骨架那里,我临时改变主意,蹲身骑在桥梁上,卸下绳子,边将中段绑在露出的钢筋上,边头也不回的大声说:
这他娘真不是闹着玩的,好在绳子够长,咱就来个双保险,我先系一道,到了那头,再把绳扔回来,你们过去一个,就把绳头系在腰上,这样既能有个拉拽,要万一掉下去,我也能及时把你们拉上来。
你自己当心点!季雅云喊道。
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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