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诧异:“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问过我…”
几乎就是在听说的同一时刻,就给她下了死刑,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她就被定了罪。
杀了君煜轩的罪。
可是上官若开口问的第一句,就让她惊诧。
上官若道:“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其他女子不同,你的目光里总是充满了忧伤,却又十分通透,根本不像众人口里所说的那样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我想当年的事是不是你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一直不澄清,任凭人这样诬陷你…”
“如果你真的看错人了呢,说不定当年的事真的是我做的…”
“不,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而且揽月楼楼主的声名我也不是没听过,像他那样的人物喜欢的人也一定不会是众人口中所说的那样…”
“你还真是笃定…”
祁缙笑了,此刻上官若这样的斩钉截铁,反而让她这两年来的痛苦有些释然了。
“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件事确实跟我逃不了干系…”
上官若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原来真的是她。
这个时候,他还能找什么借口来替她寻找苦衷,她都亲口承认了。
君煜轩虽然早就出了门,但却在祁缙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因为在祁缙和上官若约定要见面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直到看见祁缙出来,他就一直紧跟在他们的身。
直到现在,亲耳听到祁缙的承认,他是真的死心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想了千百个借口为她当年的行为做着开脱,终于还是抵不过她亲口说的一句话。
就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默默的离开了。
就好像从来未曾出现在这里一样,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痕迹。
没有人注意到他来过,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离去。
祁缙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渐渐变得忧伤起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场大婚中暗藏的玄机,但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告诉过他,所以说起来,也算是我害死的他,大家会讨厌我,也是应当的…”
“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是啊,这两年来,我也是一直这样问自己,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讽刺的笑容显得有些苍凉。
“也许是我太自私,一心不想让他和父王两个产生隔阂,让我一直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也许是因为我一时鬼迷心窍,对他没有那么信任,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一直在怀疑他,又或者还是因为什么别的难以启齿的理由,所以我才选择了没有说出来…”
“难道就只是这样…”
上官若不相信祁缙会眼睁睁的看着君煜轩就这样遭了祁宸的埋伏。
“后来,我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我爱才,所以我轻信了身边的人,对一个才收到身边不到六个多月的手下就委以重任,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粉碎父王的计划,可谁知,他竟然会背叛我,以至于整个宸霆军都被他蒙在了鼓里,反而成为了父王手里所向披靡的利器。正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还有手下的背叛,才真的害死了他。”
“原来是这样,所以当年从一开始你本来就打算自己解决这件事,而不让任何人发觉,如果顺利解决了一切,那么一切就会彻底成为一个秘密沉寂下去,你也不用夹杂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是吗…”
“上官公子果然通透,我正是这个打算,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算错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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